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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掌處。景默垂眸,平淡的說:“X大學旁邊。”
司機沒回答,把車平穩的開了出去。
十分鐘後。
“50元,謝謝。”
景默摸了下那張五十塊,拿出了一張一百塊,遞給了他。
“給。”司機把五十塊背着遞給了她。但也無礙景默看到他的手,那傷疤實在是太過熟悉了。
出租車遠去,景默攥緊那張五十元,嘆了口氣。
喬彬本就站在店門口等着她,見到她一個人呆呆的看着某處,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憂傷的意味。搖搖頭,可能景默姐只是為洛溪姐的病而憂傷吧。
“小彬,你怎麽出來了?”景默對她微笑,讓喬彬一瞬間以為剛才就是自己的錯覺。
“就不來等你嘛,她們都到了。”
“那,走吧。”
兩人剛進店就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目光,沒擡頭的那些……正在和甜品幹架!
冬天穿的少的人總會特別吸引人的目光,由其是景默這種裏面一件短袖套件薄外套,黑白相配特別有範的人。同時也把她眼中的冷漠神情完全襯托出來,讓人不自覺臣服。
喬彬給她們安排的位置很顯眼,景默一眼就看到了。一共四人,林木,秦缺,楊永顏,還有一個女人……不認識。
“遲到了喲。”楊永顏先開腔,很識趣的沒有問為何洛溪不來,那是她們此刻都不想談論的話題。
手中端着一塊巧克力蛋糕,拿着小勺緩慢吃着,“小潔啊,這蛋糕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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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瞥了眼她,嫌棄道:“有本事你不吃啊。”
喬彬拉着景默介紹道:“就是白潔,藍魅的首席甜品師。……嗯,她也是我們的朋友。”白潔,25歲,父親是一家西餐廳的廚師長,而母親是中廚廚師。從小在美食環繞中長大的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當上了廚師,只是變成了白案廚師而已。也真是因為這樣,她才能中西兼備!
景默朝她點點頭,伸手,“你好,蕭景默。”
白潔一甩黑發,站起來和她握手,眼裏的贊賞毫不掩飾:“早就聽說過警局裏有位冰山美女警探了,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景默笑笑,不回答。衆人都是一臉早以習慣的表情,要是景默熱情待人她們才覺得奇怪呢。
這時在後廚忙活的易朗也出來了,圍着白色圍裙帶頂白色高帽,還真有那麽幾分大廚的風彩。
“景默姐,你來了。”易朗把手上的一款藍莓芝士蛋糕放在她面前,笑道:“嘗嘗看,看看好不好吃。”既然店名都叫藍魅了,店裏有關藍色的甜點自然少不了。
“師姐,你也太偏心了,為什麽我沒有?”林木咬着吸管嘟囔道。不過這杯東西叫什麽來着,真好喝。
“沒啊,你們想吃我再去拿。”易朗轉頭看着白潔,把頭上的帽子拿下,扣在她頭上。“白大廚,別再偷懶了。”
“切……”白潔拿下帽子,往後廚去了。
沒了外人……呃,總之,氣氛輕松了不少。
“怎麽樣好吃嗎?”見景默吃了一口,易朗迫不及待的問,這可是她特意做的。
無奈放下小勺,“很好吃。”景默由衷的說,老實說,她不喜愛甜點,能給出好吃已經是很高的評論了。“對了,小朗,你什麽時候會這些了?”
易朗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是小時候愛搗鼓,後來當了警察也沒什麽時間,就放下了。現在有個機會,我當然不會放棄了。”
“哦?說來,你們為什麽想開甜品店。”
“那是因為,我愛吃。”喬彬答道,衆人也不意外,哄笑起來,她吃貨的本性早就暴露出來了。
“笑什麽?有這麽好笑嗎?”喬彬白了一眼對面笑得眼淚都飙出來的楊永顏。
抹一抹眼淚,“我頭一次見到有人把愛吃說的那麽理直氣壯的。”楊永顏挑眉看她,“萬一吃胖就不好了。”
喬彬怒瞪着她,兩人一陣唇槍舌戰好不熱鬧,至少在看熱鬧的其餘人眼中更是如此。
多好啊,這樣的日子,沒有煩惱,只要盡情享受這難得的休閑午後。
放在桌上的手機先是振動一下,随後加州旅館的吉他前奏便響了起來。景默看了一眼,朝衆人使了個眼神,讓她們安靜一下。
“喂,左。”
左?不就是那個左藍嗎?林木一陣不安,想想兩個星期就快過了,不會是她們回來了吧?那,那個女人豈不是也回來了?想起希爾頓,林木就一陣頭疼。
不怪林木關注的重點不對,因為她并不知道整件事情。
“隊長,你快回來,我們也沒辦法了。”左藍焦急的聲音傳出,在場的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變化來得大快,景默瞳孔猛得收縮,什麽也聽不進了。
啪的一聲,手機從景默手中滑落。衆人看着這場景心中一緊,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臉,全都擔憂的看着景默,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喂,隊長?默你在聽嗎?喂?”左藍焦急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景默卻仿佛聽不見。她垂下頭,手指插…進發絲中,皺着眉頭眼眶紅潤,淚水在眼眶打轉。
明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事到如今還是接受不了吧。真的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
不再理會衆人擔憂的目光,景默甚至連個解釋都沒說,一個箭步沖了出去,絲毫不管地上的手機。衆人面面相觑着,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慌亂的景默,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測。還是離手機最近的喬彬先反映過來,撿起手機,見還在通話中問道:“左…左小姐,景默姐剛剛走了,請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左藍愣了一會,好半天才說:“……你們先來一趟隊長家吧。”
誰也沒有發現坐在她們後座的男人正在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男人端起一杯咖啡,手上的傷疤太過明顯。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君:有人要回來了,又一場腥風血雨……呃,沒有血雨。
☆、重生
景默想,她将永遠忘不了那天,直到生命的盡生。短短三個小時裏她經歷了太多,心情如同過山車,一開始的惴惴不安,最高點的提心吊膽,再到終點後的心有餘悸……
她忘不了洛溪那張蒼白的臉,和那雙着一雙狠厲的眸子。忘不了那潔白的床單上妖治的鮮血,忘不了那讓人做嘔的血腥味。
而這一切,全都是洛溪自己造成的,在那麽一瞬間,景默甚至覺得她很陌生,如同那三年裏自己偷偷回來見到她的那一次。那次,她們在追捕一個兇殘的嫌疑犯,犯人走投無語下抓了個人質,以此來危險警方。
當時人質脖子上架着把刀,犯人激動一下,人質被劃了一道,血也溢了出來。按理說,這時候不應該再激怒犯人了,否則後果不是她們能承擔的。
可洛溪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她舉着槍,平日裏的平易近人的氣息全都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狠厲絕決。随後她毫不猶豫的開槍射了犯人。她就站在那裏,微微抿唇背影挺直孤寂,眼神裏沒有半點憐憫之情,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也就在那一瞬間,景默清楚的意識到,她的小洛,變了。她也是游走于生命之間的人,自然懂得什麽眼神意味着什麽,一個人的動作或許能騙人,可眼神騙不了人。
洛溪之前看那個犯人的眼神完完全全是在看一個死人……
連生命她都不在意了,那她還生意什麽?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景默握着門把手的手有些顫抖,甚至于不敢去打開。沒錯,她害怕了,她也是人,總是會有弱點的。若說以前的她冷血無情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那遇到洛溪後,就像是給她冰冷的血液中注入那一抹熱血,融化了那顆心。如今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想也不肯失去那一份溫暖。
任何事物逃避總是沒有用的,更何況,她還需要自己。
景默深吸了一口氣,擰開了房門。
左藍和庫克在門口走來走去,很是着急,看到景默後眼睛明顯一亮。“默,你總算回來了。”
“她怎麽樣了?”景默壓抑着顫抖說着。
最了解景默的人除了洛溪恐怕就是左藍了。看着不複往日的景默,左藍只想感嘆一句:感情啊!
“情況還不确定,不過,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頓了頓,望着緊閉的房門一眼。“她把我們趕了出來,自己關在裏面了。”左藍嘆了口氣,神情複雜:“隊長!對不起,沒能完成任務,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我也是!”庫克立了個标準的軍姿,直直的看着景默。
一聲隊長,其中的包含的含義景默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有愧疚,也對自己能力的自責,更有對景默的忠心!
她何得何能她們這些親如家人的屬下?
“你們……”景默無奈一笑,“你們這是何必呢?我早就不是你們的隊長了。”
左藍和庫克一陣感動。
“隊長,有些事我還是要告訴你。”左藍面色沉重,沉吟道:“我們并沒能解決掉十八號細菌體的問題,所以……”所以她們就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畢竟,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洛溪能不能見到明早的太陽還是一個問題,她們實在是沒有一點時間了。
無論用什麽方法,做什麽實驗,都無法去除。她們甚至用上了人這種極端的試藥方法,也還是無濟于事。
景默瞳孔猛得收縮,一直以來僞裝的那點淡定消失的無影無蹤。巨大的恐懼像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她的心髒,疼得無法呼吸。
景默嗚咽出聲:“我不允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
她跌跌撞撞的朝卧室走去,房門被反鎖,顫抖着雙手試了幾次才對準了鑰匙孔。
左藍和庫克看着她的背影又是一陣心酸。眼睛幹澀的很,她們何時見過這樣的景默?那樣無助,那樣悲傷……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想來了喬彬她們到了。庫克去開門,果不其然門外站了一臉不知所然的女人。
因為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所以并沒有人發現,希爾頓并不在。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景默卻仿佛用了畢生的力氣。不可置認,面對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突然懦弱了,退切了。
無論是冰冷的軀體,還是空白,那一種她都無法承受!
猶豫了幾秒,景默毅然決然的推門。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立刻充斥着鼻腔,滿床的鮮血明豔而妖治,一幕不斷撞擊着景默緊繃的神經。
洛溪坐在床上,低着頭,烏黑的發絲散落遮住臉龐,像被遺落的末路天使。一滴滴鮮血順着左手手腔處滴落,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如一朵朵罂粟花悄然綻放。
許是聽到了開門聲,洛溪擡頭看她,原來無神空洞的眼眸重新恢複了神采,卻有着不屬于她的冷漠。失了太多血,她的臉蒼白的如同紙張,被咬破的嘴唇也更加醒目。
景默喉嚨發幹,澀得發苦,看了她半天只發出了個單字:“你……”
洛溪右手的刀太過明顯,她忽視不了。房間裏就她自己,左藍也沒理由要傷害她,那麽她為什麽要傷害自己?
景默眼中突燃起一絲怒氣,先前這樣,如今也要這樣嗎?她倒是知道手疼了心就不會那麽疼了,可她知不知道自己看着心更痛!
“為什麽要這樣?”景默抓住她的受傷的手腕,大力的壓在她傷口上。見她因疼痛而皺眉,景默心疼了幾分,可手上的氣力卻不減半分,總是要給點教訓才好!
“髒。”洛溪擡頭看她,神色淡然。景默還未理解這話的意思,就聽她繼續說道:“這些血,髒!”
洛溪松開拿刀的手,單手抱住她的腰,先前的一切好似都是景默的幻影,她還是原來的她,會示弱的她。悶悶的哭泣聲傳來:“那些東西在我的血中,它們想沖出我的身體,吞噬我的一切。很髒!”
嘆一口氣,景默放輕語氣,“好好,我知道了。我們先處理傷口好不好?”
洛溪沒回答,抱着她的手更緊了些。
“先處理一下好嗎?”景默輕拍她的背,安慰着。“不聽話的你,我不喜歡。”
再怎麽說,失血過多還是有生命危險的。對于洛溪的話她還是明白幾分的,也或許那不過是她痛苦中的錯覺罷了。看來,她有必要給洛溪做一次全身檢查。
洛溪聞言,鼻頭聳了聳,有些松懈,但還是不松手。兩人就這麽僵持着,絲毫沒有感覺到門外的激動。
“什麽?你是說真的?”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左藍,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心裏就一陣後怕。
“洛溪體內的細菌體如同癌變細胞一樣,不停的攻擊吞噬她的正常細胞。所以她的生體機能開始下降,雖然我們不知道為何是先從視覺開始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到了一定的期限,她就會死亡……明天就是最後一天。”
“雖然洛溪的母親在她體內放置……X細菌體,也就是一種致人死亡的細菌時用了特殊的保護層,但還是出了意外。”
洛溪盯着她看,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好。”
景默鐵青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松開她的手腕,手心處凝結了一層鮮血,不是純粹的紅,而是暗紅。明明血液還處于新鮮的狀态,怎麽就變成了暗紅?
景默垂眸,布滿鮮血的床單此刻也變成暗紅。傷口實在是太深,又在流血了,景默暫時放棄探究,轉身去拿家裏的醫藥箱。
她們做刑警的,難免會有磕磕碰碰,家裏自然必備了藥物。
景默走了不過幾秒,失血過多的眩暈感籠罩着洛溪,右手無力的撐在床上,空氣也似乎變得粘滞沉重。迷迷糊糊間洛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慌亂,她終于沉沉的睡去,嘴角挂着滿足的笑意。
洛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窗外除了寥寥無幾微弱燈光再無其他,世界安靜了下來。
洛溪動動手腕,一陣刺痛。她皺着眉,右手覆上,傷口處已被包紮好。洛溪勾唇笑笑,這下發覺嘴唇幹燥的很,而她又一不小心碰到嘴唇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剛注入十八號細菌體後,身體就像活生生的剝開,無數不知道是何的東西在體內亂竄、在撕咬。她實在是忍住不了這種忍痛感,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東西才安份了下來,可這還不夠,它們怎麽可以留在自己的血液中!
景默就睡在她旁邊,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她便睜開朦胧的雙眼,聲音低沉而沙啞,卻藏不住那份喜悅。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有的話就告訴我好嗎?不要硬撐,我雖然不能代替你疼,但你疼的時候可以咬我……”
洛溪一下便紅了眼眶,為了她這簡單的語言。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臉,即使看不清她,也要固執的對視。
“小默,我回來了。”
☆、解釋
昨天一晚上心急如焚卻只等到景默一句:“你們先回去吧。”不甘心的衆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又殺了過來。
洛溪在兩點半的時候睡了下來,清晨迷迷糊糊的又醒了一次,只覺得腦袋像漿糊一樣粘稠,意識也很模糊。傷口又在隐隐做痛了,可相比之下,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讓她心情好了很多,嘴角帶着笑般又睡了過去。
“哈~~早啊。”左藍打着哈欠,揉着帶淚的眼,有氣無力的打招呼。開玩笑,她昨晚可是守着某人到淩晨的,今天一大早就被吵起來了,能不困嗎?
突然好羨慕在客房裏熟睡的庫克。
“早。”衆人心不在焉的回答。
左藍伸了下懶腰,了然的看着她們,“她沒事了,就是失血過多還沒醒……吧。”
“失血過多?”喬彬、易朗皺着眉問,眼裏的擔憂毫不掩飾。
“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輸輸血什麽的。”楊大法醫說道。
“失血過多買什麽補品好呢?阿膠?紅棗?”秦缺、林木自言自語道。
左藍嘴角抽了下,可為什麽她還是好羨慕啊?被人關心的感覺很不賴吧,所以自己才會這麽死心塌地的跟着景默。左藍垂眸,只是因為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你出現了。
“不用了,我已經給她注射過藥品了。只不過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有自虐傾向。”左藍眨眨眼,露個了怪異的笑容:“不過,還真的被她誤打誤撞了。”
“左。”景默打開門,掃了眼衆人,對她們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走到沙發上坐下,眼尖的衆人發現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看來為了照顧洛溪,隊長大人還真是忙到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啊……這樣的女友去哪裏找?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衆人一并看向她,等着她的解釋。
“哦,我猜的。”
衆人:“……”不要把猜的說的那麽理直氣壯好嗎?
左藍摸摸鼻子,眼神飄忽:“事實上,我也很好奇為什麽沒有發生之前的事。”
她的話讓衆人一陣迷茫,只有景默知道她在說什麽。
“不發生最好。”景默淡淡的來一句,可衆人卻覺得她像是松了一口氣。
瞪着這兩個打啞謎的人,楊永顏不滿的開口:“喂,你們不要只顧自己說,什麽事都瞞着我們!”要不是她偶爾聽到,還不知道要瞞她到什麽時候呢!
“真想知道?”左藍問。
“廢話!”
衆人點頭。
“那好吧。”左藍沉思一下,像是再找合适的詞彙。“之前跟你們說過了,洛溪體內有一個像癌細胞的細菌,而昨天我給她注射了另一種細菌體。兩種細菌相遇……就好比兩個敵對的軍隊,在她體內互相殘殺,最後勝利的很明顯就是我注射的細菌體了。”
“以毒攻毒?”景默皺眉,這種事機率不大,危險性也很高。
“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
衆人:“……”開始是那後來就不是了?
“後來,我看到那些血後就不這麽認為的。”左藍斂了神色,“血是暗紅的,若時間久會變成暗紅倒也沒什麽,只是血從一開始就是暗紅的就很奇怪了。”
“這能說明什麽?”
“哈……別緊張,看你們緊張成什麽樣了。”左藍一下子笑了出來,衆人的緊張感倒也減少了不少。“還拿剛才的比喻吧,兩軍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鬥過後,什麽最多?那當然就是屍體了。那些暗紅色大概就是“屍體”吧,不過,具體的我要拿點血回去化驗。”
“雖然聽起來有點扯……”洛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了,左手手腕上的傷明顯的很。她沒有帶眼鏡,這是她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摘下了眼鏡,眸中光華灼灼,恍若星辰,衆人不由的看癡了。只聽見她接着說:“但我相信你。”
景默刷的站了起來,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景默親自為洛溪穿上了那件外套,末了還一臉溺寵的摸摸她的頭發:“怎麽不多睡會?嗯?”
“睡不着,幹脆起來了。”
“哦,餓了沒?”
“還好。”
衆人:“……”請不要這麽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好嗎?
對上她們幽怨的目光,洛溪勾起嘴角,真誠的說:“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洛溪姐別這樣說,我們可是好幾年的朋友了。”喬彬腼腆的看着她,“你沒事才是我們關心的。”
“是啊,不然誰給我們發工資?那麽個親力親為的局長去那裏找啊。”楊傲嬌又出現了。秦缺碰碰她的肩膀,“說什麽呢!”楊永顏不理會她,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在當木頭的林木:“木三,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啊……啊,有,我就覺得吧,有些事還真是奇特,變化莫測的。不到最後一刻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也是這樣,才是人生。”林木感慨道。
洛溪笑笑,蒼白的臉上恢複了些血色。相處了這麽多年,有些話不必說她們也懂得,這便是默契。
這件事雖然差點要了她的命,不過,已經過去了。就像景默說的,沒事了。她們為什麽還要抓着這件事不放呢?
洛溪換了個話題,跟她們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左。”景默低聲道。
“怎麽了?”
“Healton呢?”以她對希爾頓的了解,她可是那種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怎麽可能輕易放棄。難道,出了什麽事?
林木本來沒想起那個女人的,如今被景默一提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女人不在。頓時松了口氣,她一向不懂得怎麽處理那些感情的事,如今她沒回來,倒也正好。
“她啊。”左藍捏捏眉心,嘆了口氣,有點幸災樂禍的說:“不知道掉到那個荒山野嶺去了。”
“哦?”
林木湊過去一點。
“是這樣的,幾天前她去飛了個任務,結果被偷襲,飛機墜落了。”
林木心頭一跳,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女人,但也不希望她死啊。還有,為什麽這兩人表情都這麽淡定啊!
景默的淡定是因為她信任左藍,既然左藍沒有直接說希爾頓出事了,那就說明她沒事。
“那你找過了沒?”
左藍托着下巴,“我們用全球定位系統定位過,墜機的位置是一片大山,入口在哪我們還不知道,需要點時間。而且……”左藍看起來有些郁悶:“那女人出門竟然不帶手機……”
景默不說話了,林木也不說話了。
景默轉頭看向衆人:“你們吃早餐了沒?”
“……沒。”衆人突然有點受寵若驚。
“那我去叫外賣,想吃什麽?”
“……”
外賣小哥接到定單還奇怪了好一陣,這是需要多少人才能點這麽多啊。直到開門那一瞬間他看到一屋子的女人才明白,哦,原來如此。
吃飽喝足,衆人又聊了會天,就被景默以洛溪需要休息給趕了回去了。
“洛溪,你過來一下……”左藍說着,突然覺得有道凜冽的目光。她連忙改口:“不,不,我過去就好。”
“怎麽了?”
左藍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
不舒服嗎?洛溪右手撫上眼睛:“雖然我能看見了,可是視力沒有恢複到從前。就像剛才,我能看清你們的臉,卻看不清茶幾上雜志的封面。”
景默凝眸看她,微不可聞的嘆息。
“……”左藍想了一會,“沒事,就是一點小小的後遺證而已。現在我要抽你的一點血,回去化驗一下,希望你能同意。”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不虐,寫得輕松了點。寫到左藍說我猜的,頓時就想起英語課……
這道題選什麽?……選A……為什麽?……我蒙的。
另外,感謝大家的評論,讓我有種被認同的感覺。由其是那麽幾個從一開始就在追這文的人。不點名,但我記得你們。
☆、相遇
意大利,一個充滿藝術氣息及……美食的國度。
某酒吧的二樓包間內,十幾號男男女女正在縱情狂歡,勁爆的音樂,暧昧的空氣。唯有一個人格格不入,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以她無關。女人一頭烏黑般頭發,在一群染着五顏六色的人裏更引人注目。女人精致的面孔在燈光的照耀下褪去了白日的蒼白,惹人憐愛。
程曦冉一開始并不想來這種場合,畢竟她喜靜不喜鬧,比起在這裏喝酒聊天,她更喜歡一個人呆在畫室裏。奈何這群家夥磨人的程度比以往有過之而不及,無奈,她也只好來坐坐了。還好這裏的人都是她認識的,不然自己還真的會不自在。
“Libre,好不容易拐你出來一趟,別光發呆啊,多浪費這太好時光?”剛剛還在熱舞的金發女朗一把攬住程曦冉的肩膀,随便拋了個媚眼給她。
奈何美人一點也不給面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程曦冉拉下她的手,淡淡的說。
金發女朗似乎早就習慣了她的冷淡,一點也不介意。她朝程曦冉笑笑,走到音響處,把勁爆的舞曲換成了低沉優雅的鋼琴曲。
“嘿,音樂怎麽換了?”
“真掃興吶。”
“……”
金發女朗拍拍手,等到所有人都看向她這邊才說話。“你們這群家夥,光顧着自己玩。都沒有考慮過Libre。”
其中一個男子撇撇嘴,委屈的說:“Libre太冷了,我想和她跳支舞都不讓。”
程曦冉看着這群耍寶的少年,嘴角揚起笑意。她來意大利也有三年了,自己當初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來到一個陌生的國度說不害怕才是假的。多虧了遇到了她們。
對程曦冉來說她們不僅是同學,更是朋友。
她這一笑倒是給了那些不安分的人暗示。來酒吧嘛,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喝酒了。忘了是誰帶頭的,總之程曦冉接了第一杯就有了第二杯……
她的酒量一向不好,喝到第五杯色彩斑斓的雞尾酒後。程曦冉一張悄臉通紅,腦袋也昏沉沉的。
一路晃晃悠悠來到洗手間,剛一進去便吐了個昏天黑地。程曦冉打開水龍頭,捧了把冰冷的水撲打在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她看着臉色緋紅的自己,劉海被微微打濕,稍微發白的嘴唇,竟有種病态美。
她的身體很差,她知道。那是因為每當有靈感時她總會在畫室裏孜孜不倦的畫下來,不分白天黑夜,已經到了廢寝忘食的程度。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從鏡中倒影她能看出那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子,然而,與她同樣的皮色同樣的墨發讓程曦冉愣了愣,她似乎很久沒有見到中國人了。倒不是說意大利中國人少,只是因為她很少出門。如今遇到,是不是也是一種緣分呢?
女子看了她一眼,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女子走了兩步,與她相隔不過半米。同樣洗了把臉,女子歪着頭又看了她一會,這個女人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柔弱,身子單薄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讓人忍不住心疼。
女子抿唇,從大衣兜裏拿出紙巾,遞給她。“你要不要擦一下?”
程曦冉卻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只白皙的手上,纖細修長,很适合彈鋼琴。她暗暗猜想習方是什麽身份,卻不知一向對事物冷淡的如竟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上心,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謝謝。”輕輕接過,紙巾接觸到臉上的時候,一股淡淡的石墨香傳入鼻中。程曦冉知道這絕不是紙巾本身的味道,那麽,就是來自那位女子的?
“不用謝。”畢竟是陌生人,女子擦幹雙手微微點頭就離開了。
本來還想問問那人的姓名什麽的,不曾想她倒是先走了。搖搖頭,酒精的作用好似又上來了,頭又開始疼了。不放心程曦冉獨自一人的金發女朗便出來找她,安全的把人又帶回包廂。這下那群少年們可不敢再灌她酒了。
接到好友的電話讓自己來接她回去,江若柔才會到這間酒吧來的。沒想到自己一來到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個陷阱。好友根本沒醉,還一臉傻笑的說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之類的話。
江若柔扶額,借口上了個廁所,打算過幾分鐘就走了。卻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遇到同一個國家的人。心裏那點對好友欺騙自己的不快頓時消失了。
可惜,自己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後未必能見到。
第二天,今天是難得的好幾天。江若柔背上畫板帶上工具就出發了。她所在的學校的确很好,很注重學生的興趣愛好,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在此都能實現。
選了一處空曠的草地,架起畫板。江若柔對着空白一片的紙張發呆,微蹙着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思考着畫什麽呢。
過了會,江若柔開始動筆了。她沒有畫不遠處的人工噴泉,也沒有畫噴泉後的教堂,更沒有畫藍天白雲。
不消一會,畫紙上隐隐出現了一個少女,那是她無比熟悉的人啊。
離開中國已經很久了,不知道你過的怎麽樣?小楓。
嘆了口氣,江若柔全身心的投入畫中。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在靠近。
程曦冉怎麽也不會想到,她不過随意逛逛校園,就看見了昨晚在洗手間的背影。一股淡淡的喜悅由然而生,她想,可能是見到中國人覺得特別親切吧。
她本身也是學畫的,知道中途被人打擾是個多麽讨厭的事。所以她很自覺的沒有打招呼,而是靜靜的站在她背後觀賞。
江若柔畫的很慢,似乎想一筆一畫把那人刻在心裏。可越看程曦冉越覺得紙上的少女和眼前的少女很像,說完全像也不對。
擱下畫筆,江若柔被身後的程曦冉吓了一跳,同時也認出她是昨晚的美人。手腳有些不自然的站立。“你……你好。”
“你好。”程曦冉伸出手和她相握,象征性的握了一下,連感覺都沒有。“那個,見你在這裏畫畫便好奇想看看,你不介意吧?”
“不會。”
“……嗯。”程曦冉看着她的臉。又對比了一陣,笑道:“看來這畫上的女子不是你。”
江若柔略微驚訝了一下,“很多人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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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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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