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逃不掉,躲不開,話到這裏徐文眼中的光都沒了,一下黯淡失色。
徐文不想把不開心寫在臉上,于是移開視線尴尬笑了,說,“老師,您又不是不知道結果。”
杜弘然盛了一碗湯,主動遞給徐文,故意逗他,“我哪裏知道,你走之前又沒跟我說。”
徐文看杜弘然這麽“客氣”,渾身發麻,連忙解釋,“杜老師,前幾天我着急,沒征求您的同意就自說自話去見了廠商。”說完,徐文低頭喝口湯,不敢看杜弘然。職場工作不像在學校學習,一切都以結果論英雄。徐文辛辛苦苦跑一圈卻不如別人,要是再不低調點,那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杜弘然捉住徐文的手腕,一個使勁将他從凳子上拉起來,摟進懷裏。他拖着徐文的手臂,竟有意無意幫他揉捏起來,“都多久了還不舒服。這麽不會照顧自己。”
徐文吞咽口水,看着杜弘然深遂的眼睛,“老師,我沒事的。”
杜弘然順勢摸他的腰線和屁股,壓低聲音暧昧的問,“說說,出門瞎折騰一圈,有什麽好吃的?”
徐文低下頭,想起直播間裏S也說“瞎折騰”三個字,一模一樣。
S的話徐文不搭理,這會兒聽杜弘然說,心裏忽然冒出委屈,覺得自己就是“瞎折騰”。
可退一步,徐文有什麽資格“委屈”?事情解決了,皆大歡喜。
只是,與他無關。
杜弘然挺有意思,不提工廠,只問吃喝。看似閑聊家常,卻有種四兩撥千斤的意味。
徐文有些尴尬,也不知怎麽回答,連忙轉移話題,“我聽說芯片生産的事情解決了,挺好的。”
“訊然需要的量大,總不能等你一個周末一個周末的争取。”杜弘然摟着徐文捏他的大腿,嘴唇還在耳根啄了一下,哈着氣道,下次再想給公司出力,記得提前問問其他師兄弟,看對方喜歡什麽。去找廠商負責人,給人家拿點東西,別空手去。公司不比學校,做事直來直去沒人會搭理你。
徐文一愣,看着杜弘然微微張開嘴,“杜老師,下次我還應該去?”
“為什麽不應該?”杜弘然含住徐文的耳朵,牙齒緩緩撕磨,故意給予疼痛,“不想讨好我,我留你在身邊做什麽。不想為公司排憂解難,我留你在公司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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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被他咬得渾身發顫,感官一下便被喚醒,情緒也跟着上來了,“那您怎麽說我‘折騰’?”
“事倍功半,就是瞎折騰。”杜弘然順着他的脖頸,舔過徐文的鎖骨,手指一直若有似無撩撥,“跑了幾天,累不累?廠家沒給你好臉色看吧。”
徐文沒想過在杜弘然面前喊累,更不敢想。可杜弘然的聲音如一盅醇厚的酒,灌進耳朵忽然就醉了。
徐文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捏住,而後又泡在溫水裏等待發酵,情緒一下就往眼眶湧,“累,這三天都沒睡好覺。”說完,他又擔心自己小題大做,擔心老師覺得這話矯情,趕快改口補充說,“其實也不算累,就是沒想到。我本來拿到一個周末的時間還挺開心的,結果回來就聽說——”
徐文話沒說完,後半句淹沒在杜弘然的吻中。
杜弘然手臂有力,摟着徐文的身體讓他呼吸困難,哼着鼻音低聲道:“表揚你,做的不錯。”
倏然,徐文的眼淚嘩啦嘩啦留下來。杜老師這幾個字比他“那處”還要厲害,催淚利器,一下就把徐文心裏的委屈不甘都帶出來了。
杜弘然為他拂去眼淚,“哭什麽,還不是你自己要去的,廠家給你委屈也是自找的。”
“不是因為廠家。給老師辦事,我願意和他們協商。”徐文不敢怪罪廠家,低聲補了後半句,“我是覺得自己沒用,不如別人。”
“別人”二字很微妙,兩人都心知肚明。杜弘然捧着徐文的臉笑了,吻他的嘴角,細啄他的舌尖,“你做的更好,比別人好。給你獎勵。”
徐文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呼吸,紅着臉頰,眨了眨泛着些許薄光的眼睛,滿心歡喜,“什麽獎勵?”
杜弘然接着吻他,意欲明确,“你說,要什麽。”
徐文想了想,剛才不願說的話都冒到了嗓子口,因杜弘然的态度而有所改變,“這幾天出差吃飯花了不少錢,超過了財務部的報銷标準,能不能麻煩您......”
這幾天晚飯徐文都在直播,檔次因為“佛跳牆”而直線上升,都是些讓人錢包疼的“硬菜”。一頓賽一周。
雖說徐文有S打賞的“城堡”,可公司出差報賬有流程和規範,他都不好拿發票給財務。餐費環節缺失,一大筆錢都飛了。
“能不能麻煩您......批一下?”
杜弘然沒想到徐文這麽說,愣了片刻後雲淡風輕的開口,“都吃什麽了,賬單我看看。”
徐文在回來的飛機上整理好了,其中有這幾天的午飯和晚飯。他專門去掉了佛跳牆的賬單,怕被人看到覺得他鋪張,覺得他奢侈。
杜弘然有模有樣拿過來,翻看之後一眼便瞧出“毛病”,摟着徐文說:“怎麽少了一個晚上。你去的那天晚飯沒在這裏。”
“那天......”徐文眨了眨眼睛,不知能不能忽悠過去,“那天我沒吃晚飯。我在酒店看資料,一整晚都沒出去。”
杜弘然點點頭,勾起嘴角沒為難他,“行,這些都給你報銷。”
徐文領了“獎勵”,接下來輪到杜弘然為所欲為。
晚飯吃得差不多,杜弘然帶着徐文進屋。轉頭,徐文的雙手與身體被綁在一起,一雙腿則被栓成大開的“M”。杜弘然不知從哪裏變出的繩子,五花大綁控制了徐文。不僅如此,徐文的褲子更是被杜老師拿剪刀開了個口子,從裆到大腿根。
冰涼的觸感讓徐文身子一顫,接着便聽到撕扯之聲,“老師,褲子上個月才買的,發票我都還沒扔,褲子還沒放進過洗衣機裏。”
杜弘然擡手給他兩巴掌,覺得這位小財迷倒是挺有意思,招人喜歡,“褲子也給你報銷,買十條。”
徐文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完整,除了胯骨上套着條開裆褲,像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極為不“和諧”。
他後穴中塞着跳蛋,酥麻感順着嫩肉席卷到四肢。
“嗯……嗚嗚……”徐文仰着頭吞咽口水,從耳根到脖頸,再到若隐若現的鎖骨,皆是……一片潮紅,“杜老師,這……我……難受……”
徐文蹭了蹭身體,眼神迷離,想舒服卻難以如願,每個毛孔都要炸裂開來。徐文雪白的屁股完全裸露在杜弘然面前,那處縮緊,咬着比兩根手指略粗的跳蛋,一片淫蘼。
杜弘然将褲子完全剪開,随即放下剪刀換了老式剃須刀,拿在那剛恢複不久的右手裏,“別亂動。”
徐文驚了,連忙搖頭掙紮,“老師,您別——”
杜弘然又賞他一巴掌,發號施令,“讓你別動。”
徐文乖乖聽話,以讨好臣服的姿态投出動情目光。
與剪刀兇猛果決的觸感完全不同,那剃須刀劃過之地,像是淩遲虐剝。從落下,到移動,再到不太均勻的用力。刀片忽然有了生命,像頃刻就能取人性命的毒蛇。徐文屏息凝氣,腿間的性器競因着一輪又一輪的刺激而高高挺起,硬到前端流出液體。
杜弘然卧在床上,側頭親了下徐文的小腹,故意放置他的勃起不顧,“喜歡什麽形狀?”
徐文緊張到顫抖戰果,大腿根在抖,小腹也在抖。尤其是剃刀劃過陰囊與陰莖根部之時,興奮到窒息,“老師,都……都聽您的……”徐文眼眶發紅,哪裏還敢有要求,一門心思就想讓杜弘然快點開心。
後穴又紅又腫,被那跳蛋按摩得一塌糊塗。毛發被平整得修建,像是精美得藝術品。
杜弘然用溫熱得濕布為徐文擦拭,欣賞自己的傑作。
徐文輕舔自己的嘴唇,滿眼春情望着杜弘然,一遍一遍叫,杜老師。一輪又一輪的快感将他撩起,而後重重抛下。
“還能說話,證明還不夠。”話音落下,杜弘然調高震動頻率,擡起眼睛和徐文對視,輕拍他的臉頰。
随後,杜弘然衣冠楚楚,坐在床邊看論文。他一整晚都氣定神閑,與徐文身處兩個世界。
杜弘然一整晚都衣冠楚楚,坐在床邊看論文。氣定神閑,與徐文身處兩個世界。
從碩士生的畢業論文,到博士生小論文的IEEE審稿意見,再到國家項目申請書,杜弘然好像将一周需要看的論文都擺在了床頭櫃上,一點心思都沒有分給徐文。落地窗外是繁華街道,而玻璃天花板外是望不到盡頭的蒼穹星海。
徐文被綁到四肢失去知覺,幾個小時下來,嗓子幹了眼眶紅了,求着求着力氣也沒了,只剩嘤嘤支吾。
臨近午夜休息時間,杜弘然忽得“善心大發”,坐在床邊将徐文身上的繩子全數解開,“難受了吧。”
原本徐文只是低聲啼哭,被這麽一問,他情緒上湧,推開杜弘然便摔在地上,“您這,哪裏是......獎勵!”
“獎勵是‘報銷發票’,你自己要的。”杜弘然今晚存心對徐文使壞,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逗弄,“這是懲罰。”
徐文趁着杜弘然沒起身,連滾帶爬從主卧“逃”出來,躲入次卧鎖上門。
“又想玩捉迷藏?”杜弘然來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沖着客房擡高聲音說,“鎖好門,別讓我這麽快進去。”
徐文沒心情捉迷藏,更沒力氣玩游戲。
他反鎖了門後爬上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喘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往前數三天不過睡了十幾小時,徐文輕松片刻便覺得困倦不已。眼鏡落在杜弘然房間裏,他視線迷糊,越發想睡覺。實在撐不住了。
太困,實在撐不住了。徐文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支起上半身豎着耳朵,聽客廳裏的杜弘然沒什麽動靜。
一根筋懸着,擔心受怕。
徐文躺下後低聲嘟囔,連連咒罵,杜老師才是瞎折騰。
罵着,罵着,睡着了。
實在是睜不開眼睛,只能明天睡醒了再跟杜弘然那個臭流氓鬥智鬥勇。
徐文一邊給自己計劃,一邊沉沉陷入夢鄉。
夜半時分變了天,窗外忽然雨聲陣陣。
冬日陰冷,劇烈的雨水打在玻璃上,劈裏啪啦,伴有電閃雷鳴,好生熱鬧。
徐文倏得睜開眼睛,然後便感覺有人在他耳邊說,“睡吧,沒事。”
杜弘然不知何時進來了,側躺在徐文身邊,手指順進他得頭發裏,來回撫摸。
徐文下意識回頭,借着閃電光亮看清楚那挺拔深遂的臉頰輪廓,看情杜老師帶着些寵溺的眼神,“您怎麽——”
噓。杜弘然阻止他說話,用帶有傷痕的右手食指撫過徐文的嘴唇,又順着下颚滑到脖頸處,“沒事的,打雷而已。我在這裏陪你。”
徐文卸去最後的緊張,翻身喬個好位置。杜弘然順勢将他摟進懷裏,像哄小孩一樣。他位徐文整理頭發,還替他将被子蓋好。
“嗯......”徐文不耐煩,嫌他手指擾人清夢,皺眉閃躲,哼着鼻音求饒,“好困。”
杜弘然短促笑了一聲,輕撫他的臉頰,嘴裏一直說,“睡吧。”
一夜安睡,徐文醒來時已快中午。窗外天氣晴朗,完全看不出陰雨的痕跡。
杜弘然不知何時離開,床上只剩下徐文一個人。
客房門還鎖着,屋裏的擺設也與昨晚無異:地上是徐文的衣服,還有被剪破的褲子。
徐文忽然疑惑迷惘,昨晚杜老師真的出現了,還是自己半夜做夢?
還有那溫柔的眼神,炙熱的手掌,都是徐文的夢中幻想?
徐文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将所有的思緒都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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