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心中的女孩是你

安生那麽心軟的女孩怎麽會真的丢下他,顫抖着身子也扶穩了他,她的劉海長了,垂着頭就能遮住眼睛裏的情緒,那是恐懼的、膽怯的情緒。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重獲新生了就鼓起勇氣對他好了,也許是覺得自己不能再錯過那段感情吧,又也許是淳樂真的是個很好的男孩,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将他看成愛人。

再次扶好他的時候他忍着眩暈昂着下巴用着一種開朗而俏皮的話說着:“安生,你力氣挺大的嘛,我覺得我蠻重的唉,你竟然能扶住我。”

安生再次奪過他手裏的藥咬着牙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她其實力氣不算大,但是這是她愛了兩輩子的男孩,即便她驅散不了他的病魔,她也想好好陪他走過這最後的一千多個日夜。

淳樂悄悄地站穩,即便搖搖晃晃的,但是還是将大半的重量移開,懷裏的姑娘小巧玲珑,因為用力鬓角都被汗水打濕了,他怎麽忍心。

他看她依舊垂着頭站在那,抓緊了她的手腕往家的方向走,時不時還用那蒼白的臉頰對着她笑笑:“小短腿,你走得可真慢。”

安生小跑着跟上了他的步伐,望着他瘦高的背影出神,這個加快了步伐的人真的是剛才那個臉色慘白幾近暈倒的虛弱年輕人麽?

淳樂的病情已經有惡化的跡象了,他體檢的紅細胞數在減少,因為地中海貧血症他不得不每周都按時輸血,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片針眼,又因為他的血小板數也不容樂觀所以傷口愈合地很慢,周圍青紫看着實在駭人。

只是他在安生面前是個帶着痞氣的善良人,他霸道、愛逞強,與有些膽小、唯唯諾諾的安生截然不同,可正是這份不同深深地吸引着安生。

他貧血症狀嚴重暈倒但是他依舊毫不在意,他拔掉那輸血的粗針頭時是那樣的随意和漫不經心,但是看向身邊的女孩時眼底的那一絲貪戀卻又是那麽的刺目。

他的身體還很虛弱,可是為什麽那麽毅然決然地出院,只是因為他看見了那讓自己一見鐘情的小姑娘眼底的恐懼,他的病情是開始惡化了沒錯,但是還不至于現在就一腳踏入墳墓,多陪她一天是一天。

他是天生的樂天派,整日唉聲嘆氣也不能拖慢疾病發展的進程,笑笑呵呵是一天,唉聲嘆氣也是一天,那自己這本就是和上帝借來時光的人為什麽要那麽悲傷。

看着安生小跑着甚至都帶着微喘忍不住彎起眉眼看向她:“小短腿,你太缺乏鍛煉了,明明我是病人,怎麽你跑兩步就呼呼地喘。”

他曾經說不敢奢求太多,可就在剛剛與她唇碰撞的那一刻改變了主意,安生是一個有魔力的女孩,她已經住進了他的心房,愛有的時候不用說出口,他相信她都能感知到。

安生就在這一天多了一個新的外號——“小短腿”,但是她沒有反駁,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因為只有一個人很在意你時才會嘗試着給你取外號,這是不是說明淳樂也是在乎她的。

他的雙腿十分的修長,此時此刻邁着輕盈的步伐一下下踏在了安生的心上,突然地他松開她的手,小跑着雙手合十捉住了什麽,微微張開手心笑盈盈地喚着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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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短腿,送給你。”

他的掌心撲騰着一只紅蜻蜓,眉眼彎彎的,這火熱的顏色和他蒼白的臉頰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那掙紮的蜻蜓不正是淳樂的人生寫照,他與病魔鬥争,堅信自己永遠不敗。

安生看他這幼稚的舉動笑了,原來一個男孩動了心就會變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已經二十多的瘦高男孩竟像是兒時的玩伴那樣用拙劣的手段抓一個小動物送給她。

她接過紅蜻蜓但是卻将它放生了,她的眼底閃爍着膽怯但是卻哆嗦着逃避他責備的目光:“我……你不要抓蜻蜓,它們……它們應該有自己的一片天空。”

他修長冰涼的指勾住了她的下巴,上翹的眉眼裏升騰起一絲玩味,泯了泯唇突然将女孩逼得後退到無路可逃,他的另一只手撐着牆壁,霸道地遮住了她前面的光亮。

他帶着清香的冰涼薄唇貼上了安生還在哆嗦的粉嫩的唇,舌頭撬開了她的齒,一點點地卷食着她木納的舌,吻了許久之後少年高昂着頭将女孩按在懷裏,扯着嘴角邪魅一笑。

“味道不錯,走吧,小短腿。”

她驚魂未定地被少年拖着走,腦子裏像是吸水過多的海綿一樣完全無法思考,她竟然被心上的男孩強吻了,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的男孩竟然吻了她。

淳樂的心情很好,身上帶着薄荷香,攬着已經成功被他品嘗的女孩往前走,似乎接吻之後眩暈感也減少了許多,也許她是一劑良藥,勝過輸入身體的屬于他人的血液。

他沒有再奪回自己的藥,任由女孩将藥抱在懷裏,他決定今日為他的女孩做一桌好菜,因為很可能未來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能寵愛她一天是一天。

他的鼻尖帶着薄汗,女孩在進門前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支支吾吾地讓他低下頭,他好心情地屈了膝蓋與她平齊,淺色的睫毛合上以為她要吻自己但是卻發現她只是拿了一張紙輕輕地擦拭着他額角和鼻尖的汗珠。

那雙漂亮的眸子裏盡是責備,臉湊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白皙的指點着臉頰像是一只傲嬌的貓:“讓我低頭要這樣,小短腿。”

他起身時又晃了一下,不過身後早有一雙手扶穩了他纖細的腰身,那是安生柔軟的小手,她沒來得及抽回就被他緊緊地抓住,他将臉挨在她的頭頂低喃着:“別動,頭暈。”

她真的一動也不動像一根木樁,換來了他的朗聲一笑,這個女孩怎麽這樣的有趣,他不用擔心她會被別人搶走,因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調戲她又如何知道別人想追她呢。

他摸出鑰匙開了門,攬着女孩到沙發上,直接躺在她規規矩矩放着的腿上蹭了幾下開口:“頭暈,揉揉。”

淳樂大概是天生會撒嬌的大型貓科動物,明明看上去兇巴巴的但是讓安生着了魔一樣地按着他的太陽穴,他舒服地發出了小聲的哼唧,精美的喉結來來回回游走着。

安生一直揉一直揉都不知道累,淳樂又怎麽舍得讓她累到,起了身又貓兒似地蹭着她的脖子,舌尖掃過她紅似寶石般紅透的耳垂咯咯地笑着,起身昂着腦袋傲嬌地說着:“給你嘗嘗我的手藝,頂級大廚的手藝。”

安生也起了身,規矩地跟在他身後,他不是之前還不舒服,怎麽現在就跟滿血複活了一般,貌似從不擔心自己還有多少天,只是及時享樂就好。

他切菜的樣子十分的好看,動作又很麻利,讓她一度擔心他切到自己的手不容易止血,但是顯然他早已熟練地掌握了做飯這項生存技能,鏟子和鍋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響,油與食材結合迸發着誘人的香。

關火盛好菜後大貓又原形畢露,摘了圍裙從背後攬着他,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哼哼着:“頭又暈了,你喂我吃,沒力氣。”

她端起盤子那只大貓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一直挂着,讓他坐着等着也不幹,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卻看不出他真的沒力氣,因為并沒用多少力氣抱着她。

她不知道怎麽哄他,很直白地問着:“你頭暈怎麽還挂在我身上?”他臉色又白了一分,戲精上身地假裝自己暈過去了,卻恰到好處地倒在沙發上,眼睛掀開一條細縫偷瞄着女孩。

女孩特別緊張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見他沒反應差點摸出手機打120,淳樂唔了一聲彈起來,嘟着嘴巴一臉嫌棄:“哼,會不會哄哄我,太沒勁了。”

安生茫然地放下手機,原來他沒事,吓死她了,然後很實誠地搖頭。她真不會哄人啊,看到她這樣淳樂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靠在沙發上抱着抱枕看着桌上的熱菜道:“那好吧,你喂我吃飯。”

女孩乖巧的電頭,盛了半碗飯又夾了很多菜,一口口專心地喂他,他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推着女孩坐到餐桌上,自己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筷子給她夾菜。

她吃飯的樣子好可愛,一點點地含着菜,似乎怕驚擾到旁人一樣不敢大幅度的咀嚼,然後又将一大口咽下去,他噗呲一下笑出來,湊上前去用舌頭卷去她唇邊的油,偷了腥似的沾沾自喜。

安生臉紅得像一個熟透的蘋果,将臉埋進懷裏,他太撩人了,一點也不像當時認識的時候那樣清冷孤傲,他就是不曾出現在十二生肖中的貓,傲嬌地昂着腦袋等着人們去靠近。

他将一塊雞腿夾進她的碗小聲催促着:“快吃這個,可好吃了。”往常他的食欲并不好,常常做了許多卻又吃不下多少,今天不知不覺中吃完了她盛的半碗飯,隐約覺得有點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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