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變故生婚後初見
我躺在院子裏迷迷糊糊的,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月娥來叫我才醒過來。
坐在飯廳,我甩甩有些沉重的頭,鼻子也有些塞,估計是睡覺的時候吹到風了。月娥把飯端上來,我甕聲甕氣的問:“不等公婆了嗎?”
“老夫人說了,她沒有什麽胃口。老爺還在茶樓,晚上也不回來吃了。小少爺……”
我擺了擺手,不在聽她說,自己坐那吃飯。
吃過飯,我無精打采的回卧室。我攔住了要掌燈的月娥,自己幾乎是飄回卧室的,到了屋裏一頭就紮在了床上。
我剛吃飽了飯,這麽一躺下,打了很響的一個飽嗝。
“呵呵……”
“誰?”角落的笑聲吓的我一聲冷汗。
“夫人,怎麽了嗎?”估計月娥來問我什麽時候準備洗漱的東西,聽見我的聲音,她有些不放心的問。緊接着,她提着燈籠進來,屋子瞬間明亮了起來。
借着昏暗的燈光,我壯着膽子往剛才出聲的角落看去。這一看,比見鬼還吓人。
這這這這……這果然是好久不見的王易之王先生?
燭光下王易之的長睫毛在眼睑上打下了一片陰影,他穿着白色的中衣,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微濕還滴着水珠,烏黑的長發披散着一直垂到腳踝。
突然的光亮可能讓他有些不太适應,他低喝了一聲:“出去!”
月娥倒是很聽話的迅速離開了,她走的匆忙連燈都沒留下,屋子裏面又黑了。
屋子裏面黑漆漆的,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我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麽來了?”
這麽長時間沒見,他的聲音有些陌生,也有些戲谑:“這是我的屋子,我不能來麽?”
我覺得他好像說的……有道理。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來?”
我突然很生氣,什麽叫我是他的妻子?堂都是他弟弟幫着拜的,聘禮都是我自己搬回去的。三個月沒出現,一出現就忙着跟別的女人跑去見面的男人,有什麽資格這麽說?
“怎麽,在外面風流完了想起我是你的妻子了?”
我本打算想諷刺打擊他一下,但是話說出口自己卻覺得好像不是那麽回事。這句話完全就沒表達出我的不屑與輕視……怎麽聽都像是我已經醋了的意思!
而王易之似乎對我這句話挺滿意的,又輕笑了一下。即使是沒有光亮看不見,可我也能想象他此刻的神情。他笑的時候總是習慣性地上翹眼角,眼睛眯縫着,眸子閃閃發亮。
“糖豆妹,你這還是怨恨着我呢罷。”小時候我一直特別喜歡吃糖豆粒,王易之總是會搶我的,可他每次都不吃,舔完以後才還給我,煞是可恨。時間一長,他就給我起了一個這麽可笑的外號,更是可恨。
我沒好氣的回他:“我哪有那功夫,我天天很忙的好吧!”
“哦?”黑暗中他的語氣多了絲邪氣:“是忙着爬牆還是忙着跟才子長廊相會?”
他話裏有話,可他就是這個樣子,似乎一刻不諷刺我就不舒服。在姑蘇人民面前他就是神子,而在我面前,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邪魔。
“糖豆妹?糖豆妹?”
“不要在叫我糖豆妹!”我有些氣憤的反駁。
“那我該叫你什麽?娘子嗎?”
我娘常說,女孩子嫁了人,就一定要有為人娘子的樣子,稱呼會變,這是最基本的。
娘子,如此稀疏平常的詞語,卻在王易之輕輕吐出口後,我卻莫名的燒紅了臉。
他淡淡的說:“我們睡吧!”
睡、睡吧?
他倒是沒在解釋,我從聲音感覺他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床邊躺下了。他身上很香,非常香,距離近了以後香熏的我腦袋更疼了。
“你怎麽這麽個味兒?”
他的身子一僵,笑着沒說話,拉着我在他身邊躺下。我本來還在糾結他那個“睡吧。”的意思,現在他有了動作,我倒也覺得不那麽拘謹了。
他還很順手的,解下了床幔。
屋子裏面靜悄悄的,王易之側躺在我身邊也沒了動作,似乎他是真的睡着了。
就這樣?沒有一句交代?沒有一句解釋?你這那是生病的樣子?身上這麽香,剛從野女人那回來吧?
生病?病你個大頭鬼!
我自己躺在床裏生悶氣,全無睡意。
躺在一邊的王易之王先生突然說:“我知你恨我。”
“……”
“你恨我明明就病的要死還非要娶你,是嗎?”
“……”
他的聲音變的特別冷:“顏素素,你就別想那些沒有的。就算你是因為我要死了可憐我才嫁給我的,但是我們是夫妻這件事已經是事實了。這輩子,我就算是癱了、瘸了、瞎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娘子!”
“我知道!”我氣鼓鼓的說:“守寡這種體力活,你怎麽能舍得給你那些紅顏知己呢?”
“你這麽想?”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在暗處灼灼發亮:“還有呢?”
“還有什麽?”我大力的打他的手:“我也知道你恨我!不就是因為我打擾你和你那些紅顏知己約會了嗎?你用的着這麽報複我嗎?裝病騙婚,也是啊,要不是我一時心軟,我也不能嫁給你!”
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重,将我和他拉進了幾許:“素素這是在埋怨我?埋怨我什麽?埋怨我沒有和你洞房嗎?”
“誰想和你這個無恥小人洞……”
他突然将我向他拉近,我正在說話,一個不防咬了舌頭。我還沒等反映過來黑暗中一個柔軟的東西便印在了我的唇上,當意識到是什麽的時候,我腦袋轟的一下子,整個人都呆傻了。就在我大腦空檔的時候,有一個滑不溜丢的東西滑了進來。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也不是沒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九歲的時候我去私塾找他玩,他翻牆跑出來,結果他從牆上掉下來正好砸在我身上,我的唇當時也跟他的砸在了一起。
但是那次跟這次顯然是不一樣的。
我要不是躺在床上,估計現在一定腳軟的癱在地上。
王易之王先生松開了我,可他卻伸手掐了我一下。然後竟然開始用身體撞我,床也随之晃動起來。我受了他雙重的刺激,忍不住叫了起來:““啊……啊啊……”。
他這是抽什麽瘋?中邪了?
床幔突然被人挑開了,就在這時,王易之一掌拍了過去,打正了那人的胸口。
來人不防被他正好擊中,捂着胸口退後幾步。
王易之從床上坐起來,他笑的儒雅柔和,語氣彬彬有禮,很是好心的說:“閣下,你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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