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人獨嗅香
胖走商放開謝瑾香時,她已經撐不住,放棄了抵抗,手軟腳軟地,任由他提着自己的脖子。
如果再多掐幾秒,她的意識就徹底沒有了。
出來阻止胖走商的人,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黑衣人。
他出手救下了,快不行的謝瑾香,對暴怒中的胖走商,安撫道:“公子!請冷靜!”
胖走商大手一揮,黑衣人就被氣浪,震退了兩米遠,大聲吼道:“冷靜!冷靜什麽!我變成這幅鬼樣子都三年了!那賤婦說什麽,我身上有香,還叫什麽屍香!她這不是明擺着,要詛咒我死嗎!”
黑衣人頂着壓力說道:“公子,三年了,咱們對你變成這樣子的原因,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你隐忍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消息了,你真的要這麽放棄嗎?”
胖走商黑如墨水的臉,死死地盯着黑衣人,他沉默着,黑衣人也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你,真的相信,這個賤婦說的話嗎?三年了,我見過無數的名醫與毒師,他們都對我的身體,束手無策,一個鄉野丫頭的話,憑什麽讓我相信。”
黑衣人大膽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她多說一些,說不定,她真的對你身上的東西,有了解呢?”
胖走商這次真的冷靜下來了,他三年了,三年前的某一天,一夜醒來,突然就變成了這肥胖臃腫的模樣,這幅鬼樣子,讓他徹底受了打擊。
三年來,一直隐忍,尋遍了多少名醫毒師,都沒有一點消息,這讓他的情緒變得更加的陰晴不定。
他眼睛看向了縮在地方,滿臉難受的謝瑾香,在想着到底要不要信這個野丫頭一次。
謝瑾香按着自己的脖子,真的痛得要死,剛才,真的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她知道這個胖走商會武功,不然他的速度咋這麽快,就跟那黑衣人的速度一樣。
她緩了半天,這脖子上的難受,還是未消下去。
這會兒爬起來的時候,聽到沒啥動靜,便下意識地回頭,看到胖走商和黑衣人都盯着自己看。
她心裏一驚,向後趴着,口齒不清道:“二、二位,剛才是我冒犯了,要不然我先走,免得礙了你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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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謝瑾香身體一怔,害怕地看着胖走商,這死胖子性格捉摸不透,她想拿他當自己的商機,完全是個錯誤的決定,她不能再留在這裏,說不定真的會死在這裏!
她賠笑道:“這位公子……還有什麽事嗎?”
胖走商看着面前的女人,慘白的一張臉,還擠出笑容,那凄慘的樣子,他見了有些煩人,便不說話了。
黑衣人見狀,趕緊問道:“你剛才說我家公子身上的香,叫屍香,你怎麽知道的?”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什麽屍香,我不知道,二位大哥你放我走吧,你們就當我是瘋子,瘋言亂語地,當不得真,放過我吧!”
謝瑾香都要哭了,這都什麽糟心事啊?
現在的胖子,怎麽都這麽兇殘了,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她實話實說而已,她現在不說實話了,還不行嗎?
“公子你會長命百歲,容顏不老的,大哥們放過我吧!”
黑衣人瞄到,自己的主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便威脅道:“你不把剛才的事情說清楚,你就等着喂狗吧!”
謝瑾香說道:“那我實話實說了,你們不愛聽,也不準拿我去喂狗!”
胖走商冷笑道:“看你表現。”
謝瑾香說:“你身上的香,特征是纏綿而又霸道,甜蜜而又糜爛,在香品中,糜爛特征的,必定不是非同一般的香,此香的盡頭,透過表面的香,看到的,必定是白骨成堆。”
她說着說着,便神情嚴肅起來:“在我的印象中,此種香,是用特定的十八種香料,配合新鮮的人骨,兩者混合,在火焰中融合,最後燒成黑片的殘渣,為骨香,糜爛中透着死亡的氣息。”
說完,謝瑾香還是嘴欠,多問了一句,道:“骨香的香,濃郁而又奢靡,這玩意塗在身上,算是慢性毒,時間久了,會長屍斑腐爛而亡,但這潛伏時間需要很久,你長得胖又沒啥事,胖了咱們就減肥,你何必這樣對自己?”
她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傻瓜一樣,充滿了憐憫。
胖走商說:“你确定,我身上有你所說的屍香嗎?為何我們都沒有聞到?”
“怎麽可能?你身上的香味,這麽地濃烈, 不可能聞不到?”
胖走商邁步,走到了謝瑾香的面前,蹲下,說道:“我三年前,某一夜過後,突然就變成了這肥胖的模樣,三年了,每年夏季,都無蚊蟲叮咬我,我也從未聞到有何香氣,我找了各路名醫和毒師,都沒有任何的結果,而你卻說我是屍香附體,賤婦,你可知道你說的話,代表了什麽?”
謝瑾香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在臃腫的外表下,他那雙眼睛,充滿了不甘和戾氣,她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
她瘋狂地,在搜索自己的知識!
胖走商的話,說明了什麽,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聽不出來!
但她之前聞了這麽久,确定這絕對是屍香的味道。
但一夜之間突然變肥胖,夏季也再也沒有蚊蟲叮咬,持續這樣的情況,已經三年了。
在什麽樣的條件下,才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謝瑾香眼睛深邃起來,她伸手摸住了胖走商的肩膀。
胖走商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謝瑾香手指,摩擦着胖走商身上的肉,而且她摸的地方,不僅僅是肩膀,還是胸部,肚子。
看着謝瑾香的手指,在他自己胸前的紅豆上打圈圈,臉色就更加的難看起來。
他剛想說賤婦,誰準你吃本公子的豆腐!
可她獨特的指法,她每按一處,他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兒,這話到嘴邊,給止住了。
反倒是謝瑾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胖走商問:“怎麽了,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謝瑾香沒說話,而是張口咬了上去。
胖走商感到肩頭一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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