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冤家路窄
白敬雄望着木蘭:“花大哥,怎麽辦?”
木蘭邊思索邊說:“先不要忙,問清怎麽回事再說。”便向老大爺問,“老大爺,哪裏來的山賊?”
老大爺到了近前,問:“你們都是從軍的壯士吧?”
木蘭回答說:“是。”
老漢唉了一聲,說:“你們哪裏知道,有個叫徐威顯的人,過去在外地做縣官,被削了職,帶着他的兒子徐虎回了故裏。原來他們早有謀反之心,回來後用做官時搜刮的錢財籠絡一幫地痞流氓,到西邊不遠的兩狼山占山為王,與朝廷為敵了!他們不斷下山抓夫、搶劫,可厲害了!”
趙俊生一驚,望着木蘭說:“徐威顯和徐虎?”
“是啊,”老漢接着說,“徐威顯化名海騰蛟,徐虎化名海豹,在兩狼山招兵買馬,成了點小氣候。這裏距邊關不遠,他們秘密與侵犯邊境的突厥賊子聯絡,不少突厥賊子過來幫他們的忙,經常下山搶掠、抓人,抓了男的就逼着給他們當兵,抓了年輕女子就蹂躏,搶了糧食充軍糧,鬧得百姓惶惶不安。鄉親們被他們害的沒法活呀!”
“他們還勾結突厥?”趙俊生不禁驚愕。
“是啊,下鄉搶劫的隊伍裏就有突厥人。”老漢說。
“原來如此!這這兩個賊子高低還是反叛了。”木蘭氣憤地說着,一望劉飚,“劉大哥,聽見沒有?胡虜犯境,和叛賊勾結禍害百姓,沒上前線的村人也享不得清閑的!女子更加遭殃。”
劉飚深深點頭:“真讓花大哥說對了,沒有國家平安,就沒有百姓安寧。咱們不如趕上前去,殺他狗日的!”
衆人異口同聲說:“對,我們先殺了他們祭祭刀,也為鄉親們報報仇,出出氣!”
老漢一聽,連連搖手:“不可,不可,山賊十分厲害,你們對付不了的!你們不知,眼前這條路,是由內地通往邊關的大道,山賊聽說有從軍壯士不斷打這條路上去邊關,多次在路上攔截。他們人多勢衆,有的從軍壯士也被劫擄了去,強逼入夥。你們不要惹他們,邊關吃緊,還是快快離開這裏,奔邊關去吧!”
木蘭向衆壯士說:“衆位大哥不知,化名海騰蛟的那個徐威顯,就是以前在俺們縣任縣令時作惡多端,欲謀反叛,最後事發,被削職潛逃的。他那化名海豹的兒子徐虎更是無惡不作,為害百姓。沒想到他們潛逃到這裏,勾結突厥,成了叛賊!冤家路窄,我們竟然在這裏遇上了他們!……”又問老大爺,“老人家,他們來了多少人馬?”
老大爺說:“好幾十人哩!以前來過幾次了,都騎着馬,拿着兵刃,鄉親們不敢惹他們,只好四外逃命。……鄉親們昨天才回到村上,他們又來了。”
木蘭一聽他們只有幾十人,心裏有了底,向衆人說:“他們不過是烏合之衆,不難對付。衆位大哥,我們到前線去和突厥交戰,是為了保家衛國,在這裏除叛賊、殺突厥,也是保家衛國。我們先除了這幫賊子,然後再去前線如何?”
白敬雄向大家說:“這幫反賊不同尋常,他們與突厥勾結,彼此呼應,倘若讓他們壯大起來,便會與突厥裏應外合,對前線形成極大威脅。我們除掉了他們,便是除掉了突厥的內應,和上前線一樣關緊。花大哥說的對,殺他們如同殺突厥,也是保家衛國。”
韓天闊說:“花大哥和白大哥說的對。咱們就先除這夥賊寇,然後再上前線!”
衆壯士一聽與反賊和突厥交戰,立刻一齊呼應,抖起了精神。
老大爺勸阻說:“壯士,使不得!他們人多,又有武藝,你們不能把他們怎樣的。還是快逃吧!”
木蘭向老人說:“老人家不知,我們過去和徐虎他們就是老對手,知道他們的根底。他們沒多大本事,好對付的。老人家讓鄉親們不用怕,我們一定能殺敗他們,為鄉親們報仇,保鄉親們平安!你去告訴鄉親們,不要驚慌,回村操起家夥,與我們一同除賊!”
老大爺感激地說:“如果能除掉他們,再好不過!壯士,我姓鐘,以後就叫我老鐘吧。你們快作準備,我去告訴鄉親們。”說着便急忙離開了他們。
侯俊兒望着大家說:“衆位兄弟,常言說‘千人走路,一個領頭’,咱們得有個領頭的指揮,形成一盤棋,才能打勝仗。”
“說的是。”大家紛紛贊成。
劉飚爽快地說:“花大哥能當此任。我推選花大哥!”
侯俊兒和柳劍青也心悅誠服地說:“我們也推選花大哥!”
木蘭連忙推辭說:“不行不行。我不如諸位大哥,更不如白大哥和韓大哥。”
白敬雄說:“花大哥過獎小弟了。花大哥見地深遠,我怎麽能比不上花大哥?”
韓天闊說:“我們也覺得花大哥最合适。花大哥就不要推辭了。”
衆人異口同聲地說,“花大哥莫要推辭。”
木蘭想,大家從三路到在一起,各路壯士都有自己欽佩的人,怕有人不服,便說:“白大哥沉着冷靜,處事練達,韓大哥深有謀略,還是推選他們兩個。”
韓天闊似乎看出了她的顧忌,說:“花大哥,弟兄們衆望所歸,你就不要謙辭了。我們五人雖然新來乍到,但對花大哥真的打心眼裏佩服。你放心,我們一定聽花大哥指揮。”
白敬雄也真誠地說:“花大哥不要有什麽顧忌。”
趙俊生也為木蘭着想,說:“花賢弟,白大哥,韓大哥,我看你們誰也不要推辭。你們三個一同擔起此任吧!”
白敬雄搖着手說:“我實在不如花大哥。頭領不宜人多,花大哥一人就行了。”
魯憨子一舉拳頭:“好,我聽哥哥的!我聽哥哥的!”
白敬雄覺得情勢緊迫,不容眈延,便說:“時間緊迫,這樣推來讓去,反會贻誤時機。就讓花大哥為正,我倆為副,大家都聽花大哥指揮。除賊要緊!請花大哥莫要冷了衆弟兄之心。”
衆人又異口同聲:“花大哥快下令!”
木蘭見義不容辭,便說:“好,時間緊迫,不容遲延。衆位大哥,只要大家齊心協力,這幾個毛賊算不了什麽。但毛賊來勢洶洶,我們也不可粗心大意。為了将賊子一鼓全殲,咱們兵分三路。我和趙大哥、魯兄弟直接殺進村去,正面迎敵;白大哥帶領柳大哥、侯大哥、劉大哥火速從村外繞到賊子背後,截斷他們的歸路;韓大哥帶領新來的五位弟兄與鄉親們合在一起,分成兩路把住兩翼,以防敵人逃遁。衆弟兄以為如何?”
白敬雄稱贊說:“此計甚好!”
正在這時,鐘老漢帶着一些鄉親拿着家夥奔了過來,說:“壯士們,我們來了,請壯士支派。其他鄉親在村裏埋伏了起來。”
木蘭讓鄉親們随韓天闊而去,把好村南村北兩翼,大家形成四面包抄之勢。白敬雄率人飛馬而去。
木蘭向趙俊生說:“大哥,小心行事。”
趙俊生一點頭:“兄弟放心。這些從軍的弟兄都對賢弟仰望,大膽指揮!”
木蘭囑咐魯憨子:“兄弟,賊子都騎着馬呢。進了村,要辨明是賊子了再殺,不要傷了村人。”
魯憨子答應說:“哥哥放心吧,打架誰也打不過我的。只要是騎馬的,讓他一個也跑不了!”
且說徐虎不知村裏村外已經有了部署,帶着山賊闖進村,便肆無忌憚地命令進到村民家中搶劫、抓人。有幾個搶得了幾樣東西,從村民家裏出來。徐虎問他們:“抓到人沒有?”衆賊子說這幾家全是空的,人已經跑光了。徐虎罵道:“他娘的,他們跑的倒快!抓不到人,就多搶一些東西和糧食。”
說話間,木蘭和趙俊生、魯憨子縱馬沖到了他們跟前。木蘭一眼就認出了徐虎,喝道:“大膽徐虎,為何反叛朝廷,又在光天化日之下下鄉搶劫,禍害百姓?”
徐虎一聽有人喚出了他的真名字,不由得一驚,一望他們,不禁高興起來:“吆喝!我們正說沒人呢,來了三個騎馬的!”一拍胸脯,“我不是徐虎,乃兩狼山海豹,大王是我爹!今天一來下鄉搞些糧米,充作軍糧,二來要抓人去山寨當兵。你們三人若是知趣的,快快入夥,我是少大王,不會虧待你們。”
趙俊生冷笑一聲:“哼哼!瞎了你的狗眼!你以為改了名我們就不認識你了嗎?好好看看我們是誰!”
徐虎一愣,望望他們,沒認出來,問:“你是什麽人?”
趙俊生說:“我乃當年芒砀山裏的打虎人,當時你們搶虎時曾有一面相識。多日不見,你竟然不認識了。”
徐虎立刻大驚:“啊?你是那小子?弟兄們,快一起上前,将他們拿下!”
賊衆一齊上前要拿趙俊生和木蘭、魯憨子。魯憨子問木蘭:“哥哥,這幾個沒騎馬,殺不殺?”木蘭說:“他們都是騎馬來的,下馬到老鄉家裏搶東西,殺,一個也不留!”
“好啊,”魯憨子高興起來,“看我的!”他見衆賊子沒有騎馬,也跳下馬來,挺槍沖向衆賊。
賊衆一擁而上,要先拿他。魯憨子大喝一聲:“招家夥!”揮起八寶屠龍槍向賊衆橫掃過去。只聽一陣亂叫,賊衆有的被掃翻在地上,有的手中的兵刃被掃飛了。魯憨子搶上前去,朝被掃倒的賊衆一槍紮去,嘴裏喊着:“你叫我幹爹!”刺死一個,又刺向一個,“你也叫我幹爹……”一槍一個,一槍一個……
徐虎見魯憨子如此厲害,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招呼賊衆:“這幾個人好厲害!好漢不吃眼前虧,放過他們,快跑!”
魯憨子說:“跑?誰能跑得了,我叫他幹爹!”說着沖上去,一槍從背後紮穿了一個要逃跑的山賊,不拔長槍,挑起那山賊照準另一個逃跑的山賊砸去。一個正向前奔跑的山賊突然被砸倒在地上,“啊”地一聲慘叫。兩個失了兵刃的山賊趁機從後面跑上來,緊緊摟住了魯憨子。魯憨子一愣:“嗯?想跟俺摔跤?”把槍一扔,兩手伸向背後,卡住了兩個山賊的脖子,把兩個山賊硬拽到面前,向上一用勁,像提兩只雞一樣将兩個山賊提了起來,将他們的腦袋在一起使勁一碰,兩個山賊立刻瞪直了眼,說不出話來。魯憨子将他們一手舉起一個,朝山賊群裏砸了過去,嘴裏喊着:“到你姥姥家摔跤去吧!”
賊衆見了,覺得遇上了惡煞,吓得伸舌瞪眼,拼命往回跑。
木蘭和趙俊生催馬趕上去,刀砍槍刺,殺死了幾個。徐虎大驚,招呼山賊們快向四處逃去。衆山賊像火燎蜂房一樣散開奔逃。木蘭和趙俊生、魯憨子從後面追殺。
這時候,白敬雄和侯俊兒、柳劍青、劉飚等人飛馬從對面殺來,衆村人随後一擁而上,擋住了山賊的逃路。白敬雄等人向賊人高喊:“山賊休想逃走,若想活命,快快繳械投降!”有的山賊見實在無法逃脫,便舉起兵刃跪在了地上。
仍有一些山賊高喊殺聲,向他們沖殺。沖在前面的山賊有的被劉飚的大錘砸死,有的被白敬雄的畫戟刺死,有的被侯俊兒的長劍戳死,有的被柳劍青三節棍打死,餘下的一片驚駭,朝兩邊胡同裏逃去。正遇上埋伏那裏的村人手舉各種家夥沖出來,高喊着:“殺山賊啊!別讓山賊逃了啊!……”衆山賊被震懾,又往回跑。
徐虎見自己的人馬兵敗如山倒,立刻催馬向南逃去。木蘭一見,連忙策馬緊追,嘴裏喊道:“徐虎,哪裏逃!快快下馬受死。”
徐虎頭也不回,箭也似的打馬狂竄。
木蘭眼見他要逃脫,在馬上張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徐虎的後背,徐虎落馬。
眨眼間,木蘭沖到了他跟前。徐虎在地上搖着兩手阻止木蘭,連連求饒說:“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仇人相見,分別眼紅。木蘭在馬上用銀槍對着他,恨得兩眼噴火:“你這賊子,在商丘殘害百姓,作惡多端,竟然随你父逃到這裏占山為王,勾結突厥,反叛朝廷,我豈能再饒過你?”
徐虎一聽有人了解他的底細,望着木蘭驚問:“你是何人?”
木蘭說:“我曾就打虎之事在郡衙與你對簿公堂,你不認識了?”
徐虎忽然想了起來:“你是……”
木蘭說:“今天讓你死個明白。你和你爹施盡伎倆要害死而沒害死的花弧花老将軍是我爹!”說着拿槍刺了下去。
徐虎說出了三個字:“你是花……”“木蘭”二字沒說出來,木蘭的槍便刺進了他的胸膛。徐虎雙手抓住木蘭的銀槍,直直地瞪着兩眼,伸直了雙腿。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