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

雖然最後哄好了, 南舒也滿足了,但她還是不跟他一起吃飯。

氣死他!

并且還嚴厲至極地說:“你今晚吃飯的時候要拍個視頻給我,吃的什麽,跟誰吃, 都要拍出來。”

谌衡微微一怔。

他這不是心虛, 而是他根本沒做過這種事情, 第一次難免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這個要求是南舒提出來的。

所以, 她這是在管他了。

“沒問題。”

谌衡見她現在心情不錯, 唇上勾出些許笑意,得寸進尺地說,“那我做到了,能親你一下麽?”

他在說什麽?

居然說要親她, 這是在跟她談條件!?

南舒的臉霎時湧上一抹淺淺的緋紅, 梗着脖子說:“憑什麽?”

他擲地有聲道:“我差點被誤會出軌, 不能問自己的女朋友要點補償,嗯?”

“那也是你活該啊。”

南舒狡辯道,“誰讓你跟這麽多人不清不楚、不三不四的。”

“好好說話。”

谌衡皺着眉看她, 明明被戴上了一頂莫須有的帽子, 卻嗅到了一絲醋味, 什麽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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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附近的馬路邊上只能臨時停車,南舒不跟他瞎掰扯了,推開車門下車,上了公寓。

她之所以最近不想跟他吃飯是因為她還在生理期,沒什麽胃口,加上她身體本來就差,是不能吃太辛辣油膩的食物的, 而且他們兩個人最近吃飯次數真的太多了。

南舒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跟以前相比不一樣了。

而這種不一樣,與四年前的狀态和前段時間的老死不相往來都是不同的。

現在他們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戀愛,卻是她平生第一次體會到時時刻刻被人護着喜歡着的感覺。

也是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大學時期憧憬的戀愛是這樣的啊。

以至于有些貪心想占為己有和過于貪戀。

對于吳新雪,南舒還是覺得很苦惱,她喜歡谌衡在本質上是沒有錯的,想追谌衡也正常,畢竟谌衡在外面的狀态依舊是單身。

這件事實在是太複雜了。

南舒并不想公開兩人之間的關系,她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至少目前真的沒必要公開。

思來想去,想不到解決辦法,只能暫時擱置了。

夜幕逐漸降臨,窗外的一輪圓月被薄薄的雲翳遮擋而殘缺了一角,卻依舊亮得奪目,皎潔又清冷。

大概七點半的時候,谌衡發來了視頻。

真的是他吃飯的視頻,不過沒有人陪着,自己在公寓訂了餐解決的。

南舒曾聽徐陽說他公寓挺大的,可只住他一個人,不會顯得很冷清和孤寂麽?而且他還住了那麽多年……

她發了個“收到”的熊貓表情包。

隔了三十秒,對面發來一個同一系列的熊貓親親的表情包過來,吓得南舒手機都掉在了地毯上。

太可怕了,誰教他發這些的?

南舒回:【?】

南舒:【油膩得過分。】

但其實看多了這個表情,還挺可愛的,尤其是由一個矜貴寡言的司長大人發出,反差萌簡直了。

**

第二天上班。

老鄭不知道去哪兒出差了,還是沒有回來,只能繼續由南舒帶着習炀。

南舒幫他看了一下昨天的任務完成得怎麽樣,本來想給他糾錯的,乍一看根本沒有錯,沒想到這男生反饋率這麽高。

她笑着說:“不錯,沒什麽錯誤,繼續保持。”

“是吧?”習炀還挺驕傲,“我很聰明的。你這麽忙還要教我,我肯定不會讓你白費口水的。”

南舒挑眉,斜睨他一眼:“這只是最基本的東西,你還驕傲上了。在這裏工作,态度要端正一點,一旦出了岔子,文件提交出去了,話說出去了,就很難挽回了。”

“我知道了。”習炀收回視線,淡笑說,“司長就是這麽教你的?”

“你老提司長幹什麽?跟他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工作态度。”

“看出來了,你很認真,也很努力。”而後,他又補了一句,“也挺漂亮的,作為經濟司的首席翻譯經常被領出去,應該很給國際經濟司長臉吧。”

這話說得,還挺戳人心窩的。

南舒笑了笑,跟他說:“謝謝誇獎。其實剛開始來這當翻譯的時候,很多人跟你說過差不多同樣的話。”

習炀皺了皺眉:“差不多?”

“對。”南舒說,“就是翻譯這兩個字有點不一樣,有人說的是門面。”

說她長得那麽漂亮,跟司長站在一起也挺般配的,被當成門面帶出去,應該會很給國際經濟司長臉吧。

這句話一聽其實沒什麽,卻有一種不被人肯定的感覺。

她明明是一個翻譯,不是什麽門面。

習炀了然,眉眼鋒利地問:“司長有說過嗎?”

“不是他啦。”南舒哭笑不得,“你幹嘛老把他想得那麽壞?他是你上司诶。不過現在基本沒什麽人這麽說了,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所以你啊,要謙虛一點,在這裏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尤其是以後跟副司長一起出去,那是千萬不能出錯的。”

聽她這番話,習炀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許多:“對,你不止是漂亮,更讓人驚喜的是能力。”

兩人又幾乎黏在一起一上午,這讓某位司長很不爽。

他經常進進出出,時而走去電梯間上樓,時而去洗手間,總是看見習炀睜着那雙崇拜的眼睛看着南舒,可他又不好說什麽。

正在這時,許凱澤從樓上倉庫搬來電腦,是給習炀用的,他需要一個全新的工位來辦公。

許凱澤将電腦放在桌面上,組裝之前,對南舒說:“南舒,你帶他上樓領一下必要的文具,我剛剛想一起拿下來的,但是騰不出手了。”

新同事入職需要電腦和文具,這些外交部都會提供。

南舒站起身說:“走吧,我帶你上去。”

她今天穿了一條深黑色的職業裝包臀裙,搭配着同色系的高跟鞋,一雙細長腿很難讓人忽視。

習炀跟她走去電梯間,上了一層樓,往左拐就到了。

倉庫不算很大,但是裏面雜物特別多,南舒來這兒的次數不多,有些東西放在哪兒她只是有個大概的印象,嘗試着給他找了一下。

中性筆、筆記本、訂書機、鉛筆、橡皮……

南舒唯獨找不到訂書機在哪兒,她翻了翻,忽然想到了,便憑着自己纖瘦的身形走進一條很小的被雜物擁簇着的縫隙裏。

“找到了。”

南舒笑了下,遞給他。

剛準備走出來,很不巧的是,她的裙擺被架子上的鋼絲勾住,害她進退兩難。

習炀也看見了,本以為她會像其他小女生一樣尴尬和不知所措,殊不知南舒嘗試了好幾次,确定是不可能完好無損地抽出來後,直接彎下腰,順着被勾出的一條縫一扯,撕開。

再稍微整理了一下,本來還挺難看的裂痕,被她巧手一弄,包臀裙變成了開衩,竟別有一番風情。

看得習炀愣了一下,笑了。

“讓你見笑了。”南舒冷靜地說,“反正辦公室裏的都是熟人,這裙子八成是要不了了,就先這麽吧。我們出去吧。”

習炀的目光看似是漫無目的地朝下,實際卻是落在她的裙擺上,贊賞道:“其實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南舒但笑不語。

兩人從狹隘的雜物間走出去時,正好與迎面走來的谌衡碰上了面。

她細長的腿白得像是透了光,如瓷器般泛着釉質的光澤。

谌衡一眼就發現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看看南舒,又看看習炀。

他的眼神越深沉晦澀,南舒就越覺得他想多了。

不過他一定很疑惑,一男一女在雜物間待了一下,出來時怎麽女的裙子就裂了,而且這還是他的女朋友。

習炀不怕死地跟谌衡打招呼:“司長。”

南舒也喊:“司長。”

谌衡又盯了眼裙擺,挑了挑眉,淡聲說:“南翻譯原來在這兒啊,我找你有點事,你先下去吧。”

後面那句話顯然是沖習炀說的。

習炀看了南舒一眼。

南舒說:“過12點下班了,有什麽事下午上班再說吧。”

她踩着高跟鞋偏跟他作對,往外走,可剛走了幾步,就被握住了腕子,将她停在原地。

習炀也看見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他也早就知道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的關系,雖有點難堪,但也不得不離開。

他剛走,南舒就被帶進了雜物間。

谌衡不是将她扯進去的,也并沒有弄疼她,卻不妨礙南舒罵一句:“你發什麽神經啊?”

南舒被輕輕抵在門後,被撥起了下颌,擡頭與他接吻。

嫣紅的唇瓣被他含進嘴裏,細細地碾磨,輕輕淺淺地翕動着。

上一次喝醉了,完全不記得被他親是什麽樣的感覺,但幾年過去,南舒覺得他吻技也退步太多了吧。

剛想嘲諷他一下,似乎心有靈犀,他吻得更深了些,親得她發顫,攪動出點點聲響,害她在這一陣唇|舌交|纏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低吟。

南舒無力地靠着門板,險些站不住腳,是他雙手落在她腰間,勾着她,才讓她堪堪立住。

裙擺上揚了幾分,踩着高跟鞋臉如紅紙的樣子該死得勾魂攝魄。

恐怕再不松開,他就真的忍不住了。

南舒抹着唇,雙眼迷離地瞪他一眼:“憑什麽親我?”

“補償。”谌衡說得冠冕堂皇。

南舒一愣,想起昨晚的事兒,原來是那個補償,“可我沒有同意啊。”

“你剛剛也沒有推開我啊。”

她這樣子動人至極,白色襯衫的扣子開了兩顆,精致凹陷的鎖骨若隐若現,撩動着他的神經末梢。

谌衡脫下西裝,搭在她肩上,蓋住了那一份旖旎。

南舒雙頰霎紅,狡辯道:“我怎麽推開你,你那麽大勁兒?”

“南舒。”谌衡認真問她,“我大不大勁兒你不知道?”

“……”

南舒被哽住了,為了找回場子,又恢複那一副清冷模樣,瞬間變得無所謂起來:“煩人。走開,我要出去了。不就是接個吻嗎?你這身子我都睡過了,再占你一點便宜有什麽所謂。”

而後,她還吐槽了一句,“吻技太差。”

谌衡想起她剛剛用軟糯的鼻音發出的低吟,不拆穿她,低聲說:“你先去下面停車場等我,我帶你去買條裙子。”

“不需要。”

南舒不想再跟他搭話,将西裝還給他,卻因為在她身上搭過一陣子,滿身都是他的味道。

“嗯。”谌衡低哄道,“看你這麽氣,想補償你一下的。最近SKP那邊的gi新上了一條限量款的裙子,還挺适合你的,買給你補償,你這也算是工傷。”

南舒裙子開衩那裏劃出了一條大約10厘米的血痕,是被鋼絲勾的。

這條血痕換一條限量款的裙子?

還工傷?

真是撒謊不眨眼,胡話随口就來。

南舒懵了一下。

谌衡将西裝重新搭上自己的臂彎,開了門,遞給她車鑰匙,說:“下去等我,我待會兒就來。”

**

南舒抓着鑰匙,進退兩難,最終還是乖乖地坐在車上等他。

谌衡剛剛上樓是要辦一件事兒,南舒下去後,他辦妥了,才搭電梯下來,看見女人坐在古斯特內低着眸玩手機。

他笑了笑,繞去駕駛位擰門把,正打算開門,卻發現門被反鎖住了。

“......”

真是随時随地不忘整他。

谌衡在外面敲了敲,南舒沒理,整個人沉浸在微博裏,不停地看貓貓狗狗的可愛視頻,那樣子還真像是沒聽見他敲車窗的聲音似的。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

谌衡站在外面,眼睜睜看着她裝。

她驚訝了一下,開門問:“你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

谌衡要不是知道她調皮的性子,恐怕真的會被她的演技唬住。

他坐進車裏,發動引擎離開。

這兒距離SKP不遠,十分鐘左右就到了目的地,中午休息時間只有兩個小時,現在只剩下一個半小時了。

谌衡快速倒車,停好,拉着南舒走上去。

他真的帶她去了那家店,但南舒說太貴了,買一條普通點的就可以了,可他執意要買,還說适合她。

南舒進試衣間換了一下。

這是一條米色羊絨裙,布料十分貼身舒适,裙擺落到膝蓋,弧線美麗的小腿和腳踝裸|露在外面,襯得幾分嫣然性感。

剛好前段時間南舒和溫亦歡閑來無事去燙了一下頭發,海藻般的長發用一個發圈綁在腦後,發尾微卷,看着慵懶又松散,幹練且挺有女人味的。

完全撐得住這一身的名牌。

付了款,谌衡帶她去吃飯,在附近找了家餐廳,選了個兩人座一同坐下。

谌衡遞了菜單給她,讓她選。

南舒看了幾眼,都不知道該選什麽好,糾結了很久,最終推給谌衡說:“你選吧。”

谌衡嘆了口氣,埋怨道:“你就是心思太多了,跟我在一起吃飯,自己想吃什麽就點什麽,不用考慮我。”

南舒在選餐廳和點菜上一直都有選擇困難症,谌衡看得出來她是因為想顧全大家的胃口,而不是我想吃什麽就去哪兒吃或者點什麽,所以才搖擺不定。

他點了簡單的兩三樣菜,便讓服務員收起了菜單。

結果,呈上來的菜該死地符合南舒的胃口,并且全都是清淡的,沒有她生理期不适合吃的東西。

兩人吃完飯便一起回了辦公樓。

還有十五分鐘才到上班時間,南舒坐在工位上處理信息,隔了五分鐘習炀才從外面回來,手上還拿着一個蠻精致的紙袋。

他走進來時,看見南舒換了一條連衣裙,整個人愣了一下,捏着紙袋的手用力了幾度,抿着唇從她身側走過,心底難掩失落。

南舒完全沒注意到習炀的表情,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下午,南舒又教了他一些東西。

他伺機而問:“姐姐,你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啊?”

這一聲姐姐險些沒把南舒吓到,但仔細一想,這麽叫并無不妥,她确實比他大了幾歲,也不算年輕了。

南舒笑了笑,幾乎是沒什麽思考地回答:“我啊……我喜歡冷靜的人,但是讨厭極端冷漠的人。”

四年前的谌衡對她是有點冷漠的,所以她離開了他。

現在谌衡變了,生活中對她應該還算挺好,工作上也處事冷靜,站在名利場中央卻依舊保持着那一份幹淨,住世而不沾黏于世,完完全全戳中了她的理想型。

習炀嘆了口氣說:“你喜歡他?”

這個“他”指的是誰,很明顯。

南舒反問了句:“你這麽關心做什麽?”

他倒是坦然,直接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

南舒怔在了原地,簡直無法相信地看着他。

這才幾天啊?

就喜歡上一個人了?

“你不相信嗎?”習炀繼續說,“一見鐘情這種東西很微妙的。”

南舒淡笑道:“微不微妙我不知道,但不管我喜不喜歡他,你都沒機會了。”

她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嗓音溫柔又帶着自己的底線和态度,完全不計較他在工作時間如此無理的告白行為,一句話斬斷了他的念想。

難怪谌司長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好了。”習炀輕松道,“告白失敗,認真工作。”

南舒微微掀眸,淺笑地看着他:“以後你會遇到比我更優秀的女孩的。”

在習炀這個年紀的時候,她也不堪和掙紮過,他現在看到的只是二十六歲的南舒,經歷了将近八年的難事、苦事,變得淡然和優秀的她而已。

可轉念一想,她與谌衡碰見的那一天,是她瀕死想要放棄生命的時候,他的出現救贖了她。

沒有當時的他,就沒有現在的南舒。

那個時候她蹲在雨下,髒兮兮的,又醜又難看,他是怎麽看上她的?又為什麽将一無所有的她領回了禦園?

所以,他是愛過她的。

真的只是方法不對嗎?

南舒收起了心思,下了班,谌衡需要去應酬,她便獨自回去。

可她剛在公寓吃完飯,洗了澡,便接到徐陽的電話,說讓她去XX酒店接一下谌衡,他又醉了。

谌衡是她上司,也是她“男朋友”,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接的,總不能讓他躺在大街上吧。

南舒無語地在心裏咒罵了一頓,換上衣服,打車過去。

到了酒店,她将谌衡扶下來,塞進古斯特的副駕上,随後轉去駕駛位。

南舒将鑰匙插進鑰匙口,有些緊張地啓動引擎,她已經很久沒開過車了,也不知道還算不算熟練。

便慢悠悠地按照徐陽給的定位,将他送去公寓。

上了樓,南舒按他的指紋開門,絲毫算不上溫柔,用蠻力将他扯進去,扔在床上,随後幫他把皮鞋脫了,西裝外套脫下,領帶抽出來……

看見皮帶時,南舒頓了一秒,雙頰莫名的飛起兩朵紅暈,就當是發善心了,伸手過去,幫他把皮帶解了,抽出來。

腹肌硬邦邦的,肩寬腰窄,一旦逃脫了皮帶的枷鎖,褲頭就有點兒松了。

這衣冠楚楚又毫無防備的樣子,看得南舒一陣面紅耳赤。

她收起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绮思,想出去找杯水喝,卻在飲水機旁的桌子上看見了一堆藥。

這些藥大概治什麽,南舒只瞄了一眼就明白,因為她曾經也心如死灰過。

南舒返回卧室,借着窗外的月光,在卧室裏逡巡了一圈,室內滿滿都是他的氣息,帶着濃郁的男人味和荷爾蒙的味道。

整個公寓,沒有一件女人的東西。

老光棍了。

南舒蹲在床邊,托着腮,扯着嫣紅的唇瓣,打量他英俊沉靜的睡顏,發現還挺乖的,便抿着唇,似笑非笑地說:“我要不是‘正人君子’,早就吃了你了。”

狡詐又慵懶的嗓音在室內響起。

谌衡睜開了眼,黑色短發下的臉微微笑着看她,驚得南舒遲遲回不過神,雙眸略帶迷茫,連着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也跟着顫了一下。

男人的大手扣着她的後頸,微微湊近,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臉上:“來啊。”

南舒咽了咽口水。

他後來的這一聲跟前面的語氣都不一樣,帶着淺淺的欲|念和迷亂的味道,嗓音慵懶纏綿到了極致。

“吃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老光棍了

南舒——老色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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