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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了一下,并沒有砸到他。男子舉槍對準方睿,“不許動!不然我開槍了?”

已經被恐懼沖昏了頭腦的方睿可不管那麽多,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逃!方睿像瘋了一樣拿起什麽就扔什麽過去,一緊張竟連鑽石盒子也扔了過去。

男子見到那小盒子時。愣了一下,心想,你還真是什麽都扔啊。

方睿一看,趁着他發愣的時候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喂,再跑就開槍了!”男子收好槍,故意大聲喊道,見方睿身形一滞而後消失不見,大笑了起來。

現在放他走也沒什麽,剛才他們可是打電話求支援的。那個男人逃不掉的。

王哥無奈一笑,把注意力投到了從一開始就低頭同樣伺機逃跑的男人。王哥抓住男人的領子,強迫他擡起頭來,盡管男人灰頭土臉的,但兩人還是一樣認出了他。

頓時,兩人面面相觑了起來,這……這張臉竟然是和之前那張通輯令上的臉一模一樣!可那個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又跑到這樣來了?

“王哥……”男子還沒說完,王哥打斷他,盯着男人的臉看了一會,咬牙;“帶回局裏再說!”

于是,這有了林木之前見過的那一幕。當然了,後面方睿也被抓了回來。

林木眨了眨眼,她十分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那的的确确是賀賓的臉!可如果這個人是賀賓的話,那,那具屍體又是誰?

這麽一想,事情就複雜了。

林木捂着頭,頭又疼了。自從在醫院和梁秋淺說開了之後,那人對她的态度可謂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也就算了,還暗暗嘲諷自己。

林木委屈的想道,我這不是為了我們未來着想嗎?你說你現在還只是個學生,我也只是個小警察,未來的保障一點也沒有,我未雨綢缪怎麽了?

何況,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

這樣想着,林木拿出手機,給梁秋淺發了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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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受到驚吓了,求安慰~~

看到明顯撒嬌的短信,梁秋淺忍不住嘴角上揚,但她還是把手機一關,沒有回。哼,不是要保持距離嗎?那我聽你的,林警官!

邊做練習邊吐槽的方文露瞥了她一眼:死要面子。

當審訊室裏的燈光亮起的時候,賀賓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哈哈哈,他才想仰天長笑三聲,可笑他費盡心思到頭來卻是一場空。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他卻像過了十年那麽久。

那天打暈自己的弟弟賀憲拿走他的鑽石後,第二天他翻開包卻看不見了用報紙包着的鑽石。懷疑是韓小非拿走去質問她,她卻死活說不知道,所以一氣之下才把她掐死你!後來,在河邊時,賀憲找到了自已,打了自己,把自己摔倒在河裏,腳碰到一塊尖銳的物體受了傷,當時想着,他不仁也就別怪自己不義了,也不知那裏來的力氣,把賀憲死死的按在水裏,直到他沒了呼吸。

回過神來時,一切都晚了。他看着自己的手,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老婆和親弟弟,他還算人嗎!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想去自首。他的內心還是逃避這一事實,以及……貪生怕死的。

他看着賀憲的屍體,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既然那群警察也在找他,何不讓賀憲代替他?反正屍體泡個幾天就認不出誰是誰了。這樣一來,“他”死了,案子也就結束了……

做完一切後實在是沒地方去了,他突然想起了賀憲的那幢破房子,那裏幾乎沒有去。在那裏躲在合适不過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是誰?河中的那具男屍是不是你殺害的?”景默清冷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賀賓垂下頭,“我是賀賓,那具男屍是賀憲,我弟。他……是我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吶,日更奉上~~

很久沒來小劇場了,來一個:

林木:會考有把握嗎?

梁秋淺:除了生物,其他都沒問題。

林:怎麽?生物很差嗎?

梁:額,也不完全是……

知道真相的某方,冷笑:某人的生物課都用來想某人了,有把握才怪。

☆、貪念

賀賓接下來的一席話,像一條線,把所有的點都串在了一起。原本看似毫無關聯,卻有着千絲百縷的複雜關系,像九連環,環環相扣,卻又能成為獨自的個體。然後再複雜的關系也都能總結成一句字:錢!

換而言之,也就是那顆鑽石。

賀憲是一名切割師,不僅切割鑽石,還做黃金和珠寶玉石。某日一個陌生人拿着鑽石來找他改造。且不說那個人是誰,就單單他做賊心虛般的找人切割鑽石,也能說明那顆鑽石不是他的。

後來的一切只能說是天意弄人。或許,換一種說法更為貼切:咎由自取。若不是那點貪念心起,後面的一切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記得有人說過,越讓人看不懂的事情其實是最簡單的一個道理。

不管怎麽說,得知真相後衆人又是唏噓一片。

離開審訊室,景默捏着那個黑色的小盒子暗自沉思。賀憲死了,沒有知道他見的那個是誰。那麽,那個斷指的男人呢?她問過賀賓,他并不曾認識過這個人。若他們毫無關系,那斷指男人又為何會出現在他家附近?

腦海中思緒一閃而過,勾唇笑之,她想,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當方睿又一次見到上次那個給他印象深刻的女警察時,他的心猛得一沉,他自以為不會露出破綻,那曾想人家早就在暗地裏設個了圈,等着他往裏鑽呢。

不過。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那個鑽石的身份,料她們也不能把自己怎麽樣,更何況,自己也是花錢從別人手裏買來的。

方睿這麽一想,心裏頓時又有骨氣了。挺直腰板帶着點挑釁的目光看着景默:“警官,你們憑什麽平白無故的抓我帶這來?我可是可以告你們的。”

景默擡眸看他,看得他心裏發毛,随既只見那個自己精挑細選的小盒子被擺上桌面,這下方睿表情有些僵硬了。

“若你不心虛,你跑什麽?”景默淡淡的反問讓他冷汗都掉下來了,這個女人氣場大強大了,以他多年和各種人士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警察。

“我……我這不是正常反應嗎?”方睿胡扯着,心虛之下不自覺提高了聲音,“對,正常反應,我當時,我可是拿着鑽石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警察,又沒穿警服。”

“所以,你就襲警?”

“警官,不知者無罪啊!”

景默笑了下,不打算跟他胡扯了,她時間寶貴着呢,不知道小洛醒了沒?離最後期限還有不過五天……想到這,景默臉色沉了下來,看得方睿心驚肉跳的。

“方先生。”景默指着牆上方那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那顆鑽石是你從哪裏弄來的?”她問過賀賓了,眼前的鑽石和他拿走的那顆一模一樣,之所以他從記得這麽清楚,完全是因為鑽石上有個不明顯的特點,景默看着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沒辦法,她對這類東西不太感興趣。

“警官可別冤枉我,這可是我光明正大買來的。”方睿把那天遇到王老漢的情景全都告訴了她,末尾還加上一句:“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店裏的員工。”

微微皺眉,都過去好幾天了,想必那王老漢已經離開a市了,又失去了一個線索。“雖然我不懂行情,但也知道這顆鑽石不止這個價。方老板可是把商人的奸詐發揮得淋漓盡致。”

方睿對她的嘲諷不以為然,“自古以來無商不奸。”說着還有隐隐的得意。“警官,不管我用什麽手段,那王老漢可是自願賣給我的,這不算犯法吧?”

“是不算。”

“那警官你能放我……”走了吧。

“方先生,你是做黃金飾品的,再不濟也應該明白,鑽石是按克拉橫量品質和價格的。若是你沒犯法……”景默看着他,像是知道了一切,“為什麽要把它切割?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景默停下,等待他的反應。方睿動動嘴唇想反駁什麽,在她探究的目光裏愣是說不出什麽。

“除非,這顆鑽石有着不為人知的身份。”

随着景默這一句話,方睿徹底失了信心。長嘆一聲,他知道,就算他現在不說,那個女人讓人去查一下,便能輕易的知道真相。

“我說……”

“兩年前,A市舉辦了一場珠寶展覽會,這顆鑽石便成為了全場最大的亮點。引來無數人的贊揚與……貪婪。果不其然,三天後,這顆鑽石這被偷了,警方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兩年前?景默挑眉,那時的她根本不在國內,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方睿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麽反應又繼續說:“因為鑽石是用了種特殊工藝制作的,就是,在強光下能發出藍色火焰般的光澤,所以,我想那個賊也是因為這樣才一直沒有出手。”

廢話,只要一出手,就算不是你偷的,也會被懷疑。然後,不管你是用多少錢買來的,只有一個後果,沒收!

沒有商人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特殊工藝?藍色火焰?

景默拿出鑽石,看了會,了然的笑,的确是特殊工藝,這是比利時最新研發出來的一種鑽石的最新切工,它擁有89個切面,臺面是呈八面形的,輪廓看起來尊貴典雅。

“警官,我知道的都說了。”方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能不能從輕啊?”

“我的同事會告訴你的。”說完,不理會她的反應,拿着鑽石出門了。景默離開後,方睿像虛脫了一樣靠在椅子上喘氣,擦擦額頭的冷汗還心有餘悸。

很好,只要知道當初盜竊鑽石的人是不是那個斷指男人案件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只是,明明是賀賓拿走的,又怎會變到另一個的手上?

景默突然想起賀賓說過,他回到家的第二天那顆鑽石就不翼而飛了。

看來……還有些東西沒問清楚。

景默擡腳又出去了。

“把門打開。”

“是,蕭隊。”看門的小警察心道,局長不在,你最大!局長在……還是你最大!

“賀賓,你當初把鑽石放在了哪裏?”景默開門見上的問。

“嗯?……啊。”沉浸在悔意中的賀賓還真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放在……放在錢包裏。”

“那你為什麽會懷疑是韓小非拿的?”

“我的錢包習慣放在口袋裏,回家時還在的,不是她買是誰?”賀賓想了想,“更何況我第二天就在垃圾桶裏看見報紙了。”

“報紙?”景默重複一遍,實在想不通報紙和這件事怎麽扯上關系的。

“是啊,當時我怕弄丢,所以用報紙把鑽石包了起來。”

抿唇,景默覺得有些東西在腦海中若隐若現。“你能确定是同一張報紙?”

“這……”賀賓臉色變化了一下,他的确不能确定……難道,真的是他誤會她了嗎?

見他臉色十分難看,景默暗暗有了猜想,“你坐什麽車回來的?其間有沒有遇到什麽人?你的錢包有沒有少錢?”

刷的一下,賀賓的臉變得慘白。當時的他一心沉醉在得到鑽石的喜悅中,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到了後來,自己也是煩躁的很,也沒有注意到錢包少沒少錢。現在仔細想想,的确是少了錢。

賀賓自己都沒發現,他早以淚流滿面。這個因貪婪因沖動而變成惡魔的男人,此刻是真心悔改。

沒有誰一出生就是壞的好的,他們只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因為各種原因迷失自我,最終毀滅自已。

雖然他沒回答,但他的表現已經給了景默答案,悄然出門,給他反息的時間與空間。

假設一下,小偷盯上了賀賓,趁他不注意時摸上了他的錢包,也把包着鑽石的報紙一同偷了出來。而小偷一心只向着錢,并沒有把報紙放在心上,把報紙随意扔到垃圾桶去。最後在機緣巧合下,被王老漢撿到!

☆、新生

景默去找了林木問了梁秋淺的電話號碼,然後再把自己看到的那個男人的樣貌和身高告訴她,問她是不是同一個人。

大概過了半小時,梁秋淺的回複才姍姍來遲。

“應該是,警官。我記得大太清楚。”

景默看完,頓時有點無奈。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打開電腦,去查檔案。其實這些她本可以讓別人去做的,畢竟要找龐大的系統中找一個只知道相貌的人,更何況還是按身份證上的照片找,其難度可想而之。

可洛溪不在,一個人的時間過的實在是太過漫長,時間仿佛就此停頓下來,一分一秒都變得漫長無比,如果不找點事做,她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再次翹班。

說到上次,景默就想到了那次背洛溪回家後,第二天果然流言四起,八卦滿飛天。有些她們三年前的同事就爆料了,說的好像她們親眼見過似的。

最後事情自然就被洛溪以局長的威信壓下來了。

思緒越想越遠,景默無奈的笑笑,那三年她也是如此,結果因為一個疏忽對方輕易的入侵了她們的電腦,好在最後沒什麽損失,不然她可就追悔莫及了。

景默想,是不是現在沒什麽危險了,自己也就放松下來了?可惜……景默眼眸一垂,那人可不是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收回脫缰的思緒,景默端起微涼的白開水喝了一口,定了定神,開始查檔案。

不過幾分鐘,景默便找到了當年的案子,的确和方睿說的一樣,現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連嫌疑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隔牆外開始有腳步聲響起。景默捏着疲憊的

閉眼,嘆了口氣。

熟悉的吉他前奏響起,加州旅館是她目前為止最喜歡的一首歌,所以就用來做鈴聲了。只是,這不是誰的電話,只是個鬧鐘,洛溪執意要讓她設的下班時間。

目的是,為了讓她一下班就回家……想想也真是無奈。

就在快要踏出警局時,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個女警察拽着一個男人,男人雙手被鐵拷拷在了一起。

女警看見她後,很熱情的朝她打招呼,燦爛一笑:“下班啊?蕭隊。”

景默:“嗯。”

“回去陪局長啊?”

“嗯。”

“局長身體怎麽樣了?好點了嗎?”

景默勾起淡淡的笑,笑意卻沒到眼底,“還好。”

見她沒有交談的欲望,女警讪讪的摸摸鼻子,很識趣的沒再繼續。其實她已經很滿足了,如果是平時恐怕蕭隊只會哼一聲然後潇灑的走人。不過這算她高傲也有高傲的資本!實在是讓人厭惡不起。

“看什麽看,走了!”女警一拍男人的肩膀,催促道。

“催什麽催,我自己會走!”

景默斂去笑容,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等下。”

女警拉着男人停下,看着她,等待下文。

“他犯了什麽事?”

“哦,他啊。”女警用鄙視的目光看着他,“是個慣犯,不但偷老人還偷小孩的。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在偷一個男人的錢包呢,可惜最後被他趁亂跑了。”女警一臉憤懑的表情,随後想到了什麽,又換上了得意的神情,“哼,最後還不是被我抓住了!”

男人一臉的沮喪,他剛拿到錢包,還沒來得及看看呢,就被發現了,害得他只好胡亂的抽出一部分,就把錢包塞回去了,至于為什麽要塞回去,他也不知道……

他還記得那時還抽出了一疊報紙,他還奇怪呢,錢包不應該是用來放錢的麽?

……有錢人真奇怪

逃命要緊,他也沒空理那疊報紙了,一個甩手就扔到了垃圾桶裏。

“……知道了。”景默這次是真的含笑離開了。意外有時就是這麽的巧合。

現在是幾時幾點幾分了?

我不知道

我的時間已經模糊成一片

怎麽想用心分辯 都是無力功

被團住了

被團住了吧

時間于我已無用

現在又是白天黑夜亦或兩者共存?

我也不知道

我的世界只剩一團虛無

眼睛已經失去了辯別的能力

逃不掉了

逃不掉了吧

你的模樣又在何處?

景默回到家的時候還提着一袋橘子,放好東西。來到卧室也沒敲門就進去了,果不其然,就見洛溪安安靜靜半躺在床上聽歌。

她閉着眼,時而睫毛輕顫,時而輕哼兩句。

景默走過去,用比平常高兩倍的聲音,洛溪身子晃動了一下,也沒睜眼,就對着前方微笑一下。

靠近,彎腰,取下兩耳的耳機。景默坐在床沿上擁抱着她,湊近耳旁私語:“我回來了。”

“嗯,我知道……聽…到了。”洛溪回答,語氣中隐隐有些欣喜。

“我買了橘子,你要吃嗎?”

聞言,洛溪擡臉看她,像小孩看見糖一般的期待神情,她笑了笑,拉長聲音說:“要~~”

“那我去拿橘子。”景默松開她,可洛溪還是執著的抓着她的衣角。“乖,一下就好,我很快就回來的。”說完安撫似的吻一下她的嘴角。

“……哦。”洛溪乖乖的松手,現在的她如同一個小孩子。

起身,悄悄擦拭一下濕潤的眼角,景默閉眼又睜開,反反複複,直到眼睛沒有那麽難受了才停止。這樣的情景已經重複了許多天了。在外人看來,她們剛才的動作又有多暧昧,耳鬓私磨,多好的詞!

可只有她們兩人知道,這個動作包含了多少無奈與苦楚。

洛溪的身體狀況是越來越差,視覺已經完全失效,就算吃藥戴特制的眼鏡與無濟于事。除此之外,聽覺也漸漸失覺,除非是趴在她耳邊用很大的聲音說,她才能聽得見。至于聽歌,或許也能聽得見吧,景默不想拆穿她。

以前她總想不明白,為什麽活得久越來越想個孩子,現在,或許她明白了。

五分鐘後,景默就回來了,她手裏拿了個小盤子,裏面裝着幹淨分明的橘子瓣。

“我回來了。”景默又趴在她耳邊。捏起一瓣,燦爛的金黃色總算讓她心情輕松了一點。“張嘴……”

洛溪并不急着張嘴,而是伸出在被窩裏變得暖和和的手,摸上了景默的手指,在心裏快速的對比了一下,張口含下。橘子甘甜而又帶點酸意讓人口齒生津,胃口大開。洛溪眉眼彎了彎,“我還要……”

怎麽聽都有點撒嬌的味道,景默啞言失笑,又繼續喂食,偶爾自己也吃一下。

“沒了。”看了眼空了的盤子,景默拍拍她的臉,“好了,留着點肚子待會吃晚餐。”

其實,飯前吃水果也是可以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哦。”聽覺下降後,洛溪不怎麽愛說話了,很多時候就用單字解決。

“那好,等下我再去做飯。”景默踢掉腳上的拖鞋,也鑽進了被窩裏。“我跟你說說今天的趣事吧。”

景默說的很慢,每個字的發音都很清晰,像一個遠古的故事,美好而不真實。時間仿若在她們身上停留,就此不再流動。

直到,洛溪肚子發出細小的咕嚕聲,景默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也讓洛溪紅了臉頰。即使看不到,她想,小默笑起來才是最美的。洛溪呆了一會,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先大腦行動了,手已經撫上了景默的臉頰。

景默盯着她看,即使看不到,洛溪也能感覺到那股赤熱的眼神。良久,就感覺到景默輕輕的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那份觸感好得讓她想哭。

為了晚餐景默又再一次出去了,突然覺得,現在的洛溪就像一個新生兒一樣,什麽都依賴着她,不過好在,這種感覺也不賴。

☆、我會

先去了浴室打開總開關來熱水,因為冬天熱水比較慢,要提前準備一下,好夠兩個人一起洗。以洛溪現在這樣的狀況,一個人洗澡的确是不行的,那麽,既然要景默幫忙,何不一起洗算了?

反正兩人也坦誠相對那麽多次了,也沒有什麽好矯情的了。

準備好了後,景默去廚房面對着冰箱思考晚上吃什麽。

景默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個小時,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全部出部,熱氣彌漫,香氣飄散,小小的廚房裏看着就讓人覺得溫馨。

推門,洛溪保持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容易讓人産生錯覺。

景默過去輕推她的肩膀,熟練的趴在她肩上,“吃飯了。”

“……啊”洛溪愣愣的擡頭,似乎還沒回過神來,有點傻乎乎的純粹。“哦。”過了會,她又問:“吃什麽?”

捏捏她的鼻子,“都是你愛吃的。”

又是一聲哦,洛溪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地,把手望上一擡,頗有點桀傲的味道。

景默伸手握住她的,兩人牽着手往門外走,不……準确來說,應該是景默帶着她往門外走。

即使看不見,她也能很安心。

突然想到了什麽,洛溪突然笑了出來,笑聲不大,卻是這段日子以來第一次的放聲大笑。

所以景默看起來有些意外,片刻後又釋然。“笑什麽?”

“沒……”洛溪搖着頭,眉眼間還是止不住的笑意。她才不會告訴景默,就在剛才她想到了導盲犬……

要是以景默的屬性來說,她應該屬于……忠犬型的!

在心裏腹诽的同時,餐廳很快也到了。聞着飯香,一直以來的深埋在心底的憂怨消失了不少。

是啊,能同時擁有那麽多,她還在不滿什麽?多少人想擁有一份滿意的工作,美滿的家庭以及能幹的愛人,多少人窮極一生都沒能做到。自己卻輕松的擁有了,現在還在不滿什麽?

是時間嗎?都說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就算景默瞞着她什麽都不說,可自己還是有所察覺的。

景默盛好兩碗白米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洛溪聊天,時不時再喂她吃飯。雖然說感覺怪異了點,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小默。”洛溪握住她的手腕,往前推了推。失去往日神采的眼睛此刻也亮晶晶的,雖然這只是景默的錯覺。

“你也吃。”

景默也沒推脫,把她最愛的西蘭花送入口中。兩人就在這有愛的氣氛下把飯菜一掃而光,因為景默把份量把握的剛剛好,兩個人吃既不會餓也不至于撐着。

有些技能還真的要靠日積月累。

吃完飯景默自覺的把她抱到沙發上,然後去洗碗。家裏的一切她算是全都包了,景默也毫無怨言,反正樂在其中。

還留着水漬的手十分冰冷,景默擦幹後,往雙手哈氣試圖讓它溫暖一些。

坐在沙發上的洛溪突然喚她。

“怎麽了?”坐在她旁邊,把她攬在懷裏。

“沒什麽,想你而已。”窩在她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洛溪輕哼出聲。手指拿過她的一縷發絲,繞成一圈又放開又接着繞。

“這才幾分鐘呢。”景默笑道,“真像個小孩子。”

“小默,我有話要跟你說,笑什麽笑,很嚴肅的。”聽她說話的語氣,洛溪就知道她笑了可洛溪現在沒有心情笑了。翻一下身,手搭在她肩膀上,按照記憶中一般與她額頭相觸,洛溪閉上眼睛,面上一派嚴肅。

“嗯,你說。”

“等我死的那天,你會不會把我的骨灰撒到大海?”

景默臉上的表情僵硬掉,手倏地收緊,她抱的太緊,以至于洛溪感覺有些疼了。洛溪心裏不舍了幾分,或許自己就不該問這麽沉重的話題,愛憐的輕撫她的背。沉默了許久,才聽到景默略帶顫抖的聲音:“不會。”

“為 什麽 ?”不可否認,洛溪還是想知道答案。

“我會一直守着你。”景默看着她,目光真摯,說:“直到我死的那天,一起撒入大海。”景默握住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

“嗯……知道了。”黑暗中,洛溪準确無誤的尋到她的唇,吻了下去。那是她最熟悉的動作啊,自然不會錯。也如景默的話一般,準确無誤的擊中內心最柔軟的那一部分。

既然無法相愛一生,那便獨守一生。

一吻完畢,洛溪紅着臉頰重新窩回到景默懷裏喘息。聽着她沉穩的心跳聲只覺得無比安心。

如果真的死亡了,也不會留遺憾了吧。

景默雙手環住她的腰,嘴唇翕動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輕輕的嘆息一聲。把近來因為種種原因而削瘦的下巴抵在她頭頂,許久,她聽見洛溪小聲的說:“真傻。”

時間靜靜流淌,無形的它終究是會留下點有形的痕跡。就像感情,時間越久,越深厚。相互交融、相互纏繞。

“熱水也差不多了,該去洗澡了。”聞言,剛剛褪下的紅暈又再去浮現,洛溪紅着臉點點頭。

冬天的地板總是寒冷刺骨,若是在室內好怠有拖鞋護腳,在浴室裏就真的只剩腳底板了,讓人踩上了只想立馬跳起來。

打開浴霸,總算是溫暖了一點。因為兩人身高相當,景默也就稍微低一下頭,雙手抓住了兩邊的衣角,溫熱的呼喚撲撒到她臉上,洛溪下意思的縮了縮。

外面的羊毛衫已經褪到胸部處,露出裏面的一件短袖。景默看着她睫毛輕顫的樣子覺得煞是可愛,忍住笑意說:“把手擡一下。”

洛溪乖乖的照做了。外套脫完了,接着就是短袖,兩人的配合下自然不是問題。啪的一下,內衣的扣子被解開,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景默伸手取下,扔到洗漱臺上。

上身弄好了,接下來便是下身了。景默适當的彎腰,緊接着便是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景默在解拉鏈。

感覺是不會騙人的,洛溪能感覺到牛仔褲的束縛正在一層層的垮下,直到接觸到腳踝。洛溪頓時感覺身上涼嗖嗖的。

除去最後一層布料,景默取下花灑,用手試了試溫度,覺得合适後,從背面開始幫她淋浴,花灑到的地方,帶着薄繭的手也随既覆上,輕輕揉搓。确定洛溪身上每一處都淋濕後,景默拿過沐浴露倒在手上,又開始新一輪的“伺候”。

“小默。”洛溪又抓住她的手,“你脫衣服了嗎?”

景默:“……”手停了下來。

沒聽到她的回答,洛溪也不氣餒,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我看不見嘛,總不能和你一樣摸吧?再說,不脫衣服怎麽洗?”

景默:“……”

景默放在她手臂的的手輕輕捏了捏,放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其實你也可以摸的。”聲音有些低沉,洛溪不由自主的咳嗽一聲,下意識的扭頭。

景默笑笑,不打算作弄她了,不然這澡得洗到什麽時候?把花灑固定好,景默直接從她身上拿一點泡沫,洛溪也不甘示弱,兩手弄滿泡沫後胡亂一通亂抹,兩人笑着鬧作了一團。待兩人都塗抹均勻後,景默拉着兩人一起在細細的水流下沐浴。

熱氣氤氲,兩人的身影越漸模糊。

作者有話要說: 掉了兩個收藏……算了,算了,讓它掉吧,讓我自暴自棄算了。

ps:心好累

☆、重聚

三天後。

要說效率高的話,警局那幫人真正算的上是高效率了,這不,才三四天,這把一切都搞定了。

X大學旁一家名為:藍魅的甜品店新店開業,買一贈一的廣告一推出很快就吸引了許多大學生。

雖說是甜品店,但店內走的卻是冷色系的調調,全店淡藍色的海浪般的裝潢,牆上裝飾着古老的帆船。讓人一眼便覺得走入了藍色的海洋裏。不愧為“藍魅”這個店名,藍色的魅力!

說完店面就在說說甜品吧,精致小巧的甜品讓人舍不得下口。除了外國的經典小吃,中國各色的小吃也是應有盡有,店裏也不僅買甜品,也有熱飲。吃貨表示都有選擇困難症了,價格方面呢也是物美價廉,畢竟它針對的是大學生。

景默随意套了件外套,轉身看着窩在床上的洛溪,走過去俯身親了下她的臉頰,洛溪身子顫了顫,好似才發現她的存在。

“我出去了 ,很快回來 。”景默一字一頓的緩慢而又大聲的說道。三天前她就和洛溪說過喬易的事,當時洛溪只說了一句話:“挺羨慕她們的。”

但凡人們說羨慕誰誰誰,不過是在現實生活中做不到得不到的遺憾罷了。

洛溪:“……”

景默知道她聽進去了,撫了撫她柔順的發絲。正打算出去,就感覺有股力在拉扯着她的衣角。

“怎麽了?”

“……嗯,早點回來。”洛溪說話小小聲的,若不仔細聽還真分辯不出來。

景默笑笑,“沒事的。”明天是最後就是最後一天了……算是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吧。

兩人又磨磨蹭蹭了一會,直到約定的時間都快到了景默才出門。

伸手擋了輛出租車。

“去哪?”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

景默不由的側目一下,坐在後座的她只看出司機是男人,穿着一件黑皮衣,背影看起來有些彎。握着方向盤的手異常修長,左手大拇指卻有一道豎直的傷疤,從指甲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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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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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