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好了,別鬧騰了。”

遲木笑着摸了摸阮軟柔順的頭發,“明明是你吻得我,怎麽反而要怪我?”

阮軟聽了更加羞憤欲死,擡起左手作勢兇狠,實則軟綿無力地錘了一下遲木的胸膛,結果卻被她傲人的雙峰給彈了回來。

于是火上心頭,洩憤似得伸手去抓,但被遲木及時抓住了作亂的手。

“怎的,我又沒有反抗,是你力不從心,還要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阮軟硬着頭皮輕斥,“誰讓你氣息這麽....綿長?”

“誰讓你修為這麽高!”

“明明你都看見、看見我喘不過氣了,怎麽還不放嘴?”阮軟也不嫌丢人,指了指自己被吻得紅腫的嘴唇,十分地理直氣壯,像一只炸毛的小貓。

遲木輕笑一聲,把她抱得更緊了,“可你不也沒松嗎?再說了....我感覺你喘得挺厲害的呀,怎麽還喘不過氣?”

阮軟一下子就被她的話點炸了,想她一個堂堂正正的攻,跟小受接吻能敗下陣來求饒嗎?

當然不能了!

現在小受拿這個說事,是要幹嘛?反客為主嘛?那可了得?

阮軟拿出拼命三郎的氣勢要她好看,但不論她如何掙紮,都被死死禁锢在懷裏。

她惱道:“你混蛋!有本事放開啊!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002一聽坐不住了,連忙提醒【宿主,請注意你的小白花人設啊!】

【呵!人設?看我今天不幹翻她!我就不姓阮!】

遲木不慌不忙地蹭蹭阮軟,臉不紅心不跳道:“好好好,消消氣消消氣,扒皮就算了,扒衣服可以。”

阮軟一拳打在棉花上,臉都燒紅了,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蹦出別的字。

“乖乖,順順氣順順氣,別再喘了,不然一會兒真要斷氣了。”遲木說着還十分上道地拍了拍她的背,從不知何處拿出一杯水遞到她面前。

阮軟漲紅着臉憋不出一句話,倒是嗓子幹得慌,呲牙咧嘴地咬了遲木的手腕一口,憤恨接過水一飲而盡。

“再來!”她把被子遞給她。

遲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再來一杯水,可她看着小家夥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癢癢,不免就嘴賤了:“啊?還來啊....我怕你吃不消....”

吃不消....

阮軟剛剛憋下去的怒火蹭蹭蹭得往上漲,“我定要将你撕開吃了!”

罵了一句就使勁湊過去想親到她求饒,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嘴唇一下子磕到她嘎嘣硬的牙齒上,疼得她“嘶”個不停,倒吸好幾口涼氣。

遲木這次是真的急了想,見小家夥疼得捂嘴弓腰,手忙腳亂地去抓她的手,“傷哪了?我看看!”

阮軟疼得淚眼汪汪,壓根就沒心情理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惜她捂嘴流淚的模樣太過可憐,根本就沒起到威懾作用,反而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遲木真是心都揪起來了,一拍腦門才想起自己身上有些靈藥,連忙大手一揮,洋洋灑灑把瓶瓶罐罐全倒出來了。

她一瓶一瓶看過去,越看越着急,在她快要急哭的時候才終于從腳邊拾起了一瓶療傷用的駐血丹,連忙給疼得蹲下去的阮軟遞過去。

“止痛生肌的,快吃了。”

阮軟疼得眼淚直掉,用沾着血跡的手接過藥丸,昂首扔了進去,嚼巴嚼巴咽了下去。

遲木見她手上殘留的血跡,心狠狠地縮了一下,湊過去攬住她,低聲道:“怎麽樣,還疼嗎?”

阮軟皺巴着臉後頭瞪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掙了她的懷抱,一個人捂着嘴蹲到牆角去了,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遲木急得跺腳,但又知道不是自己随便開玩笑就不會讓阮軟遭罪,當下就蔫了吧唧,死皮賴臉地湊過去,低聲下氣道:“對不起,別氣了阮軟,氣壞身子就不好了,讓我看看好不好?”

誰知阮軟正鬧脾氣呢,聞言理都不理遲木一下,往左挪了挪,遠離了她的範圍。

遲木絞着手指看着三步開外縮成一團的小家夥手足無措。

龍龍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光景。

“怎麽了?”龍龍看看跟個犯錯的孩子似得遲木,又瞧了一眼蹲在一邊的阮軟,雲裏霧裏問。

“沒、沒事。”

遲木聽見她說完這句話後,默不吭聲的阮軟冷哼一聲,連忙糾正道,“呃....有事....我傷着阮軟了,我的錯。”

果不其然,遲木語畢,就發現阮軟輕哼了一聲,這次的聲音要柔和得多,仿佛再說:這還差不多。

她松了口氣,揪起的心也終于往下放了放。

“有事嗎?”她終于将放在阮軟省上的精力分了一點下來,問龍龍。

龍龍似懂非懂地看了看她倆,點頭道:“南悟回來了。”

回來?

遲木皺了眉頭:“他去哪了?”

“聽說....被追殺了....”

“追殺?”遲木的表情沉重起來,“知道是誰嗎?”

南悟掌控的地區最靠近人族,經常發生争亂,但他堂堂化神中期的大能,竟然淪落到被人追殺?

龍龍搖了搖頭,“我沒仔細問,見他的時候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估計這次來頭不小。”

她頓了頓補充道:“要置他于死地。”

遲木心煩意亂地捏了捏鼻梁,閉着眼睛擺擺手,讓龍龍退下。

龍龍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搖搖頭退下去了。

“等等!”

遲木想到了什麽似得,又挽留道:“走吧,現在跟我一起去看一趟。”

龍龍點頭應下,遲疑地看了一眼阮軟。

遲木順着眼神看去,看到阮軟連忙裝作什麽也沒聽到的樣子,眼神柔和了下來:“阮軟要一起去嗎?”

阮軟一聽,人都起來了,卻還是偏頭嘴硬道:“切,說得好像誰想去似得。”

“是是是,阮軟一點也不想去,”

遲木快步走過去,拉着半推半就的阮軟往外走,“阮軟大人有大量,賞臉陪我一塊去好不好?就當是我求你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阮軟才展露笑顏:“嗯,那我就勉強答應你吧。”

站在一邊被迫旁觀的龍龍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遲木見她還愣在原地,微皺眉:“走呀,愣着幹什麽?”

愣着做什麽?

龍龍表示自己眼睛都快瞎了,幾千年來,她第一次見自家主子這麽低聲下氣地哄別人。

想當初對自己的時候,哪次不是愛理不理的?

龍龍好酸,好嫉妒,她磨了磨後牙槽,酸溜溜留下一句:“那你們一塊兒吧,我先走了。”

然後一個閃身化成了原形,直奔南悟家。

阮軟樂了,明知故問道:“龍龍怎麽了呀?幹什麽不跟咱們一塊兒啊?”

遲木瞥了一眼她緊抱住自己的胳膊,無奈又寵溺地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呀,別玩了,走吧。沒了坐騎只能飛過去了。”

“飛?”

“嗯,你不會嗎?”

“....不會。”

“沒事,我教你。”

等阮軟和遲木姍姍來遲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龍龍幹巴巴地跟一個受傷的大老爺們幹瞪眼都快無聊死了。

見她們才來,明知她們去膩歪了,卻還是酸唧唧得嘴欠:“你們繞了整個妖界嗎,怎麽才來....”

遲木好似沒看見她似得,對着阮軟佯嗔道:“不許再扯我衣服!”

她聲音不大,但也沒避着誰,所以龍龍聽得清清楚楚。

阮軟俏皮地吐了個舌頭,成功萌混過關。

被無視的龍龍更難受了,但又不甘心,所以等她們臨近又問了一遍,“去哪了?我等黃花菜都涼了。”

遲木擡頭見龍龍在,愣了片刻,笑道:“阮軟不會飛,教她耽擱了一會兒。”

龍龍:....

喂喂喂!剛剛主子是驚訝了吧!絕對是吧!難道才看見我?

本來故意吸引自家主子注意力的龍龍表示:心灰意冷。

有了老婆忘了龍!渣女!

這時,南悟走了出來,毫無血色的臉上露着蒼白的笑容:“大人,請進。”

“諸位,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  阮軟:不是我針對誰,論造作,在場的各位都是辣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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