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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洲和梁溪的補課持續了兩個多月,終于,在寒假前,梁溪的成績有了不少起色,梁溪看到自己的期末成績呲着牙嚷嚷着要請李文洲吃飯。
放寒假的不久後,梁溪就兌現了他的話,用自己的積蓄帶着李文洲到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餐館吃了飯。
李文洲摘下圍巾,将它松松地繞在椅子上,笑着說:“你不怕我吃窮你啊?”
梁溪往凍紅了的手上哈了一口氣,搓了搓,說:“你放心吧,錢帶夠了。”
李文洲用擔心的眼神看了看他,把自己的手套塞給他,嘀咕道:“天這麽 冷,不知道戴手套?”
梁溪慢慢戴上手套,李文洲的體溫鑽進十指,流經脈絡,灌進他的心裏。
吃到一半,李文洲放下筷子,盯着窗外:“下雪了。”
“啥啥啥?!下雪了?”梁溪扔了筷子,半個身子都趴在窗臺上,将窗戶打開了小小的縫,嗅着雪帶來的潔爽。
“南方好幾年沒看見雪了呢。”梁溪望着李文洲說。
窗外的雪洋洋灑灑鋪了薄薄一地,心裏的情也溫溫柔柔填了滿滿一心。
李文洲盯着梁溪的側臉看地出神,梁溪簡直就是個睫毛精,襯得整張臉清秀俊美,瞬間減齡,他覺得,這是他看見的最好看的臉龐,吶,這麽花癡,就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飯快要吃完的時候,梁溪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哭泣的女聲讓他微微慌了神,李文洲感到不對勁,湊過頭來聽電話。
電話是林可打來的,她嗫嚅着說了個大況,唐唐現在在被人圍着推搡,估計一會就要打起來了,林可害怕極了,只能想到梁溪回來幫忙。
梁溪拉着李文洲就跑出餐館,還沒怎麽清楚情況的李文洲手裏還拽着圍巾,被梁溪拉着狂奔。
“會打架嗎?”梁溪冷不防問了李文洲一句。
“啊?打架?不知道。”李文洲感覺快要體力不支,卻仍緊緊跟着梁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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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沒關系,今天免費授課。”兩人不知跑了多久,李文洲只覺得腿有些酸麻,呼吸急促,胸口沉悶,耳邊隐約聽到了叫喊聲與腳步聲。
梁溪已經開始脫外套,摘手套,加速跑到一堆人中,拎起一個人就是一拳,很快梁溪被兩個人包圍,李文洲扶着牆,一邊大喊:“梁溪!”
梁溪聽不見,耳邊只有皮膚撞擊的聲音與痛至骨髓的嘶叫,李文洲看不下去了,小跑着加入混戰,使勁力氣揮着拳頭。
林可縮在角落,無力地哭嚎:“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啊!行啦!!!”
隐秘的街角的混戰突然暫停,随即而來的是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玻璃瓶在唐唐頭上砸去,血慢慢至額角流至鼻翼,唐唐已不覺得疼,手裏握着的半個玻璃瓶掉落,他對上林可驚恐的目光,笑了笑,一群混混見大事不妙,一個扶着一個顫顫巍巍逃走了,梁溪反應及時,大呼一聲,趕緊捂住唐唐的傷口:“快去醫院!快!”
幸好,唐唐真是命大,一瓶子砸下來不暈不昏,就是有點兒疼痛,醫生處理了下傷口,休息幾天,就沒有什麽大礙了。
“你丫的練過鐵頭功還是氣功?”梁溪敲了敲唐唐的腦殼,“稱霸二中的感覺怎麽樣?嗯?”
“你丫一邊玩去。”唐唐拿着小鏡子照來照去,在擔心他的頭上留下的疤會不會很明顯。
“到底怎麽回事啊?”梁溪問道。
“是……是我。”一直坐在一邊不出聲的林可終于開口,“是我,那個混混說喜歡我,就……一直……纏着我,我沒答應,唐唐,他……他就……”林可哽咽了起來。
梁溪心裏很不是滋味兒,看到朋友被一個女的折磨成這樣,心裏怎麽會一點都不會不在乎。
李文洲很是合适地救了場:“人沒事一切就好。”林可抿緊雙唇點點頭,稍稍放了心。
三個人圍着傷號唐唐出了醫院,走了沒多久,唐唐就開始使勁慫恿梁溪和李文洲趕緊回家去。怎麽?剛幫你打了一架就要攆人?梁溪不服氣,正要跳起來理論一番,李文洲拉住梁溪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梁溪聽了點點頭,指着唐唐,沒好氣地說:“你……等着。”然後潇灑地拉着李文洲走開了。
“诶……慢點。”李文洲體力還未恢複又被梁溪拉着暴走了十幾分鐘,快要累得昏了過去。
“啊……你輕點!手疼。”梁溪不在意捏到了李文洲手上打架留下的淤青,李文洲疼得一把拉住梁溪,梁溪停了腳步,雙臂環抱,瞥了李文洲一眼:“哼,矯情。”果然他被唐唐氣得夠嗆,餘怒還未消。
“诶……你受傷了嘛?”李文洲朝手上的淤青吹着氣,然後擡起頭問梁溪。
“我怎麽可能受傷?”梁溪盯着李文洲手上吓人的淤青,皺了皺眉,湊過去看看,“很疼?”
“還好……”李文洲自覺地把手伸過去,給他瞧。
梁溪注意到李文洲的動作,正欲撅起嘴幫他吹吹傷口,忽然想到了什麽,紅着臉轉過頭去,嘴硬道:“切,要不是我給你擋了幾拳,你現在大概要死在街上了。”梁溪正極力掩飾他的尴尬……
梁溪的每個小眼神小動作李文洲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輕輕笑了笑。
李文洲跟在梁溪身後走着,他看了看前方微揚着頭的少年,嗯,他是那麽驕傲與美好,連夕陽也抹殺不了他滿身的青春與希望,李文洲看到地上的影子,一個輕靈且挺拔,後面是一個線條柔和高長的影子,那影子将前面的影子護在身前,緊緊跟随着。
雖然自己的力氣沒有他大,但這真真實實是他想保護的人啊。
表白&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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