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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的。”她沒有正面回答,卻也說了答案。

“那麽,我想她應該是你的姐姐或妹妹。”

“嗯,她是我妹妹。”江若柔溫柔的撫摸着畫中人的容顏。

“那個……”程曦冉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

“嗯,那個……我…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程曦冉吞吞吐吐的說完,還不忘偷看一眼她的臉色。“哦,對了,我叫程曦冉。來自中國a市。”

江若柔眼裏閃過一絲光亮,真沒想到她們的緣分還挺多的。

“江若柔,也是a市人。”

語畢,兩人相顧無言,內心卻多了點悸動。良久,兩人笑了起來,為什麽而笑,只有她們知道。

是夜,送江若柔回去之後,程曦冉正打算去洗個澡,手機便響了。

“喂,哥。”

“……”

“……嗯,知道了。”

“……”

“可是,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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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會回去的。哥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對副cp說重要也不是很重要,總之,是我想寫就寫了。

還有,本文要進入下一個案子了……嘿嘿,莫名的興奮。

☆、雲散

時光飛逝,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由于臨近春節,這一個多月裏雖沒發生什麽重大刑事案件,但小偷小摸是真不少,一會偷竊一會耍流氓的,好不容易處理完後,就到了應酬的時候了。

中國人嘛,習慣在飯局上談事情,喝喝酒聊聊天,什麽事都不是。更有,在這個靠關系的社會,你不去人家随便找個借口,想不去都不行。再不濟,一出手就是貴重的禮品,禮尚往來,又是一個傳統。

好在,忙完這段時間,兩人總算是抽了點空,去看望葉離。

自從葉離從局長位置上退下來後,就回到了B市的老家裏。他倒也沒閑着,時不時約上個三五好友去旅游什麽的,後半生過的可謂有滋有味。所以也不怎麽管洛溪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女兒都這麽大了,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做父母的操心了她這麽久,也該放她自由了。說的太多還怕她嫌棄自己哆嗦呢。

不得不說,葉離是個開明的父親。從他能淡定的接受景默就可以看出了。

因為不想讓葉離擔心自己,洛溪并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左藍拿了樣本回去後,分析研究得出了一個十分意外的答案。原來那些暗紅的物質并不是“屍體”,而是十八號細菌體吞噬掉的x細胞。拿個比喻來說,就像是人體內的吞噬菌體和pm2.5,pm2.5被吞噬後,并沒有消失。也就是說當吞噬菌體達到一定的極限時,就會爆體而亡。pm2.5就又能為興風做浪了。

很難想象,若洛溪沒有放血,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廢了。于是,等她的身體好了一點後,左藍給她安排了一次全面檢查,這麽一來二次,洛溪的身體就更虛弱了。

現下看到自家寶貝女兒瘦弱的身子,葉離埋汰了好一陣景默。景默在一旁無奈的點頭認錯,那模樣倒是讓洛溪啞言失笑。趁着這幾天兩人還在,葉離每天都叮囑洛溪多吃點,看那架勢硬是要把她瘦掉的肉吃回來。

兩人在葉離那裏呆了幾天,局裏的事實在推遲不下去了,兩人就下告別了葉離,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坐在副駕駛上,洛溪時不時看兩眼景默。眼轉微轉,看着後視鏡,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出現在視線裏。下意識的想推下眼鏡,卻愣住了,才發現自己早就不需要戴眼鏡。

“小默,他們又出現了。”

“哦?”景默加快了車速,偏頭看她。“要甩掉嗎?”

“不了,讓他們跟着。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什麽人。”

早在半個月前,她們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蹤她們。只是那些人警惕性倒是很高,半個月下來也沒抓到什麽把柄。此刻又見到那些人,洛溪體內那不安分的探案因子又活躍了起來。

景默車速不變,就像沒發現他們一般,随着車內播放的音樂輕哼,神情自然。敏感如景默,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對方是沖她來的?只是有些疑惑為何一個多月了他卻沒有什麽動靜。

可惜對方卻好像知道她們在想什麽,過一個分岔路口時,愣是沒有跟上來。

安全回到家,洛溪有些無聊的撇嘴,雙手抱臂冷哼道:“一群膽小鬼。”

關上後備箱,景默拎着大包小包吃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我們先上去吧。”

“哦。”洛溪自覺的接過幾包吃的,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打開門,幾天沒通風的房間顯得有些悶。兩人把東西放下,目光所觸之物都有一層薄薄的灰塵。開窗通風透氣,兩人又打掃了半個鐘,就才恢複成熟悉的家。

靠在沙發上休息,洛溪摸摸自己有些圓潤的小肚子,皺了下眉。然後又去摸了下景默結實平坦的小腹,對比感十分強烈。不開心的彎了彎眉毛,“為什麽我們都是吃那麽多,而你卻不胖呢?”

握住她四處亂摸的手,把她拉入懷中,景默低頭嘴角含笑看着她,身體恢複了之後,洛溪心情明顯好了很多,開玩笑打鬧也變得多了些。這明顯的景默倒是讓景默歡喜,相比之前如同洋娃娃般脆弱的洛溪,她更喜歡現在這樣的洛溪。

“因為你一直在吃了睡,睡了吃啊……豬。”景默輕點她的額頭,笑得寵溺。

“……”洛溪怒瞪她,美眸睜得圓滾滾的,煞是可愛。“我才沒有。還有,不要用那種動物來形容我!”

景默好笑的拍拍她的頭,并未回答,而是說:“身上髒死了,去洗澡。”

“哦。”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回頭。洛溪揚起暧昧的笑容,眼波流轉,輕聲說:“不一起嗎?”

景默:“……”

瞥見她露出的白皙耳垂染上淡淡的粉紅,洛溪開心的笑了,能見到如此可愛的景默,她也滿足了。但還是想逗一逗她,轉身嘟囔着:

“之前不也一起,現在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景默在沙發上躺下,擡起手臂擋住雙眼,也遮住那些複雜萬分的神色,低不可聞的嘆息,很快便混混沌沌睡了過去。

洗完澡後,洛溪披着浴巾就出來了。拿着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發絲滴落的水珠把肩頭打濕。蹲在沙發前,拿下景默的手凝視着她絕美的臉龐,目光充滿着愛意與眷戀。撥了下散落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指尖觸過,這張臉一如初見,并沒有什麽變化,要真硬要說的話,那就是變成熟了,變深沉了。

洛溪湊上去,蜻蜓點水般的吻。也變得……自己更愛了。

景默睜開眼,便看到洛溪放大版的臉,因沐浴後而變得淡粉的臉頰嬌豔欲滴,形狀佼好的雙唇,讓人只想咬上一口。景默伸出一只手,攬住她的脖子,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垂下的發絲相互纏繞,相錯。景默眼裏似盛着光芒,不說話,只加深了這個吻,所以的話語都融入這個吻中。

“好了,我去洗澡。”景默松開她,弄弄她的頭發,指尖還有些濕潤。眼裏的寵溺就快要溢出來,她這樣的眼神是洛溪所不能抗拒的。剛才那一吻的滋味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心潮澎湃的她又拉過景默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們之間很少會有人這麽激烈的動作,大多數都是兩情相悅的溫和,像溫水煮青蛙一般,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是逃不掉了。

“夠了?”眉眼溫和,一點責怪的意味都沒有。

“雖然覺得不夠,但還是不鬧你了。”洛溪攏攏頭發,輕點她的額頭。“去洗澡吧,待會我們出去吃。那群家夥知道我們回來了,硬是要拉着我們出去玩。”

景默看了她一眼,“記得把頭發擦幹。”轉身随便撿起了那條被遺忘的毛巾,無奈一笑,進了浴室。

***

陽春三月,褪去了深冬的寒冷後,人們開始輕裝上陣。

洛溪從背後抱住景默,輕而易舉便環住她的細腰。景默自然披在背後的發絲掃過洛溪的臉頰。手指卷起幾縷,洛溪盯着黑發看,突然笑了,當初她不過一句戲語,不曾想景默卻當了真,從此為她留了一頭長發。

“小默,有想過剪回短發嗎?”

“沒。”景默聲音懶懶的,似乎很是惬意。

撥了下景默的黑發,洛溪把臉貼在她脖頸處,冰冰涼的。“為什麽?”景默短發的樣子比現在多了份霸氣冷然。人總是會變的,她已經不在是從前那個年輕張揚的她了。

景默沉吟:“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洛溪沉默。

兩人都不開口,享受着這親密而又舒适的姿勢。空氣中流動着讓人安寧的氣息,什麽都不用想。

“……小默”良久之後,洛溪說。

“嗯。”

“我們……繼續去旅游好不好?”

本來她們的行程還沒完呢就被林木一通電話叫了回來。之後發生的事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了。現在仔細算來,都已經過了幾個月了,洛溪覺得有些遺憾。又因為這次能死裏逃生,她更想要一次只有兩個人的甜蜜旅程,一個共同而美好的回憶。

景默輕過身,無奈的捏捏她的鼻子,“現在還不行,你忘了嗎?前天可是接了件大案子。”

“……好吧好吧。”洛溪頹廢的說,事情怎麽會辦得完呢?真的想去的話,什麽借口沒有?洛溪改為一臉幽怨的看着景默,可惜某人完全不為所動。

四月。

一張名為《贖罪》的人物素描在一場由中外留學生舉辦的一次畫展中脫穎而出。

見慣了西方鮮豔色彩油畫、抽象奇藝抽象畫等等的衆畫家,對《贖罪》更是眼前一亮。

畫中少女有着絕美的側顏,她微仰頭,眉頭輕蹙,目光平靜而悠遠。不知從何處的風吹起少女烏黑的發絲,每一根都細膩可見。少好雙手握拳抵在下巴處,好似禱告。

如果說這樣就完了的話,那也只能算上刻畫得較細微罷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女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一抹悲傷的笑。

大家都知道,笑容很好畫,但要是能畫得像蒙娜麗莎那神秘的笑容則是難上加難。《贖罪》一畫很好的诠釋了這個道理。

這時,人們把目光移到作者給的譯語中,很短,卻又留有無盡的感慨。

你犯下的罪,我卻訴求不了原諒。

程曦冉站在不遠處,凝視着那個瘦弱挺直的背影。抿唇,她,應該很高興吧,畢竟完成了她妹妹的夢想。雖說還算不上一舉成名,但也是小有名氣了。

她,應該也很難過吧,就像那句話一樣,訴求不了原諒。

自從那天重逢之後,兩人相見如故,經常約出去一起采風。兩顆同樣脆弱而寂寞的心慢慢靠攏,她們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而程曦冉也知道了一些她家裏的情況,不堪回首的往事。

搖搖頭,程曦冉蒼白的唇被咬出一絲血色。“若柔……”程曦冉走過去,親呢的叫道。

江若柔一直皺着的眉頭因她的到來而松動,輕聲應道:“嗯,曦冉。”她的目光裏只剩程曦冉那張溫和柔美的臉龐。江若柔有些恍惚的想着,《贖罪》畫中的原創到底是誰?恐怕傾向于程曦冉多一點吧。

“恭喜你。”程曦冉真誠道賀,親了親她的唇瓣。“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她沒看見江若柔那一閃而過的神色。只聽她緩慢而堅定的說:

“回國。”

愣了下,程曦冉随既笑道:“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這裏的天氣一年四季随機播放,一不小心就生病了……

☆、探望

a市國際機場。

“噔噔噔噔……迎接旅客的各位請注意,由意大利飛往本站的xxxx 次航班已經達到,謝謝。”

“若柔,真的不用我送你嗎?”拂了拂淩亂的劉海,程曦冉總是蒼白的小臉染上了些許紅暈。

江若柔拉着行李,略微低頭沉默了一會,“不用了。”

“這樣啊……”程曦冉有些遺憾的說,“回去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好。”

江若柔剛轉身想走,衣角就被人拉住,她只偏了偏頭。目光落在那只纖細修長的手上,柔聲道:“怎麽了?”

“嗯……還要……”程曦冉咬了咬唇,臉上的紅暈更深。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說道:“還要記得想我。”

“我會的。”轉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江若柔捧着她的臉,軟軟的唇印在她額頭上。看着她通紅的臉,滿足的笑了笑。還是這麽容易害羞……記得剛開始接觸的時候,她誤認為程曦冉是個性格孤僻,很難相處的一個人呢。

看了看時間,江若柔不舍的看着她,其實不舍的又何止她一個呢。

“我走了。”

“嗯,再見。”程曦冉乖巧的說。

快要走出機場的時候,江若柔突然回頭,果然……程曦冉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似乎在笑。在那一瞬間,江若柔能清楚的感覺到內心的悸動。那個白衣瘦弱的身影如同天使一般純潔,若插上翅膀,你是否就會離開這肮髒的人間?

又或許,你就像《贖罪》裏的少女一樣,來救贖我的……

直到看不見江若柔後,程曦冉收回笑容,站在原地等人,她的哥哥——程繼周。之前她們說好的只要程曦冉回國,程繼周就去接她。而這個之前,已經過去幾個月了。

就算知道父親生病了,程曦冉還是遲遲不回國。這其中的緣由已經不是一倆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程家或許在別的地方鮮為人知,但在a市就是個人人皆知的國畫世家。程家從明代開始就世代作畫,人才輩出。據說祖上還留下了一幅價值□□的畫作。

從小就沐浴在筆墨之中的程曦冉自然也投身進了畫家的行業中。只是,她卻選擇與程父安排下與之相反的西方油畫。為了這個,父女倆不知吵了多少次架,程父腦袋裏的老一輩思想根深蒂固,對于西方的人體藝術嗤之以鼻。就像那些封建的父母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女是同性一樣。

最終,這件事程曦冉出國為終止。

Libre,她自己取的英文名,在法語中是自由的意思。可是,真的能自由嗎?

黑色的本田駛來,從車上走下一個男人。男人大約有一米七八,面容剛毅,但有些憔悴。細看之下與程曦冉有三分像。

“回來了。”程繼周淡淡的說,看不出喜怒。“父親最近心情不好,待會別在忤逆他了。”

“……”程曦冉似乎冷笑了一下,什麽也沒說顧自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沉默了一會,程繼周把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中,回到駕駛室中把車開走。兩人都沒有說話,老實說,兩人雖是親兄妹,但平時交流不多。更何況程曦冉并不喜歡他對父親言聽計從的态度,但也幸好有他,自己才能如此輕松的脫離程家。想到此,程曦冉神情複雜的看着他,突然……

“哥?”程曦冉皺着眉問,“你的手……”從她這個位置看,程繼周握着方向旁的左手上小拇指缺失。她記得三年前她走的時候程繼周的手指還是完好的。這三年來,的确是發生了太多事了。

“沒事,之前不小心被砸到壞死的。”程繼周無所謂的看了眼斷指,“反正還能拿筆不是?”父親才不會關心這點“小傷”。想起程父知道後什麽都不說的反應,程繼周眼裏多了份黯然與瘋狂。

***

a市女子監獄。

“犯人2461,有家屬探望。跟我來吧。”獄警語氣冷淡的說,其實相對于其實人,他已經算是好的了,沒有一絲看不起。

江若楓聽完後,表面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爆跳如雷。自從自己被判刑之後,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她,現在……可想而知。

她還是幸運的,本該是死刑的她變成了死緩,再從死緩變成了無期徒刑,最後變成了有期徒刑三十年。國家雖設有死刑,但真正判刑的人還是少數的。可是……三十年是個什麽概念?她的一生都完了,沒有那家公司願意接收犯有前科的人。就像吸毒一樣,碰上了就完了。

那些喊着人人平等的口號始終是廢話,難道她們就不想改正嗎?可現在卻不曾給過這個機會,最終只能有罪惡的輪回中越陷越深。

在獄警的帶領下穿過昏暗的長廊,江若柔很順利的見到了與她相隔不過半米的江若楓。她的長發被剪掉,眼眶下凹,眼底一片青黑。下巴更加尖細,藍色的斑馬條紋布條囚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大。江若柔實在想象不到這幾個月,她的小楓是怎麽過來的。

透明的玻璃隔開了兩人,像兩個世界一般,平行着無法觸碰。

“小楓……”玻璃隔斷下,江若楓什麽聲音也聽不見,但還是能看出口形的。電話就放在旁邊,可江若楓卻不肯拿起,她只是一昧的盯着對面的人看。姐,不是說好了,不用管我嗎?可是為什麽此刻見到你,心裏很高興呢?姐沒有忘記我沒有嫌棄我已經足夠了。

抹了下眼淚,江若柔指着電話示意她拿起來。可她始終不為所動,江若柔急紅了眼,更加的眼淚湧了出來,打濕她幹燥的嘴唇,眼睛空洞的厲害,舉着電話的手也無力垂下。

這樣的江若柔是江若楓不曾相過的,印象中,姐姐都是溫婉可人的,何時會這樣脆弱無措。偏過臉不忍再看,閉眼的瞬間透明的淚水悄無聲息的劃落。

其實何止你一個人痛苦呢?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獄警帶走了江若柔。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來探監去一句話都不說的。

“喂2461,這是你家屬給你的。”回到關押自己的宿舍後,另一名獄警匆匆趕來,把東西扔到她手裏就走了,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那是一個長盒子,很樸素的木色。打開,卷好的畫紙用細繩固定好安靜的躺在裏面。江若楓有點不敢打開它了,無限的糾結之下,她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打開了。

“……姐。”對着門口方向低聲呢喃着,江若柔又一次流下了眼淚。

***

從機場到程家老宅至少需要四十分鐘,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程繼周本想把車停在一直以來的位置,但此刻這位置上停了輛藍白相間的警車。瞳孔微微眯着,程繼周勾起怪異的笑。

程父也就是程啓,程啓已經是個百過半白的中老年人了,早幾個月已經受了風寒,精神氣不用從前,走路都需要拐杖。但畢竟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威嚴仍存。兩鬓有少許白發,原本剛毅的臉也下垂了些許。從臉看,程繼周到是繼承了他,兩人一看都是固執己見的人。

兄妹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場面,程啓坐在主位上,旁邊是兩個穿着藏黑色警服的女警。其中一個把警帽擱在桌子上,一旁的茶杯冒着白霧。看樣子那那兩個警察并沒有來多久。

“回來了。”低沉的嗓音與程繼周一樣冷淡,面無表情的臉并沒有因為見到三年未歸的女兒有任何松動。“回來了就把行李放好,待會下來。”

程曦冉沒說什麽,暗暗打量了一下那兩個女警。沒戴帽子的女警有着一張妖嬈的臉,妩媚的雙眼。黑長的頭發發尾微微卷曲,帶着一□□人味道。程曦冉忍不住猜想她是怎麽當上警察的。再看,另一位女警,背脊挺直,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警帽下幾縷黑發垂落,勾勒出她線條分明的側顏,整個人顯得英氣十足,長發又為她增添了一絲絲女性的柔和感。

要說最吸引程曦冉的,非那雙眼睛莫屬。深隧的眼瞳散發着漠然。那雙眼仿佛能看穿一切,所有的醜惡在她面前皆無處遁行。

“你過來。”程啓朝程繼周揮手,随後他站了起來,“這位是葉局長”程啓看着洛溪說,“這位則是蕭隊長,兩位這則是長子,程繼周。”

“你好,我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葉洛溪。”洛溪伸手象征性的和他握手。其實這件事本可以丢給其他人的,但習慣了親力親為的局長大人硬是要親自來辦案。景默也只好跟來了。

“蕭景默。”景默的自我介紹一向簡單。

程繼周挂起笑,伸出左手與景默相握。“你好。早就聽聞葉局長和蕭隊長的名聲,如今一見,着實讓程某略感意外。”他的話還真聽不出是贊揚還是貶低。

早在他進來之時,景默就注意到他的手了,毫不掩飾的左手。景默不動聲色的打量他,身高差不多,體形也差不多,唯獨嗓音。現在想來,似乎程家離那間藥店也挺近的。

事情,真的會這麽巧合嗎?

放好行李,程曦冉走到樓梯口,莫名的覺得空氣似乎有些壓抑。剛才回來的時候,程繼周告訴她,家裏那幅祖傳的名畫,失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各位的評論,感覺身體一下子好了,心裏暖暖的。各位也要注意身體啊,不然吃東西都沒味了。

ps:寫這章一直在查資料,因為很多東西都不懂……

☆、畫作

再一次介紹了程曦冉,程啓坐回主位上後,四人落座,只是格局發生了點變化。程式兄妹坐在左邊,景、洛則坐在了右邊。

“葉局長,明人不說暗話,這幅畫對我們程家很重要,希望葉局長能早曰破案,抓住那膽大包天的小賊。”程啓端起茶飲了一口,再放下茶杯時臉色不太好看。畢竟畫作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見了,換做誰,誰心裏都會憤然。

“這是自然。”洛溪臉上挂着得體的淡笑,她那樣子倒是讓景默覺得好笑,果然跟老一輩人講話就是要客客氣氣的,不能像之前一樣随意。

“程老先生,既然你請我們來,,那麽就請今後多配合一下警方,畢竟我們都是為了案子,您說對吧?”

“可以。”

“那好。”洛溪對他一笑,“接下來我問的問題請如實回答。”

“……”程啓卻猶豫了幾秒,皺着眉頭,說:“……請問吧。”

兩人對視一眼,景默先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看着程繼周。如果剛才她沒看錯的話,握手的瞬間這個男人挑釁般的笑了。

洛溪則在想另外一件事,在以前的案件中,當事人刻意隐瞞了一些難以啓齒的事情也有過,如果對案件沒什麽幫助的話,倒也無所謂。只是不知道這程啓會隐瞞什麽,看來他還是有顧慮的。在心裏嘆了口氣,既然不信任警察,還請來幹嘛……

“被盜的畫作叫什麽?畫的內容叫什麽?”

此話一出,程式兄妹也好奇的看向程啓,老實說,身為程家直系,她們倆還真沒聽過那幅祖傳的畫作,因為程啓對畫作的保密性很強,除了他自己,恐怕沒有其他人見過。

對父親行為的不解以及對畫作本身的好奇,兩兄妹無視了程啓的暗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又喝了口茶,茶的清香在口腔回蕩,程啓顯得有些糾結。

“程老先生,您不說也可以。”景默突然說道,“但如果我們找回的畫作不同,那就怪不了我們了。”

剛開始還不解的洛溪此刻也明白了,景默這一招用的不錯,醜話說在前頭,就是這個意思。果然,程啓一咬牙,緩緩開口:“那是一幅祖上傳下來天子狩獵圖,是明代畫師所作,畫得正是當時的明英宗。”

“哦?”洛溪雖然對畫畫不感興趣,但也知道年代久遠的東西比較有值錢,更何況還是和皇帝有關的。

程啓見她一臉迷茫,出身名家世家的驕傲感,讓他心裏有點不屑,這知道那些個警察不會欣賞這些。

“……”抽了抽嘴角,感覺臉上的笑都要僵掉了。洛溪轉頭委屈的看着景默,那小眼神倒是可憐的很。

景默抿唇笑笑,“漢唐時期,打獵是皇帝必做的事情之一,有大量漢唐時期皇帝圍獵的記錄,壁畫。。。但是唐之後,打獵卻幾乎從皇帝生活中消失了一樣,結果到了宋朝,重文輕武的氛圍出現,很少有皇帝打獵的記載。除了在北方打了大半輩子獵的徽欽二帝外。

其實明初的皇帝也喜歡打獵,不過這之後明朝皇帝也不愛打獵了。所以,這流傳下來的狩獵圖自然是寶貴的,正所謂,物以稀為貴,懂了嗎?”

洛溪若有所思的點頭。

程啓聽完,看向景默的眼神裏多了些贊賞。要是他有胡子的話,恐怕會像古代那些老頭一樣,慢悠悠的捋着白胡子。

程曦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那兩位警察之間有着某種暧昧的氣息。雖然她們沒有多少交流,但程曦冉注意到,每當蕭隊長看向葉局長的時候,眼神總會變得很溫柔,很寵溺。那是愛人間才有的吧。程曦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江若柔,父親,他恐怕是不會同意她們的事的。

“蕭隊長說的沒錯。”

景默謙虛的笑笑,“只是為何程老先生不把它公之于衆呢?這樣一來,知道這幅畫的人應該很少了吧。”

洛溪一怔,景默這話不就是在間接的說,其實偷畫的是你們程家人了嗎?這樣一來,程啓的表現也就解釋的清楚了。看來那些名門望族什麽的,不過是徒有虛表,內裏也一樣肮髒。

程曦冉聽後并沒有什麽反應,反正那幅畫她都沒有見過,自然沒什麽感情。倒是程繼周反倒笑了,一抹奇怪的笑,景默還沒看懂,程啓就說話了。

“程家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有辱門聲,所以希望兩位不要宣揚出去。我程啓在這裏多謝兩位了。”

景默一擡頭就見到臉色不太好的程啓,她笑了笑。“可以,我們警方會做好保密措施的。”通常來說,當事人要求保密她們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既然這樣,就請程老先生說一下誰知道這幅畫的存在吧。”洛溪适時插話道。

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卻發現就被他喝完了。程啓皺起眉頭,剛要說些什麽,一個有些輕浮的男聲傳來:

“喲,大哥,家裏什麽時候來警察了?我怎麽不知道……嗯?小曦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跟二叔說,真是傷心……虧你小時候二叔還抱過你那麽多次呢……”

程曦冉無奈的看着她這個玩心重的二叔。

來人正是程啓的弟弟——程澤,雖然已經四十五歲了,但看起來比較年輕。一身黑色西裝與這古香古色的格調完全不配。

“夠了,程澤你要沒什麽事就在一旁呆着。”顯然程啓并不怎麽待見程澤,不然怎麽用連名帶姓的叫他?

無所謂的聳肩,程澤找了個位置坐着,用手撐着頭,歪着頭笑嘻嘻的看着程曦冉,“小曦,二叔問你話呢。”

“二叔,我剛剛才回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

“這樣啊!那晚上二叔帶你出去玩,算是接風怎麽樣?”

程曦冉還來不及拒絕,程啓倒是先替她拒絕了。“別老是想着帶壞她,你給我安分點!”程啓對兩人歉意一笑,“一點家事,讓兩位見笑了。”

洛溪擺手,目光掃過在場的程家人,這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哦不,除了那個程曦冉。女人的直覺有時還是準的,洛溪一開始就把她排除了。

“沒什麽,我們還是說正經事吧。”

程啓深呼吸一下,“知道畫作的人有程家人,和在程家工作多年的擁人。”

“畫?什麽畫?”程澤先開腔,“難道哥你說的是那幅祖傳的?”

“別插話。待會我會告訴你的。”程啓厲聲喝住他,但考慮到還有外人在,他聲音又緩和下來。

“這樣……”景默涼涼的說着,若有所思的看着程澤。程家作為國畫世家,其收藏的名畫自然不少,為什麽他偏偏想起了那幅祖傳的呢?景默收回目光,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之後嫁入程家的算嗎?”

對于這個問題,程啓愣了一下。程繼周是有老婆兒子的,這樣一來那也要算上宋家人了。咬了咬牙,點點頭。

景默沉思了一會,這時,洛溪伸出一只手碰了一下她的。景默會意,站了起來,“程老先生,既然今天人沒到齊,不如我們先去看一下案發現場,您看如何?”

“……那好吧。”程啓也站了起來,看着另外三人,“你們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沒興趣。”程澤擺擺手,端起剛才送來的茶,喝了一口念念有詞道:“真是的,每次回來都是喝茶,這種沒什麽味道又澀的東西只有你會喜歡吧……”

程啓也沒理他,轉身帶着衆人走向內堂,穿過長長的走廊時,景默刻意慢了一步,似乎程繼周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一點也不意外。

“蕭隊長。”

“程先生。”

“蕭隊長似乎有話問我,蕭隊長有什麽想知道的不防直說,程某自當實話實說。”程繼周用很輕快的語氣說。

“哦?”景默挑眉,“程先生的感冒應該好了吧?雖然現在是四月份,但也要注意一下身體。”

“蕭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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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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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