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香消玉殒

李玉上前了一步,笑着說:“甄娘娘,讓你受委屈了,很快你就不用再受這些苦了。”

甄盈盈:“這我當然知道,今天是先帝出殡的日子,按照計劃我先假死殉葬出宮,過些日子換了身份改頭換面後,再由愛郎你迎娶進宮,以後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永遠在一起,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膽地過着以前那些日子了。”

說完,她投到安童懷裏久久不願離開。

安童無情地推開了她。

甄盈盈摸着快要臨盆的大肚子,不解地問:“愛郎你怎麽啦?”

安童沒有理她,只是一味催促道:“李玉,快些動手。”

李玉捧着托盤再次走到甄盈盈跟前,笑着問:“娘娘,你選一個吧!”

甄盈盈看到托盤裏有杯酒和一條白绫。

她一手就将托盤打翻,道:“不就是假死一下嘛,用得着這麽逼真嗎?”

李玉看了安童一眼,只見他冷冷地說:“還等什麽?快些動手,不要朕再說第三次。”

甄盈盈不明所以,她抱着安童撒嬌道:“愛郎你在說什麽呢?你剛才讓這個狗奴才動什麽手?你的兒子最近實在太調皮了,老是愛踢我肚子,害我每晚都睡不好,還有……”

李玉撿起地下的白绫,眼角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他趁着甄盈盈還在向安童撒嬌之際,一把将白绫套在她脖子上,然後用力交叉往左右兩邊一勒。

甄盈盈不停地揮舞着雙手,像是在向安童求救。

而安童像是當做沒看見一樣,反而走到另一邊喝茶去了。

不一會兒,甄盈盈那一縷香魂便飄飄蕩蕩沒了蹤影,那李玉便将她拖到景帝的梓棺旁,然後撬開了棺蓋就直接把甄盈盈丢到裏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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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玉也累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跑到了安童身邊說:“事情已經辦妥。”

安童:“嗯,那接下來就按照原定計劃來辦即可!”

回到東宮後的安童已經脫下了喪服。忽然,有人從背後捂住他的眼睛,問:“猜猜我是誰?”

安通嘴角上揚,一把就将後面的任給拉到自己的懷裏。

躺在他懷裏的陳若蘭“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看着她那笑靥如花的樣子,安童所有的疲倦都被一掃而空。

他的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陳若蘭那柔軟的嘴唇,然後輕輕地吻了上去。

安童在陳若蘭耳邊私語道:“小丫頭,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戲弄當今的天子?”

陳若蘭也輕輕推開他。

“人家不過想逗你開心,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就是了。”

安童從後邊摟住了她的腰,把頭靠在她肩上,輕聲說:“你敢?”

若蘭摸了摸他的臉。

“今天辦的事情還順利嗎?”

安童:“嗯,都辦好了。另外,看你昨晚那麽乖巧聽話,朕有東西要送你。”

陳若蘭轉過身來,拉着他的手,急着問:“是什麽東西?你快點拿出來讓我看看。”

安通用指尖按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看把朕的小寶貝給急得。李玉……”

李玉聽到喊聲,便趕緊奔了進去。

只見他手捧着一個箱子,笑着說:“姑娘你打開來瞧瞧呗,這都可是皇上賞你的東西。”

陳若蘭看了一眼安童,他點了點頭。

陳若蘭連忙打開箱子,沒想到裏面裝的竟然全是珠釵首飾,樣式精美,選料和做工都沒一樣可挑。

陳若蘭:“這都是送我的?”

安童:“當然了,除了你,朕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比你戴得好看了。”

他向李玉使了個眼色,李玉立刻心領神會把東西擱在化妝臺,然後悄悄地退了下去。

陳若蘭坐到梳妝臺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珠飾來。

一時間那光彩奪目的珍寶讓她挑花了眼,讓她竟不知從何選起。

安童走了過來,随手就拿起一支發釵插進了她的頭發上。

“漂亮嗎?”他對着鏡子裏的若蘭笑道。

陳若蘭轉過身對着他點了點頭。

安童:“我現在還是服喪期間,不能正式迎娶和冊封,所以只能委屈你暫時和我在這裏做一對無名無分的小夫妻了。”

若蘭:“早就十年前我就将自己當是你的小妻子了。”

安童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讓你為我等了這麽多年,也實在是難為你了,只要喪期一過,我立刻冊封你為皇後。”

若蘭看着他,眼內似乎有些猶疑。

安童:“怎麽了?你不喜歡當我的皇後?”

若蘭:“喜歡,我當然喜歡。只是……你已經娶了正妻。”

安童:“如果你是為這個,那我勸你大可不必介懷,她那身子都不知道還能熬多久哪還有這個福氣能當上皇後?她根本沒有能力來替朕管理這個後宮!”

陳若蘭:“就算她身子不争氣,但畢竟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也不該這樣冷落怠慢她,明天我想過去看看她。”

安童:“一個病秧子有什麽好看的?小心她把一身的病氣都傳染與你。”

陳若蘭笑了,拉了拉他的手。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一直就是個大夫,每天都不知道照顧過多少病人。照你這麽說,我現在豈不是一身病氣了?那皇上你可不要再碰我了,你可是萬金之軀,要是一不小心傳染了你,小女子可擔不起這個罪。”

安童雙臂緊緊地摟住她的雙肩,說:“其他人我不管,但你,就算是萬病纏身,我絕對不會放手的。”

“那你答應讓我去看看她了嗎?”

“既然你想去就去吧!不過……”

“不過什麽?”

“今晚我送了那麽多東西給你,又順了你的意,你是否也應該投桃報李一下了?”

說完,安童就開始動手撓陳若蘭的胳肢窩,弄得陳若蘭“哈哈”大笑起來,只能連喊饒命。

兩人嬉笑打鬧了一陣就滾到了床上去了。

第二天早上,安童便上朝去了,陳若蘭也起了個早準備去看看那張杏梅。

第一見面,還是小的去見大的,難免也帶些禮物,宮裏什麽好東西沒有,但偏偏張杏梅是個病秧子,那些對于平常人來說的寶貝在一個垂死的病人的眼裏又有什麽值得好稀罕呢?

幸好陳若蘭是個大夫,所有的食物和草藥到了她的手裏搗鼓了一陣後都會變成美味可口的養生滋補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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