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翻外... (8)

了,好在前頭大郎家的牲畜賣了不少,而且豬舍早就空了出來。大郎家的豬舍比羅雲初他們新建的那個要大得多,而且天孝趁空閑的時候已經将它打掃幹淨了,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碳不能潮水,所以他們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稻草,也不知道頂不頂用,不過聊勝于無吧。第四窯窯出的碳可不能壓,所以全都一袋袋地擺放在地上。其他的,随意了。

待他們忙完時,已将近亥時,羅雲初把已經涼了的菜又熱了下。前頭她已讓宋母和三個娃各吃了小半碗飯頂着,所以他們沒有被餓着。一大家子有說有笑地吃了晚飯。

次日是集市,羅雲初打發了二郎回去休息,便在廚房裏忙和起香芋的吃食來。廚房裏的活計她都可以一個人完成,二郎近日來也辛苦了,就讓他多歇會兒。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吃過東西後便出發了。這次羅雲初沒有坐牛車,而是四個人步行至鎮上的。人的腳程比牛車快,而且這次他們趕時間,二郎三兄弟輪流挑着幾十斤的擔子,便也不覺得太累。

到了鎮上,大郎兩人還得往城裏趕,合着羅雲初的意思,幹淨搭輛馬車算了。她把她的想法說了,二郎告訴她,鎮上去城裏的馬車一般都是私人的,極少會讓人搭順風車。如果要雇馬車,來回少說都得一兩銀子。

沒法,為了省錢,大郎兩人只好勞累兩條腿了。怕他們路上餓着,羅雲初用芭蕉葉給他們包了二三十個竹香芋兒卷。四人便分開了。

“這便是你之前說的碳?”見着了羅雲初他們帶來的碳,柳掌櫃像屁股着火般跳了起來,驚叫一聲。轉眼,他便察覺到自己的失态,忙幹笑兩聲。

“是啊,柳掌櫃你看看怎麽樣?”羅雲初将裝着碳的那個包推了過去。為了能知道個價錢讓心裏有個底,他們攤都沒擺便先來詢問了。

柳掌櫃立即接手,掏出幾根出來看了又看,小眼睛不時還瞄了二郎夫婦幾眼。

羅雲初當沒看見,不過若想占他們便宜,那是不可能的,別以為全天下就你這家店是賣碳收碳的!“柳掌櫃,這碳本來是長長的一根的,我們為了方便,只好把它折了。瞧,這樣來看,它們是不是就拼上了?”

柳掌櫃細細看了,發現果然如她所說一般。他又拿起一塊,在手中捏了捏,掂量了一番。他在心中暗自思量,這樣的碳他該給怎樣一個價錢才好呢。以他歷年來閱碳無數的眼光來看,無疑的,這批碳雖然不是銀絲碳,但在質量上完全不比它差。

“柳掌櫃,看也看了這麽久了,你就給個價錢吧,我們還要去擺攤賣點兒吃食呢。”羅雲初指着放在店裏的那擔籮筐證明所說不假。

“呵呵,不知宋夫人想要個什麽樣的價?”柳掌櫃狡猾地将問題推了回來,先看看她給的價錢再說,這樣容易看出她的心裏價位。

“柳掌櫃,你就別繞彎子了,要我說的話,當然是價錢越高越好了。你還是趕緊給個價吧,若合我們的心意就成交,不合的話...”

後面的話羅雲初直接省略,她知道以他的精明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四文錢怎麽樣?”前段時間,洛城的一個表親給他傳來信息,說他們戚府要進購一批銀絲碳,如果他有貨,那就可以把這筆買賣吃下。消息來源很可靠,那個表親和戚府采買的總管關系很好。還說了,只要貨好,銀錢上貴上一些些也無所謂。

若是真能以四文錢成交,那轉手的時候,他大可以以十文錢以上的價格賣出去。而且戚府家大業大,哪個冬天不是必備三五千斤的碳的?如此一來,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盡管他打算從中拿出四五成孝敬那表親和總管。況且他需要碳的可不止一個戚府啊。

四文錢?比之前他給的價錢高出一文。羅雲初知道這價格上漲的空間還很大,遂笑問,“柳掌櫃,這價錢少了點吧?”

“哎喲夫人哪,這錢你還嫌少?你瞧瞧嘛,我這店裏就是最上等的銀絲碳也只賣六文錢一斤。宋夫人哪,你也得給咱們一個活頭對不?咱開店要資金要店面要人工,瞧,每個月我還得付給夥計二兩銀子,你說我容易嘛我?”柳掌櫃這一段話脫口而出,把自己說得可憐無比,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見他說得那麽順溜,羅雲初便知道這肯定是他自帶的一套說辭,說了不知多少遍了。

二郎跟在雲初後面,并不插嘴,他知道他媳婦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柳掌櫃,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我們這邊也很困難啊,咱們整個冬天就指着這點銀錢過日子了。這樣吧,你再添添,回去我還得和家人商量一下,才能給你答案。”廢話少說,添價錢吧,添了還有成交的可能,不添可就沒多少希望了。

柳掌櫃還在猶豫,他給的價錢夠高了,對得起這個貨了。羅雲初還讓他添,這不是割他的肉嗎?

見他猶豫不決,羅雲初也沒那麽多時間和他耗,便道:“柳掌櫃,你慢慢思量,我們先去西街把帶來的吃食賣了先。”

“哎哎,別走啊,真是,年輕人真沒點耐性。”柳掌櫃忙叫住他們,他可不想錢袋子飛走了,“好啦好啦,六文錢,六文錢一斤,最多就是這樣了,你們也別給我還價了。碳呢,都要這樣的。”這個價可是他的極限了,他這個店也要承擔風險的。如果他們不滿意這個價錢就算了。

羅雲初二郎兩人對視了一眼,她從二郎眼中看到一抹驚喜,忙拉了他的衣角一下,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收斂情緒。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樂瘋了,六文錢一斤,好多啊,比起之前的三文整整多了一倍啊。

“柳掌櫃,你的誠意我們也看到了,家裏的碳的确都是這樣的,這個你可以放心。不過這事咱們還得回去和長輩說說才能下決定。”羅雲初禮貌地道,這個價錢不錯,就不知道大哥他們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還是回去合計一下再作決定吧。

“那你們什麽時候能決定好?”柳掌櫃也無奈。

“明天吧,明天我們會來告知你結果的。”

“那成,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啊。”

44

44、決定合作...

羅雲初雙手摸着銅板,興奮地道:“二郎,今天咱們掙了四百二十四文錢呢。一會我們去李記繡訪買兩床棉被好不好?”初秋了,晚上涼着呢,現在飯團蓋着的都是折疊起來的兩層薄被而已。

“成,你說買啥咱就買啥。”好日子看得見,二郎心情賊好,樂呵呵的。

兩人折去北街,沒一會,兩人便出來了。兩邊的籮筐上各放着一張簇新的被子。

“好貴的被子,這麽小的兩張,竟然就花了四百文!”羅雲初嘟嚷着,今天掙的錢沒了,還有二十來個銅板,一會扣去四枚牛車費,就只剩下二十文了。唉,錢不經用啊。

“那女掌櫃還說便宜賣我們了,真是奸商!”羅雲初不住地抱怨着,不過想着飯團開心地在上面打滾的情景,她又覺得這價錢值了。

“媳婦,去年冬天娘買了一床大的被子,足足花了五百文錢喱。現在兩床小的四百文,咱們不虧。”二郎安慰着。

羅雲初知道這是他的安慰,笑了笑,“走,咱們再去買點下水回去改善一下夥食。”還剩下二十個銅板,索性都買了肉吧。

每次到鎮上,他們必定會買上幾斤便宜的骨頭和下水,那攤賣豬肉的大叔都認得他們了。一瞧見他們,便問,“妹子,又來買下水啊?”

“是啊,大哥今天的生意不錯啊。”羅雲初看着所剩無已的豬肉,笑問。

“嘿嘿,托福托福。妹子,要哪個?俺給你算便宜點。”胖大叔撓頭笑了,似乎心情很好,竟然主動給他們降價。

“多便宜啊?”她很好奇,兩文錢一斤,已經夠便宜了,還能更便宜啊?

“買三斤給你們搭一根骨頭!”胖大叔豪爽地應道。

“成,大哥,謝了啊。”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胖大叔麻利地給他們稱了五斤下水,又附贈了兩根骨頭,接過銅板的時候随意地問了一句,“妹子,你們咋就愛吃這個下水呢?前些日子這些東西賣不出去,我拿回去讓家裏的婆娘給處理了。唔,這些東西真是太難吃了,特別是那個大腸,有股子豬屎的味道。”他一臉嫌棄的表情。

“不會啊,我媳婦做的肥腸很好吃耶。肯定是你家婆娘沒洗幹淨。”二郎插嘴,提起他媳婦的手藝時,他一臉的自豪。

羅雲初扯了二郎的衣擺,示意他不要說了,然後笑着道,“呵呵,大哥,洗這個大腸有點竅門的。用點鹽和醋以及面粉洗幾遍便能去除異味了。”哎,這點小竅門就當他贈送兩根骨頭的回報吧。

胖大叔點頭記下了,尋思着明天就讓他婆娘試試。後來他愛上了肥腸這個吃食,日後的大腸幾乎都是他自産自銷了,羅雲初他們後來有幾回在他這還買不到大腸。後來胖大叔過意不去,幫他們張羅着從夥伴那調來一些這才解決。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二郎挑着擔子,領着羅雲初往南邊陳大爺停牛車的方向晃去。

“也不知道大哥他們那邊情況如何?”這邊柳掌櫃給出的價格已經很不錯了,即使他們那邊不順利也沒什麽。

“晚上就知道了。”二郎樂呵呵地,倒沒有多擔心,三弟跟着去呢。

“嗯...啊?”

“怎麽了?”二郎以為她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焦急地就要放下擔子。

“沒事。”剛才經過那條小巷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可是定睛一看,卻不見了。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想着,她退後兩步往巷子看去。

“媳婦,你看什麽?”二郎也跟着後退,随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走吧,這沒什麽好看的。這條巷子叫浣衣巷,裏面住的人多是老弱婦孺沒有依傍的,他們多以浣衣為生。”

浣衣嗎?“哦。”羅雲初點了點頭,跟上他的腳步。

待他們走遠,浣衣巷的拐角處才走出一個人,她默默地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方大嫂,過來啦?剛好,我從李家那又拿了點髒衣物回來。人家要求明天就要,你洗了吧。”

“哦,好的,就來。”

傍晚的時候,大郎他們回來了。

羅雲初給兩人倒了兩碗涼開水,随口問道:“大哥,情況怎麽樣?”

“媳婦,別急,先讓大哥三弟喘口氣兒嘛。”

“呵呵,不要緊。我嘴笨,讓三弟說吧。”大郎笑道。

宋銘承沒推辭,微笑着說道:“今天我和大哥走了五家碳店,有兩家給出四文錢,一家給五文,最高的那家給到六文錢。最後一家比較那個,他們不想買碳卻想買燒碳的方子,給出一百五十兩的價錢。”

一百五十兩想買方子?倒想得美!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個價錢的确不高。

“你們這邊如何?”宋大郎反問。

“柳掌櫃給出一斤六文錢的價格。”

“如此說來,柳掌櫃卻是個厚道人。”大郎感嘆。

厚道人麽?她不置可否,商人逐利,哪有厚道可言?

“對了,柳掌櫃有說要買多少碳麽?”宋銘承問,如果柳掌櫃如果能吃得下全部的貨,那麽他們也無需再找其他的買家。

“三五千總是沒問題的,不過具體的話,還得再問問他的意思才成。”今天她說了家裏有三五千這樣的碳,柳掌櫃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這便意味着這樣的量對他來說沒問題。

“成,明天二郎和二弟妹再走一趟城裏吧,我就到山上燒碳去!二郎從鎮上回來再到山上替我一替。”二郎拍板。

“是啊,得抓緊時間了,還有半個月,地裏的莊稼就成熟了。到時咱們得忙着先把莊稼收回來先。”宋母提醒着,這地裏的糧食是家裏的根本,丢不得。

“對了,大哥,我這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半個月趕着燒碳,明顯人手不夠,她打算讓她弟弟跟着他們一起幹,到時賺了錢,分他一份就可以了。

“咱們一家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宋大郎最見不得這樣了,老那麽見外做甚?

羅雲初在心裏整理了下說辭,便把她的想法說了。

宋家衆人聽了,沒人反對,大夥都挺高興。大郎率先說,“好事啊,我剛才心裏還愁着人手不夠呢。燒碳這事要保密,別人我又信不過。二弟妹的弟弟我見過,是個實誠的小夥子,聽說現在你娘家那頭的地都是他打理的?”

“是啊,也沒多少,就幾畝薄田而已。”羅雲初也很高興,趁着這個機會,能幫幫娘家也不錯。

“不錯不錯。”

當夜,二郎就趁着月光去了趟他媳婦的娘家,問了小舅子羅德的意思。羅德自然是願意的,不提錢不錢的問題,能幫幫姐姐總是不錯的。當下他便答應了,說明兒一早,他就到宋家。

晚上睡覺的時候,想着滾滾而來的銀子,羅雲初興奮地睡不着覺。東想西想,翻來覆去最終的結果就是被壓!被某個被她鬧騰得睡不着的男人壓!悲劇地被強拉着做床上運動消耗能量去了。

大半個時辰,他們那床咯吱咯吱的叫聲沒有停歇過,伴随着女人低低的壓抑的呻吟以前男人的粗喘聲。驟雨初歇,二郎拿着一塊濕毛巾,給她擦着汗濕的額頭以及發端。

“二郎,咱們這樣大量地砍伐木材不要緊麽?”想起二十一世紀的各種有關土地森林的政策,羅雲初對這裏的政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她有點擔心。

“媳婦,要啥緊哦?那山頭是咱們宋家的。”二郎不以為然。

“你說啥?這山頭是咱們宋家的?”羅雲初一驚,在現代的時候,租種一個山頭十年都得幾萬塊吧?想不到啊想不到,宋家竟然有自己的山頭!

“這有啥大驚小怪的?咱們村子裏戶戶都分到一個山頭呢,有的遠有的近,咱們這個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二郎将毛巾攤開在椅子上,然後回到床上,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二郎,等咱們賣了這批碳。你和大哥商量一下,割兩斤上好的肉,然後打上一壺好酒,去裏正那串串門子吧。”裏正呀,村子裏最大的官呢,和他打好關系準沒錯。見二郎不是很明白,羅雲初便細細和他訴說和裏正搞好關系的好處。

二郎邊聽邊點頭,末了說道,他明天會和大哥三弟他們說說的。

羅雲初這才放下心來,沉沉地睡去。

次日,二郎夫婦又去了趟鎮上,詢問柳掌櫃要多少貨。柳掌櫃出于謹慎,說,這得他親自看過貨才能下結論。于是羅雲初兩人坐着柳掌櫃家的馬車,領着柳掌櫃回了一趟宋家看貨。

一輛馬車停在宋家的門口,惹來旁人的注目。宋家對外一律稱柳掌櫃是他們宋家的一門遠房的親戚,來走動走動。因柳掌櫃是賣碳的,村子裏幾乎沒人會買這個東西,所以也沒人認出他來。

兩人領着他到豬舍去看了貨,柳掌櫃很滿意,當下說道,他可以吃下上萬斤的貨。至于多的,得等他看看行情如何再說。其實一萬斤的量,供給四五家大戶人家,便完事了。這碳可不比其他,過了冬天若想賣出去只得等來年冬天了。他不想冒太大的風險,囤積太多的貨,這也算是保守的做法。

約好了半個月後是提碳的日子,為了保險起見,柳掌櫃給了五兩銀子當訂金,雙方又到鎮上寫了契約書,這才完事。

二郎懷裏揣着沉甸甸的銀子,夫妻兩人都很興奮,二郎恨不得現在就到山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哥三弟。

45

45、銀子到手...

“掌櫃的,這碳看來是宋家他們自己制的啊。這可是門掙錢的路子啊,你咋不心動?出點兒銀子把那方子拿過來呗?”店夥計小趙慫恿。

“我買回來你和你家人幫我燒去?!”柳掌櫃斜了他一眼。

“掌櫃的,你這不是說笑嗎?”俺要是會,俺還來給你當夥計啊?小趙在心裏腹诽。

“哼,好好幹活吧,淨想些歪門斜道。”柳掌櫃見他仍然一臉不服氣,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小子,告訴你,學着點啊。這便宜哪有占盡的道理?碳這一塊,多少人想賺它的錢,可是你瞧,幾大家碳商都死捂着技術。這宋家,指不定背後有...”說到後面,他搖了搖頭。

“況且我也沒那個精力去折騰,咱們呀,從中掙點兒差價就成,別老想着把錢都賺盡!”

“老掌櫃,受教了,來來來,俺給你倒杯茶潤潤喉。”

當晚,得知柳掌櫃預訂了一萬斤的碳量時,宋家衆人都很高興,大郎更是摩拳擦掌大有大幹一場的勁頭。羅德在一旁見了,也替姐姐感到高興。

後來考慮到宋家住在村子中心,行事多有不便之處,而羅家卻處在村邊邊,這樣方便多了。羅家的空房子也挺多的,雖然破舊,但總比露天來得強點。于是他們放碳的地點就由宋家變成了羅家。

接下來半個月,宋家衆男兒算是徹底忙碌開了,就是宋銘承也時不時地去幫忙。這些重活羅雲初也幹不來,便呆在家把家裏的一切都顧好。如騰出一些地方放置木碳,看好幾個娃,把雞鴨羊豬喂好,每頓飯都做得份量十足,油水也十足,保證那些男兒不餓肚子。

天孝飯團幾個娃兒也争氣,沒給大人添麻煩,宋母亦時不時給雲初搭把手。整個宋家,全體人員都在努力着。

他們每天晚上都偷偷地把燒好的碳挑回來,月中的時候還有月光,漸漸的,就沒有月光了,天上只剩下繁星點點。不知是古人的視力特別好還是什麽原因,這麽黑的天色也絲毫不妨礙他們的搬運行動。

羅雲初無比慶幸,這個時候的人們都不喜歡晚上串門子,天一擦黑,基本上都是關緊門戶的。而且因為羅家窮,來往的人很少。所以他們晚上挑碳的行動倒沒有什麽人察覺。

若說宋家的異常沒人發現,這是不可能的,至少隔壁的趙大嫂就察覺了。有次她就問到了,每天都沒見着宋家的男人着家,這是為啥。

不過羅雲初推說,他們是去山上砍柴,囤積過冬。在趙大嫂半信半疑的目光中,羅雲初厚着臉皮頂住了。她其實也知道這理由很牽強,但再牽強咱也得用是不?

後院的黃瓜豆角都成批兒的成熟了,羅雲初把它們全腌制起來,拿小罐子小瓦壇裝着。她不知道這邊的冬天有沒有青菜,總之多囤積點鹹菜腌黃瓜的,準沒錯。而且據她這身體的前任留下的模糊記憶,似乎冬天沒什麽青菜可吃的。為了在冬天不啃筷子頭,她現在就得開始囤腌菜了。

而且山地裏種的小芋頭也成熟了,趙大嫂一家子已經開始挖芋頭了。宋家衆男兒都不得空,羅雲初只得自己慢慢來,每天和他們一起吃了早餐,便跟着去了。她到了地裏便停下,他們繼續往上走。然後揮她就揮動着鋤頭挖芋頭,這種種在山上的小芋頭,長得并不深,而且一窩一窩的,很容易就挖到了。

羅雲初挖一陣就休息一陣,弄了點柔軟的草墊在地上,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給那些小芋頭去苗去泥什麽的。她見着這些鮮嫩的芋苗扔了可惜,又想起之前她曾吃過的腌芋苗。腌芋苗的方法她不大記得了,不過這腌制品的作法大多都類似,她回去多試幾回便知。

于是這半個月,她每天都上山挖小芋頭,到點了就回來燒菜。不過回來的時候她都會挑一點小芋頭回來,剩下的,都是二郎他們回來吃午飯那會順便給挑的。

就這樣忙忙碌碌半個月,大夥兒都黑了一圈,但沒瘦,這得多虧了羅雲初做的吃食合胃口。

十月初二寅時左右,此時的人們尚在夢鄉,趁着點點星光及燭光,羅宋兩家已經忙和開了。過稱,記錄,搬運,忙得熱火朝天。他們把上萬斤的碳都給柳掌櫃搬上車放好,這活不重,卻要費點兒時間。而且這碳是個需要小心輕放的物品,大意不得。

大部分的碳是放在羅家,所以他們早上的目标便是将羅家的碳讓柳掌櫃給拉回去。晚上則是輪到宋家這邊,活動時間定在亥時。

“宋相公,宋夫人,這碳的行情若是好的,下回咱還從你們這購碳。屆時你們可不能給我漲價啊。”柳掌櫃說着玩笑話。

“哪裏,柳掌櫃,屆時你別趁機壓價倒是真的。”成交了一筆大生意,羅雲初心情很好。

“哈哈,宋夫人也是爽快人。那老朽便在此說了,若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就按着這個價,可好?”柳掌櫃收住笑,一本正經地看着羅雲初。心忖,若他們接受了,他們便有份交情在,他也不欺實誠人。若不然,別怪他以後壓價太狠。你都和我耍滑頭玩心眼兒了,咱還拿你當朋友照顧着,當咱傻呀。

宋家衆人面面相觑,大郎二郎明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羅雲初和宋銘承對視了幾眼,他朝她微微颔首,意思便是由她出面。

羅雲初很敏銳地感覺到這次的試探,想想,六文的價錢,以木碳的行情來說,這價錢已經挺高的了。他們這相當于批發,又不負責零售,還有什麽不滿足的?于是便接過他遞的橄榄枝,“柳掌櫃說得是,你給的價錢很公道,以後咱們合作的機會多着呢。如果掌櫃的日後需要貨的話,盡可以使人來通知一聲。”

“成。呵呵,衆位,天色不早了,老朽就先告辭了。”

待最後一袋木碳搬上了馬車,柳掌櫃爽快地結清了銀子,然後随着貨車趕回鎮上。

“姐,姐夫...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省得娘和阿寧擔心。”柳掌櫃走後,羅德也想告辭了。

“急啥,分了銀子再走,娘大哥二郎三弟,你們說對不對?”這笨弟弟,唉,羅雲初何嘗不知道他是為了避嫌?

“二弟妹說對了,阿德,你就留在這分了銀子再走吧。別推辭,這裏面有你的功勞呢。”這半個月,阿德這小子跟着他在山上,粗活重活沒少幹,也沒見他喊一聲累,很是令他刮目相看。嗯,身體是單薄了點,但是條漢子。

阿德無法,撓着頭傻笑。

一萬三百斤碳,賣得六十兩一百八十文錢。衆人盯着桌面上閃着銀光的銀子,目不轉睛。

羅雲初提議将六十兩分成四分,宋家三兄弟和阿德一人一分。

宋銘承反對,“燒碳這事大哥二哥他們最累,我算什麽呀,就是偶爾幫點小忙而已,哪能分一份,随便給我點當零花就成。”

“若這樣說,我也不應該拿那麽多,這法子是二弟妹想出來的,應該二郎拿最多。”

二郎嘴笨,看到這個情形,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一肚子話想說,卻又表達不出,只能拿眼看着自家媳婦,幹焦急。

羅雲初拉了拉二郎的手,示意他別急,她笑着說道:“大哥,三弟,見外了不是?前些日子,你們還勸我一家人,不要太見外呢。你們這又是什麽?”

羅雲初開口了,宋母接口便道:“對頭,雲初說得對,你們就別這樣生分了。一家子哪能計算得那麽清楚?”

宋大郎和宋銘承在二朗等人的堅持下,接受了這樣的分配。

羅德分到十五兩銀子,有點不安地看着他姐姐。羅雲初向他點點頭,他這才放心地拿了,收好。

接着二郎将羅德送走,直到村口才折返。

待衆人都散了後,大郎找到宋母,拿出十兩銀子給她。宋母明白他對她之前拿出全部私房幫他的事耿耿于懷,見他堅持,她便收下了。次日,宋母又收到兩個兒子送來的銀子,二郎給的是三兩,三郎給的是五兩。看着這個結果,她笑了笑,全收了起來。

46

46、秋收...

秋天了,除了中午那會太陽特別熱特別大之外,早晚涼快的時辰也延長了。看着地裏成熟的莊稼,大家心裏都洋溢着一股滿足的喜悅。

前半個月,宋家衆人累得狠了,賣了木碳後,遂決定好好歇一天。大郎二郎趁着松快的這天,整理整理農具,查看各塊地裏莊稼成熟的程度,也好決定先收哪裏。最後決定先收沙地和山地裏這兩處的花生,再收水田和坡地裏的稻子和麥子,然後收沙地裏的黃豆和紅薯,山地裏的木薯最後收。

玉米早些日子就收了,畢竟沒有多少,都是夾着和花生黃豆之類的作物一起種的。産量也不算太差,二郎家那六七畝的沙地山地收了兩三百斤,挺可以的了。

羅雲初娘家人丁單薄,一到收獲季節,常常是和交好的兩三家鄰居一起收割的,以捉阄的方法來決定收割的先後次序。

如今宋羅兩家結了親家,又因為羅雲初在其中做了很好的潤滑劑,兩家的關系如今很是親密。這種親密也體現在秋收這事上了,兩家決定一起秋收。次日一大早,羅德就領着他媳婦阿寧來到宋家,然後和大夥兒一塊兒出發。

“大姐,你做的腌黃瓜味道真不錯,我在家裏吃過一回,阿德和娘都說好吃呢。你得空教教我吧?”阿寧小姑娘很害羞地和羅雲初搭話。

“可以啊,不過要做得趁早哦,再過段日子就沒黃瓜了。”現在後院裏的黃瓜也沒幾個了,“娘和阿德既然喜歡,回頭我給幾罐你帶回去吧。”

她尋思着,家裏做好的酸豆角和腌芋苗都裝兩罐讓她一起帶回娘家。這腌芋苗她試做了幾回,還真讓她做出來了。味道比不上以前她吃的那些正宗,但還算不錯,家裏的娃喝粥時也愛配這個菜來吃。如今她家客廳最裏面的那堵牆壁下都堆滿了瓶瓶罐罐,并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木瓜丁、辣椒醬、蘿蔔丁等都是她打算要做的。

“大姐,那怎麽好意思?”新媳婦臉皮薄,不好意思地拒絕着。阿德經常和她念叨,說他姐姐人好,對他一直不錯。加之,她的這門親事,大姐功不可沒,所以她對這個大姐很有好感。

“有啥不好意思的?這些東西也不值什麽錢。”羅雲初罷罷手。

“那,回頭我給大姐帶兩罐我制的鹹蘿蔔吧,味道沒大姐做的好吃,大姐別嫌棄。”平白無故地得到這些,盡管給的人是自家大姑,但阿寧仍有點不安,所以尋思着找些什麽東西意思地回報一下。

“好呀,有人給東西,我哪裏會嫌棄?”

說說笑笑中,兩人之間的感覺增進了不少。走在前頭的阿德回頭瞧見,心裏美滋滋的。

到了地裏,男人便開始拔花生。起初羅雲初也是幹這活的,但她拔出的花生都是殘缺不全的,好些花生埋在土裏沒被拔出來。接着二郎教了她幾回,她仍舊學不會。最後二郎都無奈了,媳婦手巧,學啥都快,咋就學不會拔花生呢?為了不讓她再繼續禍害花生,便讓她到一邊摘花生算了。

羅雲初不服氣,“我又不笨,怎麽會學不會?會這樣,肯定是你不會教!哼,我不要你教了。阿寧,教我怎麽拔花生,我就不信搞不掂一株小小的花生!”她就和花生杠上了。

接着阿寧教了她幾遍,她仍然沒有學會。于是阿寧這個便宜師傅又被抛棄了。接着阿德被羅雲初捉住被迫示範了幾回,可惜她都是老樣子,學不會就是學不會。無奈之下,她只得放棄了。

“不拔就不拔,稀罕!”羅雲初嘟嚷着從籮筐裏拿出兩張小兀子,招呼着阿寧一道坐下摘花生了。

聽到自家媳婦咕哝的抱怨聲,二郎嘿嘿傻笑。

“傻愣着笑啥,趕緊幹活去!”羅雲初笑罵,嗔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傻大個。然後拉着阿寧坐下摘花生去了,不再理會他。

夏季多雨,稻子麥子一成熟就得趁着天晴趕緊搶收回來。要不然,成熟的稻麥被淋個幾天就發芽了。秋季雨少,幾乎可以說無雨,所以秋冬季的稻麥不用那麽趕。但為了預防花生在地裏發芽,速度還是要盡快的。

花生還是在地裏摘好了再挑回去比較省時省力,那些花生藤就在地裏曬幹後再來挑回去當柴火燒好了。

拔花生不費什麽功夫,就是摘花生比較要時間,沒多大一會,一片地的花生全被拔了起來,堆成一大堆。男人們拖來一大捆處理後的花生藤,然後一屁股地坐在上頭,開始幫摘花生。

“髒死了。”羅雲初看了後喃喃抱怨,明天的衣服肯定很難洗。

“呵呵,媳婦,男人就得這樣,來地裏幹活哪能像你們娘們似的,還帶着小兀子來?這不是窮講究嘛。”他受不了自己也這樣,不過他卻喜歡自己媳婦幹幹淨淨的模樣。

午時一到,太陽就開始變得火辣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麽無力,地裏的衆人開始撤回家了,羅雲初他們也撤了。一個早上,他們就把一畝沙地的花生全收了,中途大郎二郎各挑了一擔子回去。現在還有三擔,外加兩捆,全由男人挑着回家了。

呵呵,一畝地,收了十籮筐的花生,産量算是挺多的了。所以大家的興致都很高昂,回去的時候在這些田間小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二郎他們都樂呵呵地打着招呼。

“喲,大郎,今年地裏的莊稼長得好嘛,這花生飽滿啊。”

“托福托福,老天爺賞臉啊。”

“呵呵,二郎,你把你家的地伺候得不錯啊,産量比我家那破地高很多啊。”

“哪裏啊,陳叔,我一個小後輩,咋比得上你這個田間的老把式啊,今年能有這收成,還多虧了你年前提點了幾句呢。而且這些都是沙地的,山地的估計就不太行了。”

“好好,二郎,你們也別太謙虛了。我老陳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趁着年成好,好好幹吧。”

回到家,二郎他們就坐在樹下乘涼,腳邊還放着那兩捆花生,飯團幾個孩子也圍了過去,吵着要幫忙摘花生。那就摘吧,但沒摘幾株便煩了,飯團又不懂聽着他爹和叔叔伯伯們的話,便扔下花生,跑到廚房裏抱着羅雲初的腿癡纏。

此時羅雲初正在忙着做午飯,曾寧清在一旁幫着打下手。羅雲初切切洗洗的時候,不時和她聊着一些做菜的技巧什麽的。今天采摘的花生,她拿了三四斤煮來嘗鮮。

“娘-”聲音拉得長長的。

羅雲初低下頭,看着這個抱着她的大腿撒嬌的娃兒,柔聲勸道,“飯團乖,娘正在切菜,你去舅媽那坐兒,幫娘看一下火好不?”她剛切了辣椒,手上可能沾了那個味道,可不敢碰他。萬一辣着了他的皮膚就不好了。

飯團怯怯地看了曾寧清一眼,大腦袋不住地搖着,不依地叫道:“不嘛不嘛。”

羅雲初無奈,只得走兩步來到水缸邊,舀了一瓢水淨手。期間飯團死不松手,由羅雲初半拖着。

“好啦,飯團,不餓嗎?”蹲下來,羅雲初摸了摸他的腦袋。

“餓。”摸摸小肚子,飯團皺着小臉,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那飯團乖乖的哦,放開娘,娘去煮菜,一會就能吃了。”羅雲初讓他坐在小兀子上,叮囑。

“哦,好吧。”好一會,他才點頭。

羅雲初又從鍋裏拿了十幾個花生用冷水泡涼了給他,飯團坐在那,安靜地吃着。

“呵呵,大姐,這娃兒挺乖的啊。”曾寧清看着安安靜靜坐在那的飯團,發現他的眼睛不時地圍着羅雲初轉。

“嗯,挺乖的。”

“飯團,你爹他們在做什麽?”羅雲初手上的活不停,抽空還逗着他說話。

飯團歪着腦袋想了想,才道,“在大樹下說話。”

“他們在說什麽?飯團知道嗎?”羅雲初頗感興趣,其實她挺慶幸這個時候還沒有香煙這種東西,要不然,現在這個時候,幹完活回來的男人通常都會聚在樹下抽上幾杆子煙吧。以前她在老家的時候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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