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別怕,有我在◎
這樁事成了沈妍和夏竹倆從小到大共享的私人秘密裏的第n件。
也是她們這些年「有色心沒賊膽」分類裏的第一樁。
夏竹笑沈妍從小學業、愛好各方面樣樣争第一,唯獨這事兒堪堪拿了個「及格」。
沈妍低頭笑笑,表示感情這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沒覺着自己輸了,也沒覺着自己能贏。
不過,至少目前,她還有機會。
有機會慢慢引人上鈎。
—
周肆這個膏粱子弟,從小活在保姆、阿姨照顧下的少爺怎麽會生火呢。
生了好一陣兒,大少爺把手裏的鉗子、噴火機往邊上一丢,嘴裏罵罵咧咧:“這狗東西,我還不信我整治不了你。”
說着周肆就想将壘成堆、冒着煙的黑炭全都丢垃圾袋裏。
方靜瞧了,那叫一個懊惱。
她拍拍腦袋,也顧不上身份有別,直接上前撿起周肆用過的噴火機,一邊有條不紊說着步驟,一邊不慌不忙動起手來。
沒幾分鐘,那堆碳火就燒得明晃晃的。
猩紅的火光快要閃瞎周肆的眼。
見沒他的事兒,周肆拍拍手上的灰,徑直走向許默搭的帳篷,一屁股坐野餐墊上,撿起一蘋果啃。
Advertisement
許默在整理食材,看他一臉頹廢的樣兒,擡腿踹兩腳人,冷不丁道:“生個火都不會,你還會什麽?”
周肆一口蘋果咬碎吞進肚子,懶懶掃了眼不遠處已經刷油烤串的方靜,興致盎然反駁:“會吃不就行。”
“別說,你這女朋友找的還挺行。”
“看樣子十八般武藝啥都會。”
許默懶得搭理周肆的冷言冷語,将折疊桌擺上,又将折疊椅展開擺在四方,最後脫掉風衣外套丢一旁,挽起袖子去幫方靜忙。
周肆待着沒事幹,視線往這草坪轉悠一圈兒,最後落在斜對面小河溝旁蹲着玩水的倆小姑娘。
他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毫無廉恥地上前加入他們。
夏竹一直提溜着眼睛注意許默、方靜倆的動靜,瞧見他倆手搭手地在弄燒烤架,洗着洗着就沒動靜了。
沈妍見狀,小聲詢問夏竹要不要玩點小游戲。
話音剛落,周肆突然冒出來,彎腰插兩人中間:“玩什麽?我也來。”
沈妍吓一跳,腳上打滑差點掉水裏。
的虧周肆手疾眼快,一手将人給撈了回來。
夏竹早在周肆過來那陣兒就跑別處去了,這會就他倆擠一堆兒。
雖然周肆動作及時,沈妍一只腳還是踏進了水裏。
鞋襪全打濕了,十一二月的天,水冰得刺骨。
周肆将人穩穩放在草坪,扯扯褲腿半蹲在沈妍身前,大手握住沈妍打濕的那只腳,很自然地脫掉鞋襪,将濕透的腳包裹在他衛衣裏。
他裏面沒穿衣服,獨一件衛衣。
伸進那秒,觸及硬/挺的腹肌,腳心一陣滾燙。
沈妍坐在草坪,抿唇看着埋頭認真擦拭她腳趾頭的人,內心驟然翻起巨浪。
周肆反而很平靜,擦幹沈妍的一個個腳趾頭,他彎下腰,雙手從沈妍腋下劃過,一把摟住她的背将人從地上抱起來。
跟抱小孩似的。
絲毫沒有違和感。
明明動作溫柔到不行,嘴上卻止不住地責備。
“也不小心點。”
“這麽冷的天,凍感冒了怎麽辦。”
說着,周肆單手摟着沈妍,另只手提着她的運動鞋,擡腿往車裏走。
旁邊幾人瞧見了,紛紛詢問怎麽了。
沈妍沒好意思說差點摔一跤。
周肆倒是格外坦蕩:“能怎麽着,差點水裏撈人了呗。”
沈妍:“……”
許默拿了把羊肉串在烤,聞言關心:“沒大礙?”
周肆:“沒事。”
關柏接完電話見狀也湊上來關心:“摔哪兒了?我後備箱有藥箱,需不需要?”
沈妍紅着臉憋了口氣,搖頭拒絕:“我就是不小心踩水裏鞋子濕了,沒事兒。”
關柏趕緊招呼,“快拿來烘一下。”
周肆想了想,将手裏的濕鞋遞給關柏,轉頭将沈妍放在野餐布,又起身去車裏取了塊毯子給她小腿蓋上,怕她着涼。
沈妍光着一只腳坐野餐墊上,看着周肆忙前忙後的樣兒,忍不住腹诽:我看起來不像個廢人吧?
這架勢,知道的她掉水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麽了呢。
—
許默倆負責烤,剩下四人負責吃。
周肆吃了幾串羊肉串臨時有工作要處理,吃到中途就回車裏打電話。
許默、關柏倆紛紛調侃。
“資本家就是不一樣,随時随地有工作。”
“吸人血能不狠點?”
“聽說他上一項目淨賺三個億,這麽個賺法,錢都快被他賺完了。”
“這孫子打小就有生意頭腦,小時候在大院裏賣鉛筆,外面五角一根,他喊兩塊,結果最後還賣了大堆。活該沈老爺子每回碰見他都罵小王八蛋。”
“說起這個……”
夏竹剛剛坐了周肆的車沒資格說他壞話,不過也不想錯過申讨的機會,她歪着腦袋,時不時配合地點點頭。
沈妍向來不參與他們的活動,只靜靜坐在一旁啃蘋果,偶爾提出一兩句意見。
比如。
“三哥雖然混,心還是好的。”
“他小時候掙的零花錢給我花了不少。”
“我不是為他說好話,是事實如此呀。”
方靜作為一個沒參與過他們故事的外人,只能在一旁聽着。
而被讨論、申讨的主人公這會兒正癱在車裏,滿臉陰郁地罵電話那頭的人是不是蠢死了。
說到最後,甚至“好心”詢問:「要不我明兒就給你買張機票回老家養老?」
「能幹幹,不能幹滾。」
—
下午四點多,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
大家七聊八聊後,沒什麽別的娛樂項目,許默看了眼不遠處牧馬人車裏還沒動靜的周肆,提議打打牌,試試手氣。
車裏,周肆電話一個接着一個來,許默嫌他破壞大夥出游的興致,故意沒喊他。
怕背上欺負小姑娘的名聲,許默提議讓方靜打,他在一邊幫忙看牌。
方靜被推上桌,急忙擺手說不會。
許默坐在她身邊,很是體貼地取下不小心挂她頭上的野草,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輸。”
夏竹本來不想玩,聽到這,她“氣勢洶洶”取出手搓麻将,笑着同許默放狠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你的麻将都是我教的,還好意思說不會讓人輸。”
許默靜靜看一眼夏竹,沒吭聲。
方靜察覺到哪兒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只能笑着表示輸贏無所謂,玩個開心就好。
剛好差個人,沈妍臨時被夏竹拉上牌桌湊人數。
牌桌上就關柏陪三個小姑娘玩兒。
剛開始兩把沈妍運氣好到爆炸,把把贏,結果到最後,把本錢都輸了。
周肆處理完工作往野餐布一坐,牌桌上的輸贏他一眼就參透了。
見沈妍快把後面倆月的生活費都輸了,周肆白了眼許默、關柏,邊湊沈妍邊上幫忙看牌,邊替她打抱不平:“我說你倆好意思贏一學生的錢?”
“人一個月生活費抵不過你倆一天工資,你倆也下得去手。”
“呸,說我資本家,我看你倆比資本家還能吸血。”
他雖然沒參與讨論,可擱車裏全聽見了啊。
關柏睨一眼憤憤不平的周肆,格外淡定地打了張四條。
許默則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煞有介事聳肩:“方靜打的,跟我沒關系。”
周肆懶得看他倆狼狽為奸,彎腰湊沈妍身邊,一把抓回沈妍打的那張牌,換了張別的。
兩人湊很近,近到周肆的呼吸灑在沈妍白皙的脖頸,燙得她尾脊骨陣陣酥麻。
她本來就不怎麽愛打牌,這下,更加沒那心思了。
這副牌幾乎是周肆在打,顧忌着斜對面坐了個跟沈妍牌技沒差的夏竹,周肆給夏竹點了好幾次炮。
奈何夏竹這個蠢笨的壓根兒沒看懂周肆的用意何在,反而傻乎乎給方靜喂牌,回回讓方靜做了贏家。
打到最後,夏竹突然撤下手裏的牌,冷着臉擺爛:“我不玩了。”
這牌就這麽散了。
夏竹憤然離席後,方靜作為今天最大的贏家也自覺不好意思,跟着起身追上人,試圖給夏竹帶去些許安慰。
周肆見狀,斜了眼對面的男人,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點了根煙,朝離去的兩道背影微擡下巴,沖許默意味深長說了句:“該贏的時候不贏,不該贏的時候倒是積極。”
說這話時,周肆一手捏着煙頭,一手搭在沈妍肩頭,态度親密似一對兒熱戀的情侶。
他手長得很好看,指頭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指甲剪得整齊幹淨,膚色勻稱白皙,手背暴露出的青筋性/感鮮活,無名指上刻着字母、有名有姓的戒指更是為此增添兩分完美。
此刻,那雙手落在她淺綠色的肩頭自成一幅擺在拍賣行的油畫,一件有市無價的藝術品。
沈妍關注過很多人的手。
有的短而胖,有的長卻瘦,有的手紋紊亂無序,有的黑而短。
總之,很少有人像他這樣得天獨厚,全身上下沒一處不完美。
—
下午六點,太陽慢慢西下。
收拾好地上的一地狼藉,幾人成群作伴地往回趕。
周肆喝了酒沒法開車,沈妍自告奮勇地應下開車的重任。
許默要回海澱校區,離開前問夏竹要不要一塊兒走。
夏竹不知道抽什麽筋,想了想,居然同意了。
沈妍看她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來拿包,趁旁人不注意,沈妍一把挽住夏竹沖動的手,小聲提醒:“竹兒姐,會不會不太好?許默哥女朋友還在……”
夏竹取了包拽手裏,聞言笑得一臉坦蕩:“許默敢喊我就敢坐。”
“他要故意惡心我,我還不能惡心回去?”
沈妍看她去意已決,深知勸不動,只能無聲嘆氣,感慨一句造化弄人。
—
在外玩了一整天,人累得夠嗆。
周肆坐車裏,暖氣呼呼吹着,眼皮重得擡不起來。
忌憚着沈妍的車技,他又不敢放下心沉睡,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盯着沈妍的舉動。
好不容易開出彎彎繞繞、陡峭狹窄的山路,幾人在高架橋分道揚镳,重新邁回繁華都市,周肆這才徹底放下懸在半空的心。
想着在這繁華大道,沈妍一個人能應付,周肆才放心睡下。
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沈妍開車不喜歡旁人打擾,所以上車前就警告周肆不要多言。
周肆雖穩穩應下,可還是會時不時出言提醒她開慢點。
久久沒聽到周肆的動靜,沈妍下意識偏頭看了眼。
誰知他躺在副駕,早已睡得暈頭轉向。
他睡姿不算規矩,腦袋半偏着,肩膀深陷座椅,雙手抱懷,翹着二郎腿,姿态瞧着松弛又随意。
沈妍琢磨片刻,沒聽他的話将車開到A大門口,等她到學校了,他再開車回去,而是不顧他的意願,直接往他的住處趕——
CBD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他是這裏的常客,也是這家店的至尊vip會員,頂層那樓常年都是他的領地。
沈妍去過一回,嫌那裏太過冷清,沒有半點家的影子,後面再也沒去過。
周肆倒是住得慣,按他的原話是——
「回家多麻煩。」
「我這裏二十四小時享受客房服務,出門就是故/宮,關門就能觀賞北京繁華路段的夜景,還不用操心亂七八糟的事兒,多安逸的日子。」
沈妍聽完直搖頭。
車子拐過工體,路過長/安/街,最終停在那家豪華酒店的地下停車庫。
傍晚時分,車庫靜悄悄的。
沈妍松開安全帶,扭頭一言不發盯着旁邊絲毫沒有清醒跡象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這人無論睡着,醒着,都有一張令人豔羨的臉。
沈妍的視線順着他濃密、蓬松的頭發一路往下,路過飽滿的額頭,再到緊閉的雙眼皮、筆挺的鼻梁,最後落到那兩瓣柔軟、透着淡粉色的薄唇。
暖氣開太足,嘴皮有點幹,泛起淡淡的白。
沈妍眼神落在唇瓣,壓着嗓子叫了聲三哥。
仰頭躺着的人毫無動靜。
沈妍緊張地閉了閉眼試圖克制住亂跳的心,兩秒後,她坦然承認控制失敗。
她手心輕輕摩挲幾下屁/股底的真皮,下一秒,她微微弓起身,單腿跪在座椅,夠直腰,俯身親上男人柔軟的嘴唇。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2-20 17:24:23~2023-02-21 20:27: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4117090、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1069579 10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