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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田銀時氣得牙癢癢, 可惜目前殘障等級太高,只能幹瞪着示威。
奴良鯉伴失笑“看到銀時這麽活潑,想來是沒有事了。”
奴良滑瓢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認識他帶回來的人類小孩, 道“最近在這裏養傷吧。”
“老爹,這話應該我來說。”奴良鯉伴本想再逗弄下坂田銀時。
奴良滑瓢擺擺手“老夫去用飯了。”
富岡義勇颔首道“慢走。”
“哎呀, 我還要去給那些小妖怪送飯。”毛倡妓放下藥碗, 對旁邊自己喝完藥的富岡義勇說道“記得讓他把藥喝了。”
富岡義勇拿起藥碗, 坂田銀時見狀縮了縮脖子, 哪怕藥材有多少對頭發好的東西,那股子苦味他還是不敢恭維。
“銀醬需要糖分。”
奴良鯉伴噗嗤一笑“真是個小孩子。”
“勇啊,有人欺負銀醬。”坂田銀時用眼神控訴起奴良鯉伴。
富岡義勇歪了歪腦袋,這就是欺負……嗎?
“今天有高級點心。”奴良鯉伴走之前,留下這一句。
坂田銀時張開嘴, “別走啊, 什麽高級點心,說明白點呀。”
富岡義勇扶起行動不便的坂田銀時, 他體會不到高級點心對坂田銀時的誘惑之深。
“喝藥。”富岡義勇板着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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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岡義勇這裏明顯感受到美女服侍的差別,坂田銀時嘴角抽搐,用起哭腔“有沒有溫柔模式的?”
富岡義勇有些困惑,喂個藥為什麽要這麽麻煩?
坂田銀時緊緊地閉上嘴, 一副富岡義勇不給他開溫柔模式, 他就不配合的态度。
富岡義勇看了眼快要變涼的藥水, 心裏躊躇不決。
坂田銀時久久等不到富岡義勇的溫柔版本, “喂?你還在線嗎?”
“喝藥。”富岡義勇把他的聲音緩和了一下。
坂田銀時發現了這點, 如同看天才的眼神道“答應我,以後要是找媳婦千萬不要找能打的。”以富岡義勇的個性,想來不是打老婆的人,但很有可能會成為被揍的那個。
富岡義勇“???”
坂田銀時眼神示意向藥,看在富岡義勇可憐的份上。
苦着臉喝完一整份藥,坂田銀時死魚躺,他都要懷疑做這藥的是不是要惡整他。
“吃飯了。”一只河童出現在幛子門口,蹼上托了兩份裝有飯菜的矮桌。
是個妖怪,富岡義勇呆了半刻,之前他遇到的妖怪都是與人形相似的,所以接受度很高。
河童被富岡義勇盯得茫然無措,放下矮桌,右蹼糾結地撥弄了下自己的臉,“我先出去了。”
富岡義勇這才有所回應,道了聲謝。
宛若進入坐月子狀态的坂田銀時靠在一個背枕上,由富岡義勇一勺一勺地喂米粥,坂田銀時的胃受了傷,只能喝些清淡的。
坂田銀時蹙眉“太燙了。”
照顧人經驗非常淺的富岡義勇望了眼勺子裏的粥水,替他吹去熱氣,“這樣可以了嗎?”
坂田銀時張開嘴,味如嚼蠟地吃下一整碗白粥,明白了奴良鯉伴為什麽要提高級點心,因為以他的身體壓根吃不到。
“陰險的男人。”坂田銀時憤懑道。
“什麽?”
坂田銀時撇起嘴“沒事。”
富岡義勇把空碗送去廚房,奴良鯉伴後腳咬着點心進來,好奇道“你們是什麽關系?”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的性格看上去應該完全不同。
“我是這位癱瘓在床的老父親。”坂田銀時随意回答。
“咳咳。”奴良鯉伴嗆住了喉嚨。
坂田銀時得意了“來找銀醬什麽事?”
“銀時,你加入了鬼殺隊?”坂田銀時受得傷其實很重,如果不是碰到了自家老爹,奴良組內更是搬出了珍藏的草藥,坂田銀時才不會這麽快清醒過來。
坂田銀時嘆氣“才沒有。”
“銀時,運氣不會永遠站在你這裏。”奴良鯉伴好心勸了一句。
鬼是一群難纏的家夥,能夠源源不斷地創造出來。除了鬼殺隊的日輪刀,只得使用退魔刀和四國的妖刀魔王的小槌才能殺滅,能真正阻止的只有那幾個妖怪,對方也從未向他們呼救過,因此各組的妖怪并不多插手鬼與人的千年恩怨。
奴良組「畏」的力量來源于人類,時時刻刻受到人世間的敬畏,保護人類不是他們唯一的職責。
奴良鯉伴又說道“你們遇到的應該是十二鬼月吧。”普通等級的鬼沒有大礙,以十二鬼月為首的鬼才是難題,尤其是上弦。
“或許。”坂田銀時自己也不清楚猗窩座到底是什麽,說是鬼确實是,但是和坂田銀時遇到的其他鬼又有點不一樣。
奴良鯉伴拍了拍坂田銀時的肩膀,道“銀時,你還年輕。”鬼殺隊成員的更新換代很快,奴良鯉伴不想坂田銀時這麽年輕的生命轉瞬即逝。
鬼殺隊是個高危職業,鬼有無數次生命,人類卻不一樣。
坂田銀時道“我僅僅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不是正義與邪惡的角度,而是靠着他的信念。
“你才十五歲,倒比一些妖怪還要看得開。”奴良鯉伴莞爾道。
“銀醬可不小了。”
“奴良組随時歡迎你。”
“吃白食銀醬倒是不介意。”
奴良鯉伴仰頭一笑,有趣的小鬼。
富岡義勇回來了,看見坂田銀時床旁邊的奴良鯉伴,微微颔首。
奴良鯉伴站起身,“你也該躺下休養。”雖然沒有坂田銀時的嚴重,但富岡義勇傷得也并不輕。
房間裏剩下富岡義勇和坂田銀時,富岡義勇沉默地走出房間,過了幾分鐘,連被褥一起抱了過來。把床鋪在坂田銀時邊上,富岡義勇這才老實躺下。
“幹什麽?”以前是沒有條件不得不睡在一間,今天富岡義勇是怎麽要和他睡在一塊。
富岡義勇拉上被子,悶聲道“不安心。”
“……你是三歲小孩子嗎?銀醬不會走的。”坂田銀時無奈道。
富岡義勇回道“嗯。”
坂田銀時心中默哀了下自己的勞苦命,“我不知道以前在你發生了什麽事,但我不會死的,銀醬的血條值可是很厚的。”
“………嗯。”
坂田銀時笑起,富岡義勇這副不坦誠的模樣,深得他們家萬事屋的精髓。
富岡義勇确實是累了,當坂田銀時還在思考身體康複後補償自己的甜點,耳邊便傳來富岡義勇睡着的呼吸聲。
坂田銀時微微偏過腦袋,望向富岡義勇的側顏,見慣了富岡義勇看似正經實則憨厚的一面,唔,白瞎了一張帥哥臉,不愧是要做假發朋友的男人。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依稀只聽見兩道綿長的呼吸聲。
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一覺睡到了将近黃昏,富岡義勇揉着眼睛拉開身上的被子。鎹鴉從庭院中飛進來,腳上綁着一封信落到富岡義勇被褥上面。
富岡義勇拆開信件,産屋敷耀哉聽到富岡義勇遇到十二鬼月的攻擊,特意詢問了下他的安康,并讓他代為向奴良組的大将轉告一聲謝意。
坂田銀時的眉頭緊蹙,睫毛不安地抖動着,嘴中斷斷續續地喃喃着,顯然是在做什麽噩夢。
坂田銀時正陷入一片黑暗,他只知道自己是在行走的狀态。
“有人嗎?”夢境中的坂田銀時大聲呼喊,着急尋找起黑暗中的活物。
坂田銀時不知跑了有多久,眼前終于出現了一道亮光,亮光中站着一個男人,光很刺眼,坂田銀時看不清對方長相。
“我只是要毀掉這個腐敗的世界而已,你能阻止我體內野獸的□□嗎?銀時!”
過于熟悉的臺詞使得坂田銀時一愣,男人從光中走近。坂田銀時眯起眼,背光的臉逐漸變得清晰,是套上矮杉人設的富岡義勇。
坂田銀時被吓醒了,口中大喘着氣,這個噩夢太吓人了。
富岡義勇上前扶起他,“怎麽了?”入手一片潮濕,坂田銀時的背上也汗涔涔的。
坂田銀時深深地凝視着富岡義勇的臉,吐出一口郁氣,幽幽道“勇啊,銀醬覺得你現在很好,繼續保持,無論別人和你說什麽都不要聽。”
富岡義勇茫然“我為什麽要改?”
“沒什麽,銀醬只是給你一句忠告。”坂田銀時正正臉道,太可怕了。
富岡義勇疑惑地點點頭,放下坂田銀時,轉為問起“需要換身衣服嗎?”
坂田銀時舔了舔唇部,“比起換衣服,銀醬渴了,不是糖水不喝。”
“我去給你倒水。”富岡義勇很快回來,手上拿着坂田銀時要的糖分。
坂田銀時喝下半杯水,才滿意道“活過來了。”
富岡義勇帶來的還有醫生,坂田銀時身上的繃帶也需要換掉。傷口周圍敷上藥,醫生給他換上新的繃帶,“這幾日別碰到水。”
“嗨嗨。”坂田銀時敷衍應道,經常受傷的人大概都知道了這些醫生的叮囑內容。
醫生指向圍觀的富岡義勇,“該你了。”
富岡義勇的傷大多傷到內裏,外傷倒不多,忙好換藥的活,醫生便提着箱子走了。
富岡義勇幫坂田銀時換上新的浴衣,問道“你餓了嗎?”
想起寡淡無味的白粥,坂田銀時的胃口一下子全無,“暫時不餓。”
“我會往裏面放點白糖的。”富岡義勇記住了坂田銀時無糖不歡的口味。
坂田銀時頓時有着家中孩子終于長大的欣慰,“爹沒白疼你。”
“你不是我爹。”富岡義勇誠實地表達他的意思。
坂田銀時的好心情沒有收到打擊,“總之,銀醬被感動到了。”
“…………”聽不懂人話的富岡義勇再次發揮他的沉默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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