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納豆小僧第一個發現了坂田銀時用完餐, 希冀道“坂田大人。”

坂田銀時清清嗓子,“昨天我們講到哪裏了?”

納豆小僧率先回答道“那個妖怪娶了主人公的妻子。”

“哦。”故事當然是坂田銀時亂編的,随口一道“接下來的發展應該都懂的。”

“果然是男主角要拿出他家傳的妖刀殺了那個妖怪, 我就知道。喂,你們快把錢給我。”其中一個魚頭的妖怪激動道。

坂田銀時侃侃而談“聽說妻子被奪走, 主人公拿出妖刀跑到妖怪家的大門, 大喊‘你家缺廚子嗎’, 仆人并不認識主人公, 主人公得以進門做出了一百零八道的喜宴,在相鄰中獲得了一致好評。”

衆小妖怪“……………”

妖刀做菜?拯救妻子呢?人類的‘都懂得發展’好像有點與衆不同。

瞧見場面異于尴尬,坂田銀時咋舌“有什麽不滿嗎?男人還是要以事業為家,再騙騙妻子把男方的遺産全部拿到。”

這個人類的性格糟糕透頂,小妖怪們心中只有這個評價。

坂田銀時又道“銀醬身上都要是納豆的味道了, 去對面坐着。”納豆小僧讓他想起了某孜孜不倦的某紫發偷窺狂, 以及他冰箱裏慘遭毒手的焦糖布丁。

納豆小僧插着腰“不要小瞧納豆,納豆可是很好吃的。”

“銀醬才不要。故事結局告訴你們了, 銀醬現在要午睡。”

坂田銀時說要休息,攘攘擾擾的卧室陷入寧靜,鬧騰的小妖怪沒有打擾坂田銀時。

下午一點左右,富岡義勇帶着鎹鴉走到奴良組的大門口。

正在院中灑水的毛倡妓驚訝地擡起頭, 立即哂笑道“回來的真晚, 裏面那個小朋友最近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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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富岡義勇道。

富岡義勇進屋的時候, 坂田銀時還在睡, 人呈大字敞開, 半個身子露在空氣中,富岡義勇上前給他拉上被子,坂田銀時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誰啊?唔。”坂田銀時的意識變得清醒,看到了富岡義勇的臉,“你回來了啊。”

坂田銀時砸吧下嘴,“水。”

喂下坂田銀時幾口水,富岡義勇才向他講起自己晚來的原因。坂田銀時敷衍地聽着,關心起另外一個問題“你的日輪刀呢?”

“斷了。”富岡義勇回道。

坂田銀時稱奇“那你現在怎麽辦?”

“已經拜托了鍛刀師。”富岡義勇看了眼坂田銀時,“你身上的傷恢複地怎麽樣了?”

“啊,應該馬上就能自己動了。”坂田銀時道,癱在床上發黴的日子太無聊了。

坂田銀時攤開手,“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聽到這句話,富岡義勇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包裹,這是坂田銀時在他臨走前讓帶的東西。

坂田銀時迫切地拉開包裹,只見包裹中放了幾個蘆荟葉子。奴良組的醫生不給他想辦法,坂田銀時唯有依靠自己的努力。其實坂田銀時原本禿了一小塊的地方已經長出一點新的希望,但坂田銀時嫌長勢慢,選擇加點輔助技能。

“給銀醬塗上。”坂田銀時不客氣地要求道。趁着那幫小妖怪不在,坂田銀時可不想再當做妖怪間的笑料。

富岡義勇糾結地俯視了幾眼手裏的葉子,不懂坂田銀時用這個的意義所在,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坂田銀時趴在床上,方便富岡義勇把蘆荟膠敷到他頭頂上面。

“啪!”毛倡妓失手摔下裝了蜂蜜蛋糕的盤子,好看的蛋糕霎時砸得四分五裂。

今天奴良鯉伴帶回來幾分蜂蜜蛋糕,毛倡妓想也不想,就先給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送來一份,誰知道一進門便看到兩人之間詭異的畫面。

富岡義勇手掌心流着粘稠的液體,而坂田銀時則把頭埋進枕頭中的狀态。毛倡妓紅臉背過身,羞赧道“我先出去了。”

坂田銀時偏過腦袋,遠遠地看到榻榻米上蜂蜜蛋糕的‘屍體’,開始心疼慘叫道“蛋糕!”

“還塗嗎?”富岡義勇沒有受到影響道。

坂田銀時捂住肉疼的胸口,道塗啊,廢話。”

富岡義勇要等鍛刀師送來劍,索性專心和坂田銀時待在了奴良組,毛倡妓連續幾天繞着他們。

“你幹了什麽?”奴良鯉伴問道。

“銀醬哪知道。”坂田銀時自認為他沒對毛倡妓做任何不好的事,再說他即使有這個想法,也沒那個行動的身體條件呀。

富岡義勇在一旁道“不清楚。”

奴良鯉伴撐着下颚,好奇道“那到底是怎麽了?”

“你們怎麽光坐在這裏,要喝茶嗎?”路過的毛倡妓問了一句。

這些時日,毛倡妓自我消化了下認知,又能坦蕩面對坂田銀時和富岡義勇。見毛倡妓回到之前的模樣,奴良鯉伴三人安下心,想來是女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吧。

“嗯,好。”

“多謝。”

“不用這麽客氣。”

過了三四日,富岡義勇的鍛刀師上門拜訪。把日輪刀交給富岡義勇,鍛刀師熱情地找到奴良鯉伴,他聽說過奴良組的大将擁有着一把退魔刀彌彌切丸,便想親眼見識一下。

奴良鯉伴看穿對方于鍛刀上的熾熱認真,大方地把妖刀拿出來。

“這就是彌彌切丸。”鍛刀師顫抖得摸着退魔刀,這把刀的鍛造師一看便知是個不平凡的人,不然絕不可能鑄造出這麽一把刀。

摸到了傳說中的彌彌切丸,鍛刀師心滿意足地離開。

坂田銀時不了解這些鍛刀師的癡迷,納悶道“這把刀的鍛刀師很厲害嗎?”

“哼,也就一般厲害。”奴良滑瓢出現道,哪怕對方已成為破軍,奴良滑瓢嘴上依舊不饒人,“那是花開院一族第十三代家主造的。”

“花開院一族?”

“京都的陰陽師名門,第十三代是花開院一族歷來最強的家主。”奴良鯉伴解釋道。

說到陰陽師,坂田銀時不禁想起了江戶的兩位不着調陰陽師,與此同時的是蛋疼。

“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

“……沒事。”他的佐介和佑助還安好着。

富岡義勇把日輪刀拔出刀鞘,刀身慢慢閃現海藍色的光輝。

奴良鯉伴還是第一次見到日輪刀的變色場景,稀奇道“真的厲害呢。”

坂田銀時倒是不在意,武士刀只要用得合适就行,他身上這把的還是鬼舞辻無慘給的。

***

坂田銀時動了動僵硬了快一個月的筋骨,身上的傷康複得差不多,除了劇烈運動,他現在完全能生活自理。

要說更加高興的是坂田銀時的頭發終于長了回來,果然天然卷的生命是頑強不屈的。可是失去後的痛苦,使得坂田銀時更加在意自己的這點頭發。

富岡義勇和坂田銀時去了趟集市,專門買回來一大堆女式護理頭發的物品,基本上是毛倡妓友情推薦的。

坂田銀時舉着鏡子,仔細觀察着近些日子自己頭發的生長情況。

富岡義勇和奴良組的幾個妖怪曬着衣服,搞得首無幾個都不禁同情起富岡義勇。

“我說你別總是讓着那邊的天然卷。”

“你是個男人。”

想着自己借在別人家,幫忙曬點衣服是應該的富岡義勇很困惑。

青田坊拍了拍富岡義勇的肩膀,“要是被欺負了,可以告訴我們。”

壓根沒被欺負的富岡義勇“??”大家到底怎麽了?

納豆小僧和幾位同伴搬來一盆米飯,“坂田大人,一起來捏飯團吧。”

坂田銀時最近在做手臂肌肉的訓練,醫生非常良心地告訴他可以嘗試捏飯團,以奴良組本家的妖怪數目來說,這點訓練量完全夠了。

木桶飯放上木板,盤腿而坐的坂田銀時三下兩下捏出一個漂亮的飯團,然後分給了旁邊期待的納豆小僧。

富岡義勇擦幹淨手坐到他身邊,坂田銀時也把一個梅子飯團遞給他,“酬勞。”

比起飯團更想要鲑大根的富岡義勇低頭咬下一口,之前一直被坂田銀時的廚藝養着,這将近一個月回歸‘平民生活’,富岡義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來的。

或許是相處久了,坂田銀時慢慢學會了發現富岡義勇臉上細微的變化,嘆氣道“中午吃鲑大根,好不好?”

富岡義勇迅猛地擡起頭,覺得自己這麽久的忍耐終究迎來了盼頭。

用了後院的廚房,坂田銀時和幾個妖怪忙活着午飯問題。望着坂田銀時熟練的姿勢,毛倡妓失笑道“阿拉,銀時經常照顧義勇嗎?”

“嘛,習慣了。”一腳跨進成年人的世界,坂田銀時的身上時常露出成熟的一面。

毛倡妓捂嘴一笑,“銀時和義勇以後要一直好好相處啊。”

坂田銀時疑惑地眯起眼,直覺告訴他毛倡妓的話裏藏着其他意思。

富岡義勇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鲑大根,再次展示出他個人獨特的笑容。

常看到富岡義勇一張正經臉的奴良鯉伴不禁呆住,“他……還好吧?”奴良鯉伴關心地問向坂田銀時。

“沒事。”坂田銀時淡定道,“遇到真愛的男人都是這副傻樣。”

“噗。”奴良鯉伴忍俊不禁。

坂田銀時翻起死魚眼,“有什麽好笑的。”

“沒,只是覺得你們倆很合适。”奴良鯉伴調侃道。

或許坂田銀時自己沒意識到,但作為旁觀者的人來看,坂田銀時對富岡義勇真的是包容性很大。

富岡義勇用完鲑大根,茫然地側過臉,坂田銀時和奴良鯉伴看着他做什麽?

坂田銀時無可奈何地扶額,道“把你的嘴擦擦。”

聞言,富岡義勇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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