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禳災?驅邪?

黃鹂撇了撇嘴道:“郭媽你這是幹嘛呢!大娘子今個兒心裏不好受,咱們好不容易說說笑話逗樂了,你一來就哭天抹淚的勾着大娘子難受,你是成心不讓大娘子好了是不是?”

“什麽?大娘子,你快跟郭媽說說,誰惹你不高興了?”

“當然是二娘子了!”黃鹂道:“過來探病,臨走時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說羨慕大娘子悠閑,不像她,又是要學這個,又是要學那個。”

關于這個,郭碧玉還真是沒太在意,沒想到幾個丫頭這麽義憤填膺的,黃鹂還借着送妝盒的差事狠狠的反擊了一通,當真是意外。

郭碧玉笑道:“行啦,你這丫頭,我那二妹妹臉皮薄,想的又多,你已經把她得罪了,還得意個什麽勁兒?”

黃鹂嬉皮笑臉的道:“我不是有大娘子做靠山呢麽!”

郭媽在旁邊呆若木雞,一會兒是心疼郭碧玉被二娘子出言暗諷,一會兒又覺得她心疼錯了人,眼前的怎麽都不像大娘子。

郭碧玉打了個呵欠,沖着郭媽擺擺手:“郭媽你下去歇着吧,這幾天不用你值夜。”

今天晚上是黃鹂值夜,郭碧玉看着外面道:“這浣琴怎麽還不回來。”

“瞧您還用她用順手了。”黃鹂嘟着嘴,“外人不可靠,不叫她通風報信的,今天二娘子說不定不來了呢。”

“不用白不用。”郭碧玉道,“早晚都要姐妹相見,今個兒見了就見了。以後別這樣。”

郭碧玉被伺候着躺倒床上,喃喃道:“她也不容易。”

她是真不願意和郭美玉争什麽。

姐妹兩個,眼睛都瞎,上輩子都毀在安子鶴一個人手裏,郭碧玉都不知道是該同情郭美玉,還是她自己。

郭媽正站在正院門口,內心正在激烈的交戰。

當她終于決定邁步進去時,她覺得自己像個烈士。

Advertisement

她要為了她的大娘子,去和那個上了大娘子身的東西戰鬥。

郭媽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拳頭,勇敢的大踏步走到了門口,笑容僵硬的道:“老奴是東院大娘子房裏的,有重要的事求見老夫人。”

正院只有老夫人,院落不大,往裏走了不長一段兒路,是個兩進的大屋,郭母忐忑的跟着守門的張妪來到屋子前,常媽正好在廊下面,看到郭媽急忙迎了上來:“郭媽怎麽來了?是大娘子……”

郭媽搖搖頭,搖完了又覺得不對勁,急忙又點點頭道:“老夫人在嗎?”

常媽笑道:“您來的不巧,老夫人這會兒可不在。”

她将郭媽讓到偏廳,有個小丫頭快手快腳的上了茶湯,常媽才道:“老夫人帶着弄芹、侍椿她們兩個在後面忙呢,這會兒誰也不敢去打擾。”

正院後面是一片空地,被郭老太太開辟成了一塊菜地,在她眼裏竟是比什麽都金貴,每天這個時辰,是她固定要去下地的時辰。

這幾天剛下過雪,郭老太太惦記後院埋的蘿蔔,垛在地裏的大白菜,帶着兩個丫鬟去了。

常媽笑道:“大娘子的事,您和我說也是一樣的,咱們都是一道看着大娘子長大的,回頭老太太回來了,我再跟老太太說,也省得你在這兒傻等。”

正院裏,除了來了上京因為人手不夠後添置的仆役還有二房從甘州帶來的仆役,剩下的老人兒就都是跟着老太太從江南過來的,郭媽都熟,常媽就更不用說了。

郭媽先是掏出了帕子,擦了擦眼睛,道:“常媽,你能不能跟老夫人說說,請位得道的尊師?”

直到郭媽走了很久,常媽還坐在剛才的位置上,久久都沒有動一下。

大娘子被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

禳災?做法?

她沒聽錯吧?

來了上京以後,各院中的事都是由二夫人打理,老太太并不怎麽管理俗務,剛才郭媽除了說她自己個兒覺得大娘子不對勁,還有就是提了那麽一句:“現在奴仆們都傳開了!”

老夫人不管事,只是平時沒有事讓她管而已,大娘子可是老夫人從小帶大的!

她喝了口涼茶壓了壓,道:“韭芽兒!”

“哎!”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鬟跑了進來。

“去院子裏上下跑跑,替我打聽件事情。”

常媽交代完了,又囑咐道:“知道怎麽打聽?”

“知道,您交給奴婢就是,保準不會出岔子。”

韭芽兒是個面貌略黑,臉盤圓潤的姑娘,不清秀,也不好看,看起來憨憨的,可人卻極機靈,心眼兒賊多,因為外貌的關系,倒很少被人防備。

常媽沒等到韭芽兒,先看到郭老太太在弄芹和侍椿的陪伴下,從後院溜溜達達、滿身土的過來了。

郭老太太被伺候着換了一身衣服,舒舒坦坦的往榻上一靠。

屋裏暖和,侍椿只拿了一方小墊子搭在老太太腿上,弄芹過來拿着美人錘輕輕的幫她捶腿。

勞作完了,郭老太太總是要眯瞪一會兒,常媽便拿了小簸籮,就着窗戶下面做針線。

沒多一會兒,常媽聽見有動靜,一看,是韭芽兒在門口冒了頭,便回身看了看郭老太太,看起來睡得正熟,兩個丫頭也在那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盹兒,便輕手輕腳的邁步出了屋。

回了她的住處,常媽才道:“可打聽着了?”

“回常媽,的确有這話,東院人少,大娘子又病了,那幾個丫鬟不是在東院,就是在東院和廚房之間的路上,反而東院話是最少的。

“外院有的丫鬟和婆子們聽了個影兒,知道有這麽回事,卻模模糊糊的說不清楚,反而是西院裏傳的最多。

“聽說大娘子生病那天,二夫人将郭媽和一個叫雀兒的丫頭叫過去問話,也不知道怎麽問的,問出了什麽,後來郭媽回去了,雀兒被罰到洗衣房了。

“後來有人把那晚上的話傳了出去,先是說大娘子做噩夢驚着了,後頭也不知道怎麽人傳人的就變成了魇着了,現在就傳着東院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上了大娘子的身。”

韭芽兒整齊利落的說完了,常媽微笑着點點頭,道:“差事做的好。來,跟我走一趟。”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