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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 對着康熙行禮。
康熙掃了一眼無所謂的弘承,有些無奈的對院正說明弘承的身體狀況:“朕身子倒是沒有什麽問題,是弘承, 他現在已經十五歲了,可是沒有那個地方的任何反應,朕擔心他的身子出狀況,才把你叫過來給他看看。”
繞是康熙說的隐晦,院正也是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弘承阿哥那方面不行, 那個地方?就連皇上難以啓齒,這還用問嗎?
院正對着康熙微微躬身道:“是,微臣這就給阿哥把脈。”
說完放下了身上的藥箱, 拿出診脈包放在了弘承的手腕下面,小心的給弘承聽脈。
片刻之後院正松了一口氣,看弘承阿哥的脈象,絕對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那就是身子發育遲緩了,這種事情他行醫這麽多年, 也不是沒有見過的?
想到這裏他對着康熙解釋道:“回皇上,弘承阿哥沒有任何問題, 健康的很,您之前說的問題,微臣行醫幾十年也是見過的,有些孩子發育的比較晚, 心性反應比較遲鈍,有的孩子則是發育比較快,就和咱們這孩子長個子似的, 有的早長有的晚長,說不準晚上了一年半載的,突然就懂了呢。”
說到這裏他擡眸看了一眼弘承,對着康熙有勸說道:“這種事情可是急不得,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比較好。”
康熙聽了院正的話,有些釋然,只要弘承的身子沒問題就好。
想到這裏他對着院正道:“這發育的也太遲了,朕當年這麽大的時候,胤礽都出生了。”
弘承聽着康熙的話,垂頭看着地面,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也讓康熙知道這次的事情可能對弘承打擊有些大。
康熙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看着弘承,微微嘆息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逼迫你,一切都順其自然就好。”
說到這裏之後,他對着院正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院正也是不願意多待,弘承阿哥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多說,他知道的越少,對他越好。
康熙之所以經常叫他來看診,也是因為他的嘴巴比較嚴,對康熙足夠忠心。
看着院正離開的背影,康熙掃了一眼弘承,若有所思的開口道:“最近張廷玉告訴朕,舒路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回去給她說一門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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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眼眸盯着弘承的眼眸,等待着他的變化。
弘承早就練就了百毒不侵的本事,對與康熙的話,也只是心中微微一動,面上,就連眼神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弘承聞言,有些高興的對着康熙道:“是該回去了,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當年要不是她,攬月恐怕就不見了了呢,到時候皇爺爺可要好好的賞賜她一番,最好是給她個縣主,這樣的話将來也有底氣不是。”
康熙看着弘承的認真的樣子,心道:難道是朕猜錯了不成?弘承這小子把人留到現在就為了一個縣主?
弘承見康熙不說話,有些愁眉不展的問道:“只是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要是給人知道了,是不是會影響名譽呢?”
弘承從康熙開口,就猜到了康熙想要做什麽,舒路要是嫁人的話,在這個時代裏恐怕很難找到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大家的主流都是三妻四妾,那個人能夠免俗?
公主和親的不少,也沒有一個額驸是只有公主一個人的。
與其這樣,不如給他當嫡福晉,最少他不會委屈了他。
想到這裏弘承拿定主意。
這麽多年他們兩個沒有彼此挑明彼此的身份,就是顧念着這個事情。
康熙看着弘承的眼眸,基本已經明白他的打算,既然他有這個心思,那麽事情就好辦多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端起身邊的茶水抿了一口,斜了一眼弘承道:“現在知道影響人家名譽了?你早幹什麽去了?當年朕就說了恢複她的身份,是你非要人家女扮男裝的,現在好了,後悔了?”
他嘴上說着弘承,心裏卻快速的轉動,現在的上三旗基本上都被佟國維和索額圖把持,自從上次之後,索額圖小心了不少,一時間讓他難以抓住把柄。
而佟國維有慢慢的浮出水面,支持胤禩,現在走時變成了兩黨相争的局面。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再立起來一個,完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大清多少會再穩固一點。
舒路的阿瑪舒鉻,最近幾年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最主要的他也是上三旗的人。
舒路嫁給了弘承,那舒鉻就只能明确的表示支持弘承,這對以後弘承有的是好處。
弘承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最後看到康熙眼眸裏閃爍着的幸災樂禍,。
一時間有些氣妥,他垂頭喪氣的走到了康熙的跟前,像小時候一樣拉着康熙的袖子撒嬌道:“皇爺爺,那我該怎麽辦?我不想放走舒路,她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要是再另外适應一個人的話,我恐怕會好久都不習慣。”
弘承知道康熙年輕的時候也有那麽一個人,從小與他一起長大,只是那人到現在都沒能與康熙走在一起。
康熙經弘承這麽一提醒,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個被他珍藏在腦海深處的身影。
他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恍惚,瞬間回複了正常,他看着弘承有些似笑非笑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弘承幸運極了,遇到了一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人,而且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娶為嫡妻。。
康熙微微的收斂眼睑,看着手裏的茶杯,片刻之後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對着弘承問道:“朕給你賜婚如何?舒路給你當嫡妻?”
弘承聞言,立馬有些繃不住,片刻之後有些垂頭喪氣的看着康熙:“賜婚是可以賜婚,只是我擔心舒路不同意啊,而且額娘也不會同意的。”
康熙看着弘承的樣子,擡手揉了一下弘承的腦袋道:“朕有自己的打算,舒路嫁給你我是必然,至于舒路願不願意,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從弘承的臉上就看出來了自己當年的樣子,想要什麽,自己都不清楚,等真正的清楚的時候,已經晚了。
弘承看着康熙有些猶豫道:“舒路真的能做嫡福晉那?他阿瑪雖然是上三旗的,但是她的阿瑪官職不高,幾個哥哥都是在軍營裏,唯一的就是她的舅舅張廷玉,官職不錯,可惜是個漢人。”
弘承把他的顧慮說了出來,早知道他所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目前他心中的顧慮,他擔心舒路的地位不夠,也擔心舒路最後只是一個側福晉,現在康熙要賜婚,還是嫡福晉,他本身沒有反對的道理。
他擔心別人會說舒路,或者拿她的身份攻擊她。
康熙聽着弘承的顧慮,眼眸中含笑,有些慈愛的說道:“這都不是問題,你要知道張廷玉是漢人,而又是舒路的親人,那些從來不站隊的漢人,在你娶了舒路之後,自然會依附張廷玉,從而支持你了,懂嗎?”
現在朝中的漢人越來越多,有了他們的支持,弘承以後的路就好走了不少。
弘承被康熙的話說的微微的一怔,片刻之後才有些傻傻的開口問道:“你想做什麽?我為什麽一定要得到張廷玉的支持?”
他的心中隐約的有些猜測,但是對于這一點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康熙這麽做怎麽看怎麽像是給他鋪路。
康熙看着弘承傻愣愣的樣子,擡手彈了一下弘承的額頭。
弘承啊了一聲,用手捂着頭,對康熙抱怨道:“怎麽好好的就打人呢?本來就不聰明,萬一給你打傻了怎麽辦?”
康熙聞言,捋着胡子笑了起來,看着弘承明着說道:“朕沒有別的要求,等将來你要是坐上,這個位置,我只希望你能夠善待你的所有叔叔伯伯,要是有可能的話,把胤褆也放出來。”
康熙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被弘承打斷道:“可別,你還是讓我阿瑪好好的坐上這個位置就行,我多等幾年完全沒關系的。”
開玩笑他現在才十五歲,不說先玩幾年,康熙現在竟然就開始為他鋪路,他心裏雖然有些感動,但是也不想越過胤礽去當那個皇帝。
康熙聞言,擡手就要再打弘承。
弘承跳着腳往外跑,跑到門口停下腳步,對着康熙問道:“皇爺爺,我這好不容易長大了,能夠出宮了,什麽時候才能有個自己的府邸?”
他心裏有自己的打算,早知道府邸建造的很慢,要是現在就開始建造的話,正好他大婚之後就能住進去,這樣的話就完全避免了婆媳矛盾。
康熙看着弘承嚷嚷的樣子,有些好笑。
所有人都擠破了腦袋的想要留在宮裏,只有這孩子,一心想往外跑。
他對着弘承道:“有時間就自己去選宅子,到時候翻新一下就是。”
弘承聽了興高采烈的道:“哎,有您這句話,孫兒就放心了,孫兒先告辭。”
說着對着康熙躬身,就走了出去。
康熙看着弘承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弘承這小子越來越精了,要不是他對他太過于了解,就被他的若無其事給騙過去了。
這樁婚事合弘承的心意,他心裏也是高興。
弘承出去之後,就朝着毓慶宮走去,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舒路能夠做嫡福晉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現在他就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舒路去。
剛剛走進了毓慶宮,從若就在拐角處叫住了弘承:“阿哥,太子妃要見您。”
太子妃這兩天被弘承阿哥做的事情有些着急上火,現在不得不把人給逼過來,要不然恐怕一時半會的見不到弘承阿哥的身影了。
弘承停下腳步對着從若笑着問道:“姑姑,我都沒看到你,額娘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他一看到從若,就知道瓜爾佳氏打的是什麽注意,只是礙于已經被從若抓到,再是走也來不及了。
從若有些寵溺的看着弘承道:“阿哥,您前腳從乾清宮走了,皇上後腳,就派人去了毓慶宮,要把您的那兩個通房給帶走,這不,那兩位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到了太子妃的跟前,太子妃想問問您打算怎麽辦呢?”
弘承聞言,對着從若着急道:“姑姑,這還用問嗎?送走,趕緊的送走。”
說到這裏,他湊到了從若的跟前壓低了聲音道:“剛剛皇爺爺宣太醫的事情,您知道的吧?那是給我看的。”
從若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看着弘承認真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阿哥你的身體出了狀況了?”
弘承聞言,微微的嘆息,片刻之後才有些憂愁道:“這也不算是有毛病,只是不能同房罷了。院正只是說我長得比較遲而已,晚上個一年半載的再看看能不能自動恢複。”
從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弘承,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兩個通房是留不得,到時候弘承阿哥沒事也傳出來有事了。
兩人說這話,就來到了瓜爾佳氏的院子裏。
弘承對着從若眨了眨眼,就擡腳走了進去對着瓜爾佳氏行禮道:“給額娘請安。”
瓜爾佳氏放下了手裏的團扇嘴角含笑的看着弘承有些慎怪道:“你說說你,好好的通房不要,想要幹什麽?現在都鬧到了本宮的面前,你還能落的了什麽好?”
從若心中焦急,不等弘承開口說話,湊到了瓜爾佳氏的跟前,耳語着把剛剛弘承說的話,對着她說了一遍。
瓜爾佳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看也不看那兩個哭哭啼啼的通房一眼,對着一旁侯着的李德全道:“李總管,有勞您跑這一趟了,趕緊的把人帶走吧。”
這個時候,兩個通房瞬間的傻眼了,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從若一回來就變了一副模樣,從剛剛非常想要弘承回來的樣子,變成了現在一點也不想看到她們了。
李德全對着瓜爾佳氏微微躬身,就帶着人離開了。
瓜爾佳氏看着李德全的背影,站起身來有些面色焦急看着弘承問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他的身子真的出了問題,那麽她該如何是好呢?
弘承看着瓜爾佳氏的臉色,心中有些愧疚,也知道這種事情真是急不來的,要知道他當了将近三十年的女人,也當了十幾年的男人,就是這樣,他的心裏也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他怎麽也做不到像這個時代裏的男人那樣,對着任何的一個女人都能夠站起來。
就是舒路,他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思來想去,弘承覺得他還是心裏有潔癖。
想到這裏,弘承有些讨好的走到了瓜爾佳氏的跟前,對着她垂首道:“額娘,這個事情是真的急不來的,太醫都說了要再等等的,咱們就再等等吧。”
瓜爾佳氏愁容滿面,她沒有想到她的兒子竟然會得這樣的病,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端倪,她只能盡可能的阻止任何通房,格格的到來,要不然的話,她兒子的事情,就會弄的滿城風雨。
想到這裏她看着弘承無所謂的樣子,微微的嘆息道:“本宮還想着早點抱孫子了,這是不是有的等了?”
弘承走上前去,伸手攬着瓜爾佳氏的肩膀道:“那可不一定,皇爺爺給我賜婚了,是張廷玉的外甥女。”
他想了一下,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聞言,看着弘承蹙眉問道:“張廷玉的外甥女?這個本宮怎麽沒有聽說過張廷玉還有這麽一個外甥女啊?本宮知道張廷玉有個寶貝閨女,之前也想過這件事情,只是張廷玉是漢人,哪怕是擡了旗,也只是漢軍旗,要是想要她嫁給你做嫡福晉還是差點的。”
說到這裏她突然住嘴,她家兒子現在不行,那不是娶那個家的女兒有什麽區別?
弘承一聽就知道瓜爾佳氏的想法,他趕緊的給她錘了幾下肩膀道:“她的阿瑪是三品帶刀侍衛,上三旗的人,舅舅是張廷玉也是朝中大臣,皇爺爺想着籠絡漢人,沒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選了。”
是啊,上三旗的人,又能和漢人大臣扯上關系的不多,要是真的如弘承所說的那樣,這人是最為合适的一個。
最主要的是,她家兒子現在不行,那人不嫌棄就好了。
瓜爾佳氏聽了之後,心中滿意,對着弘承笑着問道:“叫什麽?額娘先幫你看看。”
弘承聞言,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對着瓜爾佳氏有些神秘叨叨的說:“人整天在我跟前晃悠,還有你幫我看嗎?”
那可不是嗎,舒路舒路除了睡覺以外,他們天天都在一起的。
瓜爾佳氏看弘承刷寶的樣子,擡手敲了一下弘承的腦袋,笑着罵道:“你是說的誰啊?”
“舒路。”
瓜爾佳氏手裏的帕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看着弘承的眼眸裏帶着一絲的不敢置信,片刻之後才有些顫抖的對着弘承開口道:“舒路?他不是你的伴讀嗎?”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是舒路。
舒路這個孩子她經常見到的,只是是一個男孩子,之前她和從若還說笑過呢,舒路這孩子生的漂亮,這長大了不定迷倒多少的姑娘呢,這會兒怎麽把她兒子給迷倒了呢?
弘承看瓜爾佳氏陷入了沉思,對着瓜爾佳氏解釋道:“這事情本來就是皇爺爺一手操辦,皇爺爺只是告訴了我一聲罷了,還有,舒路一開始是女孩子,只不過這些年一直女扮男裝,皇爺爺允許的。”
瓜爾佳氏聞言,看着弘承清澈的眼眸,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有些妥協道:“既然你皇爺爺說了,那就按照你皇爺爺說的辦吧,只是嫡福晉要有嫡福晉的樣子,從今以後,不要讓她跟着你身邊了,好好的學學嫡福晉該有的樣子才行。”
瓜爾佳氏心裏疑惑,但是她不會傻的當着弘承的面問出來,到時候造成母子離心就不好了。
弘承伸手摟着瓜爾佳氏的胳膊道:“那額娘你多教教她,她沒有額娘,從小都是舅媽教導的,現如今皇爺爺突然說這個,實在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的,我還擔心到時候舒路丢了我們皇家的威儀呢,要是準備婚禮,也就一年半載的時間,到時候舒路的禮儀不知道能不能學好呢。”
弘承有意識的擡高瓜爾佳氏,哄得瓜爾佳氏笑的合不攏嘴,她伸手點了一下弘承的額頭,有些無奈。
雖然心裏知道弘承是故意這麽說的,但是也不妨礙他聽的高興,心裏對舒路的意見,也消除了許多。
關鍵是她兒子還是和她最親。
瓜爾佳氏想到了這裏,轉頭對着弘承保證道:“你放心,哪怕其他的學不會,這結婚時候的禮儀一準的讓她學會就是了。”
弘承知道,在這個是時代裏,婆媳關系不存在矛盾,因為婆婆占據着絕對的地位,更何況瓜爾佳氏又是太子妃,雖然沒有理由為難舒路。
他還是要先做好準備,以絕後患嘛。
弘承聽了,也算是放下了心,他鄭重的對着瓜爾佳氏躬身道:“那就有勞額娘了。”
瓜爾佳氏笑着扶着從若的手道:“行了,回去吧,這事兒誰也不能說,就是委屈舒路這孩子了,你現在還年輕。”
因為弘承身子上的事情,哪怕是她心裏對舒路有些不滿,也是隐藏了下來,舒路雖然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但是最少是和弘承一起長大的,多少都有感情的。對于弘承身子上的問題,也會幫着他隐瞞下來,就憑借這一點,瓜爾佳氏就不準備為難舒路。
哪怕是她答應了弘承教導舒路禮儀。
弘承對着瓜爾佳氏微微的躬身,嘴角上揚的退了出去。
瓜爾佳氏看着弘承的背影,對着從若有些憂愁的問道:“你說弘承的身子是真的是假的?”
按說這件事情弘承真的沒有必要撒謊,更何況還被皇上請了太醫親自看。
弘承剛剛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只是她又說不上來是那個地方的問題。
從若擡手給瓜爾佳氏揉了下額頭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是這事情是從皇上那裏傳出來的,依奴婢看,十有八九假不了的,我們還是要幫着阿哥遮掩一番才是啊。”
瓜爾佳氏聞言,微微的蹙眉,有些擔憂的道:“就怕現在已經滿城風雨了,到時候阻止都無法阻止。”
要是宮裏宮外的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她的兒子恐怕就要與大位無緣了。
從若見瓜爾佳氏的臉色難看,對着瓜爾佳氏安慰道:“主子,別擔心,弘承阿哥不是說了呢?太醫說他現在只是還小,沒有開竅,等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就好了,而且你可以提點一下舒路啊,讓舒路帶帶弘承阿哥。”
瓜爾佳氏聞言,眼眸一亮,是啊,弘承現在不行,但是舒路可以慢慢的引導啊,只是兩個人都是未經人事,到時候恐怕也會有些難度的。
還有就是這事情是皇上先發現的,皇上這麽的為弘承鋪路,他怎麽會眼睜睜的看着弘承失去了繼承的資格呢?
弘承不知道瓜爾佳氏打得什麽注意,他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停留,就直奔舒路的那間。
一進屋就看到舒路熟睡的樣子,心中有些寬慰。
轉頭對着一旁的宮女壓低了聲音問道:“她吃東西了沒有?”
之前他每次大姨媽來的時候,都是只想睡覺,飯也不想吃。
現在看着熟睡的舒路,他的心裏也是擔心她的身子。
小宮女比較怕弘承,對着弘承躬身,有些維諾道:“舒路沒有吃東西,在阿哥走了之後,就睡下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奴婢一早準備了生姜紅糖水,還有紅豆粥,就等着她醒來了。”
小宮女本來在外間伺候弘承的,也是認識舒路,只是現在舒路從一個男孩子突然變成了女子,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才是。
弘承微微點頭,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小宮女離開以後,弘承走到了舒路的跟前,笑眯眯的伸手揪了揪舒路的耳朵,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舒路在熟睡中,感覺到了騷擾,她有些怒氣沖沖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弘承正在對着她使壞的手。
看着舒路有些不悅的睜開眼眸,才笑着伸手拉她道:“起吧,吃點東西再睡。”
舒路看着弘承的溫柔樣子,她微微的蹙眉,眼眸無神,片刻之後有些回神道:“我睡了多久了?”
弘承站起身來,把舒路從床上扶起來道:“也沒有多久的,從我走了到現在,兩三個時辰吧。”
舒路感覺到肚子上還是十分的不舒服,有些蹙眉道:“還是難受。”
一個大姨媽,真的讓她身心俱疲。
弘承看着舒路蒼白的臉上,也是不忍心再打擊她道:“是吧?還要等幾天,不過只有前頭的幾天最不舒服,過去了就好了。這兩天多注意點,肚子不舒服了就說話,也別着急,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太醫看看。”
弘承就是因為知道來大姨媽的痛苦,這會兒也是對舒路關懷備至。
就這麽的幾句話,就讓舒路感動的紅了眼睛。
弘承看着她的樣子,有些好笑道:“你這就矯情了哈,哭什麽?”
他沒有想到,一個大姨娘竟然讓那個鋼鐵直男變成了這麽這個娘們兮兮的人,心裏覺得好笑的同時,也覺得心疼。
這些年來她應該是受了不少的委屈,要不然的話哪裏能這麽簡單的幾句關心的話,都讓她紅了眼眶。
舒路看着弘承的樣子,噗呲一下子又笑了起來,對着弘承道:“我之前覺得你大姨媽對我的折騰,就是矯情,現在才知道,來了大姨媽之後,這身子就不是自個兒的了,心裏也變得多愁善感,就是你說的這麽幾句話,都讓我覺得感動,我看你就是知道大姨媽的時候我會多愁善感,才故意這麽說的吧?”
弘承配合的笑道:“是的,你猜對了。”
說到這裏,弘承看着舒路的眉眼彎彎,知道她現在心情很好,又繼續道:“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我額娘想讓你去她那跟着學規矩。”
舒路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看着弘承不說話。
跟着太子妃學規矩,這是多大的榮幸啊,弘承未來的媳婦恐怕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待遇,她一個小小的侍衛是何德何能呢?
太子妃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想到這裏她的神色有些僵硬的看着弘承。
弘承知道她想的什麽,小聲的湊近了舒路道:“張廷玉想要讓你回家,給你找婆家,我左思右想覺得,你嫁給別人不一定幸福,不如嫁給我得了。于是皇爺爺就給我們賜婚了,你是我的嫡福晉。”
舒路臉色微變,壓低了嗓子問道:“除了這個你還做了什麽?”
康熙不可能一下子就給她賜婚,還是賜婚給太子的嫡子。
按照她的身份,她頂多就是一個側福晉,只是現在看着弘承的樣子,也不像是給她開玩笑。
弘承見她這麽問,又可憐兮兮的看着舒路邀功道:“你不知道,為了你,我可是犧牲很大的,我給皇爺爺謊報軍情,說我不舉,現在基本上整個皇宮的人,應該都知道太子的嫡子不舉這件事情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可是就孤家寡人一個了。”
說完裝模作樣的扒拉着舒路的胳膊,可憐兮兮的看着她。
舒路看着有些這樣的弘承有些無奈道:“當年你和我媽合不來,現在你覺得我和太子妃能夠處的來嘛?”
弘承看着舒路笑道:“我額娘一準的不會為難你的,要知道她兒子身子有問題,還拿什麽來為難你呢?就你能夠嫁給我,都是我的福氣。”
舒路看着弘承,弘承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就娶她自己。
只是按照她家現在的情況,恐怕最多就是一個格格罷了,就是弘承真的不舉,也只是一個側福晉,而現在弘承給她了一個嫡福晉的地位。
可是就算如此她的心裏也是難受,她不想當嫡福晉,甚至不想嫁給弘承,她只想要她的魏長樂。
可是魏長樂就在眼前,她卻是無法改變一切,按照康熙對他的寵愛,她的魏長樂将來有可能繼承皇位,到時候他是天下共主,而她呢,只能在後宮中碌碌無為。
與那些女人鬥的你死我活。
越想舒路覺得心裏越不舒服。
舒路看着弘承微微的垂眸,片刻之後擡頭,看着弘承神色認真道:“樂樂,我現在的心思,我覺得你十分的了解,你身為康熙的嫡孫,又是太子的嫡子,這樣的身份注定了你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咱們那會兒在電視上看了不少的,再美好的愛情,經過勾心鬥角之後,都變得有些支離破碎。”
說到這裏,她頂頂的看着弘承道:“當時你怎麽說的來着?要是你身處古代,在偌大的宮殿裏,與那些女人鬥得你死我活,你寧願什麽都不要,也不想留在那個皇宮裏,現在我的心情你知道嗎?”
弘承臉上的笑容微微的一頓,心髒不争氣的有些恐慌,要是現在舒路要離開,他該怎麽辦?
他垂眸看着舒路有些修長的手指,沉默片刻啞着嗓子開口道:“我知道,我就是因為太過于了解了,才找皇爺爺用了心機,讓他賜婚你是嫡福晉。我不能控制皇爺爺和阿瑪額娘往我屋子裏塞人,但是我能讓身子保證對你忠誠。”
舒路看着弘承認真的樣子,突然笑了。
是啊,魏長樂心裏有潔癖,他受不得任何一個人像她這樣觸碰他,現在雖然好了很多,像那種負距離的接觸,他一準接受不了。
想到這裏她願意相信弘承,深吸了一口氣,握住弘承的手,突然開口問道:“什麽時候去?”
弘承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怔腫的看着舒路。
直到舒路以為弘承沒有聽清楚的再次開口問道:“什麽時候去太子妃哪裏?”
他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眼眸高興的看着舒路,心裏都是:舒路竟然妥協了,舒路竟然答應了他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眸微紅,一把抱住了舒路的臉,啪的一下親在了她的臉上,眉眼間都是笑意的對着舒路說道:“不着急,等你大姨媽走了,再去學規矩也不遲,你這身子不舒服,也不要去受那個罪,一切有我呢,別怕。”
舒路看着弘承帶着水潤的嘴唇,有些呆愣的摸了一把自己剛剛被親過的臉頰。
片刻之後,一個使勁,就把弘承壓在了身下,嘴唇貼在了弘承有些微涼的嘴唇上,輕柔的觸感讓弘承的臉上浮現了一層紅暈,他沒有想到舒路會親他,還是親在嘴唇上。
弘承睜着眼眸看着舒路閉着的眼眸,顫抖的睫毛,眼底閃過一片的溫柔。
舒路被看的親不下去了,對着弘承有些惱羞成怒道:“閉眼!”
舒路有些失而複得的抱着弘承,也知道弘承的難處,他能夠再次的回到她的身邊,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06 23:53:03~2020-07-07 23:59: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星星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山鬼 20瓶;jd舒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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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