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掙紮

袁夫人哪裏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連忙道:“思寧,住口!”到底是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可袁思寧胡鬧慣了,袁夫人這話在她這兒一點威信力都沒有的,更是得寸進尺道:“若不是她身上的香氣,會使得今日的客人受傷嗎?”

趙瑾言簡直想要為袁思寧這颠倒黑白的功夫給喝彩了,想她一個被害的,竟淪落到讓這事的罪魁禍首來質問,真是可笑至極!

冷不防她回過頭來幽幽的看過去,“強詞奪理的功夫,整個蘇州城,若你袁思寧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了!

單就今日這宴會,是你袁家舉辦,那我是否可說若不是因為你要辦的這場宴會,也沒人會受傷呢?”

這一聲反問是真真的把袁思寧給問住了,想她平日裏作威作福不過仗着自家的那點勢力,自是多的人哄着,哪見過這陣仗。

“不過既是辦了,便要拿出主人的派頭,又是奴隸又是狼狗的,袁小姐覺得妥當?”她将自己的衣衫一番整理,好整以暇的問袁思寧。

袁思寧卻是依然我行我素,口口說着那狼狗是經過訓練的,不是特殊情況自然不會咬人。

只到底理虧,又被趙瑾言過于冷靜的目光給弄得心頭發虛,又補充道:“這在軍營裏很常見的。”

“呵!”趙瑾言冷笑道:“軍營裏的士兵,又可比同這些養在深閨的小姐?”

那話有如鞭子抽打在她臉上一樣,袁思寧既心虛,又氣憤,直覺得方才那話是在暗貶她,不甘心的看着趙瑾言。“誰讓你身上有那濃郁的香味......”

說來說去又繞到了原點,她實是口乏的厲害,“且不說那香味真是我身上的,便就是了,又怎樣?你能拿我怎麽樣?”

那輕蔑的目光讓袁思寧一淩,心頭也是一震,這人究竟是有什麽樣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袁思寧不知道,可這蘇州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知道的,蘇州趙府背靠的是上京趙府,上京趙府有個鄭國公,頗得皇寵。

同是商人,趙家卻是皇商。

見袁思寧不說話了,趙瑾言才道:“叫大夫來吧,他怕是撐不住了。”她手懶懶的一指,原來是方才倒下的嵇沉憂,倒是都忙着看熱鬧,把這人早給忘了,就是記得,也不會有人管一個無權無勢的奴隸。

Advertisement

世故薄涼呵......

到底這些人看着,袁家夫人吩咐人上來将嵇沉憂擡下去,并安排大夫來看,只這小祖宗又不答應了。

在方才的事情上,袁思寧已是吃了好大的鼈,可現在這個是她的奴隸,由不着別人做主!

當下便攔到前面,下人一看這,哪個敢動?

“他是受慣了這傷的,不用治。”

“你怎知他不用治,你是大夫?”

“他......他是我的奴隸!”

“可他也是瑾言的救命恩人。”

也只能是袁夫人出來當了和事老,“不過就是治病而已,花不了多長時間。”

又瞧見嵇沉憂那摸樣,便是袁思寧也有不忍心,畢竟可都是她折磨的,更何況還長了一張那樣的臉,便也同意了。

“趙小姐,這可放心了吧。”

趙瑾言點頭道:“我要親自跟去看一看。”這也不是使不得,袁夫人自然不會攔着。

将嵇沉憂置放到袁府客房的床上,府醫診治後的神情并不是太好,倒是袁思寧有些慌張了。

過後才道:“這人的骨骼非常的清奇,他的身體中好像天生就帶有某種免疫力。”

聽到這倒是放下心來,袁夫人百般道歉,很是誠懇的樣子,趙瑾言只單單看向床上的嵇沉憂。

疑惑在心頭越來越大,原本還不覺得,這一閑下來便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溫元良是輔國大将軍獨子,便是混得再差也不會成為奴隸,可他又着實長着這樣一張臉。

便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床頭,生生的将嵇沉憂的上衣給脫了下來,月牙胎記赫赫然就在他的背後。

真的是他,沒錯了!

若是......

他如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若是就這樣殺了他,一切的問題便解開了!

她的孩兒不會死,趙家也不會亡了......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仿若魔怔一般,她的腦海裏唯有這三個字,卻還是有理智的。

這裏這麽多的人,着實不是好時機。

袁夫人心裏到底有愧,又見趙瑾言很是蒼白的臉色,便道:“不如就讓大夫也替趙小姐診治一番。”

“不,不用。”也是覺出自己這樣子太過反常,她又道:“我沒什麽大礙的,不如夫人先去忙,我來照看嵇先生,也算是報救命之恩。”

袁夫人不疑有他,便領着人出去了。

方才的思想又回到心間,那夜血漫趙府,一直是她不可解的心結,而如今是時候結束了......

也就是從桌上拿的水果刀,慢慢靠近,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啊.....”卻是側身捅上了牆壁,“不,不可以的,他必須死!”

又定了定神色,這次她沒有閉眼,她要親眼看着那刀捅入他的腹中,是他活該的!

卻又想起方才那血腥味,毫無猶豫的擋在了自己身上。

伴随着“吱吖”一聲,門被打開,一絲光亮透了過來,她跌坐在地下,很是迷茫的樣子,就像是一只被人丢棄的小狗。

袁思齊進來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趙瑾言,她終究是沒有下得去手。

擡眼望望進來的人,又複低下,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團空氣。

被人這樣忽視,袁思齊也不生氣,如果說袁思寧是一團火,那袁思齊便是水了。

“聽說前院裏狼狗發瘋,傷了人,姑娘怕是被傷得痛了吧。”

“豈止啊,身痛心更痛。”像是個歷經世事的老人一般,一點點活力都沒有。

“聽說這世上有一個地方,去了便能忘掉一切煩惱,更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怕是很适合小姐你。”仰頭喝了一口,方将自己手中的酒葫蘆遞給趙瑾言。

趙瑾言這才正視起了面前站着的人,付之一笑,“醉生夢死?”

袁思齊的臉上洋溢着暖暖的笑意,“私以為姑娘這樣的人,怕只有這個法子了。”

她也不扭捏,拿過便喝了一口,火辣辣的,“可惜了,這酒已經不足以振奮我的神經了,多謝袁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袁思齊做了一輯,“思齊替小妹給姑娘賠個不是。”

“你不是她,如何能替得了她?

還有,不敲門直接進門這個習慣當真不好,雖然這是袁公子的家。”趙瑾言站了起來,笑着說道。

他也道:“姑娘教訓的是,思齊受教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