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徐文沒想到自己都二十五六歲了,還要玩“捉迷藏”,而且還是和敬愛有加的杜老師。
杜弘然真是為老不尊,喝點酒就全然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那股匪勁一股腦全上來了!
酒精将今夜的緊張全數撕碎,留在兩人間的竟成了暧昧與動情。徐文仿若回到了小時候,暈暈乎乎的走到房間裏,競認真的思考哪裏是安全位置,适合躲藏。
杜弘然腿腳不方便,因此小樓二層的幾間屋子沒有收拾,兩人緊着一樓的主卧和客房。杜弘然坐在客廳餐桌前,将那最後一點酒喝掉,順便裝模作樣開始計數,一,二,三……
徐文沒得選擇,只能在房間裏“貓”個地方。
早晨下飛機,兩人換衣服收拾東西,箱子拉開堆了滿地,到這會兒還沒收拾呢。出門注冊之前,徐文躺在床上短暫休息,淩亂的被子也還沒來得及整理。杜弘然生活極簡,平時又在國內,這屋裏連個能藏人的衣櫃都沒有,一眼便望到底。除非是想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否則徐文只能靠自己。
這怎麽藏?
這怎麽可能藏起來?
徐文已然微醺,勾起嘴角對着巴掌大的屋子傻笑,忽然就“急中生智”蹦出個想法。
他卸掉眼鏡,将拖鞋放在一邊的床底下,然後爬上床躲進被子裏。徐文生得四肢修長,可人瘦條窄,平躺下來就和衣服架子一樣,不占地方。徐文将自己擺成個“大”字,完全掩蓋在棉被裏,放緩呼吸,減少胸膛的起伏。
他自以為掩藏的很好,躲進黑暗的同時心中暗自竊喜,大呼聰明:這樣一來,他就從房間裏完全“消失”了!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計數結束,杜弘然擡頭将紅酒灌進喉嚨,對着卧室這邊堿了一聲:“游戲開始。”
噗通,噗通——
心跳聲在徐文的五髒六腑中回蕩,他擔心被找到,卻又忍不住想起飛機上經歷的那十幾小時。
疼,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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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越疼越爽。
皮膚上的痕跡還未消去,大腿根火辣辣的感覺也歷歷在目,可徐文心底卻蕩漾起一種強烈且陌生的情緒,名為興奮。
他躲,怕被找到,但冥冥之中又覺自己逃不開,像是命運已經被寫好,只等拉開篇章,各方粉墨登場。
忐忑緊張之間,興奮在黑暗裏滋養着所有感官,徐文竟懷揣了些難以解釋的期待。
還沒循跡琢磨這份“期待”從何而來,他身上的棉被忽然被掀開。
四肢倏然涼了,明亮的燈光随即照進眼裏。徐文下意識側頭,耳邊響起杜弘然的聲音,“你倒是很會藏,為我省事了。”
杜弘然身上的衣服還未完全褪去,襯衣扣子敞開,露出寬闊的胸膛。他平躺在床上,讓徐文趴在自己身上。
徐文的動作就像只乖巧的家犬,雙手摟着杜弘然的脖子,屁股高高擡起,迎合着杜弘然的手指。他的睡褲與內褲一起挂在大腿根,身上的睡衣被解開,露出白皙翻紅的肩膀。
杜弘然兩根手指沾着潤滑劑,塞進徐文的後巷甬道,來回搗弄。幾下動作,徐文哼着鼻音叫了一聲,不知是想要更多,還是難以承受異物入侵。
杜弘然饒有興致,舔他的嘴唇,他的脖子,他的肩膀和鎖骨,留下一個有一個吻痕。緊實的身體本能“吞吐”,應承着噗嗤作響的進出,“咬這麽緊。”
徐文很難為情,嬌喘止不住從嗓子口冒出來,快感忽然從會陰處往外蔓延,“老師,放,放過我吧。”他嘴上這樣說,身前的性器卻醒了,前端濕潤,挂在雙腿指尖往外吐着液體。
“好。”社弘然彎曲雙腿,将早己硬挺的兇器抵在入口處。他抽出手指,換上粗壯的肉棒,直接播進去。
“啊—一”
杜弘然沒有立刻動,享受在徐文身體裏的感覺。
這壇楊梅自釀終是開了,不枉杜弘然花心思教授,耐性子等待。
酒精沒能讓撕裂與貫穿好受分毫,反而讓疼痛更加清晰。
徐文支起上半身想逃,卻被杜弘然的手臂死死勒住。對方一個使勁,徐文完全坐在了那利刃之上,身體像被劈開兩半,淚水頃刻席卷眼眶。
上位,哪裏适合第一次就進行教授?再好的學生也抵不住杜弘然生龍活虎的那根。
“嗚嗚,老師——”徐文高高揚起頭,淚水從他的脖頸滾落到胸口,“好疼。”
杜弘然坐起來,用左手環住徐文的後背與肩膀,然後低頭去舔弄他的淚痕,順着臉頰照顧到脖子,進而将吻落在徐文的胸膛上。杜弘然的右手則來回探捏徐文的屁股,讓他放松。指尖挂着傷痕,使不上力,因此盡是溫柔與動情,像安慰自己的孩子。
“還沒開始就哭了。”社弘然咬他胸前乳尖,在齒間來回厮磨。
陰莖進去了半根,被絞着“寸步難行”。
杜弘然忽然翻身,抓住徐文的一條腿将他放倒,猛的就将性器翕進濕漉漉的甬道中,一整根完全進去,撞得徐文大腿根抽筋。
“不……要了……”徐文躺在床上,雙手扯着杜弘然身上那件褶皺不堪的襯衣,自己則一絲不挂,睡衣旱己不知去向。
杜弘然跪在他面前,摟着他的雙腿蠻橫肏弄,巴掌更時不時落在徐文圓潤的臀瓣上。臀肉一顫一顫,被肏幹的,被抽打的。
甬道已适應了性器的尺寸,被完全撐開,俞成了杜弘然的形狀。徐文接受着侵犯,整個身體在愛欲的海洋中起伏,嘴裏咿咿呀呀說不出一個完整句子。
鍵碩有力的腰肌在不停聳動,粗長的陰莖在徐文狹窄的甬道裏百般試探,毫不留情。紅腫的穴口像是索吻的嘴唇,而堅硬的龜頭則如幹穿這具身體的長劍。
徐文的淚水停了又來,時而伴随着疼痛,時而承載着快感。
徐文癱倒在床上徹底動不了,閉着眼睛渾身都感到疲憊。
他的意識模糊,逐漸遠離身體。因為時差,因為酒精,還因為酣暢淋漓的舒爽。
耳邊響起潺潺水聲,杜弘然去了浴室。
徐文松一口氣,懸着的那顆心也落了下去——終于結束了。
半睡半醒間,徐文想起高中時父母在自己身邊的日子,他想起母親早起給自己燒熱水做早餐,想起父親從口袋裏拿出所有錢給徐文交學費。思緒輾轉飄忽,他又想起于徹前幾天交給自己的那些文件,還說很重要。
突然,夢裏的于徹變了臉色,冷冰冰的。
他要拿回徐文手裏的資料,說,這都不屬于你。
“于師兄,你聽我說……”徐文皺屑嘟囔,死死握着那疊紙,不肯撒手。他扯着嗓子大喊、懇求,一遍一遍的說,這些都是我換來的,就是我的。
夢裏,他發不出聲音,可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滾燙。
又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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