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她是貓

慕思凝頭朝後靠了靠,與他保持距離的同時還把宮燈放到了桌上,防止傷到他。

燭火照在他俊逸的側顏勾勒出宛如神谛的絕世容顏,他不管在什麽時候,身上都會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在這時更甚,幾乎壓在她身上,讓她險些喘不過氣。

蕭澈雙眸陰沉,其中掩藏的冷意以難以遮蓋,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可他逼迫着慕思凝與他對視,那帶血的冷光讓她身子發軟。

“皇上,臣妾昨天與楚公子真沒什麽,臣妾與他真的是第一次見,請皇上明鑒。”她聲音輕顫,語調軟了幾分。

這本是身體面對危機的正常反應,到了蕭澈耳朵裏卻變了味道,“楚公子?叫的怪親切。”

慕思凝愣了一下,叫他楚公子有錯嗎?

蕭澈顯然是發現她走神了,報複似的咬了她一口,聽到耳邊嬌軟的呼聲,他心裏才舒服了一些。

離楚如玉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時辰了,慕思凝心裏萬分焦躁,她倒不怕蕭澈對自己做什麽,反倒是怕他留下。不過,當她感受到身下的火熱時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不舒服的朝後蹭,奈何桌子就那麽大,她往後坐只會把腿敞開,再者他也能欺身而上,不管怎麽弄都擺脫不掉他的糾纏。

可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她雙手被蕭澈扣在腦後,只能借着微弱的燭光看他在拿繩子幫她。

她這時候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麽,就算白活了。

好在慕思凝在這幾次相處中把他脾氣摸透了,知道掙紮對他沒用,還有可能激發他的獸性,只得附在他耳邊輕哄,“阿澈,你不相信我,但你總清楚我的為人吧。”

她很少對他如此溫柔,這讓他生生停住了動作,但片刻遲疑後他還是低頭輕咬,“我已經想通了,這些我都不在乎了,只要得到你,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聲音沙啞難耐,濃濃的情欲似在無聲邀請。

她上半身子已經被他褪的差不多了,光潔的軀體上留下了很多吻痕,他卻不解氣,又重重咬了幾處。

慕思凝忍不住發出低吟,在安靜的深夜異常響亮,就連她自己也聽到了。

那是多麽魅惑的聲音,似沒吃飽的貓般在發出無聲邀請。

蕭澈的眸子更加深沉,呼吸終于亂了,熱氣打在她肌膚上,不禁讓她顫抖。

再這樣下去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慕思凝心中警鈴大作,她咬牙将聲音堵在口中,顫聲說道,“阿澈我害怕。”

蕭澈再次停下了,這回他沒像剛才那樣繼續下去,而是擡眸看向那雙溢滿淚水的雙眸。在她的注視下,他終究是狠不下心,伸手幫她把眼淚擦幹。

他掌心的溫暖灼燒着她的心,她閉上了眼睛放任眼淚從眼眶滾落。她雖看不見,卻能感手到身上的人幫她溫柔擦拭着,自己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阿澈我是真的害怕,還有恨。”她停了一下,擡眼看他,“我怕你我二人相差太大,導致我們越走越遠。我恨你給不了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卻非要自私的把我占有。”

說到最後她盡乎嗚咽,淚跟斷了串的珠子一樣。

蕭澈只覺胸口發痛,張嘴卻說不出什麽,徒勞的幫她把淚珠擦掉。

“我扪心自問我這個思嫔該做的都做了,甚至不該我管的我都為了你出手相助了,但你呢?小人在耳邊說了幾句,你便聽之信之,你把我置于何地?”她不解氣的錘了他一下,随後手疼惜得撫上他的胸口。

蕭澈想到了那日宮女對他說的,心又是一痛,“你們不認識為何剛見面就相談甚歡,甚至還吟詩作對,這讓別人怎麽想?你又置我于何地?”

慕思凝突然累了,她怎麽覺得面前的人越來越陌生了。她粲然一笑,低頭看着自己的滿身狼狽,與他的衣着整齊,瞬間覺得一切是如此好笑。

都說把一頭貓養大了都會有感情,她不就是那只貓嗎?開心的時候給你糖吃,不開心的時候怎麽折磨,都是你活該。

“臣妾是皇上的,這點兒臣妾永遠記得。”她垂眸眼底是一片死寂,從他懷裏掙脫開來,也不害羞,平靜的找了件衣服換上。

對于她莫名的疏離,蕭澈自然不好受,他眉頭擰到一起,“我不喜歡你這麽叫我。”

“臣妾惹皇上不高興是大不敬,不如臣妾今晚好好服侍皇上,一定會讓皇上滿意的。”

她剛穿好的衣服被她整個扯開了,姣好的身材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這些還不算,她竟主動攬住他的脖子,挑逗着他的感官。

慕思凝清冷的性格,怎能做出這種事情?

蕭澈忙把她推開,把衣服蓋到了她身上,“你不要這樣。”

慕思凝凄然一笑,眼中笑出了淚花,“那你想怎樣?”

蕭澈被她問住了,一時間定在那裏,不知該作何動作。

她發出一連串的冷笑,像個大嘴的酒鬼,沒有形象的躺在床上,衣服淩亂,嬌軀隐約可見,她挑眉看向他的目光充滿諷刺,“這樣嗎?跟她們一樣搔首弄姿,等你臨幸嗎?”

蕭澈朝後退了幾步,錯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慕思凝見狀更累了,用被褥把自己埋起來,悶悶地說道,“臣妾累了,皇上請便。”

他離自己太遠了,終究是拉不回來了。

她懶得管蕭澈是何時走的,躺了一會兒見四下無人,便溜出了屋子。

還沒到亭子,老遠就見到等候的楚如玉,他朝她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過來。

慕思凝小心的踏過冰面,在他對面坐下了。

“還以為娘娘是不來呢。”他聲音如流水一般,很難讓人産生敵意。

慕思凝淡淡開口,“路上有事耽擱了,本宮在這兒給你賠個不是。”

楚如玉俊顏帶笑,朝後仰時,不經意流露出運籌帷幄的表情,“哪兒敢當,這幾日臣對貪污一案稍有進展,這些都寫在了信奉之中。”

慕思凝看了他一眼,從他眼中查不出特別的情緒變化,只得将信收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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