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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舊時的遠東第一城市,是莺歌燕舞、紙醉金迷的十裏洋場——上海。今日,照亮這座城市的不是月亮與星光,也不是飄蕩在城市夜晚半空中的霓虹燈,唯一将城市照耀得璀璨無比、十分誘人的,想必只有銅錢的光澤了。
多少人為之癫狂。
可無論夜裏的城市多麽璀璨,可總有金錢的光芒照不到的地方。
晚冬,清早。
“三根油條算四塊吧。”寸頭男青年站在城中村的一處開在犄角旮旯的早飯店門口,一邊看着剛從油鍋裏撈出來的金燦燦的油條,咽了咽口水,一邊為那多出來的五毛錢讨價還價。
油條被塑料袋裹着送到了寸頭青年的手上,青年拎出一根咬了口,剩下兩根塞進口袋裏暖手。
拐角沖出來一個人:“鎬天!我,我來了。”
寸頭青年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轉頭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說道:“讓你起床你偏要多眯一會兒,入職材料都帶着了?”陳鎬天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油條,油條有些難看地被塞進另一個青年手裏。
“謝謝。”林爾把包直接挂在脖子上,雙手接過油條,滿足地啃了一大口。
“走吧,快來不及了。”陳鎬天吞完最後一口油條,拽着林爾就沖向公交站臺,正正碰巧,一輛82路被他們逮着了。
陳鎬天推着林爾上了車,看見還有個空座兒,趕緊按着林爾坐下來,以免被後面上來拎着超市購物袋去買菜的大爺占了位子:“你背着包,你坐。”
林爾看着後面走過來的大爺,看了看陳鎬天,又看了看大爺,臉一紅,還是拉着陳鎬天的衣角站了起來,給大爺讓了座。
“啧,你看你。”陳鎬天朝林爾翻了翻白眼,對這家夥有點兒無語。
見林爾遲遲不說話,陳鎬天湊過去說:“放心吧,給你介紹的兼職待遇特別好,別看就當個端酒的,能拿不少抽成,要不是我長得醜,我就不讓給你了。“
林爾拉着頭上的拉環,低着頭用另一只手扶了扶包,而後點點頭。
林爾和陳鎬天是從小玩到大的,後來林爾去了縣城讀高中,陳鎬天中專畢業,兩個人的聯系就少了很多。後來林爾考到上海上大學,才得知陳鎬天也在上海,現在,兩人合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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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爾剛畢業沒多久,在一家很不錯的公司做實習生,但是實習工資低,他想再做點兒按時計薪的兼職,陳鎬天知道了,沒幾天就給他打聽到了。
林爾要來上班的地方叫做星萊,是上海當地的高級娛樂會所,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光頭,矮矮胖胖的,笑起來倒有幾分很容易蠱惑人的“老好人“的氣質。
“喲,學歷挺高,也是來做零工的?“光頭看了林爾準備好的入職資料,語氣中有一些玩味。
陳鎬天不怕他,把入職資料從光頭手裏奪過來,不客氣地說道:“喂,禿子!這可是老王引薦過來的人,不就賺點兒錢,你哪兒那麽多廢話?!“
光頭也不惱,對林爾勾了勾手,說道:“跟我進來吧。“
陳鎬天也要進去,被光頭攔了下來,說道:“您預訂包間了麽?沒有的話,閑雜人等請便。“
林爾就這麽被光頭帶了進去,陳鎬天站在外面看着他們兩個人穿過大堂,朝右拐了過去,确定看不見人了,才走掉。
“進去吧,把衣服換上。“光頭不知道從哪兒抱來一團工作服,也不知道有沒有洗過,丢在換衣間的臺子上,走了。
林爾把工作服拿起來抖了抖,晚上得帶回去好好洗洗,一邊想着一邊把衣服換上。
穿着工作服走出來的時候,光頭把他交給了一個女領班,讓他跟着領班熟悉一下地理環境和服務流程。
女領班看了一眼林爾的着裝是否規範,又看了一眼林爾的臉,一臉不屑地扭過頭去:“來吧。”
今天是周末,林爾為了多賺點兒錢上的是全天,一共十二個小時,跟在領班後面走了一整天,腿又酸又疼。晚上的時候,正是客流量多的時候,林爾躲在換衣間喝了口水又趕緊出去幹活,剛沒走幾步,迎面走過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都是三十左右的年輕人,意氣風發地邊交談着路過林爾,進了包間。
“這酒是612客房的,你送去。”領班指着一瓶被放在櫃臺中央,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酒,對林爾說。
“我?”林爾看着那瓶酒,心裏泛起一些不安,再次确認道。
“去吧。”女領班一擺手,然後轉身走了。
林爾端着酒,小心翼翼地走實每一步,走過那段十分漫長的路,敲了敲客房,敲了半天沒人應。
“不會沒人吧?是612啊。”林爾特地退了一步看了看門牌。想到他有員工專屬的萬能鑰匙,輕輕地将酒放在地上,掏出鑰匙開了門。
林爾放好鑰匙,重新端起酒,探尋着推開了612的門,房裏是有燈光的,說明應該有人才對。
“您好,客房服務。”林爾朝房裏喊了一聲,走進去,聽見有一些細碎的聲音。
忽然,一聲瓷杯被打碎的聲音吓得林爾一怔,随後他趕緊做出反應,把酒放在門口的臺子上,跑進去看看究竟。
這一看,讓林爾呆在了原地,手腳都僵住了。
碎掉的瓷杯旁躺着一個男人,穿着一身西裝,一只手撐着地,另一只手搭在床邊,想将身體支撐着站起來,可他一次次嘗試,都沒能成功。
“先生,您怎麽了?”林爾走進了些,驚慌地低聲詢問着,可男人像是完全沒注意似的,仍在嘗試。
林爾看不下去了,主動伸手去扶他,男人卻像被驚吓到似的,瞪着極具威懾力的眼睛看向林爾。
林爾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俊朗的臉蒼白,額頭泌着汗,身體冰冷,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無力與虛弱,可唯獨這雙眼睛仿佛集中了所有的力量,讓林爾感受到一股寒意沖向指尖。
“滾…滾!”男人的嘴唇顫抖,擡着手指了指門外。
林爾看了看門外,他也想走,但是眼前的男人很痛苦,他不知道男人到底怎麽了,也不想這麽放任不管,如果出了人命,他會自責一輩子。
“先生,我,我先扶您到床上吧。”林爾試圖安撫,語氣很溫柔,支撐着男人幫他躺在床上。
“你,趕緊滾。”男人閉着眼睛,仰着頭在極力忍耐。
人家已經下了兩次逐客令,林爾也不敢多做逗留,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不太安心地離開了。
林爾剛走出房間沒兩分鐘,忽然想起那瓶酒還沒交到客人手裏,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那酒那麽貴,他也承擔不起,還是跟客人說一聲的好。這麽想着趕忙原路折返,掏出鑰匙又走了進去。
“先生,先生?”林爾這次沒有看見人,正疑惑着,被人猛地扼住喉嚨,拖着走了十幾步。
林爾緩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浴室了,門被關的死死的。面前的男人已将剛剛還穿着的西裝外套脫去,襯衫被淋浴打濕,額發的滴水滴在林爾的衣服上,林爾害怕得要命,想努力掙脫開,一邊掙紮着一邊解釋道:“先生,那個…酒在臺子上,我,我就是來送個酒,對不起…“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目光在林爾的胸前一打量,手裏的力氣就更重了幾分,将林爾死死抵在牆上。
林爾的腰側被莫名的硬物抵着,林爾臉一紅,他這次确切地意識到了什麽,拼盡全力掙紮着,男人顯然被懷裏的獵物激怒了,兇狠得瞪着他,只是樣子有些狼狽。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不是…“林爾求饒着,話還沒說完,被男人一拳頭打暈在地。
随後他的意識消散,再次醒來,将他喚醒的是身下撕裂的疼痛,男人将他抱在腿上,不停地深入,動作沒有一絲溫柔可言。
“唔,救,救命……”林爾的手指狠狠抓着男人的後頸,眼裏泛着淚花,猛烈的撞擊讓他全身沒有支撐點,東倒西歪,每一下都是身體與靈魂的雙重折磨。
做到最後,林爾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嘴裏不停地咒罵着:“禽獸,我,我疼……求你了,我疼。”
男人沒有一絲反應,仍舊是不停地貫穿他,雙眸中的冷漠讓林爾覺得他只是洩^欲的玩具。
男人做完後,抱着懷裏的人,定神看了看哭得不成樣子的林爾,不吭聲,目光裏的獸性忽退散了許多。
林爾鼓起勇氣一把推開男人,拾起地上濕了大半的衣服,落荒而逃,走出房門的時候,雙腿支撐不力,重重摔在了地上。林爾顧不上這點痛,扶着牆爬起來随意穿好衣服便一路飛跑着,一路避着人跑回了員工換衣間。
心裏的恐懼不安與羞恥感交織在一起,林爾将身上的工作服脫下來塞進袋子裏,顫抖的雙手将自己的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不利索地穿上,林爾甚至沒有意識到,他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止不住地流着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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