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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成蹊回去, 陸綜和他去了趟公司,晚上都沒回來,給岑鯨鯨發消息說, 晚上有個飯局,大概回不來了。
岑鯨鯨也沒當回事。沒想到他連着一個星期都沒回來。
沒過幾天就收到通知,百島召開股東會,關于股權結構變動,投資人李成蹊先生加入樂京。
岑鯨鯨是真的佩服他的好手段。
他一人分出多少心, 一邊應付她, 一邊能和百島那邊走動關系。
老陳怕他小看他了。
梁文道知道李成蹊是她老公,喬雲澗也知道。
早上在樓下市場部遇見喬雲澗,他笑嘻嘻問:“你老公不愧是敦金的少董。手段了得。”
岑鯨鯨回頭不客氣的看他一眼, 低頭波瀾不興說:“是搶了你的蛋糕嗎?”
喬雲澗笑意不變:“岑經理這話說的。”
卻想起姐姐喬雲岚打電話再三警告,喬雲澗,陳家的女兒你碰都不要碰!聽見沒有!
他不服氣,誰和誰又是情深似海呢?不都是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嗎?
他偏要看看,能不能碰。
岑鯨鯨也想問問李成蹊, 但是這幾天都沒見他人。只想着那天和文政東遇見果真不是偶然。
李成蹊的投資非常順利,樂京急着擴建, 溫南縣目前只有一廠二廠,擴建後,會有三廠和四廠。聽梁文道話裏的意思,如果股東會順利的話, 年內就能動工。
岑鯨鯨再見李成蹊的時候,已經是老爺子生日的前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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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靜的不像是剛做了筆大買賣,岑鯨鯨回家時, 他像是剛睡起來,穿着睡衣,站在窗前見她進門問:“今天回來的挺早。”
岑鯨鯨想,明明有一個星期沒見,偏偏他說話就仿佛是早上起床還和你早安吻了一樣。
她也調侃:“是啊,上次見你還是敦金少董,今天見就要成樂京的股東了。恭喜啊。”
他毫不在意她的調侃,恭維:“岑經理不用這樣妄自菲薄,樂京以後還要看你的。”
岑鯨鯨:“文政東和你不是球友那麽簡單吧。說說吧。”
李成蹊卻說:“真的只是球友,我只能和你說,從今往後,樂京你說了算。”
岑鯨鯨挑眉問:“你老丈人答應了?”
李成蹊也不奇怪她對陳登光的态度,點頭:“他不得不答應。”
岑鯨鯨調侃:“喲,李少董手段了得。不簡單。”
李成蹊伸手食指和中指一彈,在她額頭敲了下:“還不是為你。”
岑鯨鯨驚愕的兩秒,爆罵:“李成蹊你是不是想死了?”
阿姨正出來喊他們吃飯,見岑鯨鯨生氣,勸道:“別吵別吵,先吃飯。”
說的岑鯨鯨臉一紅,上樓換衣服去了,走了幾步又回頭和李成蹊說:“一筆勾銷,不和你計較了。”
說完噔噔噔上樓去了。
李成蹊心笑,她可真是個……
第二天一早,老爺子的生日宴果真隆重,劉敏然問李文儀借了她的助理,全權負責生日宴。
劉敏然野心也太大了,邀請了大半個商圈。
但來的人大多是家裏的家屬和子弟。
李成蹊和岑鯨鯨去的很早,岑鯨鯨給老爺子準備的禮物一方雞血石,這是她從前和岑美黎參加拍賣會買的。當時是想送老陳,結果後來龌龊太多,她就不想送了。
老爺子收了禮物,見李成蹊在一邊看着,态度比起之前溫和了很多。反而李成蹊态度很淡,因為過兩天就是李文笠的忌日。
張廷尉看了眼雞血石,嘆聲:“嫂子好大的手筆。”
岑鯨鯨笑笑沒接話。
兄妹兩個送禮難免就輕減了,但是看樣子兄妹兩更像李家的孫子。這種感覺很奇怪,岑鯨鯨說不上來,老爺子對李成蹊有種排斥,但是不是厭惡。
生日宴開始後,她和李成蹊坐在老爺子身邊,由那兄妹兩個像兩只穿花蝴蝶一樣,穿梭在年輕一輩之間,老一輩的賓客則由李文儀和兩個董事接待。
岑鯨鯨看了眼李成蹊,見他像個看客一樣,好像來這裏就只是參加了一場宴會。自結婚,她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陳登光來沒,來賀壽的是喬雲澗。
喬雲澗嘴甜,和老爺子說完話,順勢就坐在岑鯨鯨身邊,自然而然的偏頭湊她耳邊說:“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做金童玉女?”
岑鯨鯨不客氣回:“把嘴閉上悄悄的看着,要是坐不住就回公司去吧。”
喬雲澗聽的樂了:“岑經理好大的威風,我是奉命來拜壽。”
岑鯨鯨看着宴會廳裏的人并不看他,說:“喬經理這麽愛打聽我的事?也是你姐夫吩咐的?”
喬雲澗見李成蹊扭頭看他,自然而然的沖他笑笑。
按照輩分,他比岑鯨鯨大了一輩。但是他和岑鯨鯨同歲,李成蹊比他大幾歲,對李成蹊,他本能的不喜歡。
可能是看不透他那樣的人,也可能是他太強。
岑鯨鯨坐在那裏不動如山,李成蹊極少起來,從頭到尾都坐在老爺子身邊,一改平時的健談,面色凝重。
喬雲澗也發現了,偷偷和岑鯨鯨說:“聽你爸說,李成蹊的父親非常優秀。比他妹妹強很多。”
岑鯨鯨并不好奇,這話是不是老陳說的尚且存疑。老陳極少對人指頭論足,老陳在私人感情上有問題,但是生意場上的嗅覺極其敏銳,和他識人未必沒有關系。
見岑鯨鯨不好奇,喬雲澗問:“你帶我出去走走吧。”
岑鯨鯨以為他要說什麽,看了他一眼,才帶着人穿過大廳,在外的露臺上,問:“有什麽事嗎?”
喬雲澗像是猶豫了一樣,岑鯨鯨不想和他耍這種心眼,說:“不方便就算了。”
他才說:“也不是什麽秘密,陳盈盈最近在大額移動資金……”
岑鯨鯨正色,皺眉問:“你怎麽知道的?”
喬雲澗有完整的說辭:“我朋友和她有資金往來。”
岑鯨鯨:“那就讓你朋友拿着證據去找老陳,找我沒有用。這些年她比我風光多了,和我說有什麽用。”
喬雲澗笑起來,說:“只是和你說一聲,沒讓你怎樣。”
岑鯨鯨冷笑:“你姐夫對你也算無微不至了,他女兒吃裏扒外,你在這裏隔岸觀火。怎麽?等着我去大殺四方?”
喬雲澗無奈的笑說:“你這話就沒道理,好吧,就當我是多事。”
岑鯨鯨如今主管掌管樂京,如今在圈子裏初露頭角,算是二代裏踏實肯幹的典型了。
實業不好做是因為要踏實,互聯網縱使能一夜成名,但是實業是根基。
和陳盈盈關于音品的那些意難平,已經平息下去了。她難平的始終是老陳的态度,或者說,陳盈盈她始終沒把她放進心裏。
喬雲澗的話提醒了她,但她不想領情。
喬家姐弟本也不是善茬。
她站在露臺上很久,兩人再沒說話。
喬雲澗見她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端莊大氣,舉手投足都是不自知的風情,比幾年前成熟很多,也漂亮很多。
他又說:“你老公通過你的關系,在圈子裏認識了很多人,他把地賣給了百島,在百島手上買了股份,股東會年底提案增資,他要是胃口大,就能和百島吃下樂京。你應該明白,樂京是華克花了心血才拿下的。”
岑鯨鯨看到李成蹊入股樂京的時候,就明白,他看不上她這裏的關系,或者說,他絕不會投奔老陳。
但喬雲澗的話,她也不全信。
等她再進去後,宴會已經接近尾聲了。李成蹊也不在位置上了,她進去坐在位置上等着李成蹊,老爺子已經回家去了。
她給助理發消息:打聽一下音品的事,找運營部馮聰,就說你是我助理。
等宴會結束都沒看到李成蹊回來,他很少有這種情況,她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
回去的路上見他回電話過來,是個女生打得,說:“不好意思,成哥好像喝多了,在綠城。你趕快來接一下。”
岑鯨鯨原本想說,等等我過來。
又想,有人替他接電話,怕是不會委屈他。就改口說:“讓他休息吧,等清醒了,和他說早點回家,我有事和他說。”
挂了電話,一路上都心裏不痛快,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麽。
結果很晚了,他又被陸綜送回來了。
她還沒睡,聽見動靜見他并不是電話裏姑娘說的那麽醉,只是可能喝到微醺不能開車了。
她站在樓梯上,也不問他中途一個人怎麽就去喝酒了,只問:“怎麽喝醉了?”
李成蹊深深的看她,夫妻兩遙遙對望,誰也不說話,誰也不肯和誰坦誠,好似根本靠近不了。
陸綜解釋:“沒醉,但是他不能開車了,我順路送他回來,人送到我就先走了。”
岑鯨鯨不再看他,笑着送陸綜出門。
陸綜想說他父親忌日,他心情不好。但是又想人家夫妻,他多什麽嘴,就沒提。
岑鯨鯨再進來,李成蹊已經上樓了,等她上去,他在洗手間裏在洗澡。
可能沒有立刻把想說的話說出來,錯過了時機,就變得意興闌珊。
她看了眼時間,也沒了心情,上床先睡了。
等李成蹊出來她已經睡着了。
李成蹊出來站在床邊看她看了很久,才轉身上床睡了。
等岑鯨鯨第二天起來,已經不見他人了。他一改之前的閑散,比她都忙,整日的不見人。
她則自入冬後,樂京的銷量下滑,而開年的工作計劃已經排的滿滿,根本沒有閑暇時間,月中要出差,歸期不定。
她其實沒什麽時間和李成蹊掰扯這些和利益有關的得失。
可是她沒有借到勢,李成蹊卻如魚得水,一路順風,讓她不得不懷疑,這場聯姻對她到底有沒有好處。
她下意識不想去細想李成蹊這個人。關于感情,她有些本能的躲避。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想寫個穿越種田美食輕松文,感興趣的收一下~
放文案:《長安調》
對謝奚來說,穿到長安城,最重要的不是擔心怎麽活下去
而是,要怎麽應付這群上門要債的
家裏就三口人,從蘇州販絲綢到敦煌的爹,常年不在家
好武出游的哥哥,在外浪……
家裏只有老仆三人、銀錢若幹,郊外良田百畝……
這坑人的長安城啊
仿唐架空 女主熱愛種田美食,不會種着種着就王侯将相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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