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杜弘然從浴室出來,裹着浴巾來到床前。
家裏人知道杜弘然受傷,特地給他準備了遙控拐杖。但杜弘然手腕使不上力,覺得不習慣、不太好用,心情也跟着煩躁起來。他居高臨下,看徐文的臉頰上又挂上了淚水,然後便聽到徐文嘟囔: “于師兄,你聽我說……”
徐文的師兄裏,姓“于”的只有一個,于徹。
原則上,社弘然不會關心“小情兒”的私生活,也不會打聽“床伴”心裏裝了什麽人。
畢竟杜弘然圖個皮肉歡愉,不給心不當真,自然也不在乎。
但是,杜弘然不喜歡自已床上的人還去陪別人。倒不是他擔心“幹不幹淨”,也不是有什麽癖好喜歡“雛兒”,杜弘然覺得自己真金白銀掏了不少,從不虧待身邊人,理應享受VIP服務。
學校裏,他是教書育人的老師,講求付出。
社會上,他是衡量價值的生意人,精于計算。
杜弘然這些年身邊不缺人,其中也有自己的學生,比如闫成益。無一例外,那些學生都是在離開學校之後,才上了他的床。
杜老師身體力行,告訴這些個學生一個道理—一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杜弘然能教他們的,還多着呢。
躺在床上的人,還有力氣喊別的名字。這麽些年來,徐文是第一個。
杜弘然一整天不順心,踏進屬于父親的屋子就開始覺得不自在,直到剛剛終是舒坦片刻。
他瞧這小東西可憐可愛,因此沒在他身上下狠手。誰知轉頭,小家夥就讓杜弘然後悔不已,真不應該給他留口氣。
杜弘然回到床上,眼底的神色冷了,情欲卻升騰而起。一聲“于師兄”,激起男性最原始的征服欲,如牲口野獸,要将那不安分的都“收拾”服帖。
雙腿阃的性器擡頭,杜弘然抓住徐文的手臂,将對方拉起,別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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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半睡半醒,雙眼緊閉,身後紅腫的那處還挂着白濁精液。
杜弘然一個挺身,猛翕進去。他跪在床上,一手捏着徐文的腰迫使對方跪在自己身前,像狗一樣性交。
“嗯一”徐文雙眼鬼神,被可怕的陽根幹出一聲哀嚎。他雙手撐着床,艱難回頭,“老師,我……嗯……”
杜弘然完全不聽他說,捏住他的脖子将他的上半身拉向自己。手裏不知何時多了條繩子,杜弘然駕輕就熟,單手将徐文的手腕捆綁于身後。
“老師,放過……我……”徐文雙手被挾制,跪着都覺艱難。他的身體随活塞運動而前後晃動,穴內射入的精液此時已流到了腿根,一片淫蕩狼藉。
杜弘然狠狠操他,每一下都要将囊袋撞入他身體,任徐文如何求饒,都不減分毫。
徐文臀瓣上的掌印如淡粉色的玫瑰,一瓣一瓣暈染,随即成為花海。
“嗚啊……老師……”徐文疼的滿頭是汗,眼淚讓視線完全模糊,渾身戰栗異常興奮。他的身體不住痙攣,從毛孔到肌肉,都好像被杜弘然肏“開”了,“慢點……求你……”
不知是嫌他太吵,還是故意蹂躏,杜弘然用內褲塞進徐文嘴裏,不再讓他說話,只剩下“嗯嗯呀呀”的呻吟聲。
徐文叫得好聽,只是杜弘然現在不需要。
第一次性愛,以淩遲酷刑結束。
徐文跪在床上射了兩次,最終再射不出來,這才緩緩被杜私然摟入懷中。
杜弘然全程沒有開口,盡情投入性愛得同時也百般“刁難”着徐文。
“老師,能不能……不要了……”徐文嘴裏的內褲被拿出來,晶亮的唾液順着下巴落在粉紅色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若有似無的痕跡。濕漉漉的。徐文眼睛哭腫了,嗓子也幹了,止不住哽咽咳嗽,“我……”
杜弘然捏住徐文的下巴,打量他的臉頰,終是開口說:“去隔壁睡,我不喜歡床上有人。”
話音落下,徐文被推下床,狠狠摔在地上。
地面,真冷。
“老師……”徐文後背撞在櫃子上,磕到了後腦勺。他神色迷離,撐着地面想爬起來,可四肢怎麽都使不上力氣。地上是徐文打開的行李箱,一旁還有他被脫掉的睡衣。杜弘然看到這些,方才反應過來這是客房,主卧在斜對面。
太久不回來,壓根沒當成是“家”。
杜弘然拿起靠在一旁的自動拐杖,套上睡衣後搖搖晃晃離開屋子,不再搭理地上的徐文。
午夜溫度驟降,徐文的意識短暫停留,接着便暈睡過去。
他聽見杜弘然說,我不喜歡床上有人。随即,恍惚感覺到杜弘然離開房間。
屋裏的暖氣讓徐文徹底放松,不知不覺竟懶得掙紮。
只覺,就這樣吧。
徐史在地上躺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唐雨柔過來打招呼,這才被驚呼聲吵醒。
杜弘然的小樓裏不常住人,兄妹倆對彼此的習慣亦不了解。唐雨柔進屋看到客房門虛掩着,猜想沒人在屋裏。她路過斜睨一眼,依稀見道一具白花花的男性躺在地上。
唐雨柔連忙驚呼,以為出了人命,吓得大叫後退好幾步。
徐文被吵醒,驚詫幾秒抓起一旁的衣服,擋住身體便往牆角縮。
在唐雨柔恐懼的瞳孔中,徐文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他幾百度近視,連人形都有些模糊,可不知怎得,竟将“不堪”瞧的清清楚楚,刻進骨髓一樣。唐雨柔的視線如刀尖一般,劈開徐文白皙的皮囊,讓他感覺似曾相識。一瞬就想到昨晚那利刃撕裂他的身體,以無數紅斑為證,洗不掉的痕跡。
杜弘然聽到刺耳叫喊聲,搖動輪椅從主卧出來,開口讓唐雨柔冷靜點,“大早晨喊什麽。”他側頭往次卧裏看了一眼,對徐文道,“收拾一下,穿件衣服。”
唐雨柔驚魂甫定,滿臉都是尴尬。她跟着杜弘然往餐廳的方向去,嘴裏嘟嘟囔囔, “他怎麽不和你一個屋子,怎麽在地上睡?你們倆玩什麽情趣?裝死吓人?……
還好是我進來,要是別人不得直接罵你變态。你都多大年紀了,能不能稍微注意一點,就算是再——”
杜弘然哼了一聲打斷她,“有完沒完。這個時間塗了你,誰還會來。”他給自己倒了杯水,打了個哈欠之後問唐雨柔,“你有什麽事?快點說,我要吃早飯了。”
“不會打擾你的。”唐雨柔坐在餐桌前,揚起下巴看着杜弘然,“我是來跟你說,爸讓你記得去看醫生。”
親父子關系僵硬,竟然淪落到繼女進行傳話,可笑之極。杜弘然嗯了一聲,搖着輪椅轉身,“行了,我知道了。”杜弘然與洗漱完畢的徐文打了照面,“做早飯,等下我出來吃。”
徐文身上套着皺巴巴的睡衣,中華小當家都已經面容扭曲。他移開視線不去看杜弘然,臉頰發紅應答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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