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不行,我今晚就要去找到她!”
阮軟一向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說幹就幹,抱起枕頭就往遲木屋中走去。
夜半的風涼飕飕的,吹在阮軟光裸的腳上跟一片片雪花似得。
阮軟打了個哆嗦,有些後悔沒穿上鞋襪再出來,不過好在兩人的屋子離得不遠,再走幾步就到了,也懶得再踅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冷風的影響,到了遲木門前,阮軟冷靜下來,倒有些動搖了。
門窗禁閉,屋子裏的夜燭也不知道何時被吹滅了,裏頭寂靜無聲,好像主人早就睡着了一樣。
阮軟尴尬又懊惱地看了眼已經西垂的皓月,将将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遲木應當早就睡下了....
她猶豫地擡了擡手,可斟酌半天,也沒勇氣敲下去。
啊啊啊啊,好尴尬啊!現在吵醒人家做什麽?難道直接說:小姐姐,咱們來一炮?
有病!有病!小姐姐一定會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阮軟洩了氣般蹲了下去,拿着枕頭洩憤,一邊罵自己蠢,一邊又将枕頭狠砸向地板。
她抿着唇想:不對啊,都說戀愛使人降智,沒說約炮也降智啊!果然網上都是騙人的。
“什麽狗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都是假的!”
好巧不巧,一直禁閉的木門,剛好在阮軟說這句話的時候打開了。
阮軟:....
“萬花叢中過?”遲木挑了挑眉。
阮軟心虛地吞了口口水,視線悄悄移開了。
“還片葉不沾身?”遲木戲谑道。
阮軟很想惱羞成怒地跟她吼:老娘就片葉不沾身了怎麽滴了?
可濃烈的求生欲讓她紅着臉低下了頭。
沒骨氣的小慫包表示:吼什麽吼?洗洗睡吧,這輩子都不可能吼的。她只希望遲木聽不懂這句話,別跟她秋後算賬就好....
畢竟她名義上還算人家的未、未婚妻....
就在她即将把頭埋進地裏的時候,一雙微涼的扶在了她的額頭上。
“別低了,地板涼,快進屋吧。”
阮軟頓時福至心靈,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了。
你看,小姐姐多溫柔啊!
可她接下來的話,讓阮軟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
“要沾花惹草,可不能凍壞了身子呀。”
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
阮軟快哭了,她憤恨地想,究竟是人跑得快還是兔子跑得快。
她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麽不好好努力修仙?為什麽不學禦劍飛行?導致現在想跑都跑不掉!
正應了那句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遲木無奈又清冽的聲音打斷了阮軟的胡思亂想:“好了,進屋吧,不嫌冷嗎?”
她笑着調侃道:“還是說,我們家小兔子半夜三更打擾人家睡覺,就為了來門前詠詩表志?”
阮軟:....
小姐姐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疼我愛我寵我的溫柔姐姐了!
你快住口!這不是受!這一點也不誘受!
自以為自己很攻的阮軟稀裏糊塗地被遲木請到了床上,并且歡快地鑽進了小姐姐懷裏,賣力地....吃豆腐。
002簡直看不下去了,它終究還是沒忍住開了口【你不是說她受嗎?怎麽反倒被她圈養再懷?還有....不是要打炮嗎,你倒是上啊!】
阮軟把臉埋在遲木飽滿的胸上,猛吸一口氣又貪戀地拱了拱。
【對啊,她是誘受呀。你看,我吃她豆腐,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多受啊!打炮嘛....再等等,我們再醞釀醞釀。】
002不禁眯起了眼,瞟了一眼摟着阮軟勾唇笑的遲木,再對比跟小兔子一樣乖乖窩在她懷裏的宿主,心情十分微妙。
誘受?
不好意思,我的狗眼再怎麽看,人家也是誘攻吧....
002疲憊地想:估計自家宿主躺在她身下嘤嘤嘤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很攻吧....
“阮軟。”
“嗯?”
“別拱了,快睡覺。”遲木拍拍懷裏小家夥的屁股,雖然自己不用睡覺,但阮軟卻不行。
今天累了一天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至于鬼王....
遲木抿了抿唇,并不打算放過這個傷害自家小可愛的家夥。
阮軟吃豆腐被抓了現行,饒是她臉皮再厚,也不禁燒紅了起來。
木讷地點了點頭,吸着美妙的香味,然後一點點地沉浸了夢鄉。
次日将近晌午,阮軟才迷迷瞪瞪地睜開了惺忪睡眼,恍惚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躺在遲木懷裏,吓了好一大跳。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阮軟剛睡醒,腦子還混沌着呢,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昨天晚上幹得蠢事。
遲木簡直要被這小混蛋給氣笑了,沒好氣地捏捏她的鼻子:“怎麽又又又翻臉不認人?”
翻臉不認人?阮軟愣住了,直到遲木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呃....”
阮軟尴尬地搓了搓手,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所幸睜大濕漉漉的眼睛,企圖萌混過關。
然而人家連看都沒看一眼,捏了捏她的臉就起身穿衣了。
這态度讓阮軟更加愧疚,也有些忐忑不安。
【002....我、我不會惹她生氣了吧....】
【所以?】
【哎呀,我炮還沒約呢!多虧呀!】
【....】
阮軟鬥志昂揚地攥緊了小拳頭,決定一定要哄好遲木!
“哎,木木姐,我幫你打了水,來洗個臉吧!”
“不用,我洗過了。”
“木木姐,房子落灰了,我幫你打掃衛生吧!”
“....不用,我用除塵訣就好。”
“木木姐....”
“停!”
遲木一把揪住小尾巴一樣跟着自己的阮軟,“今天發什麽病,怎麽淨四處獻殷勤?”
阮軟被人戳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狡辯道:“有....有嗎....”
遲木笑而不語。
阮軟覺得她在嘲笑自己,有些羞惱,脖子一耿,虛張聲勢道:“我就獻了怎麽了?”
一想到自己巴巴地讨好她,卻被她各種頂回,阮軟就有些委屈,連帶着聲音都大了不少:“我愛獻關你什麽事,嫌我煩就直說,別這麽拐彎抹角的,老吊着人家幹什麽呀!”
可不就是吊着嗎,認個錯服個軟都都不行。
遲木真是沒脾氣了,明明翻臉的是她,眼巴巴讨好又是她,自己還沒說什麽呢,她倒是先委屈了。
可一看到少女垂頭喪氣,眼眶還微微發紅的可憐樣子,遲木就半點氣都生不起來。
連忙低聲安穩道:“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置氣,不該不接受你的好意,我畜生不如,我下作,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阮軟當然知道自己在任性,也清楚人家根本就沒什麽錯,可又不甘心打臉認錯,就只好矯情地端着。
“哼,知道錯了就好。”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饒是厚臉皮,阮軟也覺得這話太過矯情。
可遲木卻不這樣以為,她覺得小家夥真的哪哪都可愛得緊,連故作生氣的樣子都讓人癡迷,恨不得揉進懷裏,再也不分開。
遲木的目光太過溫柔,也太過深情,臉上洋溢的笑跟狐貍精似得,十分勾人。阮軟看得口幹舌燥,心口發燙。
她心虛地別開眼,兩臂環抱,故作生氣:“笑、笑什麽笑?有那麽好笑嗎?!”
雖然小家夥生氣的樣子真得很好笑,但遲木可不傻,她要是真的笑出來,估計小家夥不知道要生自己幾天氣呢。
她連忙服軟應和:“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阮軟被她嚴肅正經的語氣弄得更加無地自容,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遲木慣壞了,無理取鬧玩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照這樣發展下去,她還怎麽當廣大ATM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阮軟上前保住了遲木,窩在她頸窩悶悶道:“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遲木鼻子猛得湧出一股熱流,低頭一看竟然流鼻血了,還好阮軟沒看見!
她一邊偷偷用靈力止血,一邊若無其事地拍拍阮軟的脊背,“沒事,在我這裏你可以盡管任性。”言罷又在阮軟臉上吻了下去。
遲木吻得單純,可到了阮軟這裏,卻如大火燎原。
阮軟又想起了昨天落在她紅唇上的一吻,柔軟中帶着絲絲清香縷縷微涼,比美味的布丁還要饞人。
她一個沒忍住就欺身上去吻住了她,銜住了她的薄唇,用舌頭舔舐,用牙齒厮磨,稚嫩青澀得像個小奶狗。
遲木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阮軟的吻像一撮小火苗,燒得她心慌。她覺得自己正是飛蛾,甘之如饴地引火***。
可....不夠。
遲木想要更多,想要跟她的舌頭交纏,将她美味芳香的津液一掃而空。
她很想剝去礙事的衣裳,吻遍阮軟的每一寸肌膚,在她身上刻滿自己的印記。看她在自己身下低吟淺唱,聽她引吭高歌。想迫不及待地要去探索,去占有她的全部,讓她完完全全地屬于自己。
如果可以,她可能還需要一個結實點的捆仙繩,最好能将小家夥永遠拴在自己身邊,讓她再也無法離開。
但....遲木不敢。
或者說不能。
她不想吓着她,所以她任她索取,連回應都怯于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阮軟:我超兇!
遲木:嗯,你最兇。
阮軟:我超攻!
遲木寵溺一笑,翻身将她壓在身下:你~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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