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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到了她,又不滿的哼唧了幾句。

“……”

景默一手支撐在床上,慢慢俯身,幫她取下眼鏡後又親了下她的額頭,眼神寵溺,輕聲道:“待會再叫你。”

她沒有見到自己走後,洛溪那緊閉的眼睛下的落淚。

黑框眼鏡在床頭櫃上散發着淡淡的冷意。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問自己。

是了,從三年前開始。漸漸的她發現自己的眼睛很容易疲憊,有時看東西還很模糊。這對于一直以來都是正常視力的自己來說,簡直猶如晴天霹靂。

後來,她們安慰她說,你只是工作太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她聽了她們的話,特意抽空去度假,可情況還是一直如此。

再後來,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每次坐在電腦前看文件,白紙黑字總會變成小黑點,晃得她眼睛生疼。

于是,她去了眼鏡店測視力。醫生只告訴她,她的眼睛沒事,就是視力下降的厲害。給她配了幅眼鏡就完事了。

工作還是那麽多,一直置之不理也不是能減少,再加上配完眼鏡後自己的眼睛也恢複了。她又重新投入工作中。每天重複的生活讓她暫時忘卻了某人的存在,卻不能讓她忽略每況愈下的眼睛。她的生活一樣而又不一樣。

三年了,她已經習慣了有眼鏡的存在,以至于沒了它的存在自己和盲人沒什麽差別。這三年裏,她去看過無數的醫生,做過大大小小的手術,可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可今天呢?她竟然連一點點扭曲的影子都很不見了,這意味着什麽她是懂的。可懂雖懂,她不能接受。

好不容易等回了心中的那個人,還沒看夠她的笑顏,就這麽消逝,她不甘心!

景默再進來時,已經換了身衣服,她曲起一條腿跪在她的身旁,緩緩靠近,頭絲散落沒入她的黑發中。眼角帶笑,呼吸直噴在她臉上。景默湊到她耳旁,低低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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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半邊眼,洛溪沒理她。

景默再湊近些,兩人鼻尖相觸,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摩擦,“既然這樣的話……”話還沒說完,也不打算說完。含住她的雙唇,輕輕撬開貝齒,小舌軟軟的探進與同類相互嬉戲。

掠奪她呼吸的同時,一只手也悄然捏住她的鼻子。

再不呼吸就要被悶死了。洛溪果斷的睜開眼,雙手無力的推開了身上的人,嗔怒道:“我醒還不行嗎?”

景默舔舔上唇,似乎在留戀。笑道:“當然行……”她望着身下因親吻而雙頰通紅,像染上一層上好的胭脂,妖嬈更甚的某人,差點又把持不住自己。

怪只怪你太透人了。

景默拉她起來,一手撐在牆壁上,另一手緩緩舉起,張開。一杖小藥片安靜的躺在她手心處。景默換上了面無表情的臉:“吃藥。”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洛溪同樣給她回了個事面無表情:“不吃。”

她聲音裏抗拒的頹廢的無奈的情感被她察覺出來了,景默看了眼手心的藥,又是一個治标不治本的東西。“小洛,不要任性了。”她停頓一下,眼裏有刺痛的神情,“我不想再發生今天的事了,你還想讓我擔心多久?”

“吃了又怎麽樣?”撫上雙眼,失落的低低呢喃着:“它還不是好不了……”

“小洛,別這樣,左已經在研究了,很快就有結果的。”

寧阿姨永遠都不會想到,她親手放入洛溪身體裏的東西,竟然會産生後遺證!

洛溪突然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說:“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嗯。”所以我才會不顧生死的跑回來,與至于留下了個隐患。

洛溪定定的看着她,說:“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盡管離去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傻……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客套話。”景默揉着她的黑發,“那吃藥吧。”

無奈的望了眼天花板,洛溪像做什麽重大決定一樣,把小藥片迅速放入口中,然後迅速咽下。口中苦澀無力,洛溪想拿個杯水都沒有。

柔軟的薄唇又貼了上來,與之前相同的步驟,卻有不同的感受。口中澀味褪去大半,留下淡淡的薄荷味。景默依然不肯放過她,在她嘴裏悠悠的轉着圈。

吻了一會,景默終于放開了她,“我做了晚飯,快起來涼了就不好吃了。”

瞪了她一眼,洛溪抱着枕頭氣呼呼的,“是我不想起來的嗎?……好吧,一開始是。但後來還不是因為你。”

景默好笑的牽起她的手輕吻了一下,“是,局長。”右手取過一旁的眼鏡,親自為她戴上,同時捋了捋她耳邊的發絲。

眼中的世界終于清晰,興奮了一下後又跌入無盡的渾淵裏。她能看見的時間越來越少了,而且還是只能借助工具。

心裏的不安讓洛溪忍不住去問她,“如果我真的看不見了,你,還會要我嗎?”

伸手去抱住她的腰,用臉來磨蹭她的臉,“會要,當然會要。如果你真的看不見了,那我來當你的眼怎麽樣?”

據說一個女人不斷的向你要承諾時,要麽她缺乏安全感,要麽她第六感爆發。

“說話算話!”

“我從不說謊。”

“好。”洛溪眉開眼笑的拍掉她的手,一邊出門一邊說:“走吧,我們去吃飯。”

飯菜做的很美味,更何況還是景默刻意做的都是某人愛吃的呢?所以現在洛溪只有慵懶的躺在某人懷裏消食的份。

“小默,你煮的飯越來越好吃了。”

“哦。”景默捏捏她沒什麽肉的小肚子,“那就多吃點,那麽瘦抱起來都是骨頭,手感不好。”

洛溪一愣,這算耍流氓嗎?什麽時候她的小默也學會耍流氓了。

兩人打打鬧鬧間時間也在安靜的消逝。

景默去洗澡了。洛溪看着空的寂寞的房間,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那晚。那晚你也是趁我熟睡時離開的,現在你還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困得我死去活來的,都不知道我在寫什麽了。

☆、我懂得

A市國際機場。

随着空姐甜美的提示音,此次航班正式到達。從國外重新回到故土的人們或習以為常或興奮激動的下了飛機,等待着家人或朋友的接待。

某處,一高挑長發女子正對着她旁邊的女人埋怨,“叫你不要買這麽多,現在好了吧?”秦缺指着兩個大的行李箱,除了埋怨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情。反正不是她拿……

“喂,你這女人,當初是誰說要送禮物的,當初是誰一購物就停不下來的?哼……”楊永顏不客氣的嗆聲道。

“我們彼此彼此。”秦缺瞄了一眼寵大的行李箱,有點心虛。

兩人的談論聲有些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在外人看來她們倒不像在吵架,而是在調……情。

楊永顏不打算和她争論下去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滿的嘟囔着,說好的來接機呢?她們都在這等了有十分鐘了,半個人影都看不見!楊永顏直接打電話去質問:

“喂?我說你們磨蹭什麽呢?那麽久!就算走也該走來了吧,噢,不,你們還是別走來了,一定要開車來。”

“……”

“那你們快點啊,五分鐘要到。”

挂了電話,楊永顏對好奇的秦缺說:“她們快了,路上堵車。”

踢踢空氣,秦缺看起來有些惆悵,“算起來,好久沒見到隊長了。”雖然隊長回來也有段時間了,但洛溪在隊長回來不久後直接拐走了她。還美名其約:去養傷!

聞言,楊永顏突然攬住她的脖子,惡狠狠道:“不許想別人!”

“多大的人了?那麽小心眼,還吃起醋來了?”秦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那又怎樣?”楊永顏往她耳旁吹氣,“你是我的,只準想我。”

秦缺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她愛死了她偶爾的霸氣外露!

手機在一陣震動後,響起了悅耳的鈴聲,秦缺聽見後,掙紮着想讓她松開自已,好接電話。

楊永顏把手往下移,變成了抱着她的腰,側臉貼着她的臉。一只手摸出了手機,按了接通後,直接把手機放到了兩人的耳旁。

“我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呢?”是洛溪的聲音,還夾雜着一些噪音,想來是在機場外。

楊永顏報了地點。

“嗯,知道了。”手機拿在手裏轉了好幾圈,最後一角放在了下巴處,洛溪說:“我們走吧。”

衆人剛走進去,就看見兩人膩歪在一起的人影,見到她們後,那兩人立刻揮手示意。目光相觸,一切盡在不言中。

笑容裏是那種長久相處後不亞于任何一種感情的情感。

“咦?”楊永顏在心裏算了算人數,“小喬彬呢?怎麽不來?太傷我心了。”說着,做了個捂心髒的動作。

衆人沉默,不約而同的看向易朗,瞧見她更加蒼白的臉色以及緊咬的嘴唇,又不約而同的給了楊永顏一個埋怨的眼光。

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楊永顏:“……”今天就是怎麽了?竟然被那麽多人嫌棄……

“我沒事。”安靜了許久,易朗小聲的開口,勉強一笑。

這些日子,她也想了許多。或許自己當初的做法真的偏激了點,一直想着為什麽家裏人就不能體諒自己,卻忘了理解她們因為自己“叛逆”的行為所帶來的痛苦。

“那個,我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再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此時彌漫的濃濃悲傷氣氛。

洛溪點頭,眼珠一轉,“還記得我說的讓你去辦一件事麽?”

“記得。”

“那好,做喬彬父母的思想工作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啊?”楊永顏不解。

“就是吧……她們倆出櫃了,雙方父母不同意。懂了沒?”

楊永顏一下瞪大了雙眼,驚鄂的看着易朗,膽真大。出櫃這件事她想都不敢想,因為自家那位同樣學醫的老頭子絕對會拿把手術刀和她拼命的。

“可是……”她哭喪着臉,“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我雖然沾了個醫字,和心理醫生完全不沾邊啊!萬一越說越亂怎麽辦?”

易朗一聽,眼神暗淡下來,她輕輕搖頭。“對不起,這段時間給大家添麻煩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她停頓一下,眼神更加堅定起來,“我會處理好的,請大家相信我。”

景默欣慰的拍拍她的肩:“有問題就找我們,別忘了我們是一個整體!”

不得不說,易朗感動了。從她進入警隊之後,除了喬彬就屬隊長對她最好的,那種好不是表面上物質上的,而是傳授給她經驗。

于是,一時激動,易朗忍不住眼淚哭了出來。她連忙擦掉淚水,尴尬道:“讓你們看笑話了。”

“是啊是啊。”了解事情的原由後,楊永顏擡起手拭去她眼角殘餘的淚,笑道:“哭得真難看……”

知道她是故意調解氣氛,大家會心一笑。

不管你認不認識當事人,聽完別人的故事總會有所感觸。林木隐去那一點點落寞,看來,真的要劃清界線了。秋淺,原諒我的懦弱,我真的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眼看着越來越多的人都往她們這邊看,秦缺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說道。

“那走吧。”

楊永顏對着林木笑,笑得林木心裏發毛,按她以往的經驗來看,又有“好事”發生在她頭上了。果然,只見她一指身後的一個大行李箱說道:“木三,這個就麻煩你了。”

林木驚訝了一下,“怎麽那麽大?裏面都是什麽東西?”

秦缺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禮物之類的,一不小心就買多了。”

楊永顏覺得她還是積了點德的,沒有要求她拿完。

林木死沉着一張臉,“……好。”

六個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帶着東西走不快的兩人自覺的走到隊伍末尾。見沒人注意她們,楊永顏用手碰碰林木的肩膀,對她使眼神:“木三,有個事想問你很久了……”

“你說。”

“你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的?”

“那樣啊?”

“裝傻。”楊永顏撇撇嘴,“女同,你是不是?”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反正我覺得你是。”

“不,我不是。”林木拼命搖頭,“對,沒錯我不是。”

“口是心非。”楊永顏露出個我懂得笑容。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情嚴肅起來,“其實吧,不是也挺好的,不用面對那麽多,也沒有那麽多的壓力。所以……木三,趁着生米還沒煮成熟飯,趕快逃離這個圈子。”

“永顏姐……”林木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你是怎麽知道的?”虧她還自認為自己隐藏的很好呢,可能除了當事人外別人都一清二楚了吧。真是傻!

楊永顏眨巴眨巴眼睛,自豪道:“看出來的,你以為我大學學了四年心理學是白學的嗎?”話一出,楊永顏就懊惱的捂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前方,還好,沒什麽動靜。真是的,怎麽才一會就露餡了呢?

“啊?永顏姐你……”林木十分意外的看着她,“那你剛才是騙師姐的了?為什麽啊?”

既然被發現了,再掩飾就太過了。“其實吧,找我幫忙不過是個幌子。小朗這個人性格比較軟,見不得別人流淚。當初她選擇做警察已經傷透了她爸媽的心,現在她可能不忍再讓她爸媽傷心,而選擇放棄……”楊永顏望了下天,續道:“更何況有些事還是要自己去面對,去攻克。所以我們特意設了個局,讓小朗不再猶豫下去,不然鱿魚都熟了。”

林木被後面那個冷笑話愣住了,等她回過神來,洛溪已經在催促她們倆了。她只得把快成形的話咽回肚子裏,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覺得,就算是同一件事,每個人對待它方式肯定不同,我們不能從單方面判斷對錯。

☆、抓小偷

會考将至,整個高二都彌漫着不亞于高考緊張壓抑的氣氛,畢竟會考不過就別提高考了。

走廊上不再有人嬉戲打鬧,教室更是安靜的可怕。衆多的複習資料被摞得高高的,遮掩住學子們麻木的臉,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似乎也把她們的肩膀壓垮。沒辦法,這就是中國式教育。

自修課上,書寫的沙沙聲此起彼伏着。

梁秋淺幹淨整齊的桌面上擺着一本生物書,而她本人正撐着下巴“無比認真”的看着。

只是……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生物書仍停留在最開始的那一頁,而某人早就不知道神游到何處了。

梁秋淺像突然卸了力氣一般,軟軟的趴到了桌子上。把頭埋進自己的臂彎處,長嘆一聲,好不容易再次得到了你的消息,你卻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我的短信。梁秋淺越想越委屈,不想哭只是難過而已。

手機的那條信息簡短到連一個符號都不舍得給予:生日快樂

沒有拒絕沒有解釋,什麽都沒有,就像她們什麽也沒有一樣。

身為她的同桌兼學霸,方文露看到這麽消極的她,怎麽能袖手旁觀呢?于是方文露把手中的卷子卷成卷,直接打到她頭上:“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發呆,快起來刷題。”

梁秋淺看了她一眼,眼神空洞的厲害,“沒興趣。”

“這不能算理由。”

“那,不想寫好了吧。”

方文露氣急,什麽叫好了吧?!正打算長篇大論的教育教育她,只見梁秋淺又趴了下來,像只烏龜一樣,躲在龜殼裏不見人。看似堅強實則脆弱不堪。

“同桌,同桌?”方文露不氣餒的推推她,哄着她。“淺淺,都快考試了,你不寫也要看看嘛,別灰心喪氣等死啊!再說了………”

梁秋淺沒理她,自顧自的往左挪了挪。她這同桌什麽都好,就是太啰嗦了,你說一句,她能接十句!

“同桌?淺淺?……梁秋淺你……”給我起來……

話還沒說完,梁秋淺突然拍案,額,不對是桌子而起,眼神恐怖的盯着她,大聲道:“你煩不煩啊!說了不寫就是不寫!”

方文露頓時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突兀的聲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們那裏,有麻木看一眼,又投入題海中的。也有埋怨她們影響學習的,比如,班長。

班長是個大高個,架幅眼鏡,整天一張死人臉的學霸。“你們兩個……”他擡起手臂,指着她們,又指着門口,鏡片閃爍着讓人膽寒的顏色。“給我去走廊站着!”

在衆人一幅看好戲的目光下,梁秋淺和方文露灰溜溜的走了。

靠在牆壁上,梁秋淺煩躁的抓抓頭發,對她抱歉一笑,“對不起啊,文露,我,我最近只是太煩了。”

“大姨媽來了?”

“……”

方文露了解的看着她,虛空的踢踢空氣,低頭道:“其實不用解釋的,我知道的。你最近是失戀了吧,唉,那個男的也真是,有什麽事不能等考完試後再說嗎?”她看着梁秋淺,“你說對嗎?”

梁秋淺:“……”你确定你真的知道了嗎?

“對什麽對,你想到那裏去了?還有,誰說我失戀的。”根本沒戀過怎麽會失?

“嗯?我猜錯了?”方文露摸着下巴,一臉探究的看着她,“那你草稿紙上那個林木是誰?”

此話一出,梁秋淺差點想掐死她,表情猙獰的看着她,“什麽!你竟然敢偷看我的草稿紙?!”

“沒,沒有!”方文露連忙否認,然後不怕死的加上一句:“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

“算了,懶得理你。”

“別啊,同桌……”方文露湊上去,“那個林木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哎,我們學校有這號人物嗎?”

“八卦。”

“說一下嘛~~”

“不說。”

“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說了不說就是不說。”梁秋淺态度十分強硬,只要她不想,任你怎麽撒潑打滾賣萌都沒有用!

這時,班裏傳來了班長的怒吼:“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

經過上午和方文露這麽一鬧騰,梁秋淺沉悶的心情終于有所好傳,哼着小曲就回家了。

一個穿灰色長外套的男子朝她走了過來,很“不小心”的撞了她一下。男子連忙去扶她,低頭哈腰的問:“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哦哦,我趕時間就先走了。”

梁秋淺有些恍惚的看着男子,站了一分多鐘又繼續走。

突然,一口手搭在她肩膀上,梁秋淺愣住了,難道真的有那麽巧?

“這位同學,這是你的手機嗎?”身後的人聲音冷清的很,完全不像林木那般清脆悅耳。

梁秋淺愣愣的回頭,失望之情言之于表,她終究不是她。身後的人和林木一丁點都不像。

恍惚間,梁秋淺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午後那個燦爛的笑容,若在那之前,有人問她,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她一定會嗤之以鼻。

可是呢?

同很多個平常日子一樣,她放學回家。路過一輛警用摩托車時,匆匆瞥了一眼倚在警車上的女警,倒也沒什麽感覺。

一個很匆忙的男人迎面向她走來,與她擦身而過。梁秋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警車發動的聲音,眼角的餘光她看見那個女警帥氣的垮上警車,以急速的速度略過她的身旁。

梁秋淺反應慢半拍的回過頭去看。

警車在那個男人的身旁以高難度動作繞圈,吓着那個男人渾身顫抖。開玩笑!要是那輛車不小心“劃”了他一下,那就虧大發了。

女警終于停下了,甩甩淩亂的發絲,冷哼一聲:“在我面前還敢下手,話該被抓。”說着,女警拿出手铐幹淨利落的铐上了男人的雙手。

梁秋淺在旁邊目瞪口呆的看着,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勁爆的場面,于是她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拍照,在身上摸了半天才發覺……手機不見了 !

把小偷控制好後,對着肩上的傳呼機說了幾句,不遠處一輛警車駛來。把小偷交給同事後,女警捏着梁秋淺的手機朝她走來,見她豐富的表情不免覺得好笑:“這位同學,別找了,你的手機在我這。”

“啊……”

“年底快到了,最近有點亂,你以後可要小心點。別再讓那些小偷得逞了。”女警好心的提醒道。

“呃……謝謝你,警官。”梁秋淺終于跟上了節奏,彎腰真誠的感謝。這時她才認真觀察着眼前的人,一頭黑發襯托出她皮膚的白皙,精致的臉顯得十分帥氣。

“舉手之勞而已。”女警說完又垮上了車,“再見。”

梁秋淺看着她挺拔的背脊,腦袋一抽,大聲喊道:“那個,警官,你叫什麽名字?”

她能感覺到女警怔了一下,随後她回過頭,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答案在風中漸漸變淺。

“林木……”梁秋淺低聲呢喃着。

“同學?”女人的呼喚聲讓她回過神來,看着自己的手機緩緩點頭,她想說點什麽,卻又不想說點什麽。女人笑了一下,“那就好,年底快到了,小偷比較多,你可要小心點。”

梁秋淺木讷的點頭,道謝。回憶讓她沒什麽心情和別人說話。

那天遇到林木之後,她竟然開始對她念念不忘,不喜歡逛街的自己甚至每天都要拉上別人陪她一起,走遍這個城市的角落。

皇天還是不負有心人的。

她終究再次見到了林木,在她的死纏爛打下,兩人由陌生人變為了朋友。

可是,梁秋淺沒有想到,就在她不小心透露了心底的秘密時,林木毫不猶豫的選擇離她而去!

女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離開,聳聳肩,不感興趣。她當然看出了那個女孩的失望,只是,別人的事,關她什麽事。

回到家,把外套脫下随意一甩。剛想找一下爺爺,樓上就響起了東西破碎的聲音,還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梁老爺子從卧室走了出來,“嘆,樓上那對夫妻又吵架了,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話,真是……現在的年輕人啊。”

“爺爺。”梁秋淺去拉他的手,安慰着,“別人家的事我們也不好管是不?好了,我們吃飯吧。”

許是那個話題太過沉重,飯桌上比平時安靜了許多。

梁秋淺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年那個混亂不堪的夜晚,也就是在那晚,她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想知道當初那些支持我的讀者們還在不在,哎。

下一個案件:八點檔狗血倫理劇???

☆、是他殺

梁秋淺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兒竟然就站在她面前,可看到林木的表情,她卻情願她們不曾相見。

連見到我都這麽讓你不情願嗎?

“你怎麽在這?”林木皺着眉問道,早上她剛接到報案,說是某小區樓發現一具女屍。急忙趕來後卻見到了想要躲避的人,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面對她。所以……

表現的冷一點吧,她對自己說。

“案發現場,閑雜人等不要在這裏逗留知道嗎?快回去。”

心痛的感覺是怎樣的?是現在這種連呼吸都奢侈的感覺嗎?

“我,不是……沒有……”梁秋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那就快回去,還在這幹嘛?這是你該呆的地方嗎?”林木不耐煩的說。

握緊雙拳,不想再聽見她嫌棄自己的話,梁秋淺大聲吼道:“我家在這!”眸中已湧起了一層水霧。

林木臉色微變:“……嗯?我怎麽不知道?”

梁秋淺看着她,硬是逼回了淚水,嘴角勾起自嘲的笑笑:“你當然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在乎過我?不知道……不知道也好……算我自作自受自作多情!”說完,不顧在場人的異樣目光,猛得打開門,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林木呆呆的看着,許久,才低頭,盯着自己的鞋看不說話。

身後敲起了鼓掌聲,只見楊永顏一臉玩味的看着她:“不錯,完全是八點檔的狗血言情劇嘛,我們在一起吧……不可以……可是我愛你,你難道不愛我嗎……我們不适合……哎喲……”

正在有模有樣模仿着的楊永顏被秦缺一巴掌拍在頭上,瞪着她說道:“積點德吧你。”

委屈的揉揉頭,“她們自己自欺欺人,還不準我說嗎?”

秦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死活的家夥,為什麽會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呢?秦缺為這個想法感到些許愧疚,嗯,待會要好好安慰她。

林木苦笑一聲,“我能知道自己的戲份,卻不能親自導演它。”

“好了,廢話等回去再說。”洛溪向前走一步,冷冷的目光掃過某人,“至于你,晚上很閑是不是?回去把今年的懸案全部給我整理出來,明早我就要。”

不經意對上景默的雙眼,洛溪能感覺到她笑了一下。被發絲遮掩的耳朵立刻像火燒一樣,熱得要命。

“啊?為什麽啊?這種事又不是我幹的!”楊永顏掙紮着,就差哭天喊地了。“請記得我是個法醫!法醫懂不懂?小洛溪,你不能這樣對我……”

洛溪冷哼一聲,傲嬌的轉身上樓了。

楊永顏臉一抽,表情痛苦:“你怎麽能這樣……真是的,自從當了局長後一點都不可愛了。”

景默在心裏加了句,我也這麽覺得。拍下她的肩,語重心長的說:“沒事,她害羞而已。不用弄了,有什麽事我負責。”

楊永顏像看到救兵一樣看她,“真的?”

景默點頭,帶着林木也上樓去了。

也打算走人的楊永顏突然注意到秦缺微微顫抖的雙肩,還以為她是怎麽了。有點着急的捧起她的臉,卻看到她嘴角止不住的笑意,頓時滿頭黑線。

“你笑什麽?”

“沒……我只是……只是……哈哈,等我笑一會~”

楊永顏看着已經笑到止不起腰的秦缺,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她為什麽笑,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好啊,既然敢不提醒我,你等着!”

秦缺:“……”

秦缺終于停了下來,捂着隐隐做疼的肚子,高冷的瞥了她一眼,“我早就提醒你了。”

樓梯口拐角處探出一顆腦袋,無奈的看着她們:“你倆還要聊多久?”

兩人噓聲,乖乖的跟了上去。

來到案發現場,門口那裏報案人早就在那等待。房門大敞,門口處還有許多玻璃的碎片,而且還不止門口。現場一處狼籍,卻沒發現有明顯的血跡。

素白的沙發上,一具形狀怪異的屍體躺在上面,一只腳滑到了地上,雙手還在緊緊的抓着什麽。口瞪口呆的看着某處,說明她死前經歷過巨大的痛苦或恐懼。

楊永顏恢複了正經的樣子,穿戴好裝備,該幹嘛幹嘛去了。

那天之後,易朗又請了假回去,喬彬又還沒得回來,所以她們倆的工作由景默暫代。

報案人一看,竟然是位又美又酷的女警來詢問案件,心裏早就歡天喜地了,但同時他又有點懼怕景默的氣勢,所以在她面前維維諾諾的,只敢不停的偷看着她。

正在把一些嫌疑物品放入證物袋的洛溪恰巧看見,推一下眼鏡,滿含深意的看了報案人一眼,吓得他立馬僵硬了。洛溪轉過身,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這位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明所以然的景默耐心的再問了一遍。

“啊,哦哦。”報案人不好意思的撓着頭,“我就住在她隔壁家,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路過這裏,見門開着,就好奇進來一看,唉,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警官你說對吧。”

景默沒應他,低頭在紙上嘩嘩的寫着字。“也就是說,你進來過,有沒有碰過現場的東西?”

“我掃了一下地上的玻璃,不然進不來啊。警官,你說這算嗎?”

景默:“……”你覺得呢?

景默合上記錄薄,動動僵硬的脖子。“你可以走了,如果有其他線索或者你忘了什麽細節,請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那警官……”報案人拘束的搓着手掌,“有獎金嗎?”

景默吐出一口氣,“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但我沒有權力決定。”

報案人被她說的一愣,稀裏糊塗的離開了。哎,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林木趁機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隊長,你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景默眼眸滑了她一眼,“做為一個高知識分子。我總不能說呵呵吧。”

林木:“……”

這邊的楊永顏直起腰來,把從女屍口中取出來的白色絮狀物用鑷子夾好,舉高:“你們看這是什麽?”

秦缺眯着眼睛,看了一會說:“像棉花。”

“對,就是棉花。”楊永顏把棉花裝好,繼續說:“初步鑒定受害人是初悶死的,而兇器就是……”她往地面找了一下,在洛溪手中找了個那個殘缺的枕頭,一把搶了過來,拿在手中端詳着:“你們看,枕頭兩側有很深的抓痕,而且屍體的指甲處有一些血跡和肉碎,應該是掙紮的原因。而枕頭的另一面還有一個破洞,有點像牙齒咬的。”

“你的意思說,這是他殺?”林木問道。

楊永顏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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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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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