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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承上揚勾起一抹苦笑, 微微搖首否定,怎麽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期盼, 要是他真的來了的話。想到這裏,弘承的眼眸看着那最後消失的地方,掉了一下馬頭,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孟德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弘承的的眸光,要知道, 弘承阿哥從小人緣就好, 那些比他小的格格阿哥都喜歡粘着弘承阿哥玩,但是像今天這樣,弘承阿哥看一個人看的發呆, 還是第一次。

孟德在心裏打着小九九,弘承阿哥雖然才七歲,但是滿人普遍成婚的早,所以弘承阿哥可以先想看着,到時候請皇上給賜婚不是很好嘛?

他想到這裏,樂的嘴角都快列到耳朵了, 悄悄的擡首看了一眼弘承,笑道:“阿哥要是喜歡的話, 等成年了,讓皇上給您賜婚就是了。”

屈傑在一旁也是煞有其事的點頭,是的,要是喜歡直接找皇上就行, 皇上那麽疼愛弘承阿哥,想必不會不同意的。

弘承聽了一下子有些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孟德與屈傑的意思, 臉上一紅,對着孟德,就是一腳,有些別扭的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看上一個女人?”

說完之後,又覺得這話有問題,他身為一個男人,看上一個女人怎麽了?

孟德被弘承那一腳踢的不痛不癢的,笑呵呵的看着弘承:“主子,你不用說,我懂,我都懂。”

屈傑也跟着在一旁笑呵呵的點頭,兩人配合默契,讓弘承的老臉一紅。心中暗罵,你懂個屁懂?我都不懂呢。

想到這裏弘承的腦海裏再次浮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這人是誰還說不準呢,怎麽就能想當然的覺得是他呢?

他有些羞惱的一夾馬腹,就朝着林子裏走去。

馬蹄踩着落了一層雪的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漸漸的就與人分開了,人越來越少。

弘承從馬上一甩披風,一躍而下,看着周圍散亂的腳印,對着屈傑問道:“我們往那邊走?”

孟德看着他那熟練額動作,小心的憋了一眼屈傑,見屈傑沒有說話,才把自己提起來的小心髒放了回去,他真想拉着他主子告訴他,阿哥,你不用跳下來,也能看見路的。

屈傑掃了一眼莫名其妙偷看他的孟德:“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去吧,人多的地方射箭的比較亂,到時候被誤傷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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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傑也有自己的擔憂,要知道就是因為太子爺但是弘承阿哥在狩獵的途中出意外,才派他跟着他的,他要保證他的安全才是。

弘承點了點頭,擡腳上馬,擡腿往上一躍,差點沒有上去。他若無其事的跳上馬,挑了一個馬蹄印比較少的方向走去。心裏卻暗暗自喜,下馬的樣子就是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上馬的時候因為個子原因差點沒有上去。

走了一段距離,孟德看到了一頭鹿,指着那鹿,壓低了聲音道:“主子,快看,那裏有頭鹿。”

弘承擡手拿起背後的箭,朝着鹿射去,雖然沒有一擊斃命,但是也射在鹿的身上了。

屈傑看着弘承的手法,眼眸中閃過贊嘆,阿哥的箭法果然得到了師傅的真傳。

一道破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屈傑瞳孔一縮,直接躍起單手接下箭羽,只是箭羽上的力道,讓屈傑有些疑惑。

弘承擡眸掃了一眼,心中氣急,看着不遠處一個微胖的孩子,這人弘承比誰都要熟悉,是胤褆的嫡子弘昱。

弘昱被大福晉給寵壞了,以至于從小就無法無天,與弘承不對付,這次敢沖着他射箭定也是有持無恐的。

弘承不做他想,擡手拿起箭羽朝着弘昱的頭上射去,箭羽插着弘昱的虎皮帽子飛了出去,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發出一聲嗡嗡聲。

弘昱先是吓了一跳,頭上一涼,就看到樹上的箭羽,吓得臉色煞白,看着弘承帶着一絲的恐懼。

弘承一聲冷笑,對着弘昱嘲諷的道:“自己的箭術不行,還出來丢人現眼,沒事兒回去吃奶吧。”

他這話不可謂不狠,直接罵弘昱是個沒有斷奶的孩子。

弘昱臉上的恐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氣急敗壞,看着弘承帶着一抹兇狠:“給我抓住他,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如何?!”

他的心思也算是簡單,只是想着抓住弘承揍他一頓,要是真的對弘承下殺手,他也是不敢的。

屈傑看着跟着弘承的侍衛,還有幾個半大的孩子,開口勸說道:“弘昱阿哥,弘承阿哥是您的哥哥,您不能對弘承阿哥動手,回頭這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恐怕您阿瑪會挨罵的。”

弘昱聽了坐在馬上,眼底閃過一抹焦躁,高高的擡着下巴,對着蔑視的道:“小孩子之間的打鬧,你還能到皇爺爺跟前告狀嗎,我看你才是沒斷奶吧?”

說到這裏,身後跟着的幾個人都跟着哈哈笑了起來。

弘承一向人不欺我,我不欺人,現在他還想着弄個好的名次來呢,也就不和幾人多費口水。小孩子的把戲,我還能上當?簡直是笑話。

想到這裏,弘承嘴角一揚,擡手從箭袋裏抽出箭羽,朝着幾人射去,一箭挨着一箭,坐在馬上的幾個孩子的帽子,先後被弘承的箭羽帶走,與弘昱的帽子并排排列在一起。

頭上涼飕飕的感覺,讓這幾個半大的孩子,臉上露出一抹恐懼,他們一直聽他們的阿瑪說太子的嫡子學習是多麽的優秀,而他們只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所以這次弘昱提議要借機會教訓一下弘承的時候,他們也是跟着默認。

只是沒有想到弘承的箭術也是這麽的厲害,讓他們沒有任何的還手的餘地。

弘承冷着臉道:“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教訓,再有下次的話直接要你們的命,先動手的是你們,我想大伯也定是無法責怪我的。”

弘承的話顯然是對着弘昱說的,

弘昱臉色有些蒼白,只有他知道弘承的箭術達到了什麽地步,這幾箭之中,有一箭直接穿透了他腰間玉佩的圓孔,直接把玉佩扯了下來釘在了樹上。

那力道要是落在他的身上,絕對是要命的,和他那吓唬他的那一箭來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想到這裏,弘昱滿臉的恐懼,他咽了一口口水,努力的讓自己鎮定道:“走。我們走。”

弘承看着幾人離開,對着孟德囑咐道:“去把那些箭羽給我收回來,帽子嗎?就派人給大伯送去,就說弘昱跑的太快了,帽子落下了,想必大伯看了之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孟德聽了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他小跑着朝着前面走去,一根根的箭羽都收了回來,又把帽子和玉佩落在了一起,交給了身邊的随從。

屈傑眼眸含笑的看着孟德的做法,現在他在與弘承阿哥短短的接觸中,就知道他心思慎密,不留下一點讓人利用的把柄。

這些箭羽給孟德收了起來,而帶有箭空的帽子,定能把大阿哥給氣的人仰馬翻,回頭這弘昱阿哥回去之後,免不得要挨一頓揍的。

弘承經過弘昱之後,感覺心情特別的好。

用腿一夾馬腹往林子深處走去,他腦子裏還想着剛剛的那頭鹿的事情,沿途也是注意觀察血跡。

鹿受了傷不可能不流血的,血跡在雪白的積雪上面,又一場的明顯。

一聲低沉的怒吼聲,從不遠處傳來,

孟德牽着缰繩的手微微一頓,眉頭進戳。

馬匹也停滞不前。發出不安的嘶鳴,馬蹄不斷的刨着地上的蓋滿積雪的落葉,說什麽都不肯往前走,弘承與屈傑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覺察出一抹凝重來。

屈傑擔心打草驚蛇,壓低了聲音囑咐道:“一會兒要是有情況,您先走,我殿後”說完對着一旁的孟德道:“孟德一定要保護好阿哥,就算你死,也不能讓阿哥出事知道嗎?!”

孟德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微微點頭。

吼!

又是一聲怒吼傳了進來!林子裏寂靜無聲,緊接着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林子裏竄了出來。

弘承與之對視,瞳孔微微一縮,心下啞然,這不就是剛剛的那個丸子頭嗎?她怎麽在這裏?

丸子頭小姑娘看到弘承,滿臉的慶幸,朝着弘承跑來,她身邊還跟着一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小丫鬟雖然眼眸含淚,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一點也不淩亂。

可見兩人都是練家子。

弘承一愣神的功夫,丸子頭就竄到了跟前,一個花斑色的老虎從林子裏撲了出來來。

看到弘承這麽多人的一瞬間,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巨大的獸瞳裏,閃爍着明滅不定的光芒,視乎在計較得失。

屈傑在看到老虎的一瞬間,就全神戒備了起來,手上的刀已經出鞘。刀鋒對着老虎,閃爍着一抹銀色的鋒芒。

弘承蹙眉轉頭看着丸子頭。

而屈傑看到老虎之後,心中就有所懷疑,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事件,老虎不可能憑空出現在林子裏,還是一頭帶着幼崽的母虎。

要知道老虎的繁殖期一般在三四月份,現在已經即将十一月,怎麽可能還能看到帶着幼崽的老虎呢?

它松垮垮的腹部的皮毛,讓屈傑猜測它就是在哺乳期,而且虎崽子還不算大。

要知道這次圍獵的都是七歲到十歲的半大小子,遇到了一只單身的小虎崽子,那個人會不心動?

可是小虎崽子好抓,母老虎難對付。

在這一瞬間,屈傑甚至懷疑,那個小姑娘是敵是友。

要不人怎麽就引着這龐然大物朝着他們弘承阿哥奔來呢?!

屈傑想到這裏,微微的後退,退到了弘承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着弘承道:“阿哥,你先走,我在這裏斷後。”

說到這裏,眼眸微微掃過丸子頭抱着的東西,眼神微冷的對着孟德囑咐道:“你先帶着阿哥離開,小心那個姑娘!別出什麽岔子,要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屈傑也是急了,要是他自己的話,脫身完全沒有問題,現在有弘承阿哥在,他絕對要先護着他的,還有那個偷虎崽子的小姑娘!

要是真的讓弘承阿哥受傷了,他真是萬死難責其就。

孟德小心的牽着馬,警惕的看着那花斑老虎,準備随時掉頭讓弘承逃跑。

弘承坐下的馬已經吓得不敢動顫,蹄子焦躁不安來回的走動,片刻之後,發出一聲恐懼的嘶鳴,高高的揚起前蹄,一下子把弘承甩下馬背。

弘承早有準備,一個翻身直接站在了地上。

丸子頭看着弘承那利索的動作,眼眸一亮,在悄悄的看了一眼懷裏的虎崽子,有些舍不得,這人看穿着,非富即貴,而且身邊還跟着一個看着很厲害的人。

她心中猜測,這應該就是宮裏的哪位小阿哥,跟着大部隊一起出來打獵,要不然這馬匹也不會讓人牽着,而不是自己騎馬。

弘承掃了一眼丸子頭,抿着嘴角冷冷的道:“你抱着的是什麽?!”

沒等丸子頭說話,老虎就一躍而起朝着弘承撲來!

弘承雖然問丸子頭,但是精力都在老虎的身上,所以這老虎看似突如其來的一撲,已經在弘承的掌握之內。

老虎的跳躍能力很強,速度很快,一下就越過了屈傑朝着他們攻擊而來。

在老虎躍起的瞬間,弘承拉着孟德一個側身後退,堪堪的避開了老虎的攻擊,丸子頭速度也是很快,和弘承并排。

屈傑的刀也随之而來,朝着花斑老虎劈去,老虎輕巧的躲了過去,閃爍着陰冷光芒的獸瞳盯着弘承身邊的丸子頭。

屈傑不給花斑老虎任何的機會,擡刀又繼續攻了上去。

而老虎好像知道那個方向是他們回去的路一般,怎麽都不移開一步。

退是無路可退了,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只有這樣才能讓屈傑專心對付老虎。弘承他們無法只得往林子的深處走去,

老虎視乎與丸子頭有仇,幾次想要繞過屈傑朝着弘承他們撲來,都被屈傑攔了下來。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弘承聽不到那老虎憤怒的嘶吼聲,才慢慢的放慢了腳步,弘承的腦子裏過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這丸子頭實在有些可疑!

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丸子頭的懷裏抱着的定是虎崽子,要不然不可能引得老虎對她窮追不舍,而他卻因為那麽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出手救了這個不知是敵是友,還紮着一副現代丸子頭的女孩子!

弘承一瞬間都懷疑這丸子頭是胤褆和明珠派來殺他的,林子這麽大,這老虎怎麽就這麽巧合的讓他遇到了呢

丸子頭的眼眸滴溜溜的轉動,片刻之後才有些謙然的對着弘承道:“真是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丸子頭是張廷玉的閨女妞妞,大名張璩(qu)嬌,只因為張廷玉與妻子恩愛非常,而張璩嬌又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給她取名的時候,張姓,加上母親的璩姓,得來的張璩嬌這個名字。

弘承微微垂眸,眼眸中閃爍着戒備。

張璩嬌見弘承不說話,也知道這人是生氣了,有些內疚的道:“對不起,我叫張璩嬌是張廷玉的閨女,等我平安回去了,我一定讓我爹報答你的。”

弘承在知道了張璩嬌的名字,心中的戒備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張廷玉的閨女,那麽救一救也是無妨。

張璩嬌看着弘承不為所動,心中難免産生疑惑,她爹在朝廷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怎麽這人就不知道呢?還是說這人是他爹的對手的孩子?不是吧這麽倒黴?!

要是這樣的話,她懷裏的這虎崽子一準留不住,想到這裏,張璩嬌有些不情不願的把懷裏的虎崽子給拽了出來,有些氣妥的放在了弘承的懷裏。

張璩嬌的侍女蜻蜓,卻是有些欲言又止,被張璩嬌瞪了一眼,才閉上了嘴巴沒有說話。

弘承看着懷裏的虎崽子,呼吸一滞,差點把懷裏的東西給扔了。等看清了懷裏得東西之後,才有些送了口氣,這只長得一身白毛東西,怎麽看怎麽像是貓崽仔,能睜開眼的虎崽仔怎麽也要比這個要大很多吧。

眼前這毛茸茸的小東西,睜着大大的眼眸看着弘承:“喵……”

孟德顫抖着手指指着張璩嬌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虎崽子,怨不得那母老虎一直追着你不放,還連累到了我家主子。”

要是他們家主子出了什麽問題,他一定向皇上和太子禀告,都是張廷玉的閨女害了他們家阿哥的!

弘承掃了一眼張璩嬌,把懷裏的貓崽子遞給了她,假裝沒有看到她那狂喜的面孔,對着孟德道:“回去吧,屈傑應該把老虎殺了。”

既然是貓崽仔,那老虎也不該是這麽的執着的,一抹疑惑從弘承的心裏一閃而過。

只是弘承低估了花斑母老虎的執着和狡猾。

在與屈傑纏鬥了一會兒之後,趁着屈傑傷了它,有些松口氣的功夫,逃走了。

老虎一躍而起,竄進了密林裏,就片刻功夫,屈傑就失去了老虎的蹤跡,他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就應該一鼓作氣的殺了這花斑老虎,以絕後患才行。

而不是想着給老虎留個全屍,讓弘承阿哥進獻給皇上。

饒是屈傑再是懊惱,也是無濟于事,他只希望盡快的找到弘承,在老虎找到他們之前,找到他們。

遮天的密林,讓弘承他們不敢亂走,只得按着原來那淩亂的腳印往回走,只是他們運氣頗為不好,看着地勢剛剛有些眼熟,就看到了那只讓他們剛剛落荒而逃的花斑老虎。

花斑老虎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看到弘承他們之後,就掙紮着站起身來,血水一滴滴的往地上掉落,一躍而起,朝着弘承撲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弘承: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請不要學文中的小朋友那樣,傷害任何野生動物。另外,虎崽子未必是真的虎崽子。

張璩嬌忏悔臉:我有罪,我是壞人,請以我為戒。

(每天都有小紅包,500作收,V後萬字更一月,還有大額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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