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衆志成城
白敬雄和韓天闊趕了過來,向木蘭說:“花大哥,山賊已除,除五個投降的以外,其餘全部被殺。只是沒見海豹的影子,投降的五人說他向這邊逃了。”
木蘭喜悅地告訴他倆:“我追上了他,他已死在了我的槍下。”
兩人一聽,高興地說:“太好了,這一下山賊全軍覆沒!”
木蘭問:“鄉親們可有傷亡?”
韓天闊說:“無一傷亡。”
木蘭十分歡喜,稱贊說:“兩位哥哥和衆位弟兄實在不凡!我們也好向鄉親們交代了。”
“鄉親們正押着五個投降的賊子,等大哥過去發落。”白敬雄和韓天闊說。
木蘭囑咐他倆:“兩狼山叛賊暗中勾結突厥,情況不同尋常。我們要詳審叛賊,通過他們摸清山中底細,帶到前線去禀報主帥。二位大哥與小弟一同前去審問。”
正說話間,壯士們和村人們押着降賊,向木蘭走來。木蘭望了望五位降賊,見他們一個個魂驚膽喪地在連連企求饒命。
鐘老漢上來向木蘭和白敬雄、韓天闊說:“他們都是鄰村被山賊抓去後被逼入夥的,饒了他們吧!”
木蘭說:“不管他們是什麽來歷,都要等審清問明後再作處置。”與白敬雄、韓天闊一起和鐘老漢商量了一番,鐘老漢說:“我家方便。就把他們帶到我家裏審問吧?”木蘭便命幾個人将降賊押到鐘老漢家去,其他壯士和鄉親們一同打掃戰場,囑咐壯士們說:“對被殺的山賊仔細搜身,注意搜集情報;将他們的外衣扒下來留作後用,然後再掩埋。”衆壯士明白她的用意,便帶着鄉親們去了。
五名降賊被押到鐘老漢家。木蘭和白敬雄、韓天闊大大方方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審問。先問了他們的姓名和籍貫。五人無一不如實交代,姓名分別是陳六、馬英、胡二海、席平順、鄭永。鐘老漢說:“他們都是鄰村的,平時我們都曉得他們。他們說的全是實話。”
五人說起被抓的經過和在山上受的虐待,都潸然淚下;說起他們在山賊的逼迫下幾次下山搶劫,都痛心疾首,企求饒恕。陳六說:“将爺,我們幾個都是家裏被他們搶劫後抓去的,家中已一無所有,家人只有靠乞讨過日子。你們若是帶領鄉親們殺山賊,我們為你們帶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木蘭問:“今天來的可有突厥人?”
陳六說:“有。三個,也都被殺。”
“他們都是什麽身份?”白敬雄問。
“都是一般兵士。突厥人只有一個是頭目,叫邬隆。是海騰蛟的參謀。在山上。”馬英等人答。
白敬雄向木蘭和韓天闊說:“二位大哥在此審問,我去搜搜那三個突厥賊身上是否有對我們有用的東西。”木蘭和韓天闊說:“大哥想的周到。”
木蘭向五人說:“将你們所熟悉的山裏的情況詳細講來。”五人便踴躍地說了起來。
這個村名叫鐘家莊,往北約七八十裏,便是燕山。兩狼山在村西,距此不到三十裏,山雖不大,東西也有百十裏長,南北也有三四十裏寬。山裏居民很少,十來裏才見一個村莊,一個村莊也只有幾戶人家散居,山民多是靠打獵和開荒種地過活。古人在山裏留下一座道觀,名為曜華宮,以往是山民和周圍百姓朝聖的地方,是唯一的一個繁華所在。徐威顯和徐虎帶着家眷和親信千裏遙遠潛逃到這裏後,占據了此山,住在曜華宮,動員山民入夥,并且到處招兵買馬,漸漸壯大起來,海騰蛟便做了大王,下面分封了一些小頭目,分別把守山裏的據點。為防隋朝官兵來剿,徐威顯百撓生法,拼命擴充隊伍,一面派人與突厥聯系,懇求突厥派人馬來山裏支持,一面命徐虎及其親信到處抓夫,只要是男女青壯年,一律抓來,男的編入軍伍,女的充作勞役,年輕貌美的女子則供他們享樂。不管男女,有不從他們的便關押在山洞裏,令其反省。上山打獵、砍柴或從山中通過的百姓和來往商旅,都難逃他們的羅網。突厥以為這幫人馬是紮在隋朝腹地的一顆釘子,扶植他們壯大起來一可為突厥做底細,二來以後可做他們的內應,派人帶一些人馬到山中來,一是幫徐威顯父子壯大力量,二是搜索隋朝內地情報。徐威顯名義上是掌握一切的山大王,實際上也要受突厥掣肘。山裏重要的道路有五條,兩條通南北,三條通東西,都有兵馬把守。曜華宮三面環谷,東面不遠有一開擴地,建有營房,是存放糧草和屯兵養馬的地方,人稱屯兵營……
五人互相補充,毫無保留地交代了山裏的情況。木蘭和韓天闊覺得這些情報非常重要,一一記在心中。
打掃戰場的壯士和村民将戰場打掃完畢,也聚集了過來。白敬雄也回來了。柳劍青、侯俊兒和劉飚等人禀報,所斃山賊共七十五人,盡皆被扒了外衣服拉出村外掩埋,從他們身上搜出六個進山的腰牌;八十匹戰馬皆拴在了村街上,繳獲的槍械都收集在了一起。陳六說:“我們前來的共是八十人,一個也沒逃脫。”
白敬雄說:“六個腰牌一個帶在化名海豹的徐虎身上,三個帶在突厥士兵身上,其餘兩個帶在一般山賊身上。三個突厥人其中一個身上帶了一只刻有花紋的牛角。”他将牛角遞給木蘭,木蘭接過一看,上面的花紋像是文字,可能是突厥文,她不認得,便讓韓天闊看。韓天闊也認不出是什麽。木蘭便問陳六。陳六也不知是什麽東西,說:“我們在山上從沒見過。我知道那兩個帶腰牌的,平時與海豹稱兄道弟,十分親密。”木蘭想,那一定是徐虎潛逃時帶過來的惡少,問陳六:“你們五人身上可有腰牌?”陳六等人都搖頭說:“我們沒有。一般的山賊是不準随便出入山門的。”木蘭又問:“你們知不知道山上有被攔劫去的從軍壯士?”陳六和馬英立即說:“有。都集中在開擴地的屯兵營,不知有多少人。”
木蘭和白敬雄、韓天闊将山中情況全都審問明白,悄悄商量一下,打算把戰利品和陳六等人全交給鄉親們,然後和所有壯士一起立即啓程,奔赴前線。
這時候,鐘老漢和幾個村民走了進去。鐘老漢向他們說:“衆位壯士,多虧你們救了鄉親們!大恩大德,鄉親們無以能報。但有一事,鄉親們十分擔心,不能不請求壯士。”
木蘭問:“鄉親們擔心什麽?”
鐘老漢說:“大家都以為,這股山賊全軍覆沒,海騰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他的兒子海豹死在了這裏,海騰蛟一定會派兵前來報複。鄉親們想留衆位在村中住上幾日,倘若海騰蛟派兵前來,也好對付。”
韓天闊說:“邊關事急,我們怎能延誤?”
鐘老漢深深一揖,央求說:“韓壯士,其實,這裏的事,和邊關的事是一樣的。這裏有山賊,也有突厥賊,在這裏殺賊,如同去邊關殺敵一樣。衆壯士若是馬上離開,山賊再來報複,會将村裏人斬盡殺絕的。鄉親們求你們了!”
木蘭覺得老人說的十分有理,但又不願耽誤赴前線的時間,躊躇了一下,便向鐘老漢說:“老人家,以前山賊之所以敢來村上蹧蹋,是因為大家心不齊。有句話說‘人心齊,泰山移’。村上有二百多戶人家,倘若大家擰成一股繩,再與鄰村聯合起來,形成聯防,他們就不敢來欺負你們了。鄉親們得了山賊的馬匹和槍械,正好武裝起來。大家推舉出頭人,組成隊伍,山賊再來,就可以對付了。”
鐘老漢說:“話雖如此說,但馬上組成隊伍,沒那麽容易。遠水不解近渴。倘若山裏得到消息,速來報複,如之奈何?鄉親們都說,不如與壯士們一起殺上山去,剿滅山賊,斬草除根,一來解了鄉親們之憂,二來也為邊關除了一患。”
木蘭本有此念,一聽鄉親們有這麽高的志向和熱情,不禁驚喜,便望了一眼白敬雄和韓天闊。
趙俊生說了一句:“倒值得商議。”
鐘老漢又說:“壯士們若是答應,我們這就一邊組織村裏人,一邊去鄰村聯絡。眼下天剛過午,到不了天黑,人馬就會聚齊。”
柳劍青建言:“幫人幫到底。我們既然插了手,除惡不盡,給鄉親們留下禍患,走了也不放心。”
劉飚立即說:“就是!我們殺了他們這麽多人,山賊若來報複,定會對鄉親們無情屠殺,豈不是我們将鄉親們害了?今天這一仗,我看弟兄們武藝都很高強,村民中也有身手不凡的,三位大哥帶兵有方。那些山賊,怕他個鳥!”
梁英武等人也說:“鄉親們義憤填膺,再加上有鄰村相助,剿了兩狼山,咱也算立了一份功勞!”
劉飚不禁摩拳擦掌起來:“若不是突厥和叛賊作怪,咱們也不會離鄉背井。一不做,二不休,端了山賊的老窩,也好消消我們心裏的惡氣!”
其他壯士異口同聲:“若遺患于鄉親,還有何顏面去邊關?三位大哥就決斷吧!”
白敬雄向木蘭說:“我白敬雄沒說的。你和韓大哥就發話吧!”
韓天闊馬上說:“我也沒說的。請花大哥定奪。”
木蘭見衆口一詞,果斷地說:“好!既然如此,就幹他一場!大家商議方略!”
壯士們與鄉親們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争獻計策。衆人的意見讓木蘭忽然想起《司馬槍箭全秘》上的一句話:“攻敵不備,搶占先機,勝券屬我。”便大膽地想出了一套先發制敵的方略,悄悄與白敬雄和韓天闊商議。白敬雄和韓天闊聽了,都豎指贊成。木蘭便向大家說:“衆位弟兄和鄉親們,我與白大哥、韓大哥聽了大家的意見,商議了一套方略。”
劉飚興奮地說:“快說與大家聽聽!”
木蘭走到一張桌子前,大家便圍了過去。木蘭根據陳六等五人提供的情報,将桌子當作沙盤,以茶壺和茶碗作道具,邊擺邊說:“歷來兵貴神速。要剿山事不宜遲,趁山上的賊寇尚不知這裏的消息,毫無防備,我們今夜就動手。”
“今夜就動手?”大家興奮起來。
“對。”木蘭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歷來是兵家致勝的法寶。因此,我們今夜就殺上山去。但不能一哄而上,要用計策。今天來的這夥山賊共是八十個,我們挑八十人扮成山賊,一人扮成徐虎,夜裏先行詐山。其他鄉親們的隊伍再分成兩支,由我們的兄弟率領緊随其後。待前面詐開山門,立即蜂擁而入,斬了守門山賊,沖進山去。然後留一路人馬與賊兵交戰,一路迅速攻向屯兵營,趁賊兵正在熟睡,殺他個措手不及。扮成山賊的那支人馬進山後不要戀戰,火速直插曜華宮,捉拿徐威顯。‘擒賊擒王’,‘樹倒猢狲散’,只要曜華宮那邊捉住了徐威顯,屯兵營的賊寇被解決了,再進攻其他據點,賊寇便會不降即散。最後讓鄉親們堅守陣地,弟兄們向曜華宮會合,再作商議。大家以為如何?”
白敬雄聽了,感慨地說:“剛才花大哥向我倆一說,我倆就覺得這是出奇制勝的好計。花大哥出手不凡!”
韓天闊說:“實在是好辦法!”
壯士們聽了,都磨拳擦掌。鐘老漢和鄉親們更是激動萬分,立即分派人去鄰村聯絡,然後召集村民,聽從分派。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