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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高層感覺自己發現了他們總裁單身多年的秘密,齊齊噤聲不語。
兼職高層的許藝:……
這抑郁症變化是不是太大了點,不止是下午江狂給他說的那點變化吧。
另一邊。
江狂摟着白秋風下了樓,指着電視,“這種行為是不好的,不能對我做,明白嗎?”
“為什麽?”白秋風一臉迷茫,院長說自己很多事情都不懂,需要多看,多學,這種不能學嗎?
“他們是一男一女,我倆是男的。”江狂覺得白秋風的變化大得有點厲害。
“不對啊。”白秋風拿着遙控器把電視調到之前他看到的畫面,“他倆是男的啊。”
“噗~”覺得有點心累糾結的江狂正在喝水,被他調出來的電影直接吓噴了。
“你哪兒來的這片子?”
白秋風指了指他的書房,然後比劃了一下雙手,“好多,我選了一張最好看的。”
江狂覺得自己要心梗了,他從來就沒收集過這種片子,這房子只有他跟白秋風住,外加一個保姆,其他人的話……
“許藝!”江狂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開口,幾個月前許藝說要送他一些影片,但他從來沒看過,時間太久直接忘了。
他走過去把片子拿出來,掰斷,“這種片子以後不準看了。”
白秋風看得一愣一愣的,接着嘴一癟,“啊啊啊啊啊,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們院長,我要懲罰你。”
江狂沒發覺白秋風那“院長”倆字,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好像有點過火,畢竟白秋風現在不能受刺激,就見白秋風轉身在果籃拿了一個蘋果,嘴裏吼着“我要代表奧特曼消滅你,你個怪獸”朝他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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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狂:……
蘋果砸人真的好疼。
白秋風追着他不依不饒,兩人跑到了坑坑窪窪的草坪上,張姐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院子裏在草坪上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兩個人,心裏覺得有點詫異。
她照顧白秋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兩年來白秋風的變化都看在眼裏,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活潑不消沉的白先生,就連江先生也是,難得活力四射。
白秋風覺得自己現在這副身子真的太難受了,沒跑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對面的人還帶着幾分氣定神閑。
“你作弊!”
江狂被白秋風吼得一愣,“作弊?”他長這麽大就沒作弊過。
“我都累死了你跟沒事兒人似的,是不是哪個外星人給你吃了什麽異化藥物。”白秋風整個人都氣鼓鼓的不住喘氣。
江狂:……
異化藥物?秋風,你電影是不是看得太多了?體力好也怪我?
江狂正準備走過去,就見白秋風突然朝他沖了過來,以泰山壓頂之勢跳了起來,他要是一讓,白秋風妥妥的得摔成泥。
他生生受住了白秋風這一記人/體暴擊。
江狂被白秋風撲倒,騎在他身上,坐得他胃裏發酸,白秋風那小拳拳還在錘他胸口……
江狂任由白秋風坐了一會兒,白秋風突然回頭看着江狂的褲子,然後轉頭看着他,眨了眨眼。
江狂:……
他正準備開口,就見白秋風“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站在旁邊走了兩圈,江狂還在為自己的定力發愁,就見白秋風掀開了自己的睡袍,“來吧!”
江狂:……
他看着那白白嫩嫩的臀,也不管自己手上有沒有泥巴,“啪”地一下拍了下去,留下五根鮮紅帶泥的指印,“誰教你的?”
白秋風一臉委屈地看着江狂,指了指他。
“我?”江狂覺得自己真的要心梗了,以前白秋風沉默不語讓他心梗,現在白秋風突然變活潑跳脫了也讓他心梗。
“剛剛電視裏就這麽演的啊。”白秋風見江狂一副要發火的模樣,後面的聲音小了下去,“倆人看起來都挺爽的樣子。”
江狂:……
他要殺了許藝那個王八羔子。
他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後來發現怎麽深呼吸都沒用,原地走了兩圈,白秋風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見他好像不爽,正準備偷摸着光腳跑,就聽江狂突然喊了一聲,“站住。”
白秋風偷跑被發現,頓了一下,腳下抹油奮力狂奔。
電視裏說了,打不過就要跑,硬剛吃虧的是自己。
江狂:……
他追了上去,一把扛起白秋風直奔樓上浴室。
幾下把白秋風扒了摁在浴缸裏。
白秋風聽他急促呼吸,仰頭就見他黑着的臉,異常冷靜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有哮喘?”
江狂摁他的手一頓,後一秒白秋風就爬起來跑了,留下一竄水腳印。
江狂:……
他轉身跟了出去,隔壁房間的門關得死死的,任他怎麽敲都不開。
白秋風躺在浴缸裏,舒服地嘆了口氣,就是屁股有點疼。
他看着天花板,微微偏頭,有點奇院長他們都去哪兒了?怎麽把他一個人丢在這兒?
他聽着敲門聲頓了片刻,覺得外面那人怪好玩兒的,然後給自己抹滿了泡泡,開始“嘻唰唰嘻唰唰……”
江狂撬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那聲音,有點詫異,随即勾唇一笑,跳脫就跳脫吧,任他怎麽鬧,也比以前好。
他關上門回了書房。
視頻只有一個畫面是開着的了,許藝正坐在跟前不知道翻什麽。
“許藝……”江狂喊了他一聲,許藝聞聲擡頭,輕笑道:“怎麽?完事兒了。”
“我完你個頭。”說到這個江狂就來氣,“你幾個月前說給我的影片就是毛片兒?還是男男?”
“怎麽?我以為你喜歡。”畢竟江狂的情之所向在他們那幫人中不是秘密。
見江狂黑着臉,他突然來了興趣,“不是,你那臉是什麽表情?欲求不滿?”他以為江狂會很興奮來着。
幾年前白秋風還沒患抑郁症的時候白家出事,江狂不顧父母反對直接把白秋風接到了身邊,不過江家父母怎麽都接受不了,江狂三年前直接從家裏搬了出來另起爐竈。
“那能一樣麽?”江狂點了根煙,靠着椅背吐了一個煙圈,他喜歡白秋風,甘願為他扛起一片天,但那也不是他能趁他病了就能為所欲為的借口啊。
“我覺得他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雖然白家沒了,可還有江狂死心塌地的守在身邊,許藝覺得,白秋風這輩子也算值了。
這世上有幾個人會像江狂這樣死心塌地的?許藝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件事,說,“對了,提醒你件事兒,最近傳出君輕寒即将上任君臨集團董事長之位,你也了解他的手段,上位了怕是……”
“我會注意的。”江狂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聽到君輕寒這個名字,甚至帶着厭惡。
許藝仰在靠背上,“光是注意恐怕不行,你也知道白秋風他們家曾經跟君家的關系,現在白家已經‘覆滅’,你跟你父母那邊斷了又往來,你覺得君輕寒能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許藝的意思,江狂懂,他現在背後沒有任何可靠的關系,他父母自他搬出來後就沒跟他聯系過,不論他的事業怎麽發展都不管,他該怎麽還怎麽,就算有時候有生意來往,那也是公事公辦。
江狂抽了最後一口,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眸子深了深,“他加注在秋風身上的,我會一點點讨回來。”
“怕是不容易。”許藝道:“你也知道君輕寒這人有多不擇手段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五年前他能……”
“別說了。”江狂淡淡回道,“我跟他沒有任何生意來往,他就算想對付我,也沒那麽容易。”
許藝但笑不語,覺得江狂可能還是把君輕寒想得太簡單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挂了視頻,江狂看着電腦界面,君臨的董事長嗎?等他上位了會怎麽做?是死逼不饒還是怎麽?
這幾年君輕寒的動作他也不是沒一點消息,虞城這個圈子就這麽大,君輕寒又從來都不低調,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那不可能。
江狂沉默着,他父母本就不太待見白秋風,覺得白家的教育簡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沒一個好東西,現在自己的兒子更是一根筋的被拐跑,能待見白秋風才怪了,更別說幫忙了。
那邊許藝跟江狂說完直接關了電腦,君輕寒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力排衆議從他爹那視權如命的人手裏這樣堂而皇之的接過董事長之位。
君臨集團的董事可不止一兩個,除了君家的人,還有其他股東,他究竟用什麽手段得到這個職位的?
他拉開抽屜,裏面躺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四個人,他,江狂,君輕寒,還有一個白秋風。
那時候的白秋風還沒有抑郁症,笑得陽光燦爛,他們四個人的關系算是青梅竹馬……
思緒到這裏戛然而止,要說他們四個人的關系,那可還真是千絲萬縷,三言兩語的說不清。
他把抽屜關上,聽江狂的描述,他覺得有必要抽空去看一眼白秋風現在的情況。
江狂那邊。
他仰在椅背上,看了眼時間,覺得白秋風可能洗得差不多了。
他敲了敲門,沒人應聲,開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屋裏很安靜,床上也沒人。
他驚了一下直奔浴室,就見白秋風四仰八叉的睡在浴缸裏。
江狂:……
他站在邊上看着白秋風,睡着的他真的特別乖巧,雖然心思讓他愈發捉摸不透,可今天的感覺,讓他有種一切還是從前的模樣。
只是現在的白秋風膽子更大了,做事說話更無厘頭了,畢竟以前他可不會一言不合就學電視裏這樣那樣的騷/操作,可那都比抑郁好。
他扯了浴巾把白秋風抱起來,他太久沒抱過白秋風了,現在的他特別瘦,水已經感覺不到什麽溫度了,把他擦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猶豫了一下在白秋風的額頭印下一吻,道了句“晚安”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江狂準備來喊人的時候,床上哪還有什麽人。
下了樓,就見白秋風蹲在地上用粉筆畫了一個人形框出來,旁邊還擺着手掌大的號碼牌,12345……一共七個。整個客廳都已經亂得不成樣子,活像被人砸過。
江狂看向張姐,張姐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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