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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廢話,一個人并不能把自己悶死,除了他殺也沒別的可能了。”

“死亡時間大概在什麽時候?”收集物證差不多了,洛溪冷不丁的冒出這一句。

“昨晚十點到十二點。”

“看來是熟人做案。”思索了一下,洛溪說出了自己的結論。“回去把受害人的身份查出來,我們再逐一排查。”

有時候一些細節就能幫助破案,現在的淩亂不像是掙紮也不像盜竊過後的場景,因為地上只有一些家用物品的碎片,且都是朝一個方向扔的,倒像是吵架時一時氣憤做出來的。

而沖動是魔鬼,誰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沖突另一方失手錯殺對方呢?

但很顯然不是,因為受害者掙紮過,看樣子時間還持續挺長一段時間,看來兇手真的是下了狠手。

景默抿唇看着她,眼中帶着眷戀。當初意氣風發的人兒現在已經變成了沉穩內斂的人兒,唯有初心不曾變。

“把現場封起來,收隊。”洛溪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習慣性的發號命令。

衆人拍了幾張照,才把屍體裝好運走。門口被封條粘好,又是一幅寂寥的景象。

“看什麽呢?”見她一個人發呆,洛溪上前牽着她的手。

“沒什麽。”望了一眼兩人的手,景默笑着搖頭,“我們回去吧。”

是自己想太多,她雖然變了不少,卻也不是自己追不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我明白了。你們不想搭理我,我還是自個玩吧。

ps:我也想放假,學校真是越來越摳了,假越放越少。

☆、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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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韓小非,女,三十歲,B市人。

死亡原因:窒息身亡

死者生平:五年前嫁到A市,其妹也随她到A市發展,其後一直在A市定居。在家待業,其老公——賀賓在一家國企工作,兩人無子女。據鄰居反應稱,兩人感情不太好,經常吵架。

韓小非在A市沒什麽朋友,生活比較單調,但喜歡去逛街,經常和她一起去的,是她的閨蜜——黃倩。

屏幕上放着一張女人頭像和她的生前資料。

“進一步調查發現,現場無財物丢失,可以排除搶劫殺人。”洛溪坐在主位雙手交叉放在下巴處,表情凝重。“大家有什麽看法?”

“死者指甲中的血跡查清來緣了沒?”見沒人回答,她顧自說下去。

“還沒。”這話是秦缺說的,雖然楊大法醫最後不用整理檔案,但她還是要加班加點,所以現在還待在實驗室內。

“哦。”洛溪轉頭,問林木:“聯系到死者的家屬了沒?”

“沒有,打賀賓的電話關機了,打去單位,單位的人說他沒請假也沒來上班。小區的人也說自從昨天晚上就沒再見過他。”林木說了她老公的情況,“而死者的妹妹已經聯系到了,她說她後天出差回來,到時我們可以去找她。”

洛溪若有所思道:“這麽說,賀賓失蹤了?”在自己妻子死後他卻不見了,怎麽看都覺得嫌疑很大。

“可以這麽說。”

“派人去找。”

“哦好。”

會議室裏安靜了一會,洛溪拿出一本筆記本,輕輕的扔到了桌子的中央:“這是死者的日記本,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線索。”

秦缺拿過,粗略的翻看一遍。“最開始的是從兩年前,日期時斷時續,每次也都只是一兩句話,看起來沒頭沒腦的。”

“你從一個月前念一下。”

2014.12.03:今天學會了做一道菜,可他卻不在家。

2014.12.06:忙?忙着去約會?

2014.12.08:我這麽信任你,可你呢?

2014.12.09:看中一條裙子,但和我不配。

2014.12.12:他今天怎麽了?竟然對我發脾氣?

2014.12.18:倩倩,你還是不是以前的你?

2014.12.20:我對別人掏心掏肺,別人還嫌有腥味。

2014.12.24: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拿什麽“東西”!

2014.12.25:為了那個“東西”他打我……

2014.12.26: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

“沒了。”秦缺合上日記本,“案發時間是28號,看來日記上提的那個東西是個很關鍵的線索。可是,看樣子死者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麽了。”

“是這樣說沒錯。既然我們找不到賀賓,那可以先從黃倩入手。”

“出軌。”景默緩緩吐出兩個字,“從字裏行間可以看出,死者對賀賓的行為已經有了懷疑,可她潛意識裏不想承認,而賀賓有可能會想擺脫她而下狠手。”

洛溪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林木在心裏默默吐槽:比我的還狗血。

“既然這樣,那下午我們去會會黃倩。”洛溪站了起來,掃了眼衆人:“散會,該幹嘛幹嘛去。”本來還挺嚴肅的衆人聽到後半句,笑了。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嗡嗡作響。

“喂,小朗。”

“洛溪姐,我今天去小彬姐家了。”易朗的聲音裏透着濃濃的疲憊。

“你見到她了?”

“我只進得小彬姐的家門而已。”

“……”洛溪有些同情她了,“喬父怎麽說?”

易朗突然委屈了起來,“他,提了個要求,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哦?什麽要求?”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易朗向她詳細的訴說了整個過程。

門剛開了幾秒,在看清來人後就被迅速關上,呯的一聲震掉了一層灰,也差點打到易朗的高挺的鼻子。所謂碰一鼻子灰就是這樣的吧,這已經是易朗第五次被拒了。

摸摸鼻子,易朗有些讪讪然,随既眼神又堅定起來,連這個小小的困難都克服不了,還談什麽未來?清清喉嚨:“伯父,還是我,我想和你聊聊。”

“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要麽滾,要麽和我女兒分手!”

“那我兩者都不選呢?”

顯然喬瑞沒料想到她會這樣回答,安靜了很久也沒說話。

“伯父,來者皆是客,把客人擋在門口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虧伯父還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喬瑞火了,他不傻,話中濃濃的諷刺味他怎麽會聽不出來?

“好一個來者皆是客,不請自來也算客嗎?”

“伯父說笑了,我想我女朋友你女人肯定很希望我來。”

“哼,別總是強調你們的關系,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進這個家門!”

“可是,伯父……”感覺易朗的聲音軟了下來,喬瑞有些得意。這些天和她鬥智鬥勇卻總是輸她一截,自己何嘗輸過?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你覺得我不能一腳踹開這門嗎?那我進去了之後,不就代表伯父你……”易朗故意沒說完後半句,果然下一秒,門被打開,黑着一張臉的喬瑞出現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以為你是警察就能随便闖入別人家嗎?我可以告你!”

易朗對他禮貌一笑,重複那句已經熟透的話:“我想見她。”

“沒門。”說完,喬瑞又故計重施。易朗一急,顧不了那麽多,直接把手伸了進去,想擋住門。

“嘶……”從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直達大腦,簡直是鑽心的痛,疼得易朗眼淚都飙出來了,她後悔沒多穿點衣服了。

喬父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松開門,看到已經變青變紫的手臂,心裏一陣愧疚,但還是冷着聲音道:“活該。”

易朗捂着手臂隐忍着,要是這沒人,她肯定要跳起來了,好疼,感覺要斷了。

“伯父……我……可以進去了……嗎?”

“沒見你這麽難纏的人,手臂還想不想要了。”話是這麽說,但喬瑞還是妥協了。低聲嘀咕着:“兩個人都是這樣的死脾氣,跟我們示軟一樣會死啊。”

那天暴怒之下打了喬彬之後,他就開始後悔了。

這時,喬瑞又開始打量易朗。

第一次見她是以女兒朋友的身份來的,當然只覺得她是個有禮貌又腼腆的孩子。

後來幾次接觸後,才發覺她是個待人真誠很有上進心的孩子。對她的好感瞬間多了很多。

最近一次見她時,她就跟在喬彬身後,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後來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兒和她竟然是那種關系!一方面不僅對自己女兒失望,也對她的不作為感到失望。

“伯父……”易朗剛開口就被他打斷,喬瑞鐵青着臉,“坐。”

坐在沙發上的易朗有些躊躇,連手臂上的疼痛都忽略了。不停的觀察着喬瑞的表情,他要是說話還好,可他選擇了沉默,自己該從那裏攻破呢?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女兒?要是別人知道了,她們會怎麽看你們你知道嗎?”瞥了眼不安的易朗,喬瑞在心裏冷笑着,姜還是老的辣!年輕人,多學着點。

易朗站了起來,九十度鞠躬,語氣真誠:“伯父,我不會放棄她的。至于別人,嘴長在她身上,別人說什麽我也管不了。再說了我們為什麽要為了別人的目光而活?”

“歪理。”喬瑞臉色緩和了下來,也讓易朗看到了點希望。可他下一句,又把易朗打回了原地:“你別忘了,我們活在這個社會,而不是你自己的世界。”

是了,明明那是別人的事,多事的人總是要插上一腳,輕易抹黑。對他們來說,對錯還什麽重要的,能放洩自己的不滿就好。

“我不否認伯父所說的。所以我在努力改變那些人的看法。”

“你是說我是那些爛嚼舌根的人?”

易朗垂眸,緩聲說:“是伯父自己對號入座了。”

喬瑞怒極反笑,“你就是這個意思。”

易朗搖頭,“伯父怎麽想就是什麽吧,我不在乎,我只想見她。”細數來她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了,就連短信也沒有過一條。易朗等不及喬瑞的同意與否,站起來就想去見喬彬。剛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小彬姐肯定聽到了。

可是,她為什麽不出來。

“站住。”喬瑞也站起來,擋着她,直視這個不比他矮的女孩子,眼神變暗:“想見她可以,甚至是讓我同意你們也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真的?”易朗欣喜若狂起來,她才不管要求是什麽,只要喬父松口就好辦了。“什麽要求,只要不是離開她,我一定會做到!”

“呵,別說的那麽信誓旦旦。”喬瑞冷笑,一字一頓的說:“我要你說服小彬,一起辭去警局的工作,當個普通人!”

喬瑞還是有私心的,警察尤其是她們刑警這個高危的職業,身為父親,他不願喬彬天天和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打交道。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易朗錯愕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愣愣的說:“伯父,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剝奪我們的夢想。”

“我的話就說到這,沒有商量的餘地。怎麽選擇就看你們了。”喬瑞強硬的态度讓易朗知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由于職業的關系,易朗比平常人多了份細心。剛才喬瑞用了說服二字,那也就是說,這個要求他也跟喬彬提過,而她……是不同意還是在考慮?

小彬姐,你也舍不得自己的夢想是嗎?

通話還在繼續,洛溪卻聽不到了易朗的聲音,許久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她分外壓抑哽咽的聲音:“洛溪姐,我該怎麽辦?”

☆、那東西

找到黃倩時,她正在美容院裏做面膜,這個已經三十出頭的女人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五歲,也難怪賀賓會選她而不是韓小非。男人還是喜歡年輕的多,又或者說,男人還是喜歡外面的多。

只身前來的景默說明身份後,黃倩告訴她,這是她的産業,然後把她帶到了休息室裏。

本來洛溪是打算和她一起的,但中午吃飯時發生了點意外。她的眼睛又開始刺痛,眼前模糊不清。景默着急的找了一圈,左藍給的用來抑制藥性的藥沒有了。雖然已經打電話去催了,但遠水近不了救火,洛溪只好乖乖的呆在家裏了。

“蕭警官?”進來了有一會了,見對面的人沒有開口的意思,黃倩忍不住詢問,“蕭警官,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景默收回神游的思維,探究的目光投向她:“韓小非去世了,你知道嗎?”

聽到那個所謂的閨蜜的去世了,黃倩一時不知道做何感想,她是看不起她沒錯,她是覺得她蠢也沒錯。可她從沒想過她會死……

就在不久前,她們還有說有笑的在一起逛街。

這事怎麽說?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警官,我不知道。”黃倩故作悲傷狀,“警官,她是怎麽死……呃,我是說去世的?”

“窒息身亡,初步懷疑是他殺。”

“那,警官,你……”

“我來找你了解些情況,請認真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謝謝合作。”景默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說。

“好的。”黃倩松了口氣,不是懷疑她就好。

“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麽時候,在幹什麽?”

“上個星期,好像是18號,她約我一起去逛街。”黃倩如實答道。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賀賓是什麽時候,在幹什麽?”

乍一聽,黃倩還以為她問重複了,但見景默認真的表情,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其實人稱換了。

黃倩想起幾天前和賀賓見面的時候,她們還滾在一起……

“對不起警官,這是我的隐私。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五天前見他的。”黃倩尴尬着一張臉,“他,和這個案子有關系嗎?”

“這也是我們的隐私。”景默笑道,眼神犀利,語氣更是犀利。“黃小姐,敢做不敢當嗎?見你之前我問個前臺了。賀賓那天來這裏後,一晚上都沒回去,而你也是。”

既然被識破了,黃倩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了。撒下了在人前僞裝的溫和面具,談到賀賓時,帶着不屑。“是警官,我承認我和他有不正當的關系。那也只是玩玩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警官也能理解的哦。”

景默搖頭:“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

“那你到底想問什麽?”黃倩開始不耐煩了。她從口袋掏出一盒煙來,促狹的笑笑:“我吸煙你不介意吧?”

“随你。”

黃倩抽出一支煙來,又摸出一只磨砂打火機,點燃後很習以為常的吞雲吐霧。她伸空看了眼景默,“警官,你要不要也來一支?”

“我們還是先說正事的好。”有煙飄逸到她面前,景默面無表情的擡手揮散。“那天賀賓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神情,動作,語氣。再或者穿着都可以。”

“不一樣的地方?”黃倩又吸了口,望天。“要說的話,他那天的确很生氣,不停的說韓小非的不是,雖然以前也有過,但沒那次嚴重。”

“請詳細說一下。”景默放在口袋的手輕輕按下了錄電筆。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此刻沒有一點溫文儒雅的樣子,而是不停的“出口成髒”。

“那個死女人,我的包也就只有她碰過,不是她還能是誰?”賀賓憤憤然的說道。

“老子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東西……就這樣不見了……倩倩啊,你知道嗎?要是有了那東西我再也不用低人一等的生活了。”

黃倩在一旁冷笑,貪心的東西。

“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聽完黃倩的話後,景默喃喃自語道。

“警官,我也不清楚。”黃倩憂雅的彈掉煙灰,表情郁悶,“當初我也問過他,但他看起來很警覺,甚至有些忌諱。我看啊,恐怕也不是什麽幹淨的東西。”

景默若有所思的點頭,“黃小姐,我很好奇……”

“哦?”

“你當初為什麽要選擇賀賓?以你的身價應該能有更好的選擇。”

“為什麽?”手上的煙已經燃盡,燙到了她的指間,黃倩看起來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呢警官。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那時他還不是這樣的……警官……”

黃倩哀怨的看着她,“警官,錢和權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是不是?失其本心,還能回去嗎?”

地處偏僻的角落裏,一個長發女子正在訓斥另一個女孩。旁邊蹲着一堆哀嚎的人,身後還站着幾個高大的警察,場面異常怪異。

林木一臉怒氣的看着委屈不已的梁秋淺,心裏一時不忍,但想到她剛才的沖動行為,又冷下臉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那樣很危險的你懂嗎?要是你有什麽事我……”林木硬是咽下了那句:我會很擔心的話,“我……我要怎麽跟你爺爺交代……”

“可是……”梁秋淺溢滿水霧的眸子望着她,翁聲翁氣道:“你有危險。”

就在不久前,這裏發生了群毆事件,有路人看見報了警。恰巧在附近的林木就趕來了,誰知那群人根本不聽勸,揮刀舞棍的就朝林木沖了過來。

知道她是因為擔心自己才沖過來拉開那個人的,林木心裏一面感動一面又開始憂心。

我真的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我能有什麽危險?別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唉,好了,我跟你道歉行不?”林木故意裝出一幅你多管閑事的樣子。

“你……”

“別你你我我的了,我還有事要回局裏。你也別在街上閑逛了,趕緊回家去。”

“我……”

走了幾步的林木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知緣由的搖頭,揮手讓同事把群毆的人帶走,自己也坐車揚長而去。

“林警官,那個女孩不就是上次來找你的那個嗎?你倆什麽關系啊?”小警員八卦的問道。

“只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梁秋淺見她毫無留戀的走人,心裏更加委屈了,“死林木,臭林木,你就不能正眼看一下我嗎?你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嗎?”

見周圍沒有人,梁秋淺幹脆蹲在了地上,眼淚直往下落。她感覺她十七年前受的委屈都沒有現在多。

“死林木,我這麽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

話剛落,身後便傳來了一陣輕笑,随後一個戲谑的聲音響起:“我可都聽見了。”

梁秋淺被吓了一跳,猛得回頭,小臉漲得通紅,感覺好丢臉。待她看清的來人後,又是一陣驚訝。

“我記得你,你……你是林木的上司,對不對?”

景默笑了笑,點頭。“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林木會擔心的。”

梁秋淺嘟着嘴,“她才不會擔心我。”

“果然還是小孩子。”

“我才不是小孩子,再過幾個月我就十八了,成年了。”

“哦?”景默嘴角勾着笑,“那你知道林木為什麽躲着你嗎?”

“我……”梁秋淺難過的低下頭,語氣悶悶的。“我不知道……”

“因為你不能給她安全感。林木沒談過戀愛,更何況她還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別說是你了,換那個女人跟她示愛,她都會敬而遠之的。”景默挑眉看她,“你就更不可能了,說到底還是因為你,你還不能能力讓林木覺得能和你一起過下去。”

話說到這,剩下的就靠她自己理解了。

“警官,你是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所謂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就是這樣的吧。梁秋淺突然領悟了:我的不成熟讓你困擾了吧……

景默贊賞的點頭。

……感覺今天說的話比一個月的話都多。

“走吧,我送你回去。”景默是開摩托來的,是輛很玄很酷的黑色摩托。

自從見過林木那高難度的車技時,梁秋淺就一直心癢癢的想學,可惜爺爺死活不同意,說是女孩子玩這個,太危險了。

問了地點,景默發動車子。沉寂了一會,她開口道,聲音被風聲削弱了些:“有件事想問一下你,最近這幾天你有沒有見到過什麽奇怪的人?”景默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在你家附近的。”

聽了前半句梁秋淺有些緊張,還以為她會問自己和林木的事。唉,剛從何說起啊。幸好最後她不是問這個。

“奇怪的人……讓我想想啊……”

景默耐心的等她。

梁秋淺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人影,“有,昨天我剛放學回家,還沒進家門就看見了一個慌張的男人,不停的東張西望的。”

“那男人長什麽樣?你認識嗎?”

“沒看清。”

好不容易有個線索現在又斷了,景默郁悶的加快了車速。梁秋淺由于慣性作用,梁秋淺向後抑了一下,緊忙抓緊景默的衣服好讓自己穩住。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梁秋淺啊了一聲。

“警官,我想起來,那個男人左手失了一個無名指。”因為那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她記下了。

“斷指?”她記得賀賓并沒有斷指,看來不是他了。景默放慢速度,“嗯,我知道的,謝謝你提供的消息。”

“不客氣警官,能幫到你們是我的榮幸。”

送梁秋淺回到家後,景默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林木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林木,我爸叫林森,我媽叫莊炎。

于是,幹柴遇烈火,就有了我。

☆、我在呢

進門之前,景默把落在身上的雪花拂掉,再把被風吹亂的頭絲弄好。往冰冷的雙手哈氣暖和一下才掏出鑰匙開門。

如她所料,室內溫暖十分宜人。

玄關處擺放着一雙白色的棉拖鞋,原本應該是一對的,如今另一雙被人穿走了。與往她們都是一同去一同回,兩個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別的影子。

“小洛,你在哪?”換好鞋,景默四處張望一下,并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卧室,沒有。

廚房,沒有。

浴室,也沒有。

景默又叫了一句,卻依然沒答複,她開始有些急了,雖沒表現在臉上,但急促的步伐去暴露了她的內心。

以往冷靜沉着的她已不見蹤影。

雖然是在自己家,但現在洛溪的眼睛幾乎看不見,要是她不小心碰到什麽就不好了,越想越着急的景默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還有陽臺!

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世界,暖意的光線透過窗簾飄散在空氣中。景默收起窗簾,果然看見了洛溪的身影。她就站在那裏,背對着她,手掌貼在高大而冰冷的落地窗上,微低頭,光和影投射下,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

不知為何,景默心裏有種悶悶的感覺,說不出,而它又是真實存在的。就像是在重物壓在心口上,令你無法呼吸,也無法擺脫。

“小洛?”

洛溪沒回答她,身影一動不動。

“小洛……怎麽來這了?萬一碰到那裏怎麽辦?”略微抱怨的話聽得讓人心裏一暖,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關心自己。

“小默……”洛溪沒回頭,低低的叫了她一聲,“天是什麽顏色的?”

“灰色。”現在正在下雪,天空自然是灰色的。景默走過去,從背後拿下她的手,雙手穿着她的腰間,直接把她摟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的。懷裏的人太瘦了,太過脆弱了,需要自己好好的呵護。臉蹭着她的脖子,溫與涼的對碰。

“灰色,不好看。”

“是……”依舊是低低的呢喃聲,“不好看呢,我喜歡天藍色的天空,可惜,長大之後就很少看見了。”而現在,竟連看見的權利也都不給我了。

景默沒說話,只是收緊了腰間的手。

“小默……”

“嗯。”

“小默……”

“嗯,我在呢。”

洛溪低低的笑着,眼中的悲傷轉瞬即逝。

“有我呢,沒事的,沒事的。”她的聲音沙啞哽咽,淚順着臉頰滑到她的脖頸,涼涼的,黏黏的。淚打濕了眼,漾着水汽,睜不開。眼前一片朦胧的白色在游動。

……原來,看不見的感覺是這樣

景默把頭埋得更深,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包圍着她。帶着無限的哀求道:“我不想你這樣……我知道你心裏難過,說出來,說出來好不好?……說出來……”

洛溪怔住,她從沒想過,或許說,不敢想象。景默這麽高傲的人竟會為了她哭,且,不只一次。

身子開始随她着她的呼吸開始顫抖,每一次的顫栗都像是擊打在景默的心裏,忍不住抱她更緊,兩人身子緊貼着,彼此的心跳愈發同步。

“真傻……”洛溪轉過身抱她,帶着濃濃的鼻音開口:“我都沒哭,你哭什麽?”

景默愣住,擡頭定定的看她,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有種狼狽的脆弱感。

“其實,我也很害怕的。突然就看不見了,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漫長的黑暗籠罩着我,就像走在一個看不見的圓裏,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一般,與世隔絕。我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會碰到什麽……”

洛溪脫離她的懷抱,手試探性的擡起,顫顫微微摸索到了她的肩膀。空洞無神的眼眸望着她,找不到凝聚的焦點。

景默心裏一痛,死死的捂住嘴唇防止自己哭出聲來。她的小洛,怎麽可以變成這樣……

“可是啊,我更怕我……再也看不到你。”

被壓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洛溪哭了起來,死死的咬着嘴唇,分外壓抑的嗚咽聲傳出。

“……乖,不要這樣,也不需要這樣。要相信左,她……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有人說,當你不自信時,你會一直重複某一句話來增強自信心,這也就是不自信的表現。

景默去吻她的淚,一如既往的苦澀。她的手撫上她的臉,指尖觸到她的眼角,卻不肯再靠近。眼裏是化不開的柔情與苦澀。“小洛,你這樣,我很心痛。”

“可是,我心更痛,你知道嗎?”洛溪死死的抱着她,嘶啞着嗓音。“我一直騙自己說,這沒什麽大不了得,我只是暫時看不見而已,暫時的而已。我騙自己騙得好想笑,這有什麽用!這不過是求得一時虛拟的安慰而已!”

她的情緒本就接近崩潰的邊緣,如今談起這個不願讓她接受的事實,就如同火藥遇上火星,順其自然的就發生了。

“……噓”景默指尖抵着她的唇,不讓那些自暴自棄的話流露出來。她清了清喉嚨,把那些想安慰的話咽回到肚子裏。

“小洛,我要你聽着。”

她的聲音無比認真,透露出一種嚴肅的味道。洛溪不自覺的就安靜了下來,眼角還挂着淚珠,水潤潤,亮晶晶的一滴。

“不管你以後是看不見了,聽不見了,不能說話,不能動了。我也依然……愛你。”

最後兩個字簡直就是貼在洛溪耳邊說的,輕輕的,如一縷微風吹拂着,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幾近幹涸的內心也緩緩恢複。

洛溪身體輕顫,眼淚又落了下來,可這次只是感動。

她們彼此傾訴愛意的時候簡直是少之又少,或許在外人看來,她們很草率的就在一起了。

可她們卻不這樣認為,我愛你,而我也知道你愛我,這樣就夠了,不需要對所有人證明,她們只是想好好的過下去,未來還很遠,誰也不要說永遠。

正因為她們給予了彼此絕對的信任,所以才沒必要糾結那麽多形式上的東西。

洛溪突然就笑了,卻還帶着一種哭腔。眼睛褪去了籠罩在那的絕望。“你是在詛咒我嗎?”

“我沒。”景默擦去眼角的淚,眼神卻還朦胧着,遮着一層未知的色彩。“我這麽深情的告白與被你一句話誤解了,你不該給我點補償嗎?嗯?”

“……那”洛溪歪着頭,很認真思考的樣子。“那我親你一下好了。”說着,她扶住景默的肩膀,閉着眼睛,緩緩靠近。濕潤的吻印上了景默的嘴角,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洛溪退開,無辜的望着她的方向,“抱歉啊,本來想吻唇的,但我看不見所以沒吻準。”

大洋彼岸。

複雜的密碼門被打開,身穿消毒過後的防護服的男子走了進來,腳步促急,像有什麽急事。

“左,不好了。18號實驗體又死亡了。”庫克垂頭喪氣的說道。在18之前,那17號實驗體全都死亡了,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個轉機,卻沒睡到他不過是小睡了一全,18號就全軍覆沒了,連個殘屍都沒有留下。

左藍扯下白口罩,驚訝道:“什麽?怎麽會這樣?”

那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隊長已經催了她好幾次了。

“左,要不你跟我去看看吧。”

左藍點頭,跟着庫克繞七繞八,總是來到了目的地。門剛打開,一和刺鼻性氣味立刻湧出。

實驗室的玻璃瓶被摔得七零八碎的,有些被濃硫酸腐蝕,發出滋滋聲。

“天啊,噢,上帝!”庫克像看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

左藍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天啊,明天考完試就放假了,還有比這更令人激動的事情嗎?

有!放完假回來要補課。

☆、都怪它

一個城市不起眼的角落裏。

老舊的鐵門上布滿鐵鏽,就連用來鎖門的大鎖頭也不例外,只是斜斜的挂在哪裏,做個裝飾。整個房子一點标志也沒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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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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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