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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哭就回去哭。”不死川實彌不耐煩道。

坂田銀時露出眼睛, 幽怨道“你太冷漠了。”坂田銀時其實也沒多有難過,他的臉皮比一般人厚實, 但誰讓不死川實彌一點都不配合他的哭戲。

不死川實彌啧嘴“你要待到什麽時候?”

喝了口不死川實彌這的茶水, 坂田銀時聳了聳肩,“別那麽趕客嘛,年輕人。”

不死川實彌站起身,回頭說了句“随便你。”

坂田銀時彎起眼眸, 道“記得按時服藥。”

在不死川實彌家中吃了個一整個西瓜,坐在陽光下坂田銀時的幸福難以言說。

坂田銀時回去的時候, 富岡義勇和蝶屋的女孩子在收被褥,看到坂田銀時的身影,富岡義勇輕輕向他點了下頭。

坐回上午待的地方,坂田銀時繼續磕起瓜子,要是沒有任務,坂田銀時萬分享受這樣悠閑的日子,就是缺了本ju。

又過了幾日,坂田銀時總算拆開了右手的繃帶, 傷恰巧避開了重要的神經和肌肉, 除了留疤恐怖外, 并沒有多大影響。不過對比下隔壁的不死川實彌, 坂田銀時這點疤也算好的。

鎹鴉落到坂田銀時頭頂, 告訴他們下一處任務地點。

“啊, 不想動。”坂田銀時散漫到連驅趕鎹鴉都懶得做了。

蝴蝶忍笑盈盈道“富岡先生, 這種沒用的大人建議打暈帶走。”坂田銀時在蝶屋的混吃等死行為, 蝴蝶忍盡收眼底。

“什麽叫沒用的大人!”坂田銀時抗議道,“義勇,你說句公道話。”

親眼目睹了坂田銀時從進蝶屋養傷開始,诠釋了吃喝玩樂樣樣來的富岡義勇“銀時不是沒用,只是不想做。”

蝴蝶忍語重心長道“你們兩個在一起,我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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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睜着眼睛說瞎話,一個對方說什麽就聽什麽,絕配啊。

坂田銀時爬起身,勾住富岡義勇的脖子道“知道了,銀醬會努力工作的。”

富岡義勇沒有拉下坂田銀時的手,“再見,這段日子打擾了。”

蝴蝶忍友情贈送了些藥膏和解藥的注射劑,或許路上會派得上用處。

***

鄉村小路口,坂田銀時和時透無一郎相遇了。

坂田銀時放下啃着飯團的手,覺得對方有些眼熟。雖然坂田銀時嘴上常說着自己小心眼,但對讨厭的事情很容易原諒,一般性原諒的方法就是遺忘。

這個時候的坂田銀時顯然忘記了自己被時透無一郎狠狠迫害的經歷,熱情道“好久不見了,小多串君。”

時透無一郎同樣也全然忘記了坂田銀時,“你是?”

“我是你兄弟。”坂田銀時正着臉道。

時透無一郎淡淡地掃視了遍坂田銀時,“你當我傻嗎?”

坂田銀時豎起大拇指,不見戳穿後的尴尬道“恭喜你答對了。”

時透無一郎擡起腳,決定無視奇怪的坂田銀時。

坂田銀時喊住他,“喂,你這是要去哪?”時透無一郎目測十一歲,坂田銀時關心問了句。

“不用你管,廢柴大叔。”

“嗬。”坂田銀時捧住心口,這熟悉的疼痛,坂田銀時終于回想起了時透無一郎是誰。

坂田銀時顫着手“你等等,別以為你是小孩子就可以随便欺負人,銀醬可是大人。”

“連跟小孩子吵架都吵不過的大人不是沒用是什麽。”時透無一郎漫不經心道。

坂田銀時的膝蓋泛疼,真當他不敢回嘴呢。不過坂田銀時好歹有年齡操守的,心中默念一百句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哼,銀醬不和你計較。”坂田銀時故作大方道。

“果然沒用,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時透無一郎道。

坂田銀時開始呼吸困難,傷害值太大了。“下面毛都沒長齊的小鬼頭,跟你說清楚,我啊,不定期攝取甜食會變得超級暴躁,沒有十瓶草莓牛奶,銀醬不會輕易原諒你的,而且會變得非常可怕。”

“說不過就企圖敲詐小孩子?不僅沒用,還是個混蛋大人。”時透無一郎鄙夷道。

坂田銀時身形一抖,忍無可忍地咆哮道“臭小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用沒用得念個不停,對銀醬是有什麽不爽嗎!”

坂田銀時的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時透無一郎開口道“看你不爽倒不至于。”

聽到這句,坂田銀時的臉色好看了一點,緩和道“嘛,銀醬就說。”

“天然卷看上去髒兮兮的,還有點油,眼睛是盜版了隔壁的兔子眼嗎?動作又粗鄙不堪,廢柴大叔的氣質跟我看過的流浪漢一模一樣。嗯,即使這樣,不爽倒也真的沒有。”

時透無一郎依舊擺着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坂田銀時是鬼殺隊的人,沒有針對的必要,時透無一郎說的也是實話。

坂田銀時的兩邊額角暴出青筋,理智崩掉的聲音響起,吼道“臭小鬼!殺了你哦!”

時透無一郎眼也沒帶擡一個,坂田銀時純粹是無能咆哮。

富岡義勇隔着一個遙遠的距離,就聽到坂田銀時的怒吼聲。

“義勇。”看到不遠處過來的富岡義勇,坂田銀時看到了救星,委屈巴巴道“你快來教育下這個不尊敬長輩的小鬼。”

富岡義勇認出了時透無一郎,在鬼殺隊中,時透無一郎的存在很出名,僅僅花了兩個月便成為了霞柱的天才。

時透無一郎看了眼富岡義勇,就知道是個無趣的人,跟坂田銀時完全是不同屬性的,沒有意思,這次時透無一郎徹底揮袖而去。

“他走什麽啊?”還沒有教育成功的坂田銀時憤懑道。

富岡義勇問道“你幹了什麽?”

“這回我是真的無辜。”坂田銀時把手塞進衣襟,瞥了眼他,“工作結束了?”

富岡義勇輕聲“嗯。”

坂田銀時當即伸懶腰,“那回去吧。”這趟他們出來地夠久了。

兩個人挨得很近,安靜地齊步走着。

富岡義勇的宅邸前些日子修繕結束了,坂田銀時挑了個陽光充足的地盤。

富岡義勇剝着松子,他對這些不感興趣,但是自己的鎹鴉喜歡吃這些。

坂田銀時挑揀了幾顆扔進自己的嘴裏,不顧旁邊鎹鴉的不願。

“銀醬現在去創辦個漫畫社,怎麽樣?”無事可做的坂田銀時想到了好主意。

富岡義勇又剝了顆松子塞碗裏,“你喜歡就好。”

鎹鴉立馬用鳥喙啄起,省得坂田銀時又搶它的食物。

坂田銀時興致高昂,可是沒過一分鐘,坂田銀時揮揮手,“太麻煩了,我才不幹。”讓他給編輯部的編輯想點子倒沒問題,可是辦廠子印刷找員工發售等等,坂田銀時想想就覺得心累了。

“不行。”坂田銀時拍桌,“銀醬要振作。”只要給精神食糧的,都是他的衣食父母。

富岡義勇不懂坂田銀時的執着,他甚至連坂田銀時說的漫畫都沒見過 ,不過他依舊很支持坂田銀時。

“別太辛苦了。”

坂田銀時感動地捂住半張臉,“你這家夥說話說得。”

三分鐘的熱度過去,漫畫社的事暫且被坂田銀時放到一邊,正兒八經道“我有事先出去,晚上可能不回來。”

富岡義勇颔首“嗯。”坂田銀時有着自己的單獨空間,如果不是有要事,富岡義勇不會去打擾他。

坂田銀時關上房間的幛子,好心情地哼着歌,去到附近的酒館。

“小哥,怎麽就你一個人?”酒館這時的人來得不多,老板殷勤道。

坂田銀時找了位置坐下,先點了兩瓶酒,“嘛,酒一個人喝得舒服。”

喝到半夜,坂田銀時兩頰通紅,“嗝,老板,再來一瓶。”

“客人,你已經喝了很多了,還要再繼續嗎?”老板關心道。

坂田銀時抱着酒瓶傻笑,“沒事,我跟家裏人說過了。”

酒鬼的話是不能信的,但是酒館賺的就是客人的錢,老板立馬給他開了新的一瓶,“客人,你慢點喝。”

坂田銀時一個人喝到了深夜,直到店家打烊,都還沒走。以坂田銀時的酒量,完全能戰幾天幾夜,但是店家要關門,只能一個人踉踉跄跄地走出酒館,想要再找下一家。

“誰?”

意識朦胧的坂田銀時走進一個巷子,裏面似乎趴着一個人。

坂田銀時穩住腳,“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小孩子快點回家,家裏的老太婆可是會啰嗦的。”

鬼放下啃食的男人,轉為看向坂田銀時,這塊寶地是他最近發現的,在這裏經常會出現醉倒躺着的人,不用自己覓食就送上來的好事,鬼樂意地定期過來。

在鬼對坂田銀時出手前,守在附近的宇髄天元率先斬殺了惡鬼。這塊地區頻繁失去人類的行蹤,鬼殺隊的人便懷疑有鬼藏在周圍。宇髄天元蹲守了兩日,才順利等到它現身。

“啊,華麗地死去了呢。”

宇髄天元剛發表完他華麗的發言,酒氣熏熏的坂田銀時就拉住他的手臂吐了一地。

宇髄天元極力忍住一拳揍上坂田銀時的沖動,抱怨道“一點都不華麗。”

把坂田銀時丢在這裏,宇髄天元作為鬼殺隊的職責使他并不放心。

跟随宇髄天元的鎹鴉認出了坂田銀時,它們鎹鴉私底下裏經常會聚到一起聊天,聊得大多是跟自己跟随的鬼殺隊隊員有關。

“他好像是水柱的同伴。”鎹鴉道。罕見的銀色天然卷,猩紅的眼眸,邋裏邋遢的外貌,基本上是沒錯的了。

宇髄天元确認了他腰間攜帶的是日輪刀,順勢拎起坂田銀時的衣服,幫忙把他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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