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哦?”秦煊眼皮擡了擡,饒有興致地說:“好啊。”他手一撐,坐了起來,被子滑至胸口之下,沈硯這才發現,他的胸膛露了大半。這人衣服不好好穿,非得崩開幾粒紐扣,仿佛随時要顯擺身材多好。

沈硯先看了眼他外洩的春光,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呆了呆,脫口道:“我開玩笑的。”

秦煊充耳不聞,靠在床頭,掀開了被子,“話是你說的。”

沈硯啞然。

不就撸一發嗎?當誰沒撸過啊,又不是上床。他想了想,反正自己又不吃虧,正好讓秦煊感受一把他出神入化的指上功夫。

沈硯坐直了身體,手觸碰到他褲子上時突然道:“你等我一下。”

他跳下床出了門,片刻便返回。

秦煊看着他的樣子,挑眉道:“這是做什麽?閹了我?”

沈硯戴着一次性口罩和手套,他的聲音悶悶的,“這樣看起來有完成工作的使命感與神聖感。”

……幫人撸管的使命感與神聖感?

似乎真的是為了完成任務,秦煊看不見沈硯的表情,只見他目光肅然,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下半身,莫名覺得有些涼意。

沈硯閉了閉眼,默念三遍“這是塊豬蹄”後,悲壯地伸出了手。

他先扯了扯秦煊的褲子,扯不下來,對方也沒有高擡尊臀的意思,便直接伸進他褲子裏。還未碰到腿間之物,秦煊突然按住他的手。

沈硯摸到一團肉,腦子有點懵,內心撕喊:卧槽卧槽豬豬豬豬豬豬蹄!!!

秦煊也怔了怔,沈硯緊張地手指亂動彈,簡直在他那處修煉五指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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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虛弱道:“你按着我做什麽?施展不開。”

秦煊松開了手,沈硯卻還按着不放。

“真想來一次?”秦煊改抓住他的手,“我感受到了你的迫不及待,不過今日到此為止吧。”他只是想逗他,若是開了頭,就未必能停下。

誰迫不及待啊!沈硯觸電般收回了手,“你好像沒反應。”

秦煊重新躺了下去,“你這樣的打扮,有感覺也軟了。”

沈硯洗完手回來,秦煊已經閉上了眼。

他拿起了書本,調整語氣,拖着長音慢慢讀給他聽。

什麽時候睡着的他不知道,沈硯驚醒時,身側空無一人。他打開臺燈,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多,秦煊躺的地方冰冷一片,顯然早就離開。

書被放在床頭櫃,沈硯想肯定是他先睡着了,多少有些難為情。

昨夜睡得太早,現在沒了睡意。

沈硯去倒了杯水,書房燈黑着,無人,打開陽臺門,有個黑影搖搖晃晃。

仔細看,秦煊是坐在搖椅上。

“燈都不開,吓唬誰呢?”

靜夜裏,他的聲音格外明顯,秦煊含糊地應了一聲。

有默契一般,沈硯也未開燈,摸着黑想坐到秦煊對面,但低估了自己對環境的了解程度,腳下不知被什麽玩意一絆,重心不穩就往前倒,眼看就要親吻債主的腳尖。

手臂被人一扯一帶,沈硯回過神來已經整個砸在了秦煊身上,還是疼。

秦煊“嘶”了一聲,輕聲道:“別人投懷送抱身輕如燕,你怎麽像個秤砣?”

“你才是個秤砣。”沈硯下意識回嘴,掙紮着便要起來。

一床毛毯蓋在了兩人身上,秦煊道:“別動,就一床毯子。”

沈硯頓了頓,擡眼看他,卻因夜色深重,看清輪廓已是勉強,別說看清他是什麽表情。

他如今可以說被秦煊整個抱在懷中,沈硯向來怕冷,到冬天手足冰冷,秦煊不同,像個火爐,沈硯一直覺得冬天能抱着他睡覺會是很幸福的事。

二人肌膚緊密相貼,熱度源源不斷自身下傳來,幾乎要蔓延到臉上。

秦煊問道:“不去睡了?”

“嗯,現在不困。”

“以後太累,就不要開車,如果我那天沒有将車放一邊下去走走,大概你現在就得給我燒紙錢了。”

沈硯想起這事還是有些後怕,“嗯,知道了。”

秦煊喃喃道:“如果你撞的不是我的車……”

沈硯笑道:“那我大概已經傾家蕩産。”

白天說不出口的話,借着夜色仿佛少了戒備與顧忌。

沈硯:“我怎麽覺得你的性格變了很多。”

秦煊不置可否,“是嗎。”

沈硯對比了從前,“當然,如果不是知道我們不可能,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秦煊沉默了。

沈硯有點後悔說這句話,忙補救道:“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我就說說,不會想多的。”

“沈硯。”秦煊聲音有點啞,“對不起。”

“什麽?”

秦煊不說話了。

直到沈硯迷迷糊糊睡去,他們再未有交談。

沈硯很茫然,不明白秦煊是什麽意思。仔細想來,要秦煊對他道歉的,唯有那段感情。

其實沒必要,秦煊一直對他很好,只是他利用這份好,步步緊逼,讓秦煊心有不甘地答應了他。他從來不是秦煊的責任,只是他太好,放他在身邊,處處愛護。

沈硯想,如果秦煊想來一炮的話,他一定要管住下半身,不能那麽輕易答應。

沈硯并未睡沉,依稀聽見有人叫他,便應了一聲,“嗯。”

“沈硯。”

又是誰?

“嗯?”

“沈硯,你在哪?”

在哪?沈硯皺了下眉,“在……秦煊家裏。”

有個溫軟的觸感在耳垂上一觸即分。

周六沈硯從家裏收拾了幾件衣服,他和秦煊提過,家裏太小,如果要兩人住太不方便。秦煊沉思片刻道:“明天你和我去看房子,喜歡哪個地段住哪個。”

沈硯淚流滿面,窮逼和有錢人的差別,他得選便宜的房子租,人家想買哪買哪。

秦煊又補了一句,“房子是以前買的,買的時候決定不了哪一套好,就都買了,輪流住。”

沈硯呵呵一笑,拒絕和他說話。

鑒于随時要走,沈硯沒帶多少衣服。

吃過午飯,秦煊有事出去了,沈硯閑來無事,打掃起邊邊角角。

擦電視機櫃的時候,他發現了一本相冊,想了想沒打開看,畢竟是別人的隐私。

門口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沈硯以為秦煊回來了,頭也不擡地說:“你不是剛出去嗎?有東西落下了?”

“你是誰?”

是個陌生的聲音。

沈硯側頭看去,是照片裏的帥哥,不似照片裏溫暖和煦的模樣,正冷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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