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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略顯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說好的美男也沒有看了……”

經她這麽一提醒,衆女才恍悟,這麽長的時間,他們都還沒見到總裁大人現身呢?

14.她的小目标

俗話說得好,一年之計在于春,一天之計在于晨。

次日清晨,瑾萱如往常的周末一樣,七點不到就已經起床洗漱完畢。

大好的周末,比起賴床,她更喜歡一個人去爬山,看風景。

開拓的視野,讓人心境開闊,心情也會變得更加美麗。

到了樓下,大家已經在廚房忙活,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開始了“何哲小廚”一天的忙碌。

“爸媽早,靜姍早啊。”

“早,萱萱。”

“萱萱,怎麽不多睡會?”

“瑾萱,你又去爬山呢?”最後說話的是靜姍,是何哲小廚的幫工,算起來比瑾萱大一歲,很年輕的姑娘。

“知我者,靜姍也。”

“萱萱,你明知道你爬山會身體不舒服,為什麽還要去呢?”何惜文放下手中的菜,不大贊同地說道。

瑾萱走過去環抱住何惜文的肩膀,“媽,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因為害怕什麽,就逃避什麽,對不對?就拿這爬山來說吧,青桐山海拔999.99米,據說12000個階梯,剛開始的時候,我甚至連200個階梯都堅持不到,現在呢,我可以上到2000個階梯了。你說如果我第一次失敗就放棄了,那我現在根本到不了2000個的高度,對吧?”

一串串數字,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何惜文不由搖頭失笑,“你呀,歪理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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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不依,嘟起小紅唇,“媽…我這可不是歪理,我這是實踐出真知。”

“好好好,蘇氏真理,我知道了。”何惜文笑着從一旁的鍋裏端出一盤蒸餃,又從另外一個鍋裏盛出一碗香菇雞絲粥,放到小桌上,“來,趕緊吃早餐,吃完該幹嘛幹嘛去。”

“麽,謝謝媽媽。”瑾萱勺了一個雞絲粥,接着說道,“我呢,今天再訂個小目标,繼續往上1000個階梯吧,嘿嘿。”

“總之,你自己量力而為。”聽完他們的讨論之後,蘇明哲總結性地說了一句。

“Yes,Sir。”

青桐山與嘉和花園相隔有一段距離,幸虧今天路況順利,大約一個半小時後,瑾萱就抵達了青桐山底。

下了公交車,瑾萱熟門熟路地開始往入口處的登雲道走去。

和往常一樣,身穿運動服的瑾萱,肩上背着一個小書包,裏面除了兩瓶水,還有一些小橘子和充饑的士力架。

登雲道一開始就是一段很陡的階梯,最先的500個階梯對她來說是最最困難的。那幾乎接近75度的階梯,即便瑾萱已經爬過N多次了,也還是多少有點吃不消。

當然,經過N多次的嘗試,她也慢慢找出了點竅門,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上到了2000階梯的高度。

擡頭看了一眼腕表,中午12點。從這裏上去,以她的體力,估計還得一個半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時間。

再加上下山的時間,時間還是蠻緊張的。

不管了,為了她今天的小目标,拼了。

79.我沒想那麽多(一更)

各自分配房卡之後,人員四處散了開來。

看着浩浩蕩蕩前往酒店的隊伍,瑾萱拉着辦公室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果斷選擇了脫離隊伍。

“我說小蘇……你這行李袋也太迷你了吧。”同事Susan瞅瞅她的行李袋,再看看自己加大號的皮箱,滿目不可思議。

“嘿嘿,我這不是沒什麽要帶的嘛。”瑾萱撓頭傻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話說,你們都帶了些什麽呀,需要這麽大的皮箱。”

“帶的東西可多了。護膚品,化妝品,晚會需要的禮服,每天需要換洗的衣服,配套的鞋子……”

說到這,幾個女孩掰着手指,如數家珍。叽叽喳喳,熱鬧得不得了。

“對了,你呢?”

“我……就帶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啊。”

左伊不信,拉開她的行李袋,還真如她所說的那麽簡單,擡頭看怪物似的看着瑾萱,“你這……你這也太不走心了吧。請問你要穿什麽衣服去參加晚會?”

“喏,裙子呀。”瑾萱指指壓袋底的藕粉色裙子,一臉淡然地說道。

“啧啧……我該說你什麽好呢。”Susan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小蘇,你難道不知道晚會就是公司的比美盛會嗎?大家在晚會上争相鬥豔,就盼着能借此找到金龜婿呢。當然,要是幸運地進了公司高管,尤其是新上任執行總裁的法眼,那可就……”未盡的話不言而喻。

聞言,瑾萱只能幹笑着,“我沒想那麽多。”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被石凳涼氣冷到的肌膚,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回房整理行李吧。”

“好呀。對了……你們在哪個房間?”

“1201……”

“1509……”

“1221……”

“3333……”

瑾萱的話音剛落,一只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奪了她手上的房卡,“蘇、瑾、萱,你竟然住在33樓!”要知道,除了度假村的別墅區,這棟38層的大酒店是最引人注目的了。而她……竟然就住在了33層,而他們卻是住在中間偏下的樓層,這如何讓他們不羨慕,不嫉妒。

“呃……”

“走走走,去欣賞一下33層的風景。”

幾個女孩子,說走就走。不一會兒工夫,位于3333的房間裏傳出女孩子們的聲聲感嘆。

落地窗外是寬大的陽臺,上面擺着一張休閑躺椅和象牙白色圓桌,圓桌上兩枝白百合在透明玻璃瓶中散發着幽幽芬芳。

向外眺望,大半個度假區的景色盡收眼底。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成雙結對的白天鵝在水中嬉戲,親密無間。

石頭堆砌而成假山錯落在度假村四周,造型獨特,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恰好與度假村的名字相互輝映。

四五個女孩子撐在陽臺的欄杆上,成一字排開,“小蘇,我們不走了,哪怕在這裏打地鋪也不走了。”

瑾萱撲哧笑出聲,“不是說要去認識新朋友?”

“新朋友哪比得上這裏舒服……”

“別鬧了,快回去收拾行李吧。一會我的新朋友也該來了……”

“哼,有了新朋友,不要老朋友!”

15.豬隊友

“哎喲,word哥喲,你這是打了雞血了嗎?”霍澤凱痛苦地捶着一雙早已麻木的腿,氣喘噓噓.

反觀旁邊的男人,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除了額頭上不斷沁出的汗水,根本看不出他剛登上12000階梯的高峰。

“他不是打了雞血,他是變、态了!”容宥好不容易順了口氣,咬牙切齒地應聲道。試問,哪個正常的人會5點不到,就來擾人清夢,還硬逼着別人來爬山的。

還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這麽變、态的事情,也就他阮煜城幹得出了。

阮煜城嗤笑一聲,爽了兩人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而望向遠處浩瀚無垠的大海。

霍澤凱和容宥對視一眼,剛剛他們是被鄙視了?

靠,這沒良心的,好心陪他來爬山,竟然就是這樣報答他們的!!

真的是,真的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兩人又對視一眼。

揍他。

揍他。

兩人同時從對方的瞳仁裏讀到了同樣的訊息,點點頭,各自撩起衣袖,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兩人挎着大步,不約而同地站在阮煜城的左右手。

同時擡起手,

同時重重地落下,

然後,同時在最後一秒收回力道,

同時不着痕跡地收回,

同時裝模作樣地撓着自己的後腦勺。

一連貫的動作,簡直讓人懷疑兩人中間是不是放了一面鏡子,不然他們的動作怎能如此一致,分秒不差。

阮煜城收回目光,各爽了他們一個白眼,薄唇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你。”

“你。”

霍澤凱和容宥深吸一口氣,忍住,忍住,不要跟這個腹黑的男人計較。

“老大,你昨晚放我們鴿子,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昨晚那個姑娘,你确定不給我們說說?”霍澤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猛灌了一口水,眼裏閃着八卦的信號。

容宥挨着他坐下,興致勃勃地等着下文。

阮煜城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目光又落在了遠處的游輪上。

“又來了,又來了。”霍澤凱受不了地囔囔,“上次也是這樣,大老遠把我叫過去,自己悶不吭聲地喝了一瓶紅酒,一個字兒都沒說。”

今天又來,大清早把他們從被窩裏挖出來,把他們累了只差半條命,卻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好哇,你們什麽時候瞞着我,自己偷偷出去喝酒了?你們這樣喝獨酒真的好嗎?”

“老容,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是這個嗎?”霍澤凱一臉看豬隊友的表情,“現在的重點是,老大到底腫麽了?懂?”

“懂。”容宥愣愣地點頭,但是,他剛剛那個是什麽表情?他這是又被嫌棄了?

但是,別以為他是好欺負的。

“你這個凱子,你剛剛那是什麽表情,你敢嫌棄我?”容宥說着,已經開始磨拳霍霍,他敢說個是,他絕對敢爽他一個爆栗。

“什麽?我嫌棄你?現在是你在對我做人身攻擊吧。”竟然敢說他是凱子!不想活了。

“閉嘴。”阮煜城無語地看了一眼鬥嘴的兩人,說他們幼稚還不承認。

80.結識新朋友(二更)

幾個女孩離開以後,瑾萱将自己少得可憐的衣服拿出來,一一挂在櫥櫃裏。

指尖滑過藕粉色羊絨連衣裙時,眸中似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

收拾完之後,她将自己懶懶地扔在了身後潔白的大床上。

柔軟的床鋪,散發着淡淡薰衣草香味的被褥,無一不讓人昏昏欲睡。

早上起得早,這會兒突然靜下來,瑾萱的眼皮不自覺地往下垂。幾番掙紮之後,她終究還是沒能抵得過周公的召喚,沉沉進入了夢鄉。

驟然從夢中驚醒,已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她環顧了一下房間,沒有人進入的痕跡。難道是她的新朋友還沒來?可是沒理由啊,這會兒都11點半了,再怎麽着也該回來放行李,準備吃午餐了吧。

她緩緩下床,從行李袋取出自己帶的牙刷和毛巾,晃着頭進了房間內配置的洗手間,刷了牙……又用涼水輕拍了一下臉蛋,神智漸漸清晰起來。

拿着自己的毛巾擦幹濕潤的皮膚後,瑾萱坐在自己的床沿上,靜靜等着。

然而,直到她因為時間來不及而準備下樓,她還是沒看到那個叫成瑜的女孩子。

西邊二樓餐廳,采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

上千號人的自助餐廳,瑾萱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個熟悉的同事。

她的臉上揚起一抹明媚的笑意,腳下生風似的走到她的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輕喚一聲,“左伊。”

“小蘇,你來了。”左伊回頭笑了一下,“來,這是我的新朋友Cathy,設計部的同事。Cathy,這是我們營銷一組的小蘇。”

瑾萱和Cathy對視一眼,微笑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咦,小蘇,你的新朋友呢?”

瑾萱無力地垂下肩,紅唇微微嘟起,“還沒見到。”

“沒事,總會見到的。快點吃東西,吃飽了下午才有力氣開始魔鬼訓練。也不知是誰出的馊主意,兩天的魔鬼訓練,我還能活着回來嗎?”

“哪有這麽誇張,頂多去掉半條命而已……”

一句話,惹得三個女孩子哄堂大笑。

接收到其他人不悅的注視目光,三人閉上嘴,結伴穿梭在各式美食當中。

一個多小時的用餐時間,三人的味蕾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

而對瑾萱來說,她今天最大的收獲就是……她也多了一個新朋友。

她和Cathy就像是天生的朋友,不過短短時間,兩人幾乎已是無話不談。

各自加了微信好友,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道別,各自回房準備下午的訓練。

兩點整,衆人在西邊廣場集合。

“好,各位朋友,下午好。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我們來分組,十個人一組,組隊之後将有專業的教練帶領你們進行拓展訓練。一組……二組……二十一組,蘇瑾萱,左伊,Ada……”

分組還在繼續,左伊興奮地抱住了瑾萱,“太好了,咱倆一組,這些咱們可以相互照應了。”

瑾萱也是松了一口氣,至少還有兩個認識的人在同一組。

“可惜要跟某個讨厭的女人同一組,真不爽……”左伊壓低聲音,在瑾萱身旁耳語了一句。

16.受傷

髒兮兮的衣服,紅腫的腳踝,磨破皮的手掌心,瑾萱看着自己全身的“豐功偉績”,簡直欲哭無淚。

她不就是訂了個小目标,一時心急,走得急促了些,然後不小心眼睛發了會黑,天知道怎麽就變成了眼前這副模樣?難道又是因為她出門沒看黃歷?

“姑娘,你還好嗎?”

“哦,我還好。”頭頂醇厚的男音打斷了瑾萱的沉思,她擡頭,不好意思地道謝,“謝謝您,大叔。”

“姑娘,以後還是不要一個人爬山了,危險。”一想到剛剛這個小姑娘在他們不遠處踩空,滾落的畫面,他們就心有餘悸。若不是有樹幹擋住,他們真不敢想象會有怎樣的後果。

瑾萱乖巧地點頭,“大叔說得對。”

“能站起來嗎?”大叔擔憂地看着她的腳踝。“看你這腳傷得不輕啊。”

“沒事的,我有帶備用藥。”為了讓他們放心,瑾萱從背包裏拿出備用的跌打藥油,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大叔,你們繼續爬山吧,我不礙事的。”

瑾萱不習慣耽誤別人的時間,也不習慣像猴子一樣被別人圍觀,于是忍着腳下的痛意,稍微使力就站了起來。

“看,我就說我沒事嘛。”瑾萱努力揚起一抹笑意,“我去那邊的石凳上擦點藥就下山了,大叔你們繼續加油哦。”

大叔和一衆圍觀群衆看她确實像是沒什麽事,遂點點頭,“行,那你自己看着點兒。記住下次不能一個人爬山了。”

“好的,大叔,真的謝謝你們。”

随着圍觀群衆散去,瑾萱終于垮下笑容。

伸出拇指,在腳踝處按了按。嘶,真疼啊。看來還真是不擦藥油都不行了。

瑾萱揭開瓶蓋,往腳踝痛點搽了幾滴藥油,再借着自己的體重壓力,在患痛處使勁按壓。

嗚嗚,真的好疼啊。

爸爸說的果然沒錯,要量力而行。

蘇瑾萱啊蘇瑾萱啊,誰讓你逞強來着?現在吃到苦頭了吧。看這腳腫得像豬蹄一樣,看你還怎麽下山,幹脆就在這山上紮根得了。

哎呀,如果她有孫大聖的筋鬥雲就好了,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裏,比都教授的瞬移還拉風。

撲哧,瑾萱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嗤笑出聲。

哎喲,手下因為那剛剛得意忘形的笑意,不自覺加大了力度,疼得她痛呼出聲,五官更因為疼痛而扭成一團。

讓你笑,讓你笑,疼死你算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洩氣地停下手上的動作,瑾萱掏出手機,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兩點了。

繼續上山是不可能的,但她要怎麽下山呢?難不成還得打電話叫爸爸來接?

嗚,好丢臉,她能不能不打?

人家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卻是友到需時方恨少。

如果她能多結交幾個朋友,也不至于像現在這麽窘迫,關鍵時候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求助的朋友。

不期然地,阮煜城那冷峻的面孔在她腦海裏一晃而過。

嘶,瑾萱不由倒吸一口氣,她怎麽會想到他?

81.破冰游戲(一更)

分組之後,大家有秩序地沿着西邊廣場的一條水泥小路往裏走。兩邊綠樹成蔭,将近5000米之後,映入眼簾的別有洞天的訓練基地,頗有孫悟空穿過瀑布……進入水簾洞時的驚豔之感。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在旁邊的衣帽間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綠色迷彩服和軍鞋。

“各位下午好,鄙人姓鄭,大家可以叫我鄭教官。”身穿同色系迷彩服的鄭教官簡單作了自我介紹,“OK,開始之前呢,我們先來玩個小小的游戲。相信很多人都聽過,它叫破冰。”

“雖說你們都是同處晟睿集團,但我相信一定很多人都不認識對方。那麽我這個游戲很簡單,主要目的就是讓大家相互認識。來,大家手牽手圍成圈。”

一個小組十個人,有男有女,聽到牽手,男士還算坦然,女士則是顯得有點拘束。束手束腳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時間有限,大家抓緊時間。”鄭教官面無表情地催促,一臉嚴肅。

好不容易終于形成一個圈,他接着說道,“游戲規則是這樣的,A先自我介紹自己的部門、姓名,B接着說:‘我是A後面的B,XX部門的’,然後C接着說:‘我是A後面的B後面的C’,以此類推,明白了嗎?”

十個組員異口同聲地說了聲明白,心中都在祈禱着自己是教官口中的A,因為越往後要記住的名字越多,記不記得全都還是個問題。

“OK,開始。就從這位女士開始。”

“大家好,我是營銷一組的Ada。”被點到名的Ada心中竊喜,倨傲地看了一眼瑾萱和左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我是Ada後面的El,公關部的。”

“我是Ada後面的El後面的Wing,人力資源部的。”

“我是Ada後面的El後面的Wing後面的蘇瑾萱Jane,營銷一組的。”

“……”

“……”

十個人的圓圈,很快就回到了原點。

鄭教官指着Ada,道了聲,“Ada接上,愣着幹什麽。”

“啊……”

“啊什麽啊,繼續。”

“撲哧”,左伊很不厚道的低笑一聲,Ada不爽地瞪過去,然後不情不願地開口。

“我是El後面的……Wing後面的Jane後面的……”名字說到這裏,Ada停了下來,“教官,後面我記不住了啦,不要繼續了好不好嘛……”

她的尾音拖得很長,頗有撒嬌的味道。鄭教官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重來,大家都用心記好每一位同事的名字,我不叫停不準停下來。”

游戲持續了半個小時,由最開始的繞口,到後來的愈發熟練,十個組員相互之間也算有了初步的認識。

鄭教官滿意地喊了停,“現在休息十五分鐘。考慮到現在天氣比較冷,這次沒有給大家安排水上拓展訓練項目,我們接下來去飛行轉輪。這個相對簡單,大家可以放心。”

聞言,大家都松了口氣。初識的同事間天南地北地聊天,沒了剛開始的扭捏僵硬,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

17.兄弟

也不知霍澤凱和容宥鬥嘴鬥了多久,總之這會兒總算是消停了。

耳根清淨了,阮煜城終于有心情打開後背的GREGORY背包。

霍澤凱一看到他從背包裏取出的三明治,眼睛都亮了,要知道,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登山運動,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好嗎。

“老大,你不厚道。有好東西不早拿出來,我這都快餓死了。”

“嗯?”

犀利的黑眸讓霍澤凱莫名一抖,忙不疊地擺手,“不不不,我是說老容不厚道,出來運動也不知道帶點吃的。”

容宥無辜躺槍,直起身,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拳。

“啊…痛。”霍澤凱極其誇張地喊了一聲,“我暈了。”

“暈了最好。”容宥冷哼一聲,“老大,咱們吃,甭理他。”

作勢暈倒的某人一聽,立馬彈跳起來,一個箭步沖上去,率先抓了一個三明治,“嗯嗯,好吃好吃。”

“啧啧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餓死鬼投胎呢。”容宥頗為嫌棄地睨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三明治。

他的吃相優雅,和霍澤凱的狼吞虎咽,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阮煜城嚼着口中的三明治,腦海裏不經意劃過昨夜的西湖牛肉羹和什錦炒面,眸色暗了暗。

再想起昨夜霓虹燈下的爛漫笑容,口中的三明治瞬間失了味道。

那種錐心噬骨的痛感又來了。

阮煜城眸間懊惱一閃而過,起身将手中剛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扔進旁邊的垃圾箱。

“哎,老大,你不吃了?”

“不餓。”

“不餓你倒是給我吃啊,我這餓得能吞下一頭牛。”霍澤凱三兩口就解決了手中的三明治,還有些意猶未盡,看着垃圾箱的方向頗有幾分舍不得的意味。

“啧啧,老大吃過的你也要?”

“這有什麽啊,我又不嫌棄。”

“你不嫌棄,不代表老大不嫌棄啊。”

“老大有什麽好嫌棄的呀,是我吃他吃剩的,又不是他吃我吃剩的。”

“什麽你啊他的,都要被你繞暈了。”

“本來就是嘛。”霍澤凱小聲嘀咕。

容宥都要被他的無知打敗了,探過身去,壓低聲音,“間接K-I-S-S,懂?”

“什麽,K-I-S-S?”霍澤凱一陣惡寒,再掃了一眼阮煜城涼涼的眼神,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老、老容,你可別胡說啊。”開什麽玩笑,他可是百分百,原汁原味的純直男好嗎?

霍澤凱一口氣喝完瓶中的果汁,扔進垃圾箱,不想理那個耍壞的臭容宥了,哼。

伸了個大懶腰,再看看頭頂火辣辣的太陽,走到阮煜城身邊站定,試探地說道,“老大,要不我們下山吧?”再這麽拷下去,他非得脫下一層皮不可。

“嗯。”

“嗯?”阮煜城爽快答應,反而讓霍澤凱驚訝了一回,片刻後反應過來,“好咧,下山咯,下山咯。”

他手舞足蹈的模樣,讓阮煜城不着痕跡地勾了勾唇角。

有這麽個二貨兄弟就是好啊。

82.雷區取水(二更)

短暫的休息過後,鄭教官帶着他們來到了另一個訓練場地--飛行轉輪。

每個組員手抓緊扶手,将腳固定,然後利用擺動身體的方式達到旋轉轉輪的目的。

的确……如鄭教官所說,操作并不難。

但是數圈轉下來,他們感覺中午吃的東西都像卡在喉嚨裏,稍微一刺激就能傾吐出來。

用鄭教官的話來說,飛行轉輪的訓練目的就是為了訓練大家的抗眩暈能力,同時提高身體協調和自我控制能力。

瑾萱等人看着這個造型簡單的固定滾輪,皆是心生畏懼,恨不得退避三舍。

“好了,大家跟着我深呼吸,緩解一下。接下來,是今天最後一個項目,完成之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衆人一聽休息,瞬間來了精神。

氣緩過來了,也不犯惡心了,甚至還催着鄭教官趕緊進行下一個項目。

鄭教官搖頭失笑,這幫缺乏鍛煉的白領麗人們啊……

帶着他們來到一個空曠的平地上,用白色粉末畫了一個大約直徑五米的圓圈,并在中間擺上一瓶礦泉水。

“好了,人都到齊了吧。我們現在要進行的項目叫雷區取水。現在我來講一下規則,白色粉末以內的圓圈範圍屬于雷區,而雷區中心則是大家賴以生存的水。請用兩根繩,在不接觸地面的情況下……用三種以上的方法獲取這瓶救命水。”

話音剛落,就有人嘀咕出聲。

“不碰地面,怎麽可能嘛……”

“套用李寧的話,一切皆有可能。”鄭教官以幽默的語氣調節了現場的氣氛,“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好好想。”

許是教官的話鼓勵了他們,十個組員圍成一圈,商量着各種可行的辦法。

“光想不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鄭教官在一旁提醒道,“任何方法都要試了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是嗎?”

接下來,他們試了幾種方法,皆是以失敗告終。

“我想……不如把繩子在中間打個圈,套住瓶身,用力抽上來怎麽樣?”瑾萱想到平常在街上見到的扔圈圈套玩具,心裏一動,忐忑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大家的附和。

兩分鐘之後,圈圈穩穩套住了瓶身,衆人心中一喜,兩端用力一抽,往上一提。

耶,水取到了,衆人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

一計成功,十位組員受到鼓勵和啓發,陸陸續續又提出了多種方法。

又半個小時之後,訓練項目圓滿完成,掌聲如雷貫耳。

“今天大家的表現都不錯,明天再接再勵。”

“謝謝教官……”

左伊挽着瑾萱的手腕,沿着原路往回走。

“原本以為是魔鬼訓練,沒想到還挺有意思的。”

“是啊,我都開始期待明天的項目了。”

“今天下午你有沒有看到Ada臉上的表情,好好笑哦。哼,看她還傲不傲得起來!不過,真沒想到她臉皮這麽厚,還好意思撒嬌……”

“少說兩句啦,她就在後面呢。”

“哼,我才不怕她。”

18.摔出抵抗力

下山的途中,阮煜城一如既往地沉默。

倒是顯得霍澤凱和容宥的哼哼唧唧,嗯,特別熱鬧。

“看看,這晃得如此銷魂的小腿兒,都不像我的腿了。”

“老大,下次鍛煉身體咱能選個不那麽虐身的運動嗎?”

“嗯嗯,老容說得對。老大,求放過。”

“下次誰再叫我來爬山,我要跟他絕交。”

阮煜城将他們的抗議聽進耳裏,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薄唇輕啓,“還有力氣在這裏哼唧,看來這運動的力度還不夠。下次繼續。”

“不……”

“不要啊……”

頓時,霍澤凱和容宥忍不住哀嚎,再來幾次,是想要了他們的老命嗎?

“砰”,哀嚎聲中,霍澤凱一時不察撞上了阮煜城的後背,緊接着是容宥撞上了霍澤凱的後背。

“老大,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良心發現,要收回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嘿嘿。”

阮煜城兩手插在褲兜裏,身子筆挺地立在那裏,就那麽淡淡地望向左下方的石凳上。

褲兜裏握得骨骼發白的拳頭出賣了他的心情。

為什麽?

為什麽又要讓他遇見?

剛剛在山頂,他明明跟自己說,她不是她,他再也不要去見她的。

然而現在,他是當作什麽都沒看到,直接下山。

還是違反跟自己的約定,走過去看看她。畢竟她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要不,就過去看看她吧,再怎麽說她也是自己公司的員工不是。

上司關心一下下屬,也不為過吧。

阮煜城還在做着自我心理建設,霍澤凱和容宥久久得不到回應,好奇地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

“啊,啊,那不是,那不是…”霍澤凱驚叫一聲,“老容,我沒看錯吧。那是,那是…”

容宥吞吞口水,“你、你沒看錯。”

“閉嘴。”阮煜城冷叱一聲,“管好你們的嘴。”

聞言,霍澤凱和容宥雖然心裏好奇得要命,卻還是依言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

另一邊,瑾萱還在繼續按壓着自己受傷的腳踝。

驀地,一雙白色休閑運動鞋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瑾萱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順着視線往上。

潔白如雪的運動鞋,淺灰色運動褲包裹下的筆直長腿,再往上是同色系運動衫外套,簡約大方。什麽牌子她不知道,但看得出質量必定是極好的。

明明是一身簡單的運動服,竟給他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就不知道這人長得怎麽樣呢。

瑾萱想着,視線繼續往上。咦,怎麽跟剛剛劃過她腦海裏的人那麽像?

完了,她該不會是中毒了吧?看什麽都像他。

瑾萱不敢置信地擦擦眼睛,啊,竟然真的是,真的是他!

“吼”,瑾萱像受驚的貓兒似的,驚呼一聲,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倒。

石凳不可能有扶手給她支撐,瑾萱以為自己又要摔得四腳朝天了,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嗚嗚嗚,她今天怎麽這麽就這麽倒黴呢,一天還要摔兩次。

咦,這次竟然不疼?難道她第一次摔下去已經摔出抵抗力了?

瑾萱緩緩睜開眼睛,只來得及看到阮煜城的手從她身後收回。

所以,剛剛又是他救了她嗎?

83.溫柔得仿佛能滴得出水(一更)

夜已深,人已靜。

潔白的牆面上,金竹葉造型的床頭壁燈散發出橘黃色的燈光,整個房間被籠罩上一層暖色。

靠落地窗的柔軟大床上,拱起一團球狀物體,瑾萱蜷縮在潔白被褥下,只依稀露出幾撮烏黑的長發。

輕微的呼吸聲,在這靜谧的空間裏顯得愈發清晰。

門外傳來一聲刷卡的聲音,“嘀嗒”,門從外面往裏推開,一道颀長的身影緊随而來。

許是怕吵醒床上的人兒,他的步伐放得很輕。

行至玄關處,他索性脫了鞋,光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不消一會,柔軟的床沿随着身影的落座而微微下陷。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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