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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吸了下犯酸的鼻子,肯定很疼吧。
一陣風劃過,水杯被打翻。
林木很想緊緊的抱着她,讓一顆躁亂的心重新恢複平靜。可又怕碰到她看不傷的傷口。一時之間,兩人只是凝視着對方。
“疼嗎?”
“……疼。”所有的委屈與傷痛都在見到林木的這一刻悉數爆發,她多想要她的安慰。梁秋淺放開捂着的手,用完好的左手抱着林木。因為她比林木矮一點,所以林木只好低頭配合她。滾燙的呼吸拂過耳垂,那裏便很快染上了粉紅。
“在我以為我要死的那一刻,我還是覺得我愛你。”
林木腦袋空白一片,嘴唇翕動幾下,看上去有點發抖。伸出手輕輕的擁抱住她,很輕卻也很有份量。
摸摸額頭上的傷口,疼得方文露眦牙冽嘴的,不過她還是開心的笑了。想必同桌抱着的那個就是她口中的林木吧。和她做同桌這麽多年,她可從沒見過梁秋淺和誰動作親密過。雖然受了點傷,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等等!
好像有點不對……那個人是長發啊!
☆、林式告白
A市的地震來得突然也去的快,震級不是很高,破壞的程度也不是很大,除了一些老舊房屋、豆腐渣工程的建築,很多房子還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倒!所以死亡人數也就不是很多。只可惜埋藏在人們的陰霾是怎麽也去不掉了。
A市第一人民醫院,政府把在地震中受傷的人安排在這裏,其中也包括梁秋淺所在的學校高二的學生。
為什麽只有高二?
原因是這樣的,原本高二的教學樓并不是那幢,只是因為今年招的新生多了點,而新的教學樓還沒建好。所以學校決定暫時把老教學樓給高二。
老教學樓建成以來少說都有二十幾年了,自然是不牢固了。所以也就有了林木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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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住在病房的凳子上,微低頭,安靜的削着蘋果皮,聽着她們訴說當時的細節。沒有經厲過的人是不能體會到當時那種驚心動魄、恐懼與深深的無助感的。
四個人的病床不大也不小,除了梁秋淺和方文露還有她們的兩個同班同學。這四人中,傷的最深的就是梁秋淺了,手臂骨折,且還是右手。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個三倆個月看來是好不了得了。
下周就要會考了,梁秋淺看着被打上石膏挂在胸前的手,有點惆悵。她現在這樣,還怎麽寫的了字?
梁秋淺偷偷看了眼林木完美的側臉,心裏冒着一絲絲甜蜜。她今天穿了件黑白的衛衣,長發紮起露出纖細的脖子,上面的動脈隐隐可見。雖然最後林木并對自己的表白做出回應,但她的行為已經能說明一切了,不是嗎?她,也是喜歡自己的。想到這,梁秋淺忍不住嘴角上揚。
額頭上的傷口不時發癢,方文露忍住去撓它的沖動,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某個發花癡的人身上。這個沒良心的!要不是姐姐我眼疾手快把你往桌子下塞,雖然桌子小了點……但是,還是救了你一命的,不然你還有心情在這發花癡?不感激我就算了,還死活不把你倆的破事告訴我!天知道她在看見“林木”本人的時候有多震驚!
方文露摸摸鼻子,雖然她不讨厭同性戀,可自己的同桌兼朋友是,她怎麽想怎麽都不是滋味……
“同桌……回魂了……”
梁秋淺轉頭就看到她那欠扁的笑臉,心情頓時就好了。“怎麽了?”
“過來點。”方文露朝她勾勾手指,梁秋淺配合的把耳朵靠了過去。“你和林警官真的是情侶麽?別想着敷衍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不是。”梁秋淺眼神飄忽着,飄到林木身上,有點幽怨。
感到奇怪的視線,林木把最後一點皮削完,遞給了梁秋淺,“你們看我幹嘛?”說完還特無辜的眨眨眼。這一動作竟然萌到了方文露,她深深的感覺到,林警官,你是受來着吧?
“咳咳,林警官,我有些問題要問你,要如實回答哦。”
“嗯,問吧。”
跟她同桌那麽多年,梁秋淺怎麽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立馬擡手阻擋她,可惜一手怎敵兩手?
“林警官,你喜歡我們小淺麽?”
天啊,會不會太直白了?梁秋淺紅了臉,低頭小口的咬着蘋果,用來掩飾自己。小眼神卻瞄着林木,其實她心裏也是很期待的。
“喜歡。”林木很大方的承認了,一臉坦蕩的樣子反而不像情侶間的喜歡,而是朋友間的喜歡。
“我是說,男女間的喜歡哦。”方文露壞笑道。
林木用手弄弄劉海,是時候該誠實了吧,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當她在地震來臨的那一刻,第一時間閃過的那個人影開始,到後來的看到她轉危為安結束,林木就再也不能騙自己了,她想大聲的告訴她,我也是喜歡你的。
林木,人如其名,很多事上都是精明能幹,唯獨感情,根本就是一團亂麻。林木從小到大,也喜歡過幾個人,也被幾個人喜歡過。但每次都因她的木讷而錯過。記得最搞笑的一次是這樣的:
“你幹嘛親我臉?”十五歲的林木對着十六的男生說。
“我…我喜歡你…”男生臉紅紅的回答,抓住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木木,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
“毛爺爺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不是喜歡我,你是在耍流氓,我才不要做你女朋友。”
“……”
拉回思緒,林木看着梁秋淺充滿希冀的雙眸,淺笑:“我知道。”
同一病床的兩個女生直直的看了過去,像是在說:有好戲看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方文露挑眉看着梁秋淺,看吧,我為你解決了,還不快來感謝我……
而後者則是一臉羞澀的外加含情脈脈的看着林木。“你是說真的?”
“嗯。”沒等兩人高興,林木突然換上了嚴肅的臉,“還記得我說過要聊聊嗎?事發突然,我也不等下周六了。就現在吧。”
不知為何,梁秋淺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她說出來的話不是自己想聽的,可她也無可奈何,只好睜大雙眼等待判決。
果然只見林木深吸一口氣後,說:“我的确喜歡你,不…不止是喜歡,可我們還不能在一起。”
……不能在一起
不可否認,聽到前半句梁秋淺高興的就快要飛了起來,等待了這麽多的感情終于得到了回複,可下一秒呢?就像有人生生折斷她的翅膀一般,跌落無盡深淵中。什麽叫不能在一起?
“你什麽意思?!”當事人還沒反應呢,倒是方文露先發難了,指着林木的鼻子憤憤然:“你憑什麽這麽說,喜歡還不在一起還能算喜歡嗎?真搞不懂你在猶豫什麽?還是你怕了……小淺,你別拉我,讓我說完。”
梁秋淺垂下手,低頭不知在想什麽。
林木很淡定的聽完,給了她一個贊揚的目光,“口才不錯。”
還是第一人有人這麽誇我,方文露悄悄紅了耳朵。瞥見林木嘴邊的笑意,她突然挺直了腰。“不對,別扯開話題。”
林木笑笑,一點也不緊張。不過也是,為了今天,她可是練習了很多次了,早就滾瓜爛熟了。
“我想你們誤會了,我說的是還不能在一起而不是不能在一起。我這樣做只是考慮到秋淺她快要高三了,這時候應該以學習而主。”林木自嘲笑道:“老實說,我這個人其實蠻差勁的,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了你的學習。我以前就經歷過快要考試時聽到了個壞習慣,結果是考得一塌糊塗。”
有時自己總在想,如果沒聽到那個壞消息,她的人生是不是就會重來?
“早就影響到了。”方文露不滿的哼唧着。
林木伸手握住了梁秋淺的手,“所以,我來跟你說清楚。等你考上大學,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到時候我也能給你一個好的歸宿。”
擡頭望着她真誠的眼睛,又看了看兩人相握的手。梁秋淺抽出了自己的手,偏頭看向窗外,小小的一片天地如同她的心情一般,灰沉沉的。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我沒意見!”
午後,深冬的夜晚總是來得更早。景默把手放到口袋裏,腳步有些急促,口中偶爾呼出一絲白霧。
望她們家最近的藥店已經到了,景默走了進去,只有一個中年婦女在懶洋洋的看店。
“你好,我要買些止痛藥。”
婦女站了起來,“馬上就好。”
門口又傳來了腳步聲,眼角的餘光告訴景默,這是個男人,和她差不多高,身穿着深灰色外套,戴着頂帽子。
“給我帶盒感冒藥。”男人的聲音因為感冒而變得十分沙啞。
“等一下。”婦女把止痛藥遞給景默,景默給了錢,等着她找還。
找錢的同時婦女也把感冒藥遞給男人,男人伸手去接,缺少了一個手指的手特別引人注目。
景默不動聲色的看了男人面孔一眼,拿錢走人。呵,斷指,真巧。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沒流量,大半夜還要爬起來連人家的wifi才能更新,好憂傷……
看到沒人評論……更憂傷了……
☆、心之迷途
“咳咳……”門內傳來了劇烈咳嗽聲,從聲音的隐忍程度可見主人在忍受着非比尋常的痛苦。眼角溢出淚來,劇烈的咳嗽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算了,睜開了也不也是一片虛無。
“……啊!”瘦弱的身軀不斷的顫抖着,從喉嚨處蔓延上來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洛溪忍不住彎腰,雙手死死的扣住窗沿上,力氣大的幾乎要陷進去。盡管如此,肺部像要被撕裂的痛感卻一點也沒有減少,有那麽一瞬間,她真想親手殺了自己,這樣就不會痛苦了吧。
手不自覺撫上脖頸,修長的五指環繞着它,力道逐漸加大,指尖尖銳的像要刺進動脈,鮮血從裂處湧出。疼痛感、窒息感席卷而來,刺激着大腦皮層,帶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人總是貪生怕死的,她也不例外。腦海中思緒漫無目的的游戈在回憶裏,過去的點點滴滴亂紛紛的湧現出現,許多人物的碎片在眼前跳過。景默那張帶着冷漠神情的臉直盯着她看,眸中帶着點不屑,就像在說:
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一切?真是愚蠢而又懦弱。
洛溪像受驚般的慌忙松開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五指。白皙的脖頸上,通紅的手指印更加明顯。從落地窗的倒映上,那手指印也顯得格外刺眼。
我在幹什麽?竟想殺了自己?
洛溪擡手捂着臉,烏黑的頭絲散落,遮住她悲怆的神情。一聲聲低低的抽泣音不斷的鞭策她本就脆弱的心,一口血直沖喉嚨,這下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了,一口血就這麽直接嘔了出來。暗紅的血跡在白色的大理石上暈染成一個圓,漸漸變得粘滞沉重。
滴答滴答……淚水稀釋了粘稠的血液,由深紅逐漸轉為淡紅。
聽到咳嗽聲,一向以冷靜直持的景默臉色一變,急急忙忙推門走進。自從洛溪看不見了之後,她總喜歡站在陽臺那扇大大的落地窗前,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是我能接觸天空最近的距離。
當她走近的時,洛溪已經恢複了平靜。她逆着光,并不明媚的落日把昏黃的陽光投射到她身邊。光和影的折射下她整個人顯得那樣渺小。褪去了外表的堅強,柔弱感不言而喻。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但景默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她知道,現在的她實在是太過脆弱了,只一點點外界因素就可将她擊垮。
見她只穿了件單衣,景默解開了身上的外套,輕輕披在她肩上。還帶着暖意的外套與景默獨有的清香包裹着她,洛溪忍不住放松下來。不曾想,先前的痛苦比以往更強烈。
“你回來了。”洛溪輕聲說,聲音冷靜而平和,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以她無關。
“嗯。”喉嚨幹澀的要命,除了一個單音外她竟說不出任何話言。
時間仿若安靜下來,空氣仿若凝固下來,只有那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其中,隐隐的讓人作嘔。
那一大塊血跡太過明顯,讓人忽視不得,血跡上方還不斷繼續滴下鮮紅的血。
景默皺眉,上前擁着那個瘦弱的人兒,“我買了藥。”
“小默,我不想吃。”把身體向後靠,就算那種感覺撕心裂肺又怎樣?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這種感覺,這個人。
“都什麽時候了還逞強?”景默嘆了口氣,握起她的手,含入口中,吮~吸上面的傷口。溫熱的舌直接貼到傷口上,刺痛感随既傳來,漸漸的又被陣陣酥麻感取代。洛溪忍不住輕哼出聲。
景默停下動作,望着眼神朦胧的她,道:“至少,別用自殘來傷害自己。”因為,你的痛你的傷我都會無比心痛。
“你知道嗎?人啊,一但受了傷就會軟弱下來。”洛溪的聲音低低的,飄忽不清,更像是喃喃自語。“就會更加渴望安慰,就會喜歡胡思亂想……這段日子我總是在想,為什麽我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為什麽要我承受那麽多傷別離?小默,你知道嗎?我不甘心,甚至怨恨起媽媽了……我好讨厭現在這樣的自己……”
“我知道,我都知道。”景默扳過她的身體,預料之中的看到她滿臉淚痕。心疼的輕輕吻掉,一如既往的苦澀。“乖,別哭,你這樣我很心疼。”
“可是你知道嗎?”洛溪攥住自己的心髒處,不想動作過大景默的外套掉了下來。“我的心,更疼。”
景默不說話,松開她彎腰撿起了外套,重新給她披上。愛憐的撫摸着她的長發,眸中溢出一層霧。
“……嗯,我知道…雖然是在室內但也要多穿點,萬一着涼就不好了。”
“默,你在哪?”脫離了景默溫暖的懷抱,洛溪開始不安,她擦掉眼角的淚,雙手緊緊抓住景默的外套。
景默沒說話,腳步卻悄悄後退了幾步。
“為什麽你不回答我?”
“……”
“說話啊!為什麽不說話!”洛溪急了,把剛剛還如視珍寶的外套一摔。最近她的脾氣真是糟糕透了,只一點點小事就忍不住丈發雷霆,瘋狂的連自己都害怕。她心裏清楚,這其中受牽連最深的就是景默了吧。幻境與現實她似乎已經分不清了,現在的你是否也在露出那樣不屑的目光?
“你不聽話,我不喜歡。”景默淡淡的開口。
轟的一聲,只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洛溪低着頭,搖着頭,态度卑微……
“對不起,小默,我最近很煩……我知道說再多都是借口……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向你發脾氣的。”說着,洛溪緩緩蹲下…身,往地上摸索着。怎麽會摸不到?明明就在這附近的……
“……唉。”輕而低緩的嘆氣,景默鼻頭一酸,上前把她抱起。“不過是一件衣服,我不在乎。”
洛溪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臉,用沒有焦距的雙眼看着她,問:“你還要喜歡嗎?”
這樣沒有把握的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這也是景默不曾也不想看到的。
把她打橫抱起,雖然兩個身高相當,但這段時間洛溪體重暴跌,抱起她對于景默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再說了,抱不起自己的女朋友,還當什麽攻?
低頭,唇輕輕落在她額頭上。“喜歡,一輩子都喜歡的。現在,我帶你去卧室休息一下,等你睡醒就有晚飯吃了。”
“好。”得到滿意的答複,洛溪心安的靠在懷裏,直到感覺到身處柔軟的床上她才松開環住景默脖子的手。
她想笑一下,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渾身打了個冷顫。她能感覺到身體各處的溫暖開始喪失……
溫熱的柔軟的毛巾輕輕略過她布滿冷汗的臉,冷與熱相交融。洛溪舒服的哼了出聲,不适感也減少了許多。
景默把她扶起,繼續擦拭着,過了會感覺毛巾變涼了,她才停下動作。“我買了止痛藥,先吃一下。”
有了之前的“教訓”,洛溪果然乖了很多,乖乖的吞下了止痛藥。她抓着枕頭,少有的天真。“那你要陪我休息。”
景默失笑,捏捏她的鼻子,“那晚餐怎麽辦?”
“叫外賣啊。”
“……那好吧。”
“那你快上來。”說完,洛溪往左挪了挪位置。
景默剛躺上去,身旁的人便手腳并用的纏繞着她,洛溪把頭輕靠在她肩頭,低把絮語:“我好怕你不要我……”
房間裏一片寂靜。
洛溪也不再追問,聽着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安心睡去。醒來你還會在我身邊的,我知道。
☆、峰回路轉
“你們真的決定好了?”景默坐平時洛溪辦公的椅子上,桌上擺放着兩份相同的文件——辭職信。她看了眼信,看了眼面前的兩人,見兩人肯定的點頭。說:“嗯,我們決定好了,不後悔。”
景默點頭,她們的事自己早就聽洛溪說過了。人生總會有很選擇,無論選擇那一邊,也只有當事人能體會到其中的辛酸苦楚,如同戀愛一般,冷暖自知。
那天通完電話後,易朗漫無目的地閑逛着。看看周圍的人們,麻木的臉龐,自己想必也和她們一樣吧。走向高處,俯視地面,她也曾如此渺小過。
不知不覺走到別人飙車的賽場,看着那一輛輛追風似的炫酷摩托略過她眼前,突然心癢了起來。她想,放縱一下就不會再想那麽多煩心事吧。想到這去做了,如果總是優柔寡斷着,那人生還有什麽開心可言。
易朗去借了輛車,一開始就不要命的加速加速,車子如利箭般向前沖去。那種感覺心都要脫離肉體的刺激感,讓她無法忽視。她終于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愛賽車。愛上這種無法控制的刺激感,在這裏,只有車和她,只有天空飄着的散雲,再無其他!
狂風呼嘯而過,她聽到了場外許多人的喝彩,口哨聲連綿不絕。這就是賽車的魅力吧,看的讓人心跳加速,激情四射。
有人嫌熱鬧還不夠亂,改裝過後的引擎發出更大的噪音,有人轉動油門追了上來。
可惜,他們高估了易朗的車技,而顯然,她本人也高估了自己的車技,轉彎時,大家都知道相同質量下,速度越快的物體慣性越大。易朗連人帶車一齊飛了出去。
好在保護措施做的充足,不然也不是只擦傷皮膚那麽簡單了。借車給她的男人把她扶起,拍拍她的肩。“朋友,你不要命了?玩飛車也不是這樣玩的吧。”男人調侃道,他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愛車。
易朗捂着手臂的傷,擡眼看他頭發淩亂,臉上也染上了灰色的灰土,看上去有點傻兮兮的味道。“不好意思。”說完她擡腿就想走。
男人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身影有些發愣,過了會,他追了上去:“你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別摔壞腦子了。”
“沒事。”傷口雖然火辣辣的,但也只是皮外傷。
這在那一刻,車子不受控制的那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喬瑞并沒有錯,盡管有些強人所難。可如果生命都不存在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想通了這些,她感覺一直以來充斥在內心的某些東西也随着重力加速度,消失了。
易朗想明白後,眼睛也明亮了起來,頹廢的氣息也消失不見。就連平時害怕的家也不覺得有多麽的可怕了。
“小朗,你回來……”了字還停留在嘴邊,易母看着狼狽不堪的易朗眼裏滿是心疼,“怎麽弄成這樣了?是不是抓人的時候又不小心被傷到了?”易母一邊埋怨一邊找出家裏的醫藥箱。
拉着易朗坐下,開始給她清理傷口。易朗偏頭看着易母,心裏酸得很,自己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麽任務受傷,只是因為任性而已。“媽,我有事要和你說。”
“你說吧,媽聽着呢。”
易朗深吸一口氣才道:“我,要辭職。”
易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麽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當警察的嗎?現在為什麽要辭職?”
“嗯?媽你和爸不是一直都不希望我當警察的嗎?現在我辭職不是合你的心了。”
“傻孩子。”易母看着賭氣的易朗,竟有種傻傻的天真,她微笑的撫摸她的額角,多久沒有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神情了?太久了,久到都忘了。
“沒有那個父母能擰得過孩子,因為她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而已。爸媽也想過了,之前對你的态度的确不好。不過将心比心,你也要體諒爸媽突然被你的‘驚喜’吓暈了的感受啊。”
“媽,你是說……你同意……同意我們了?”易朗眼角被淚水潤濕,連說話都不利率了。
易母點了點頭,常年泡在冷水裏的手指變得粗糙了些,以至于她擦拭易朗眼淚時讓人感覺有些疼了。但易朗還是笑了出來。
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比親人的認可更幸福的事了吧。
第二天。
喬瑞看着急匆匆的易朗,有點詫異,他本以為這個人也是要考慮幾天才會決定的,畢竟,當初她表現的對警察那麽依依不舍。
“你來是考慮好了?”
“是,伯父。我會說服她的。”說話時易朗已經擰動了門把手,閃身進去了。
喬瑞坐回沙發,抽出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讓小彬和女人在一起也好過讓她深處危險中。也罷,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己老了,看不懂年輕人的世界了。
易朗站在床前凝視床上那個嬌小的身影,喉嚨幹澀。本來想好的一堆話現在卻無法言語,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都聽到了。”喬彬輕聲說。
不知為何,易朗突然松了口氣。她是如此了解喬彬,所以她知道眼前的人并沒有生氣或憤怒。她蹲下,雙手搭在她的膝蓋上,擡頭看她:“你會理解我的選擇嗎?”
喬彬好看的一笑,“如果不,難道你就要和我分開嗎?”喬彬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
易朗搖頭,“不會,我會一直磨着伯父伯母,直到她們答應為止!”
“你也不怕我媽拿個掃把把你掃出去。”喬彬悠悠說道。
“那我也不怕。”
喬彬突然嘆氣,拉起她坐到自己腿上,與她額頭相抵。“小朗,其實我很怕你不會同意,畢竟。那是你的夢想。我知道,沒有夢想的人生不能算完整的,活着很累。”
“噓。”易朗貼着她的唇,“現在開始。你才是我的夢。”
“那,以後有什麽打算?”粗略的看了一遍辭職信,景默問道。
易朗看了喬彬一眼,沉思道:“這些年我們也存有些錢,所以打算開個小店,守着它過下去。”重要的不是開什麽店,重要的是有你的未來。不然,再多的名利和財富對我來說不過是虛無。
“這樣也好。”景默看着她們笑,“如果有什麽麻煩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幫你的。”
兩人相視一眼,45℃鞠躬。“謝謝景默姐!”
“不用這麽客氣,我們已經不是上下屬關系了,而是朋友。”
話剛落,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說的對,我們是朋友。”秦缺說道,“好歹我們也認識這麽多年了,開業那天記得要請我們去參加哦。”
楊永顏:那不是我的臺詞麽。。
“那是當然了。”喬易二人一同說道。頓時,辦公室裏笑意一片。
就算我輸了全世界,但我還有你們,你們便是我心中的全世界。
遠處,一輛藍白相間警車緩緩駛來,兩個男警察架着一個男人下了車。
碰巧出來倒水的林木瞧見這一幕,吓得了水杯都掉到地上了,杯中的水沾濕了她的褲腳。她睜大了雙眼,對于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完全不敢相信。
死而複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條評論,信不信我來個日更?
ps:又掉收藏了,這是為什麽呢?
☆、出人意料
幾個小時前。
“王哥,你說為什麽蕭隊讓我們盯着那個男人卻不告訴我們他犯了什麽事呢?”說話的人是個身體高瘦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而被他喚做王哥的看起來比他老了一些,滄桑感十足。
“你啊!”王哥吸了口煙,用手敲他的頭。“蕭隊讓你去做的事好好做不就好了,問那麽多幹嘛。”
“我這不好奇嘛……”捂着頭委屈的看他。
“蕭隊做事很有分寸的,老實說,她剛來的時候,我還真不覺得她有什麽了不起的。竟然能搶了葉隊……也就是現在的葉局長的位置。”王哥眯着眼,回憶了起來。“可後來,真正了解她這個人之後,我是真的佩服她。”
“真的那麽厲害?”剛調來不久的男子自然不懂,反問道。
“你小子,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呵呵,不會,不會。”男子如波浪鼓般搖頭。兩人安靜了一會,男子突然想到了什麽,撇撇嘴道:“話說,蕭隊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可惜了,她竟然跟局長在一起了……雖說局長也長的很美……”
男子正在念念叨叨起勁時,王哥一眼瞪了過來,“你小子就算喜歡蕭隊,也別動那心意,那可不屬于你。”
“王哥你說什麽呢。我就是一感慨,你說吧,現在單身狗已經夠多的了,美女還要內部消耗,要我們單身狗怎麽活啊?”至今還未脫單的男子嚎啕道。
“是你沒有們。”孩子已經可以打醬油的王哥得意的笑道,“不過……”他看了眼男子,“就算蕭隊不是那種人,她也看不上你。再說了,就蕭隊那氣場,那個男人能鎮得住她?”
“好像……也是……”男子還打算說些什麽,王哥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然後就見王哥把手上的煙扔到了地上,用腳踩滅。“那個男人出來了,我們跟上。”
正事要緊,男子自覺的閉嘴。順着王哥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身穿名牌西裝的男人,就連手腕上都帶着一個土豪金的手表,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果然有錢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男子啐了一口。
方睿趁着韓小悠不在家這才出了門,他走到停車場開車,上了車後才總算松了口氣。帶着那顆鑽石他總覺得不安心,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害怕什麽時候警察就沖進來把他帶走,果然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方睿搖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踢出腦中。一想到即将得到的“新”鑽石,他就高興!
沒錯,他要找的人就是一個鑽石切割師,把手頭的鑽石切割成兩個,雖然會受點損失,但相比公開買出那顆鑽石帶來的麻煩,畢竟它還出名了,所以他寧願少賺點。不過他并不知道那人叫什麽,只知道圈內人士把他叫做“憲哥”。那人的手藝是極好的,保密程度也做的很好。
車子很快速的行駛出去了,專心開車的方睿并沒有發現身後一直尾随的白色面包車。
“王哥,你說那人要去那?”
“我怎麽知道?”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
半個小時後,方睿在一處看起來有些年代的街道口停下,打量了一下寬度,發現自己的車竟然開不進去,無奈只好下車,沿着知情人給的路線圖慢慢走着。
“那人下車了。我們怎麽辦?跟上去嗎?”
王哥沉思了一下,“跟!”
兩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路越走越偏僻,方睿皺了下眉,難道是自己走錯了?這樣想着,他停下了腳步。
身後的兩人還以為他發現自己了,連忙躲了起來。屏住呼吸靜觀其變。過了會,方睿又走了起來,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又走了五六分鐘,知情人所說的那幢破破爛爛的房子終于出現在眼前,方睿很高興的推門走了進來。
身後的兩人相視一眼,男子壓低聲音問:“這地方這麽偏僻,他不會是來交易的吧?”
王哥沒回答他,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手一直握着腰間那把槍。
推開門,現場一片狼狽,有點像被人打劫後的現場,方睿看的有點摸不着頭腦,他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裏間的門被人打開,走出一個男人。男人衣服有些髒亂,褲腳處還沾滿了泥巴,看起來有點像難民。由其是他走路的姿勢有點颠簸。
“你是誰?誰讓你來這裏的,快點滾出去!”男人惡狠狠的盯着方睿,好似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呃……”方睿想或許是自己沒有提前說一下,惹到他了。當即笑着解釋道:“你就是憲哥吧,我有事情要請你幫忙,價格方面不是問題……”方睿說着,拿出了那個盒子,就在這裏,門外那兩個便衣警察突然沖了進來,給兩人來了個措手不及。
“警察!不準動!”舉着槍英姿飒爽的兩人還是有一定氣場的,方睿和男人愣了一下,随後兩人臉色開始變白,一臉驚恐狀。見兩人這幅表情,王哥已經猜到了什麽。
方睿眼神四處瞄着,突然撿起一旁的鐵棍向男子砸去。男子很快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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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