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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承的眼眸不經意的從胤褆的臉上掃過。若無其事的從胤礽面前走過, 臨出門前猛然間轉頭,對着黑臉的胤礽吐了吐舌頭。
在胤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笑着推開門跑了出去。
康熙看着這樣的弘承, 再看看臉色黑的不能再黑的胤礽,康熙的眼眸裏閃爍着笑意,胤礽只是礙于他的面子,才沒有直接追上去。
想到這裏,康熙用手捋着胡子, 哈哈大笑起來。
胤礽繃着臉, 眼眸裏卻帶着一抹笑意。
看到皇阿瑪如此開心的樣子,也不枉費他彩衣娛親一番。
弘承一口氣從上書房裏跑到了一個破舊的院子裏,有些氣虛喘喘的停下腳步, 朝着周圍掃了一圈,還沒有開口,就看到了三個小腦袋依次從一個門框前露出偷偷的往他這邊看。
弘承看到他們之後,直起了身子,一只手背在身後,把另一只手放在了嘴邊, 輕咳了一聲裝模作樣道:“我回來了。”
攬月最先從門裏面跳了出來,瓜子臉上的一雙大眼睛滿眼期待的看着弘承, 帶着急切的問道:“哥哥,怎麽樣?皇爺爺怎麽說?”
弘晖和弘皙兩人也都笑嘻嘻的走了進來。雖然穩重,但是期待的眼神出賣了他們的那迫切的心思,此時他們和攬月一樣, 想要知道結果。
弘皙這兩年抽條是的長高,現在已經有一米五左右。眉宇和李佳氏長的頗為相似,整個人溫文爾雅, 頗有太子年幼的樣子。
只是對待弘承和攬月一如既往的好。
這些年弘皙也是知道了當年的事情的真相,對待弘承更對的是愧疚,他額娘犯下的錯誤,就有他來償還。
因為唐氏這兩年有了自己的孩子,對弘皙也不怎麽管了,随意的找了個院子就安排了下來。
嫡子都平安長大了,庶長子還和嫡子關系親厚,她還掙什麽掙?要是真的掙的話,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去掙才比較好的。
從此對弘皙也沒有了之前的關照,直接放任他自生自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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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胤礽與弘承都對弘皙的日常起居還是比較關注,讓他除了和毛氏住得比較偏僻以外,日子過的還算可以。
也沒有任何的奴才敢上前踩上一腳。
弘晖則是和弘承差上半歲,同一年開始上學的,弘晖也算是玩的比較開,兩人臭味相投,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弘晖掃了一眼弘承那眼眸裏都溢出的高興,拉了攬月的手拆臺道:“攬月妹妹,你別問他,就看他那尾巴都翹起來的樣子,皇爺爺一準的答應了。”
弘晖與弘承脾胃相投,更是有的時候狼狽為奸的幹壞事,為此對弘承的樣子是了如指掌,這會兒一看他,就知道這家夥等着他們開口呢。
弘承聞言,轉頭瞪着弘晖,有些不高興的道:“誰說的?這答應了并不代表你們也能去啊?我又沒說帶你們一起。”
說着驕傲的仰起脖子,略過他們往前走。
攬月有些不依了,嘴巴一撇,眼淚就湧了上來,滿腹委屈的看着弘承:“哥哥你真壞,說好的我們四個都去的,結果你只求你自己的。”
小手兒一抹,淚水就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弘承一看到攬月的樣子,頓時慌了,就連弘晖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攬月怎麽就看不出來呢,還當真了,趕緊的湊到了攬月的跟前小心的賠不是道:“攬月,攬月,你別哭啊,我剛剛開玩笑呢,皇爺爺說了滿六歲的都可以去,你七歲了。”
攬月一聽,臉上又綻放出笑容來,擡手抹了一把眼睛,伸手解開腰上的小皮鞭,直接朝着弘承抽去:“嘴裏卻說着,讓你騙人!”
弘承一個側身,堪堪的躲了過去,嘴裏卻對着攬月抱怨道:“這給你說了,你還用鞭子打我呀?”
說着就往弘皙身邊跑,邊跑邊說:“弘皙哥,快救我!攬月要謀殺她哥。”
四個孩子在院子裏瘋玩了半天,享受着難得的休息時光。
木蘭圍場之行訂在十月底,正好天氣還算不錯,只有到了冬天動物才會比較肥碩,而且不會影響下整個木蘭圍場的動物數量。
當然對于吃貨來說,這個時候的動物肉質也最為好吃,外面一層肥油,烤着吃味道相當的好。
當然,對于皇家來說,人家可不是來吃的,主要還是為了鍛煉身體,增加子嗣的騎馬涉獵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提醒子孫後代不能忘本。
木蘭圍場占地面上十分的大,前面是圍場,裏面連接着一座山林,山的深處在圍獵的時候一般都沒人過去,只有在圍獵之前,讓士兵騎馬提前幾天進山,把山裏的動物往外趕,來保證各位貴族都能打到獵物,還不用進入深山老林,遭遇危險。
弘承腦子有些暈眩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腳上還帶着酸軟無力,他從一上馬車,就開始有些暈車,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除了開頭第一天還算新鮮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度日如年。
圍場的這片空地上,站滿了巡邏的士兵,更是黃色的龍旗被寒風刮得呼呼作響,一排排白色的蒙古包中間,衆星捧月的放着一頂巨大的明黃色的帳篷。
不說說這是康熙的。
一早在等候着的各族的人們,已經在木蘭圍場門口聚集,單膝跪地,給康熙行禮。
康熙帶着人去了那頂最大的帳篷,剩下的女眷和孩子們都各自跟着太監去了帳篷,弘承最得康熙的寵愛,被分了一頂距離康熙和太子中間的小帳篷。
弘承看着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的帳篷,恨不得現在就趴在柔軟的床鋪上滾上一圈,但是又怕被蘇氏看到,免不得又被唠叨一番。
攬月從太子的營帳裏出來,走到弘承的跟前,對着他有些興奮的道:“弘承,咱們出去溜一圈?怎麽樣?”
弘承看着她那閃爍着的大眼睛,滿臉的興奮十足,有些意興闌珊的搖首,他可不想這會兒出去,好不容易才到了木蘭圍場,他要先休息一下,然後和弘晖弘皙去探索一下周圍的地方,還有那個十分有名的馬場。
攬月是個女孩子,他倒是想帶着她一起玩的,就是怕到時候被太子妃發現罵他。
攬月聞言,嘴巴一撅,有些不高興的可憐兮兮道:“這麽好的機會,額娘在忙着收拾東西,發現不了,要不然我恐怕就不能出去了”
随着年齡的越來越大,攬月被太子妃管的十分的嚴格,在人前,該有的儀态都保持的很好。
人後還是一個瘋小子一樣,和弘承一起瘋玩。
在宮裏的時候,太子妃睜一只眼閉一眼就算了,這出來之後,太子妃就不大想要攬月出來了。
弘承擡眸看着攬月那漂亮的小臉蛋,她吓唬道:“攬月可不能到處亂跑,這裏雖然有皇爺爺坐鎮,但是也無法阻止那些宵小之人鑽空子,畢竟這裏人多嘴雜的,到時候萬一發生點事情,就不好了,咱們先等等。”
說到這裏,看到攬月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等攬月說話,就又繼續道:“再說了,明天可能就要圍獵了,你不好好的養精蓄銳,萬一拿個末等怎麽辦?”
攬月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有些天真的對着弘承道:“恩,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去找額娘,早點休息。”
說完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去。
弘承看着攬月的背影,擡手擦了一下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心道好險,這次攬月竟然沒有看出來什麽端倪。
想到這裏,他對着裏面收拾東西的孟德囑咐道:“一會兒蘇嬷嬷來了,你告訴蘇嬷嬷我去找弘晖了。”
說完不等孟德說話就跑了出去。
孟德滿臉無奈的收拾了一下衣服。
弘承阿哥和別的阿哥不一樣,他不喜歡讓他跟着,所以他的職責只是幫他照顧一下起居,就連起的時候都用不到他,他恐怕是皇宮裏最沒用的一個奴才了。
弘承悄悄的來到了弘晖的帳篷,又叫上弘皙,三人一起悄悄的摸了到了康熙的帳篷,看到門口的居傑,小心的道:“居傑,你跟着我們去養馬場轉一圈吧。”
居傑是胤礽身邊的老人,更是對弘承疼愛有加,只是今天弘承阿哥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暈車暈的不行,現在這會兒又活蹦亂跳了。
居傑轉頭看了看帳篷,不知道太子爺什麽時候能出來呢。
李德全正好走了過來,對着居傑道:“你帶着幾個小祖宗去玩,一會兒太子爺出來了,我給他說。”
居傑聞言,放下心來,對着李德全微微行禮,就帶着三人去了養馬場。
看着弘皙在前面帶路,居傑就知道,這三人是早有準備,只等着他跟着過來了。
走到門口,居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對着三人說:“咱們只能在門口看看,絕對不能往裏走直到嗎?”
弘皙有些大了,比較穩重,而弘承阿哥也知道輕重,只有弘晖阿哥,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些不知道輕重。
弘晖雙眼看着近在眼前的駿馬,眼眸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對着居傑保證道:“保證不進去,萬一遇到沒有馴服的馬匹,那不是危險了嗎?”
三人在宮裏都商議好了,先去養馬場踩踩點,等第二天的時候才能選個合适的駿馬來。
木蘭圍場的駿馬,與京城的不一樣
京城的駿馬,多是已經被馴服的馬匹,而木蘭圍場上的馬匹,多是未被馴服的和一些半馴服的。
那些未馴服的駿馬,野性十足,稍有不慎恐怕就有生命危險。
君子不利于圍牆之下,弘承這點還是懂的,所以他直接帶着兩人去找了居傑。
居傑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他的功夫十分的高,就是在宮裏的侍衛,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有了他跟着,弘承心裏就安心多了。
只是一走進養馬場,三人都被眼前各種各樣的駿馬給吸引了。
弘承雖然不懂,但是這駿馬的英姿,修長的身體,卻是讓人心神俱往,渴望有一匹自己的駿馬。
弘晖小心的走到了跟前,院子裏各式各樣的駿馬,晃花了他的眼睛,神情豔羨的對着弘承道:“你說什麽時候咱們也能有一匹自己的馬匹?”
弘承再是得寵,康熙和胤礽也是十分注意他的安全問題。
騎馬可以,但是不能一個人騎在駿馬上,就是溫順的母馬,和小馬駒上,前頭還是有人牽着缰繩才可以。
弘承聽弘晖說話,并沒有理他,片刻之後,弘晖眼睛閃閃發光,猛然間腦子裏靈感一閃,轉頭看着弘承問道:“皇爺爺讓咱們參與打獵,那你說明天打獵咱們也不能走着去吧?到時候肯定打不到獵物的。”
弘皙聽了,也是眼中一亮,也是覺得弘晖分析的對,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也能有騎馬了。
弘承看着弘輝那副傻樣子,忍不住想爆粗口,威風個屁,還威風呢,一準的是有人給前面牽着的,康熙的脾性他還是了解,怎麽可能放任你們自己去打獵,別獵物沒打呢,他的這些小崽子們,反而被獵物叼走了。
觀看了一會兒之後,弘承擔心進去太多發生危險,秀氣的眉頭輕戳對着他們兩個道:“走吧,看也看了,咱們先回去,等明天要是狩獵的話,皇爺爺一準的讓我們來挑選自己喜歡的,所以別着急,有的是機會。”
居傑在一旁聽的忍不住暗自點頭,弘承阿哥考慮的就是周全,不虧是皇上和太子爺親自□□出來的。
弘晖趁着弘承不注意,伸手摸了一下一匹馬的鼻子,看着那匹馬打了一個噴嚏,才戀戀不舍的跟着轉頭走了。
在四人離開之後,胤褆和明珠從一個角落裏走了出來。
明珠的臉上帶着一絲玩味:“可惜了這大好的機會。”
他沒有想到弘承會提前進入了養馬場,而且只在門口賺了一圈。門口圈養的都是一些馴服過的馬匹,要不然的話,這大好的機會怎麽可能錯過?
只是有居傑在,還是有些麻煩。
胤褆背着手,心中有些猶豫,他和太子的紛争愈演愈烈,太子就是再怎麽恨他,也沒有做出傷害弘啓的事情。
僅有的那麽一點良知折磨着他。
明珠看着胤褆的樣子,微微蹙眉,嘴角一勾,揚起一抹笑容道:“太子爺對您可沒有手軟,太子爺的嫡子要是受傷的話,到時候太子爺就對您無暇顧及了。”
胤褆轉頭看着明珠臉上的表情有些掙紮,片刻之後嘆息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養馬場。
明珠伸手在弘晖剛剛摸過的馬匹的脖子上摸了一下它那黑色的鬃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暖融融的陽光照讓帳篷裏更加的溫暖。
弘承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看着一旁的孟德給他準備洗漱水。有些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孟德轉頭就看到了弘承的動作,小臉瞬間就皺在了一起,他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哎吆,我的爺,您可不能做這樣的動作,實在是有失體統,萬一給蘇嬷嬷看到,那還不得剝了奴才的皮。”
弘承掃了一眼孟德,用手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從床上站起身來,安慰孟德道:“沒事兒,你不說,我不說,蘇嬷嬷一準的不知道。你要是告訴蘇嬷嬷了,你受罰是你自找的,與我無關。”
他的話成功的讓孟德熄了聲音,看着弘承站起身來,手腳利索的去給弘承拿衣服穿。
弘承不用孟德幫忙,自己手腳麻利的穿上了衣服,争取在蘇氏回來之前把自己收拾妥當。
蘇氏擡手掀開簾子,一股子涼氣湧了進來。
她眉眼含笑的對着弘承問道:“在外面都聽到你的話了,什麽事情又不準告訴奴婢?”
弘承聽了趕緊的搖頭,片刻之後才笑道:“哪裏什麽事情?孟德你知道嗎?”
孟德有些傻兮兮的看着蘇氏,又看了看弘承,搖首。
心裏卻默念道:別問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蘇氏放下手裏的飯盒,轉眸就看到弘承自己穿衣服的笨拙的樣子。轉頭對着一旁的孟德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越來越懶惰了,阿哥都自己動手穿衣服了,你怎麽都不知道上去幫忙呢?”
說着走到了弘承的身邊小心的給弘承理了一下領口,又拿出帽子來給弘承帶上。
孟德心裏委屈啊,阿哥不讓他靠近,非要自己穿,蘇嬷嬷卻說他懶惰,那他是該幫忙,還是不該幫忙呢?
弘承知道孟德的腦子有些笨,而且還愛鑽牛角尖,這好不容易說的不讓他幫忙穿衣服了,別在被蘇氏兩句話又打回原形吧。
他趁着蘇氏看不見的端口,對着孟德擠眉弄眼,孟德知道他的意思,對蘇氏的笑罵也不當一回事。
他笑眯眯的拿着毛巾走到了蘇氏的跟前,對着蘇氏獻媚道:“嬷嬷,阿哥今天是不是應該穿那身騎馬服,到時候一定是最為俊俏的阿哥。”
蘇氏聽了嘴角上揚,和誇她一樣,對着孟德笑罵道:“說什麽呢?我們阿哥本來就是最俊俏的阿哥,比今年的探花郎都要俊俏。”
弘承仰天長嘆,擡手有些無奈的扶額,又開始了。
想當年蘇氏事多麽溫柔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被折磨成了一個話唠。孟德居功偉奧。
蘇氏看到弘承沒有規矩的樣子,眉頭一揚,就對着弘承說教道:“阿哥,不是嬷嬷說你,你身為太子的嫡子,必須拿出來該有的範兒來,不能整日裏被管教嬷嬷給抓住把柄啊,奴婢這一天三次的被管教嬷嬷說教,您也能讓奴婢争一口氣嗎?”
一說到這個,弘承就有些叫苦連天,皇家上學比較早在三四點鐘就要起床,這還是好點,畢竟路上還能補覺。
要說皇家的孩子辛苦,就是苦在規矩上,弘承在兩三歲的時候就給配上了管教嬷嬷,你道管教嬷嬷幹什麽的?
要不然那坐姿,那睡姿,吃飯,用餐,要不然那些優雅的儀态怎麽來的?全都是這些管教嬷嬷一點點給磨出來的。
胤礽擔心他不服管教,專門給他配了三個管教嬷嬷,來回的颠倒,二十四小時的守着他,讓他實在是苦不堪言。
弘承從最初的睡覺能夠從這頭睡到那頭,到現在還能保持住躺下一個姿勢,醒來也是一個姿勢,已經算是不小的進步了。
吃飯的儀态和規矩,弘承倒是學的七七八八,端着的時候還好,稍微一放松,就原形畢露。
為此蘇氏被管教嬷嬷說了好多次,讓蘇氏每時每刻都盯着弘承。
只是現在弘承身邊有了孟德,蘇氏就把這嚴峻的任務交給了孟德。
結果孟德與弘承狼狽為奸,在沒有人的時候,弘承怎麽來都可以。
孟德呢微微讓蘇氏有機會修理他,時不時的犯一次傻。
弘承收拾好之後,擡手配上最後一塊玉佩,胡亂的吃了幾口東西,就帶着孟德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剛剛一出門,就迎面裝上了李德全。
李德全被撞的一個後退,擡手扶住了弘承道:“哎吆,我的阿哥這是往哪裏走?怎麽跑起來不看路呢?”
他從皇上的營帳裏出來,正準備通知孩子們,讓他們在随從的陪同下,去養馬場。
挑選一匹溫馴的小馬,不成想一出門就遇到了弘承阿哥。
弘承擡眸看着李德全,眼眸裏帶着亮晶晶的問道:“皇爺爺不是說打獵嗎?今個兒不打獵嗎?”
李德全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片刻之後才笑着對弘承道:“我的爺,這打獵要等到與各個部落詳談之後才能打獵,那裏能一上來,就去狩獵的呢?”
弘承原本以為,木蘭圍場打獵,最多休息一天就開始打獵的,沒有想到這中間不止打獵這麽簡單的事情呢,還是緩和溝通各族關系的友誼賽。
那他們這些小孩子還有戲嗎?
一想到這裏弘承有些垂頭喪氣,康熙說的打獵,八成就是讓牽着馬往林子裏走上一圈,抓幾只野雞,兔子完事。
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呢。
李德全看弘承的樣子,也不逗他,對着他道:“不過皇上說了,為了讓孩子們能夠體驗打獵的樂趣,專門畫了一片場地,讓侍衛們圈了出來,給阿哥,格格們用來打獵。”
弘承暗淡的眸光,一下子綻放出明亮的光芒,強壓着嘴角的笑容。
李德全也是了解弘承的脾性,人前那叫一個乖巧,人後,也就只有皇上能夠治他,可惜皇上還是個更加寵愛他的人,完全都不當一回事。
至于上書房的那些大臣,恐怕早就習慣了康熙的态度。
弘承輕咳了一聲,對着李德全像模像樣的道:“恩,那我先去找弘晖。”
李德全聽了,對着弘承道:“皇上說了,讓奴才帶着弘晖阿哥,弘皙阿哥,攬月格格,去養馬場找養馬人,讓他幫你們挑選一匹駿馬,等待着明天打獵的時候用。”
李德全帶着四人走進了養馬場。
養馬人已經在那裏等着,看到四人,彎腰行禮道:“奴才冷富給四位小主子請安。”轉頭又對着李德全行禮。
行禮之後,帶着幾人往裏走,也是走到了昨天弘承他們所在的地方,對着他們問道:“不知道小主子們喜歡什麽樣的馬匹?怎麽這裏各種馬匹應有盡有。”
李德全對着冷富道:“給小阿哥與小格格們挑選溫順一點的。”
冷富對着李德全躬身道:“是。”
轉身對着弘承他們介紹起來,果然這馬匹都不一樣,每一個馬欄裏,裝的品種都不一樣,一代馬,二代馬,混血馬,聽得弘承頭昏眼花。
突然一聲巨響,就聽到裏面的人喊道:“驚馬了!”
馬欄深處傳來聲高昂的嘶鳴聲,就連外面溫順的馬匹都變得有些躁動不安起來。
一匹鬃毛發亮,身體健碩的野馬,眼眸裏閃爍着赤紅的光芒,朝着弘承他們奔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夾子,會晚點更新,請小可愛們不要等待。
推一下基友的文:
《穿成黑暗獸怎麽破》穿成一只黑暗獸在異界求生的日子。
穿到異世,成了一只弱小、可憐、無助的黑暗獸。
大如山的恐怖魔猿,遮天蔽地的金翅大雕……
商陽睜開眼睛,黑絨獸爸爸帶着他瘋狂逃命,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只幾十米長的巨蟒
而現在商陽他只有穿越時随身帶的一口鍋?
#冒險#
#恐怖世界求生文#
(每天都有小紅包,500作收,V後萬字更一月,還有大額紅包掉落。)
感謝在2020-06-17 01:05:52~2020-06-18 02:57: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了了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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