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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岡義勇攙住醉成軟腳蝦的坂田銀時,看向門口的宇髄天元道謝“麻煩了。”

宇髄天元還記得坂田銀時幹得不華麗的事, 蹙眉道“我走了。”

富岡義勇把坂田銀時扶進卧室, 一靠近床, 坂田銀時輕車熟路地自己摸上床鋪,大岔開腿入睡, 富岡義勇替他拉上被子。

醉酒的坂田銀時拉住富岡義勇入懷,富岡義勇撐着手臂在坂田銀時上方。

“銀時?”富岡義勇疑惑道,發繩被坂田銀時扯開, 黑色的頭發散下。

坂田銀時又打了個酒嗝,呢喃道“小百合?還是花子?”

富岡義勇一愣, 小百合和花子是誰?

“哈哈哈哈騙你的。”坂田銀時傻笑,“陪銀醬睡一會兒。”

富岡義勇想了想, 順勢躺進了坂田銀時的被窩, 他對坂田銀時的親密接觸不讨厭。

坂田銀時抱住富岡義勇的脖子, 把他當做一個人形玩偶抱枕,小聲嘟囔了什麽,富岡義勇沒聽清,還想問他, 坂田銀時就自己睡着了。

攏脖子比枕手臂好多了, 富岡義勇聽着坂田銀時的呼吸聲, 溫熱的氣息沁在皮膚上, 冒出一小片的疙瘩。

富岡義勇縮了縮脖子, 眼睛一閉, 選擇放開大腦。

坂田銀時醒來, 一睜開便對上富岡義勇的俊臉。富岡義勇的臉型很好看,尤其是頭發散開的時候,可這是一個男孩子的臉,坂田銀時眯起眼睛,蒼天不給天然卷的活路。

腦袋還是昏沉沉的,坂田銀時不着急起身,待在富岡義勇身邊,有股很安寧的錯覺。

睡覺都還在練習呼吸法,坂田銀時感嘆了下現在孩子的用功程度。

富岡義勇是厚積薄發的劍士,他的天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紮紮實實的基礎。坂田銀時一路見識到他的進步,不止是富岡義勇,鬼殺隊的這些人手中創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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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政大獄,無能的幕府轉為繳清參與叛亂的武士,為了拯救被捕的老師,坂田銀時踏上了戰場,那時的他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可是這個世界的孩子卻如他一樣,早早地承受了責任的重擔,這讓坂田銀時心有不忍。

坂田銀時伸手摸了摸富岡義勇的腦袋,對比家中的那兩個小孩,他們要艱難許多。

富岡義勇抖動着睫毛,微微地擡起眼睑。

坂田銀時放下手,淡定道“早上好啊。”

富岡義勇還記得坂田銀時昨天喝得爛醉如泥,起身給他端了一杯水,邊道“喝酒對你身體不好,昨晚是音柱宇髄送你回來的。”

坂田銀時對昨晚上的事,稍微有些記憶,“偶爾喝一次嘛。”為了不帶壞富岡義勇,坂田銀時在富岡義勇跟前已經鮮少喝酒了。現在富岡義勇好不容易成年了,坂田銀時怎麽也要過夠酒瘾。

富岡義勇好心地揉上坂田銀時的太陽穴,蝴蝶忍跟他說過,揉太陽穴的位置有利于舒緩大腦。

坂田銀時恹恹地靠在牆壁,整個人提不起勁,醉酒的狀态還沒有下去。

“勇啊,給銀醬來杯巧克力巴菲。”

富岡義勇在給鱗泷左近次寫書信,聽到坂田銀時的要求,道“沒有巧克力巴菲。”

“哎。”坂田銀時也知道自己要不到巴菲,“那換成哈根達斯冰淇淋?實在不行,紅豆雪糕。”

富岡義勇放下筆,真心實意關懷道“早點休息。”

這是告訴他夢裏什麽東西都有,坂田銀時咬牙,富岡義勇是完美繼承了他的損人衣缽?

富岡義勇寄出信,走到坂田銀時身邊,“要睡覺的話,去裏屋吧。”

坂田銀時撐着一條腿,手擱置于上,每個毛孔都散發出廢人的精神,“懶得動,在這挺好的。”瞥見富岡義勇的羽織角,上面破了一個洞,應該是戰鬥的時候不小心擦到的。

“把羽織脫下來給我。”坂田銀時揉着單側的太陽穴說,他記得這件羽織對富岡義勇很重要。

富岡義勇不解地脫下羽織,遞給坂田銀時。坂田銀時先進屋內翻出針線,再帶到剛才的位置,屋外的視線充足。

“真是的,一點都不小心。”坂田銀時抱怨了一句。坂田銀時的針線活肯定比富岡義勇好,沒有其他原因,完全是貧窮惹的禍。

坂田銀時修補着羽織上的破洞,富岡義勇心情複雜地注視着坂田銀時的側臉。

坂田銀時斜過眼睛,沒好氣道“看我做什麽?”

富岡義勇收回目光,“……沒什麽。”給他縫過衣服的人早已不在世,坂田銀時的動作讓他想起了一段往事。

坂田銀時咬斷線,無可奈何道“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銀醬就笑笑,不會瞧不起你的。”

總感覺坂田銀時的話哪裏不對,富岡義勇沉默了。

見到富岡義勇糾結的臉,坂田銀時忍俊不禁,他本就是開個玩笑,“穿上吧。”

富岡義勇接過羽織,這上面有兩個人的重量,現在又多了一個人的痕跡。

“銀醬技術很好的,大致上是看不出來的,是不是很厲害?”坂田銀時擡起下巴,等着富岡義勇的誇贊。

富岡義勇搖搖頭“不一樣的。”坂田銀時是坂田銀時,姐姐是姐姐,锖兔是锖兔,他們三個人各自代表了富岡義勇不同的人生。

誤認為富岡義勇說的是他的能力問題,坂田銀時狠狠磨着牙齒,真火大啊,這小鬼是真不知好歹。

不過坂田銀時不是第一天認識富岡義勇了,又忍住噴湧的怒火,這家夥八成可能還不知道他生氣的點。他可不想成為小肚雞腸的大人,坂田銀時聳拉下眼尾“銀醬再去睡會兒,到時間了,喊我起來做午飯。”

家裏的三餐是坂田銀時負責的,富岡義勇也習慣了由坂田銀時來掌廚。

“嗯。”富岡義勇道。

傍晚,坂田銀時換了件舒适的和服,對還在吃飯的富岡義勇道“銀醬現在有件重要的事要去解決,碗等着銀醬回來再洗。”

富岡義勇看到坂田銀時急忙的态度,點了點頭,當他真的有事要忙。

“今日酒館優惠,歡迎各位客人啊。”門口挂着兩個紅燈籠,招待人禮貌地邀請着路過的人。

坂田銀時走進店內,昨天他便聽說到這邊有家酒館,他昨晚壓根還沒有喝過瘾,想要再找個好地方。

“先生,怎麽一個人過來?需要我們陪着嗎?”坂田銀時的身邊坐過來幾個女人。

坂田銀時身軀往後一縮,陪酒小姐帶給他的印象非常的深刻,以至于他都有點心理陰影,道“不用了。”他現在看誰都覺得像彪悍的志村妙。

“哎呀,我們陪着你喝才盡興呀。”其中的一個女人笑道。

坂田銀時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知道自己趕不走她們。

一個小時後,酒勁上頭的坂田銀時和旁邊的人玩起了酒桌上的游戲。

“坂田先生輸了,那再來一瓶酒。”

“來來來,坂田先生酒量真好。”

到了後面,坂田銀時完全成了喝酒機器。坂田銀時趴在桌子上面,求饒道“我真的喝不下了,讓我緩緩。”

“怎麽會呢?坂田大人分明很厲害的,所以快給我們喝。”

坂田銀時打了個酒嗝,他這是進了家黑店嗎?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對陪酒小姐的職業人員有不可磨滅的敬畏了。

“啊,不行,我要去吐了。”坂田銀時捂住嘴,喝了太久酒,胃內開始犯嘔。

“那我去陪坂田先生到後面的休息吧。”

“坂田先生,要小心一點路。”

坂田銀時踉跄着步伐,迷迷糊糊地被女人帶進了店內的一道小門。

四周一片漆黑,坂田銀時強忍着嘔吐的欲望,納悶道“洗漱池呢?燈也不開着一個。”

女人沉默地關上門,解開束縛的頭發,身形慢慢地變得扭曲,從身體內長出幾只手和腳,原本漂亮的臉蛋瞬間醜陋不堪,這個男人似乎嘗上去不錯。

坂田銀時還在房間裏摸索開關,“省錢也不要省成這樣啊,嘔——銀醬這回是要真忍不住了,不要惡作劇了。”

“嗯?”坂田銀時豎起耳朵,因為酒勁而迷糊的腦袋清醒了一點,房間不是只有陪着他來休息室的女人,怎麽會有幾道聲音。

坂田銀時這回出來沒有帶日輪刀,穩住腳警惕道“你是誰?”

“嘛,還挺聰明的,這麽快意識到不對勁,可你還是得進我的肚子。”女人嘲諷地笑了聲。

坂田銀時避開攻擊,“喂喂喂,要打架也開下燈啊,瞎燈黑火的,裁判可不會同意的。”

“看不見的僅僅是你。”坂田銀時的掙紮在她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

“視力好就可以炫耀的嗎?”坂田銀時閉眼感知起周圍空氣的流動,這幾天出來喝酒太多災多難了吧。

鬼分裂開身體,把坂田銀時包圍在中間,區區人類能把怎麽樣。

沒有了日輪刀,坂田銀時的戰鬥力受損,但他不至于束手無策。扭轉腰部,回踢過鬼的手,手臂夾住另外一個的脖子往遠處一扔。

這片集市的小角落裏最近很混亂,宇髄天元依舊負責盯守這裏。根據情報,這家店幾個月內失蹤了十幾個客人,只是酒館太多混亂,沒有人懷疑到酒館裏頭,宇髄天元一進酒館,果不其然地感受到鬼的氣息。

為了不引起恐慌,宇髄天元從後門而入,正對那間休息室。

宇髄天元破門而入,有了他的加入,輕輕松松地解決了鬼,只是待看到扶牆嘔吐的坂田銀時,宇髄天元皺起眉,眼底滿是嫌棄。

富岡義勇打開門,又看到了送坂田銀時回來的宇髄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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