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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還以為是間棄屋。
推開門,一股黴味傳來。明明是白天,房間內卻昏暗無比,卻又散發的屬于某種金屬特有的光澤。
“……啊!”男人被摔了一個慘,摔到平時工作的操作臺上,上面的工具紛紛掉落,一陣噼裏铛铛的聲音過後,一個盤狀的東西滾到了站着的男人腳邊。上面點綴着些許粉沫。
“別,別再打了……我真的不知道在哪,真的不知道……”男人鬼哭狼嚎了起來,鼻涕眼淚一齊落下,模糊了他眼前的另一個男人。他還記得幾天前這個男人來找他的場景:
午後,今天沒有任務的賀憲偷了個懶,躺在他的搖椅上聽歌,昏昏欲睡。
門口的鐵門被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音,等賀憲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穿的厚實把自己全副武裝的男人已經站在他面前。
賀憲立刻取下耳機,靈活的翻身躍起,男人強大的氣場讓他明白他不是普通人,恐怕又是一個亡命之徒。
不過賀憲也不怕,做他這一行本質來說是不危險的,可他不一樣,他是專門為特殊人群服務的,亡命之徒他見多了。能知道他來找他的人,就說明他又有錢賺了。
有誰會不喜歡錢呢?為了錢那點危險可以忽略不計。
“你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賀憲公事化的問。
男人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看起來不太滿意。但想想還是算了。帶着手套的手掏出了一個用報紙層層包裹的東西,從表面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許是帶着手套不方便,男人扯下了一只,另一只卻保留着,開始解報紙。
賀憲有些疑惑,雖然現在是冬天了,但室內并不冰,男人為什麽不把另一只取下呢?但對方是顧客,他也不好問。
“把它改造一下。”報紙被完全解開,裏面的東西讓賀憲看的眼都直了,激動過後,賀憲又覺得它有些熟悉。男人看了他一眼,頓時讓賀憲背後冒冷汗。
這個男人真是太大膽了。連a市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都敢偷!關鍵是他還敢大搖大擺的拿出來。
“我知道你明白了這東西的來歷,我勸你最好別打它的主意。”男人撂下狠話。
“是是,我知道的。”賀憲咽咽口水,讨好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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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男人料他也不敢,“我要你改造它,變成全新的樣子。別讓別人看出它本來的樣子。”
賀憲點頭答應。
“這是定金。”男人從包裏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紅鈔,“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
賀憲當時覺得他肯定是走大運了,遇到這麽好的差事,可現在他覺得這就個大黴運,可這一切都是拜他的那個自私自利的哥哥所賜!
背後的傷不停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為了那個東西,竟連兄弟情也不要了。
面對這樣的慘狀,下手的男人沒有一絲憐憫的神情,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已經瑟瑟發抖的賀憲面前,彎腰,抓住他的領子往上拖,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着他,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臉看起來很是陰戾。
“我告訴你,找不到它……”男人威脅道,松手,男人如爛泥一般滑落。
“找不到它,那就用你的命來賠。”語落,男人的腳也踩上了他已經傷痕累累的背上。
“我……我知道了…別打了……”賀憲苦苦的哀求着,同時不停的掙紮着,雙手亂揮,摸到了男人的皮鞋。
男人嫌棄的看了一眼,一腳踹掉了賀憲的手。“給你三天的時間!”
“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賀憲因為看不清東西,身體本能的想抓住什麽來穩定身體。他突然抓住了什麽,卻因沒力氣,從毛茸茸的質感滑落在下方。
徒留一片虛空。
——
知道自己殺了人後,賀賓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松開了枕頭,不敢去看那張因窒息而變得紫紅的臉。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賀賓自欺欺人的念道,“要怪就怪她,要不是她拿了我的東西,我也不會下手……對!都怪她!”
可他到底還是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很多以前電影裏看過的情節躍然而出。
怎麽辦?
……分屍?
還是……
放火銷毀?
最終賀賓逃了,讓他再呆在哪裏那怕一秒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可是,他能逃到哪裏?最多後天,韓小非的屍體就會被人發現,肯定有人懷疑到他身上的!可回去,自己又該怎麽解釋?
渾渾噩噩間,賀賓來到了車站,那裏已經被鎖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賀賓突然出現幻覺一般,韓小非的影子一個個的出現,飄忽的飄到他面前。看不清她的臉,只能感受到一股股的幽怨,讓他透不過氣來。
……原來,窒息的感覺是這樣
……被人掐住脖子,掐住氣管。難受的要死的感覺是這樣
賀賓怪叫了一聲,跑着走了,嘴裏不停念叨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路過的行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自顧自的走了。
第二天,昨晚躲在網吧裏一夜的賀賓醒了,浮腫的雙眼證明他昨晚睡的不好。
賀賓第一件事就是偷偷上一下網,看一下韓小非有沒有被人發現,可轉了一圈,都沒有類似的新聞。賀賓松了口氣。
同時也意識到,他不能在這繼續呆着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他要趁着被發現前逃走。
還沒等他計劃好路線,麻煩就走上門了。
“身份證。”火車窗口的工作人員冷漠的說道。
賀賓的身份證并沒有帶在身上,可現在就算帶了他也不會買了,他差點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用了身份證買票,那那些警察豈不是很容易就找到他?賀賓轉身就跑。
“嘿,不買就不要浪費時間嘛。”原本排在賀賓身後的男人埋怨道。
明明是太冬天,賀賓卻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濕了,真是太驚險了。這城市那麽大,他卻覺得沒有了他的容身之處。
手機突然響了,吓了他一跳。賀賓不敢去看是誰打來的,只能僵在原地祈求電話快點挂斷。可對方卻很有耐心,打了幾次。賀賓煩了,心一橫,拿出手機查看。
看清人名後,賀賓慌了神,手忙腳亂的關掉了手機。想了想,還把電池拿了出來。
這幾天都有人找他,同事,朋友,包括黃倩。所以他一直不敢開機。今天才開了一會,就發生這匪夷所思的事,明明已經死了的韓小非竟然打電話給他!
難道說,她來報仇來了?
內心有鬼的賀賓胡思亂想着,這些猜想快要把他逼瘋。
林木本來就是突發奇想一下,用了韓小非的手機打了下賀賓的電話,雖說沒通,但後來手機關機了,說明賀賓是看見了的。林木不厚道的笑了,吓死他最好,最好吓得他自己來自首。
楊永顏的報告已經出來了,結果表明韓小非指甲裏的血跡就是賀賓的,也就是說,兇手就是他!只要找到他,捉拿歸案,這個案子也就完了。
“木三,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秦缺拿筆戳她,她可笑不出來,原本多熱鬧的辦公室啊!現在就只有她們三個人。
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
易朗和喬彬那對到現在都還沒解決完家事。
而洛溪生病了,景默也回家照顧媳婦了。
林木笑着把剛才的事告訴她。
“噢,要是讓我抓到那個男人一定先打後審,既然殺了自己的老婆,良心被狗吃了吧!”秦缺狠狠的說。
“這有什麽~”楊永顏在一旁插話,“還有子女殺了自己父母的啊,父母殺了子女的啊,見死不救的啊,趁你病要你命的啊……”
“……”聽完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秦缺扔了本筆記過去,瞪了她一眼:“閉嘴!”
楊永顏聳肩,我說的是事實好不。人性是最難以控制的東西,好的不見它有多好,壞的卻能壞透了。
“不說這個了,洛溪姐不是生病了嗎,待會我們去她家看一下吧。”林木提議。
兩人都沒有異意,這事就這麽定了。
回到賀賓這邊,他走在街上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在看着他。腦補的恐懼不斷加大,直到他走到河邊這種感覺才減少一點。還沒等他放松一下,身後響出了一個譏諷的聲音。
“哥,你還想去哪裏?”
嘴角還有些腫的賀憲一步一步的走進他,帶着殘忍的笑看他:“哥,我的傷都是因為你!你怎麽能這麽自私自利!”
“別過來!別過來聽見了沒有!”心虛的賀賓不停的後退,腳已經踏進了淺灘中。
賀憲不為所動,眼中的狠戾加大,“哥,把東西交出來!不然……”
“東西不在我這,真的不在。”賀賓繼續後退,“我也不知道它在哪了,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到現在你還在騙我!”賀憲怒吼道,直接一拳揮了過去。賀賓沒有準備,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被打得吐血。
“啊!……你要做什麽?……不要,不要……我是你哥……”
作者有話要說: 猜一下那個東西是什麽?猜對……
猜對就證明你聰明……十分聰明!
☆、告訴我
下了一個多小時的雪總算是停下了,公路上不乏清理積雪的車輛,街路上也不乏嬉戲玩耍的小孩。
被車輛行人踩踏過無數的路面,腳踩上去,只露出個淺淺的印記。與之相反,那些未被改變過的松軟雪面,一腳踏進,腳面幾乎不見蹤影。
同行三人嘻嘻笑笑的來到了目的地,天已經完全黑下,秦、楊兩人對視一眼,在推脫着什麽:
你去敲門。
你去。
我不去,你去。
楊永顏眼珠一轉,“木三,來敲下門啦。”
“你們倆就站在門口,為什麽要我去啊?”盡管如此,天真的林木還是聽話的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頭金黃色的大卷發首先映入眼簾,林木看着比她高半個頭的女人,陷入了呆滞的狀态。難道,她走錯門了?不會啊,這裏是洛溪姐家沒錯啊。
難道,這個外國人是她們的朋友?可為什麽以前從沒見過啊?
希爾頓則和秦、楊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但也總歸有點印象的。
“你們怎麽來了?……噢,進來再說吧。”希爾頓往門邊靠,從門口處可以看見坐在沙發上正談笑風生的兩人。
“呵呵,是嗎?原來小默也有這麽蠢的一面。”重新帶上眼鏡的洛溪聽完庫克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庫克額頭冒黑線,什麽叫蠢!那明明是可愛的一面才對!
庫克完全忽略了她對景默的崇拜感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見到洛溪,林木的心也放了下來,她真的沒有走錯耶。不過,看樣子,她們都是相互認識的。
“葉,你朋友來了。”希爾頓說,然後自覺的坐在了另一旁,她可不像庫克那個自來熟。
“聊什麽呢?笑得那麽開心,連我們都忽略了。”楊永顏最先報怨道,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洛溪對庫克眨眨眼,阻止了他的蠢蠢欲動。“你猜。”
楊永顏黑下臉來:“拜托,你讓我怎麽猜?”
“你傻啊,沒聽見剛才洛溪說到“小默”了嗎?”秦缺送給她一個美麗的白眼。
楊永顏:“……”
“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在外面也這麽對我……”前面那句說的還挺有氣勢的,但到了後面,就弱了下來。
庫克瞧見有趣,也加入了讨論中,四人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與不遠處的冷淡形成強烈的對方。
由于沒有位置坐了,林木只好坐到希爾頓旁邊。林木這個人,其實和她的名字差不多,木讷的很。平時沒事的話,她能自己發一整天的呆。
也幸虧梁秋淺見到的是她的另一面,不然兩人還真的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存在。
想起梁秋淺,林木心情有些複雜。自從上次一別後,她就再也沒有給自己發過任何短信,打過任何電話。
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林木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混蛋,不能給她幸福,為什麽又不肯放手!
想着想着,林木陷入了沉思,以致與希爾頓叫了她幾遍她都沒有聽見。
希爾頓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才成功讓林木回過神來。
“啊?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麽?”林木悄悄的紅了臉,忍住捂臉的沖動,好丢臉……
“哦。”希爾頓特無語的看着她,“小姐,你在外人面前也是這麽容易發呆的?”
“還好,也……不是經常……”要是她次次都這樣,那她還審什麽犯人。
“……你叫什麽?”
“林木,你呢?”林木總算找出了正常的軌道。
“Healton,你可以叫我希爾頓。”
“哦哦,你好。”
希爾頓偏過臉,一雙碧玉般的眸子閃爍着光,“林木,我可以叫你林……嗎?”
“可以。”
“那麽,林,你單身嗎?如果單身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嗯?”希爾頓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臉湊上去,紅唇快要碰到林木的了。“我會好好對你的。”
林木又呆了,愣了,傻了。腦中一團亂麻,她就這麽招女孩子喜歡嗎?
“咳,你倆在幹嘛呢?”在林木聽來,這簡直是天賴之音。嗚嗚,洛溪姐,真是太謝謝你。
希爾頓轉頭去看她,依然捏住林木的下巴不放。特認真的說:“我喜歡她,正在告白,不要打擾我們。”
衆人:“……”真是被你的直白打敗了。
希爾頓轉回來,在林木驚恐萬分的表情下緩緩靠近,另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
林木:“!!!”
相比客廳上的“熱鬧非凡”,與之相隔了一扇門則處處彌漫着低氣壓。
景默雙手相叉的靠在椅上,而她對面是一臉歉意的左藍。
“說吧,你想說什麽。”聲音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左藍還是聽出了那一絲絲顫抖。
左藍深吸一口氣,“嗯……解藥的研究出了點問題……可能……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景默眸子一凝,呵,真是諷刺!原本研究解藥不就是用來解副作用的嗎!現在她卻跟自己說,還會再有副作用?
那做這一切還有什麽用……
“隊長,其實也只是可能而已,可能而已……”左藍有些無力的辯解。
原本她們是定了明天的航班回來的,但發生了實驗室的事後,她們再也坐不住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幕。左藍帶了抑制的藥來,讓洛溪能暫時看見,解了一時燃眉之急。
18號實驗體是在實驗室裏培養出來的一種細菌,用來做各種病理實驗。原本已經死亡的18號卻突然“複活”了,并且大量繁殖。
密密麻麻紅色小點布滿了實驗室的桌子,只一會,便把桌子融化掉,其間還發出滋滋的響聲,以及難聞的味道。
不過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多久,18號開始停止運動,又像死了一樣。
左藍卻注意到,紅色小點不停的消失,最後消失在空氣中。那點細菌少說也有幾千億個,就這麽消失了……
怎麽也解釋不通……
景默垂下眼簾,手指已經止不住的輕顫,“你是說,小洛的身體最後也可能因為……而消失……”
古時有化屍粉,也是這個原理嗎?
左藍握住她的手,“隊長,沒擔心,我會解釋的!”盡管說的信誓旦旦,左藍心裏還是沒低。
“你……別安慰我了。”景默輕聲呢喃:“告訴我,要是沒有解藥,小洛她,還能撐多久?”
不管你以後是看不見了,聽不見了,不能說話,不能動了。我也依然……愛你。
可是,如果你不在了,我還能拿什麽去愛你?
……小洛
那種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愛人陷入危險中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已經徹底把她打敗。
左藍看着她難過的表情,心裏更難受。她張了張唇,想安慰卻又覺得不妥,給了別人希望自己卻辦不到,這樣……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說明事實的好。
“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景默聲音有些哽咽,“也好讓我……有些準備。”
她們還有那麽多地方沒去,那麽多日子沒走過。
“最多,兩個星期。”左藍狠下心,說出了殘忍的事實。“她的聽力已經開始受損了,我想她能感覺到,可能是怕你擔心所以沒說。接下來的幾天,她會完全失去聽力……”
“……我知道了。”景默抽回手,“你先出去吧。”
左藍嘆息一聲,站起來看着無比落寞的身影,還是離開了。讓她靜一靜也好。
她關門的聲音引來了衆人的注目,随後衆人又把目光移開,表情各異的盯着某處看。
左藍有些奇怪,繞過沙發。這才看到了纏繞在一起……呃,不對,是被迫纏繞在一起的兩人。
“長官,你又調戲別人。”
希爾頓動作一頓,總算松開了林木,站起來風情萬種的甩甩頭發,眯着眼睛看左藍:“我親愛的少尉,你可別誣陷我。”
另一當事人林木則緊緊捂着嘴唇,心砰砰直跳,好險,就差那麽一點點……一點點就親到了。
“你什麽時候認真過?”左藍反駁道:“你看,你把別人都快弄哭了。小心她告你……呃,人身攻擊……”一個女人被另一個女人強吻算不算性騷擾?
希爾頓:“……”
她看了眼林木,林木眼眸的确有些潤濕,希爾頓心裏一軟,再次按住林木的肩膀,把她圈在沙發和自己懷中,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
“好了,別哭了。”
林木:“……”我現在想打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了個不治之症,而且我相信很多人也和我一樣。
它叫:懶癌!
☆、自以為是
最後還是景默出面把事情擺平,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還嫌事情不夠多嗎?別在這添亂!
可惜某人還是覺得她們不信任自己,臨走的時候,希爾頓緊緊的拉着林木的手,以這一輩子最真誠的語氣看着她說:
“林,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忘了你和我們不一樣……嗯,我應該考慮一下你的感受,多接觸接觸再表白的……林,等我把事情都丢給左後,我會回來找你了。到時候,我會好好的追求你,直到你肯接受我為止!”
希爾頓是個地道的法國人,來自浪漫的國度,對她而言,看上了就認定了。不需要那麽多外表的東西,日久生情對她來說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左藍聞言嘴角一抽,這絕對是報複!
林木倒是沒什麽表現,只冷冷的抽回手,心裏腹诽: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隊長,我們走了。”左藍說道,特意看了眼林木,笑道:“兩個星期肯定回來!”
希爾頓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好呀好呀,記得帶上我。”
她調皮的帶着喜悅的語氣逗笑了衆人。林木忍不住扶額,笑一下都牽強。
三人告了別,真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主角走了半個,剩下的衆人只好“調戲”林木了。
“木三,請你發表一下被一位美女當衆表白的感想!嗯……不少于1500字,開始吧。”
林木面無表情的看了楊永顏一眼,後者正笑得放肆,林木沉下聲音:“你再說,信不信我掐死你!”
“喲,我還真不信。”
“……”林木突然委屈了起來,哭訴道:“我們好虧認識這麽久了,你們為什麽不幫我?幫我阻止她一下也好啊!你們這群只看笑話的混蛋……”
林木并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是覺得委屈。說喜歡就喜歡,說親就親,怎麽不問過她的感受?她才不要這種強加的喜歡。
衆人面面相觑,秦缺安慰的拍着她的肩,用很平和的語氣道出了緣由:“我們只是想啊,你不是不喜歡那個高中生嘛,俗話說,結束一段戀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始另一段戀情。”
“我……”
“好,就算你兩個都不喜歡,也應該直接了當的拒絕,而不是怕她們傷心或怎樣怎樣而猶豫不決。你不知道這樣更讓人難過嗎?”
“我知道……”
洛溪突然嘆了口氣,推推眼鏡:“感情這種東西真累人。不僅要考慮別人還有順應自已。”她看着林木,意味不明。“明明左邊的路不通,卻還是要一頭栽進去。”
“那是因為右邊的路正在施工。”景默加了一句,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同樣的兩條路,左邊的不通那是因為沒人肯走進它,通往未知。而人們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好奇居多,行動幾乎沒有。可一但踏出了第一步,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管在場的人聽不聽的懂,反正林木聽懂了。她低下頭,雙手插入發絲中,頗有一點崩潰的意味。
“我懂,我都懂。你們別再逼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話說到這地份了,這事也就到此結束了,有些事還是适可而止的好。
氣氛有一瞬間的尴尬,秦、楊兩人開始了大眼瞪小眼的模式,玩的不亦樂可。
景默則把洛溪攬在懷裏,讓她靜靜的靠着自己的肩頭,甜蜜的不像樣。這也更加突出了林木的形單影只。
意識到再不說話就要回家了,楊永顏端起還暖和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們該談正事了。”
感情之前說的都是廢話了?
“嗯,也是。案子進展怎麽樣了?”洛溪問。
秦缺沒搭腔,林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自然也沒回答。
“兇手已經能确定了,就是賀賓。”這話是景默說的,她低頭看了眼洛溪,“不過,我更關心的是那件東西是什麽。”
“也是,不過只要找到賀賓不就能知道了。”
楊永顏摩擦着杯沿,笑了笑:“下班不談公事,我剛才說的是正事,和公事不是一回事。”
秦缺眼皮一跳,她就知道會這樣。
“哦?”洛溪來了興趣:“那請問楊大法醫你要說什麽正經的正事呢?”
“你!”她擡手指着洛溪,似憤怒似無奈。
“我怎麽了?”
“不是說生病了嗎,怎麽看着一點都不像?”
洛溪:“……”
先前她還以為她們發現了什麽,臉上雖然裝得很淡定,可心裏卻一點也不平靜。
“在我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好了,明天正準備上班。”景默替她解圍的同時,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誇了下自已。此等境界,是洛溪永遠無法匹敵的。
“身體上的傷好了。”楊永顏怪異的笑了一下,“那心理呢?”
她聲聲質問着,步步緊逼:“你還想瞞我們多久?到無法挽回後才通知我們嗎!那天我都聽到了……洛溪,我們認識少說也有十年了,這麽多年的情分在,你覺得有什麽是我們不能一起分擔的?”
許是她平時太過嬉皮笑臉,表現的沒心沒肺。突然這樣認真的她讓人覺得好笑,好笑的想哭。
她以為這樣做是為她們好,熟不知反而弄巧成拙。
人,總是太過自以為是,自以為是對別人好的決定不過是自以為而已。
不知真相的秦缺和林木驚訝的直盯着她們看,想從她們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的眼睛,看不到了吧。”楊永顏低低的道出真相,嘴角扯出一抹嘲諷,不是對她,只是對這個世界的不公。
“好幾次我都見你一個人發呆,開會的時候也很恍惚,最關鍵是,不知從何時起,你的眼鏡就再也沒有摘下過。我一開始就單純的認為你太累了,卻沒想到聽到一個我……怎麽也不敢想的答案……”
洛溪沉默了許久,所有話語都化為一聲嘆息。她不忍去看衆人帶着期望的目光,可事實就是如此,她注定只能打破她們的期望。
“是,你說的對。我的确快看不見了,讓你們擔心我也很過意不去。”她站起來,走到楊永顏面前,輕輕的抱一下她,在她耳邊說:“謝謝你,永顏姐。”她用了個很久以前對她的稱呼,很久很久了。
無論時光怎麽變化,無論身邊的人換了多少,變了多少,她還是她。
“好了,好了……”楊永顏抹掉眼角的淚,“搞得那麽傷感,害得我都哭了。”她轉頭去看秦、林二人,不出所料,她們二人眼紅的像只兔子。
景默在一旁低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說話。
洛溪終于是放松了神情,“是誰先提起這個話題的?”
“為什麽不告訴我?”秦缺扯着她,在她耳邊說。
楊永顏一笑:“我這不是還沒确定嗎?”
“行了你,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又嫌棄我……”
秦缺:“……”
“洛溪姐。”林木叫了一句,神色倔強:“你的眼睛……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在別人看來,她的倔強就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
洛溪無奈,只好把故事從頭再說一遍。聽到最後,三人目瞪口呆了起來,竟然,會是這樣。
所謂天意弄人就是這樣的吧。
那天晚上,她們聊了很多,但都刻意不提起那件事。
送走三人後,洛溪靠在自家門上發呆了一會。小默這家夥,今晚也不知道怎麽了,到了後來竟然當起透明人來了,一句話都不說。
客廳已經空了,電視卻沒關掉。洛溪抱着手臂想,也許關掉了更冷寂吧。
她走進卧室去拿睡衣準備洗澡,一打開門就看着坐在床邊吹頭發的景默。
她背對着她,背脊有些斜。純白的睡衣與墨發相互映襯,簡單的讓人移不開眼。
景默停下動作,看着她,語氣柔和:“去洗澡吧,很晚了。”
洛溪颔首,抱着同款的睡衣出去了。吹風機轉動的聲音又在繼續。
從暖和和的浴室出來後,洛溪臉有些粉紅。推開門,一雙手立刻纏繞上她的腰,身後的人也緊跟着貼了上來,熱熱的,軟軟的。沐浴後的清香包圍着兩人,只屬于她們的味道。
“好久。”
☆、家居生活
隔天。
在生物鐘準時的召喚下,景默醒了,醒後第一反應就是看一眼身旁的人,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洛溪頭枕在她手臂上,兩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呼吸綿長,每一下都往她脖子掃過,洛溪縮着身子往她懷裏鑽,眉宇間有着淡淡的滿足感。
小心的移開熟睡的人,景默坐起來,揮揮麻木到不像自己手臂的手,一股酸麻感傳來。揮了大概五分鐘那種感覺才漸漸消失。
下次……還是讓她靠在肩膀上吧
又發呆了一會,景默拿過一旁的手機看時間,這才真正起了床。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了旖旎的場景。昨晚洗完澡後,景默給兩人随意套了件衣服。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一雙大長腿格外引人注目。景默走到窗邊,拉開了厚厚的窗簾,難得一見的晴天出現在眼前。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身子每一個因冬季而沉寂的細胞都活了起來,心情也一下明朗了許多。
“小洛……起床了……”
洛溪也是淺睡的,但相比景默的別人一靠近她就醒還差一點。景默一叫,床上的人就迷糊的哼了幾聲,慵懶至極。
沒有了景默這個大暖爐在,洛溪早就想醒了。她睜開眼,複又合上,眼睛的刺痛感讓她睜不開眼。閉着眼在床邊摸了幾下,便碰到了冰冷的鏡框。洛溪滿意一笑,決定不追究昨晚景默一聲不吭的扔掉她的眼鏡了。
“幾點了?”
“……九點。”
洛溪眯着眼,身子又倒回到床上,“再睡會……”
景默:“……”
景默看了她幾分鐘,放棄了勸她的念頭,晃着兩條大長腿出去了。
鏡中的自已依舊冷淡着一張臉,景默拍了點水在臉上,冰冰涼的瞬間讓她清醒萬分。架子上,什麽東西都是一對的,杯子同款的,一藍一白,牙刷同款的,一藍一白,毛巾同款的,同樣是一藍一白。
藍的是她的,白的自然就是洛溪的。她還記得當初去看這些東西時,那個導購員看她們的眼神。
正刷牙呢,身後的人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聲聲悶悶的傳來:“我睡不着……”沒有你。
這麽矯情的話,洛溪沒有說出口。
鏡中的兩人,美得各有千秋。洛溪剛起床帶着的魅,景默一如既往的冷,兩人配在一起猶如灼熱的岩漿撞上了冰山。
“嗯,刷牙洗臉。”吐掉一口泡沫,景默放下杯子,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啞笑道:“小洛小朋友。”
洛溪:“……”別以為是我看不到你在笑。
“拿我開玩笑,你等着!”但洛溪還是乖乖的松開了她,一起洗漱起來。
“唔……小默,牙膏快沒了……記得去買。”洛溪含着牙刷口齒不清的說,“哦還有,毛巾內衣之類的也要換了。”
景默吐掉最後一口水,取過毛巾洗臉,好半天才回答:“嗯,今晚沒事,今晚去。”她轉頭看她,有一種我已經看透一切的感覺。“你呢?想買什麽?”
“随便買點就好了。”
随便就個詞可真随便,不管什麽都能随便。
可畢竟是一起生活過這麽久的愛人,景默早就把她的愛好弄得一清二楚了。
不喜歡鴨肉……但喜歡烤鴨的皮……
喜歡洋蔥,不喜歡西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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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