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能幹的情敵12

次日清晨,因為宿醉而有些頭疼的息征感覺自己昨夜睡得并不踏實,似乎很累,如同夢裏和人打了一架一樣,身體有着說不出的疲憊。

頭枕着柔軟的枕頭,快要蘇醒時哼哼唧唧蹭了幾下,意識逐漸回籠,感覺到身下的床和軟綿綿的枕頭,完全不似宿舍裏的床一樣,身體一側傳來的人體溫度,倒是和宿舍裏嚴軻留宿時有些像……

息征用了十分鐘才真正清醒過來,茫然的坐起身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着的半身,息征伸懶腰的手一怔,感覺有些微妙,縮回手在被子裏摸了一把……我什麽時候有了裸睡的習慣?!

剛剛記得身側有人,息征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側過頭去看嚴軻。

嚴軻此時也是靠着床頭半坐,緊蹙着眉,和他一樣,赤裸着胸膛,好像被子裏……也和他一樣。

不等息征說話,嚴軻幽幽看了他一眼,先發制人:“你很喜歡偷看我?”

息征:“……”哎,之前因為覺着嚴軻長得養眼偷看過幾次,合着正主知道?

“你很想摸我的肌肉?”嚴軻咄咄逼人。

息征慚愧地低下頭:“……”這游泳的人一身肌肉勻稱,加上他身材很好,息征确實起過想摸兩把的念頭。這也讓嚴軻知道了?感覺沒臉做人了qaq嚴軻見狀,這才嘆了口氣:“昨天你喝醉了,我無法拒絕你。”他沒有說謊,喝醉了的息征很可愛,眼中泛着水光,說話軟綿綿,整個人無力看着他的時候,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瞬間瓦解,除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幾乎是把人從頭到尾品嘗了一遍,完全無法拒絕。

息征聽到這話,先是茫然地看了嚴軻兩眼,然後腦海中閃現過昨夜醉酒之後的一些零零碎碎片段。赤裸的他,和赤裸的他,不斷落在唇邊身上的吻,在身上四處游走摩挲的手,抱在一起互相慰藉的……

卧!槽!

不!會!吧!

他居然喪心病狂的酒後襲擊了嚴軻?!!!!

息征黑着臉,心中只有卧槽兩個大字占據。完全沒有想到,只是一些小小的想法,居然會被酒精引發到這種地步!他就這麽饑渴麽!

被嚴軻的話完全誤導了的息征先入為主,以為自己趁着酒興,釋放了心中小惡魔,把萬般無奈的嚴軻壓倒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現在的息征自覺無顏茍活于世,兩眼淚汪汪看了眼‘受害人’。

嚴軻心中有些意外,感覺剛剛的話達到了要求效果不說,似乎還超标了。他不動聲色繼續道:“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圓滿的解決。”

息征弱弱點頭:“是是是。”

嘤嘤嘤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麽啊!為什麽具體的想不起來啊!萬一對不起嚴軻大發了,這該怎麽和平相處啊!

圓滿的解決,又要怎麽解決啊!!!!

“我不是一個随便的人。”嚴軻乜了息征一眼,若有所指。

息征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燙,乖乖小媳婦姿勢做好了,點頭哈腰:“是是是。”其實我也不是一個随便的人啊!長了這麽大,都沒和人接吻過呢!一下子就酒後那啥醒來赤誠相見了,寶寶也很方好麽!

苦主手交纏在一起,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無論事情起因是什麽,既然已經這樣了,作為成年人,我們要勇于承擔,共同面對。所以說……”

不管內心都要抓狂成揉臉兔斯基了,息征表面還是一臉誠惶誠恐,盯着嚴軻,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心跳到嗓子眼上,等待着來自苦主的判決。

“我們交往吧!”嚴軻一錘定音。

“對對對你說得對……哎?”本來不管嚴軻要怎麽對他都打算承擔下來的息征猛然怔住了,擡起頭,瞠目結舌,“你你你說啥?”

嚴軻理直氣壯:“你都用了我,對我負責是應該的!自然要交往!”

息征差點被口水嗆死,用用用……這人說話怎麽能這樣!

一不小心,息征想起來昨夜糾纏的身軀粗厚的喘息中隐隐約約用了嚴軻的點點細節……臉一紅,無言以對,完全沒法反駁了。

眼見着息征不再抗議,嚴軻心滿意足:“嗯哼,沒有反對的話,我們就正式交往了。”

息征忍不住垂死掙紮一下:“可是……我們都是男生。”

“性別歧視是不對的,”嚴軻随口反駁,“不能因為我是男生你就不用負責。”

息征面癱臉:“好,你說什麽是什麽。”

嚴軻緊繃了一早上的心終于放松了,大石落地,這才眉開眼笑湊過去吧唧一口在息征唇邊親了下。

息征:“……你幹嘛?”

“我們已經交往了,是情侶。”嚴軻理所當然,“親一下自己的男朋友有什麽不對麽?”

息征無言以對:“……”雖然沒有什麽不對但是我還是覺着好像不對。

嚴軻很大方指指自己:“我也讓你親。我從來沒讓除了我媽我妹以外的人親過。”

息征哭喪着臉,這份殊榮我不想要行不行?

然而,拗不過新出爐男朋友的息征還是無法,湊過去在嚴軻的臉頰上,小心翼翼印了印。

雖然不是唇,但是嚴軻也已經很知足了。

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如此順利,真是老天保佑!

确定了名分,嚴軻這才起身穿戴,昨天晚上他還好保持了一份理智拿來洗衣服,不然今天他要和息征一起苦惱了。

接過嚴軻遞過來的他的衣服,息征還是有些懵,直到兩個人在前臺小姐甜美的笑容中離開酒店後,他都是懵的。

就這樣?他因為醉了一場,就把自己綁定給自己情敵了?還和一個男生交往?

息征想趕緊回宿舍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時光倒流回到他醉酒以前。然而嚴軻卻攔住了:“今天我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在一起。不急着回學校。”

息征眨巴着眼看着嚴軻。嚴軻伸出手,很自然握住了息征的手:“我們剛剛開始交往,是不是應該多給彼此一點互相了解增進感情的機會?”

息征低頭盯着兩人交握的手,依然有些懵。

大馬路上人來人往,嚴軻毫不避嫌,就這麽握着他的手,朝着他微笑。

息征聽見嚴軻說:“還想去電玩城麽,我陪你玩,或者你想去哪裏?不管哪裏,我都陪着你。”

息征有些恍惚,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第一次見到嚴軻,在打籃球的他整個人都是淡漠的,而今的他,似乎冰雪消融,春風襲面,溫柔的目光中,盛滿了他的倒影。

息征心慌意亂,好像有什麽種子埋在心中,正要破土而出。這讓他很無措。

得不到回答的嚴軻也不氣餒,笑眯眯建議:“不如這樣,我有個房子離得不遠,我們先過去,吃點飯之後在考慮,怎麽樣?”

息征也想找個能修整下心情的地方,當即點頭:“也行。”

打車過去确實不遠,下了車,嚴軻拉着息征直接往超市走,解釋道:“我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家裏沒什麽吃的,我們買點菜,回去做。”

息征卻有些不信:“我做?”不怪他這麽想,嚴軻長得完全和廚房不沾邊啊!

嚴軻笑着看了息征一眼,柔聲道:“我做,你吃。”

果然,從進了超市,零食飲料讓息征選,買菜全是嚴軻一手包了。

大包小包拎回去後,嚴軻直接進了廚房,對息征只有一個要求:“玩吧,等會兒吃飯。”

嚴軻這個房一室一廳,不大,對于一個單身男生而言完全夠用。客廳能一眼望到廚房,坐在沙發上蜷縮着身子的息征眼睛眨都沒眨,看着廚房裏那個高大的身影圍上了圍裙,滿臉笑意,甚至哼着歌準備着菜。

看了一會兒,息征避開了視線,開始叫熊孩子:“在麽。”

熊孩子小心翼翼:“在。”

息征單刀直入:“昨晚怎麽回事?”

熊孩子有些茫然:“寶寶記得宿主大人喝醉了,之後情敵大人好像幫宿主大人洗澡來着,其他的……本寶寶什麽也不記得了。”

息征有些意外,然而并沒多想,直接問了重點:“我昨晚主動做了什麽麽?”

“沒有吧。”熊孩子語氣也帶有一些不肯定,“寶寶記得宿主大人好像醉的厲害,沒怎麽動啊……”

息征了然了。

早上剛醒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懵的,又被嚴軻問的心虛,再加上酒精,他很容易就陷入了一個局中,一個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的局。

這個局……

息征沒沒再想下去,選擇放空自己,什麽都不去想。

“吃飯了。”嚴軻穿着碎花小圍裙,端着兩盤菜朝着餐桌上放下,滿臉笑意親昵的叫着息征:“爾珈,洗手過來。”

息征慢吞吞從沙發上爬起來,洗了手,坐到餐桌邊,桌子上擺放着四菜一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都是他喜歡吃的。

拿起筷子的息征一樣嘗了一口,意外的發現,居然還不錯。

嚴軻撐着手笑看息征:“過得去吧,我媽經常出差,老爸也不在家,要照顧妹妹,只能自己做飯。久而久之,也算練出了一門手藝了。”

“不錯。”息征真心實意稱贊道。

嚴軻明顯注意到,息征在吃飯中,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畢竟有些心虛,沒敢多說太多的話,只能沉默着吃完,收拾了餐具。

息征吃完飯後,就蹲在陽臺,手試不試戳一下仙人球的刺,痛了,就收回來;過一會兒,再去戳一下。

全程看在眼裏的嚴軻沉默了會兒,進房間中換了一身夾克,手中另拿了一件外套,又從抽屜裏取出一份鑰匙裝上,在門口招呼息征:“來,我們走!”

“去哪?”息征回過頭來,掃了嚴軻一眼。

嚴軻微微勾起一抹笑:“海邊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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