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雙邊寵溺(二合一)
國木田獨步、江戶川亂步、與謝野晶子、宮澤賢治、谷崎潤一郎……
除了社長福澤谕吉和名冊上的中島敦等其他幾位沒見到以外, 偵探社的大部分社員都在這裏了。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忐忑不安——任憑是誰,被這群人團團圍在中央,也不會輕輕松松裝作什麽事兒都沒有吧!
這副審問的架勢, 真讓人遭不住。
更讓人遭不住的是, 太宰治也坐在了沙發上, 雙臂舒展着倚在沙發靠背上, 他就坐在我旁邊,一臉悠哉的模樣。
“其實,這件事要從四個月前講起……哦不對, 應該是從四年前講起。”我又忘了時間流速不一樣的問題了, 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快打了結, 一提到和太宰治相關的事情, 我就會大腦短路,“簡而言之,我其實是太宰的……”
“阿澈是我的繃帶。”太宰治冷不丁接過話頭。
……
片刻的沉默過後。
“噗……”先是與謝野晶子沒忍住笑出聲, 緊接着武裝偵探社的衆人都笑了起來,他們笑得前仰後合地。與謝野晶子一邊笑還一邊抹着眼角的眼淚, 對太宰治說:“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鈴木澈還是你來說吧,太宰治嘴裏沒一句正經話, 我們不要聽他講。”
我傻了。
看着這群人笑得這麽開心, 我不知道該怎麽委婉地告訴他們這是事實。
于是我幹脆直說了, 一邊點頭,一邊順着太宰治的話繼續說道:“沒錯, 我是太宰的繃帶。”
……
笑聲戛然而止,他們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又瞪大眼瞧了瞧對方, 最後陷入沉默。
接下來的談話再沒有人插嘴,他們就保持着這樣的表情和姿勢,聽我講完了與太宰治相識相處的經過,直到提及四年前的大爆炸事件,他們發出了驚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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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還是住在太宰治家嗎?”國木田獨步問。
顯而易見,當然是。
國木田獨步拿出了他那個寫着“理想”的小本子,認真記着些什麽。
“你有異能力嗎?”與謝野晶子問。
很明顯,我沒有,我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你是學生,那現在還在上學麽?在哪裏上學呢?”谷崎潤一郎好奇地問。
以前在北海道,現在是連個正式社會身份都沒有的黑戶。
我在心裏默默吐槽着,這群人真的好八卦啊!為什麽要對我問得這麽詳細?就像要把我的經歷翻個底朝天一樣,可惜我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也不敢開口反駁,放在過去以我的脾氣,早就朝他們抱怨起來了。
就在這時,太宰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大家都看向他,包括我在內。
他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伸手錘了錘背,最後抄起我的手,拉起我朝着門口就走了過去。
?
?!
衆目睽睽之下,他拉着我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國木田獨步終于反應過來,一下就炸毛了:“太宰你要去哪?!今天的工作還沒完成呢!”
太宰治擺了擺手,面帶微笑:“就交給國木田你啦。”說完,頭也不回地拉開門就走了。
我聽見門後傳來國木田獨步暴怒的喊聲,似乎有人拉着他,不然他可能就沖上來了。
只是……太宰治還是拉着我的手。
我只覺得臉上的溫度在逐漸上升,小心翼翼地将手從他的掌心抽離——但我抽不出來,太宰治看似拉得很随意,但我就是掙脫不了。
“那個……太宰啊。”我的嗓音在發抖,“我說,太宰你放手啊。”
太宰治頭也不回徑直朝前走着,深秋的風吹起他的米色大衣,他順便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口袋裏。
我、要、炸、裂、開、了。
他的聲音輕輕地從前方傳來:“阿澈,休想再逃走。”
我跟在他身後,聽見自己用蚊子一般大小的聲音回應了一聲。
“嗯,我知道的。“
*******
我的身份證明相關材料很快就辦了下來,太宰治做事向來嚴謹,甚至将我之前17年的履歷都整備了一份。材料拿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簡單翻了翻,吃驚地很——我從來沒有跟太宰治細說過我的過往,但這份履歷寫出來,就像是他親眼見過我這十七年成長一樣。
他明明只跟我回過一次北海道而已啊!
武裝偵探社的樓下是一家咖啡店,店裏的老板與武裝偵探社的衆人都是老熟人,我在那裏打工賺錢——順便交一交住在太宰治家裏的房租。
因為日常看不慣太宰治賒賬的行為,所以我默默從自己的工資裏劃錢出來替他付了餐費——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這下他就不用一天到晚拉着店裏小姐姐的手跟人家說殉情了。
這麽多年過去,太宰治在惹我生氣這一點上,真是毫無改變。
“鈴木澈,太宰治是不是和你有過節啊。”
說話的人叫“露西”,是有着紅棕色頭發,紮了雙股辮子的可愛女孩子,也在這家咖啡廳打工。她是個熱心腸的好女孩兒,沒幾天就跟我混得很熟了。此時她正抱着個盤子神神秘秘地湊近我,目光瞟向太宰治的方向。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露西,為什麽這麽問?”
“他瞧了你好多次了!每次你低頭調咖啡的時候他都會看你,你回頭去拿盤子的時候他還會看你!喂你是不是惹到他了啊,我告訴你哦,千萬不要招惹太宰治,不然一定會死得很慘的。”露西吸了口冷氣。
又給我整臉紅了。
不好意思,的确是我招惹他,但應該不是想殺了我吧。
他大概……只是單純想看看我在幹什麽而已,畢竟變成人的鈴木澈,他也只才見過那麽幾天。
正說着,店裏的風鈴一陣響,有人走了進來。
我朝着來人的方向看去,是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
少年穿着白襯衣和背帶褲,一頭白發很顯眼,面容上看起來倒是蠻親和友善的。
少女穿着紅色的振袖和服,脖子上挂了個可愛的手機,頭上戴了個白色發箍。
他們剛一進咖啡廳太宰治就精神了,他坐在沙發上左搖右擺地朝他們揮着手:“呀,敦!鏡花!來這邊!”
咦,這兩個名字我在武裝偵探社的名冊上見過,這是中島敦和泉鏡花嗎?
居然是這麽年輕的兩個人。
我抱着水單走過去站到桌子旁邊:“您好兩位客人,請問要吃點什麽?”
“啊,麻煩來一份雞肉蓋飯。”中島敦朝我露出了溫暖的微笑。
“唔……我要一杯橙汁就好了。”泉鏡花話不多,看上去有些腼腆,坐在中島敦旁邊靠裏側的位置。
我在本子上一一記下來,正準備往回走,旁邊傳來了一個欠揍的聲音。
“我也要蓋飯呢!”
我的腳步一頓,捏緊了本子咬牙瞧着太宰治。
“太宰治,你給我适可而止!”我将本子翻到上一頁,沖他狠狠點了點上面的東西,“從你坐到店裏開始,你已經點了一份拉面、兩個冰淇淋,三杯咖啡、還有四個蛋撻!你又不是在家裏沒吃飯!還是說你對我做的飯有所不滿嗎!”
這混蛋花起我的錢來可真是一點都不心疼。
太宰治眨巴眨巴眼,他伸手指了指我:“啊,店長,你們家的店員對顧客大吼大叫的,你管管他呀。”
店長笑眯眯地擦着咖啡杯,并沒有搭理他。
很好,不愧是店長,看出了太宰治的無理取鬧。
這邊中島敦和泉鏡花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我将太宰治的點菜單撕下來往他桌子上一拍,咬着後槽牙說着:“未來一個星期你來打掃衛生。”
我氣呼呼地走回了櫃臺後面,露西看我的眼神已經像看一個怪物,我大概能讀懂其中的不可思議。
“喂……鈴木澈,你和太宰治到底是什麽關系啊。”露西愣了半天吐出這麽一句話來。
我揉揉頭發,有些無奈地嘆口氣。
“飼養關系。”
原本是太宰治那個混蛋說要飼養我,回過頭來變成了我要飼養他。
這個世界,真是對好人不公平啊。
為了能多賺點錢,我上學之外的時間除了在咖啡廳打工,就是在畫畫了。
因為武裝偵探社涉及的業務範圍很廣,所以也有一些外包的項目,我把大部分和繪畫相關的內容都承包了下來——說實在的,武裝偵探社給的錢真的蠻多的,只可惜我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力,不然我也想在那裏工作。
我就不明白了,有這麽好的工作,太宰治為什麽還是這麽窮,他的錢都被他自己拌飯吃了嗎?!
我要快點賺錢,換一張大床……哦不對,是換兩張大床,算了,幹脆攢一攢換一間大屋子好了,省得我一天天和太宰治擠在一起,還要忍受他不規矩的睡姿,想想就來氣。
更讓我來氣的是另一件事——
你們還記得之前在北海道,我跟太宰治一起畫的那幅畫嗎?就是繃帶的那一幅。
該死的,太宰治他。
真、的、給、裝、裱、起、來、了!
就挂在床頭的牆上,我每看一次都覺得羞恥一次,無數次跟太宰治說讓他收起來,他就是不幹,還笑眯眯地用手指沿着繃帶的位置畫了一圈:“阿澈還是做繃帶的時候比較可愛。”
可愛個毛線,是比較好被你欺負吧!
可憐我鈴木澈,一個在讀生,沒有家人撐腰,又要打工賺錢,又要打掃家務,還要被太宰治欺負!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這還沒完,我這邊正在削鉛筆,那邊太宰治在客廳喊了起來:“阿澈,你有看見我的領結嗎?”
得了,他使喚起我來一直這麽得心應手。
我嘆口氣放下鉛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櫃子旁邊——太宰治丢三落四,就沒見過他把東西好好整理在哪裏過,真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些年他是怎麽過的,整個人能越活越随便,一點條理都沒有。
我在櫃子裏翻來找去,想着有時間一定要把櫃子從頭到尾整理一遍。終于,他的白色領結找到了,被冬衣壓在了底下,我将領結抽出來,随即有什麽東西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順着瞧過去,那是一顆紅寶石,我再熟悉不過了。
——是僅剩的那一顆“羽”。
爆炸的那天,兩顆紅寶石一顆被費奧多爾打碎,而另一顆下落不明,如今看來是被太宰治拿到了。
我愣了幾秒鐘,将紅寶石從地上撿了起來。
時間割裂已經不可能實現了,不過還可以進行空間割裂。
只剩下一顆“羽”的消息,看來太宰治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把這顆寶石藏起來,是為什麽呢?
是期望着有一天我會靠着它重新回來嗎?是覺得存在着這種可能性嗎?
心裏被酸澀的滋味填充滿了,我捏住“羽”坐在床上,思慮片刻,伸手在空中輕輕一劃。
紅色的細線在空氣中淡淡浮現了一層,我停住了。
我望向自己的手——我的命運被書和“羽”聯系到了一起,所以我現在回來了,而“羽”還能繼續被我使用。我摩挲着手中的紅寶石,心中想到了一個人。
一陣腳步聲傳來,太宰治出現在門口的位置,大概是我在屋子裏一直沒什麽動靜,他走過來看了看。這一看,就瞧見我手中握着“羽”,空中還有一道淡淡的紅痕。
太宰治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是……爆炸的那天,從我身上掉落的嗎?”我向他确認着。
太宰治點點頭:“當時你替我擋下了爆炸的沖擊,我拿到了‘羽’。”
我遲疑片刻,拿着領結走到他面前,擡手在他脖子上圍了一圈,緊接着給他系好了領結。太宰治站着沒動,他瞧出來我有事找他商量,才會這麽積極主動地幫他做事情。
“阿澈,你想用它做什麽?”太宰治直截了當地問了我。
“啊,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我将目光偏向一旁,“我想去見一個人,然後跟他說聲謝謝。”
是留在那個世界的“太宰治”,那個在書上寫我的名字,救我一命的人。
太宰治瞧了我一會兒,然後,他露出了一絲略帶無奈的笑。
“阿澈決定要去做的事,我是攔不住的吧。”他的話語聲輕輕的,“盡管去就是了。”
我見他應允,很是開心,但緊接着太宰治伸手拉住了我。
我看向他,只見他的目光瞟向“羽”的方向,口中說着:“但是,阿澈,你要快點回來。”
我差點因為太宰治這句話放棄我的決定——因為這一瞬間的太宰治表露出的孤獨和寂寞簡直就像一把利劍直接插在我心上。
我連忙道:“你在想什麽呢?我又不是離家出走,只是去見一個人,當然很快就會回來。”
太宰治沒再說什麽,他朝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啧,真要命,為什麽我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裏這麽難受呢?就好像我又抛下他跑路了似地,我明明什麽都沒幹。
我甩了甩頭把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裏扔出去,随即站到屋中的空曠角落,拿起了“羽”。
既然早晚都要去一趟,不如現在就過去,了了心中所願,免得夜長夢多。
我擡手,先是劃了一道豎線,緊接着又劃了一道橫線。
光亮從正十字的中央擴展開來,緊接着空間的裂縫顯現出來,我伸手觸摸它,一陣強力的吸力将我從這方吸了進去。
*******
房間的燈光很昏暗,側面的落地窗被電動隔板擋得嚴嚴實實,只有桌上一盞小臺燈亮着,這是房間裏唯一的光源。我瞧見桌子後面的書櫃上面羅列着各式各樣的雜物,正經的書本卻是沒有多少,倒很像他的風格。
桌前伏案假寐的人,頭發有些蓬亂,他的左眼縛着繃帶,身上披着黑色外衣。他似乎睡得很熟,我站在屋子的中央,不忍心去打擾他。
我就這麽靜靜地看着他,聽着屋中的時鐘發出秒針轉動的聲響。他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緩緩從桌前擡起頭來。
他瞧見了我。
時間大概是凝固了,因為我沒有動,而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僵持了大約五秒鐘左右,他忽然一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向後倚在椅背上。
“我一定還沒睡醒。”他說。
這句話聽起來真令人悲傷。
這不是我所熟悉的太宰治,我根本看不透他眼中神情傳達的含義,他的身邊似乎有一堵牆,他出不來,我也進不去。從某種意義上講,他陌生地令我難過,但他的的确确是救我一命的人,我應當和他來說聲謝謝。
我猶豫着該怎麽稱呼他,他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朝我招了招手:“阿澈,過來。”
在我的記憶裏,我似乎從未和這個“太宰治”見過面——我原本的身體他是沒有見過的吧。未曾謀面他卻一下子就認出了我的身份,我吃了一驚。
“太宰……”糾結片刻,我還是用這個名字喊了他。
他目中微露訝色,然後這一點點驚訝很快就被更深的笑意取代了,他将手伸向我。
我于是走了過去,邊走邊說着:“唔,我在書的世界裏都看到了,關于你寫的內容……我知道因為你我才能繼續活下來,我真的很感謝你。”
他微微笑着:“沒什麽可感謝的,能再次看到你這樣站在我面前,我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
我一愣。
“再次”?他什麽時候見過我,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已經走近他,他邁過桌子往前走了兩步。
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些什麽,卻沒料想到他扶住我的胳膊,低下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周身一僵,他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壓得很低。
“就一小會兒,阿澈。”他說,“一小會兒就好。”
他的呼吸輕輕萦繞在我的周圍,我能感覺到他很疲憊,這是他卸下防禦示弱的狀态,我不敢動,也不敢打擾,只希望能給他提供哪怕一點點慰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很規矩的三下。
太宰治長長吐出一口氣,重新站直了身子,我瞧着他,他的臉上再沒有疲态。他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又或者,他就是黑夜本身。
他示意我站到陰影的角落,然後他自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雙手扶在椅子扶手上,開口:“進來,敦。”
敦?
門被推開了,我瞧見走進來的那人——中島敦,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和我在另一個世界看到的中島敦完全不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脖頸上戴了一個圈環,圈環上還有尖刺。
如果說那個中島敦是陽光的代名詞,我面前的這個中島敦,就是冷月。
他目不斜視,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有看見我,還是純粹将我當成了空氣。總之,他徑直走向屋子的中央位置,朝着太宰治單膝跪地,微微低下頭:“首領,神奈川的雜魚都解決掉了。”
“不愧是敦,果然處理起來幹淨利落。”太宰治的臉上挂上了一如既往的笑。
随即中島敦站起身,和太宰治詳細說了神奈川的情況,包括在那邊遭遇了芥川龍之介的事情,太宰治也一一做了回應。聽着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我有些恍惚——就好像看見當初的太宰治和森鷗外一樣。
終于,中島敦完成了工作彙報,他轉身,在眼神掃到我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審視的冷意。
中島敦離開了房間。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燈光将他的臉側映染上一團暖紅,終于,他擡頭看向我。
“阿澈,你要走了嗎?”
我手中捏着“羽”,猶豫片刻,朝他點點頭。
“我要回去了。”
我只是來說聲謝謝的,并沒有打算長留,畢竟在那邊,家中還有人在等我。
他輕輕閉上眼,露出一絲微笑,再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那股留戀。他朝我揮了揮手,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那麽,阿澈,再見。”
我退後兩步,用羽在空中劃出正十字,光芒籠罩滿了這間屋子,随後我伸手觸及那縫隙。
在此期間,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從未離開過,直到我消失在那個空間。
作者有話要說:無論是首領宰還是武偵宰,都是很寵阿澈的呢QVQ
另外太宰:沒錯,我就是來炫耀我媳婦的。
阿澈:炫耀你個大頭鬼!有種別花我的錢!
感謝以下小天使的營養液:漁 9瓶;03【yu】 8瓶;遲雨 7瓶;咪了個喵喵 1瓶;涼拌阿喵 1瓶。
感謝扉頁和烏伊很無奈的地雷,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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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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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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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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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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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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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