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腐屍骨香蟲
“喂!你個賤婦,在做什麽!”
胖走商神情嫌惡地,一把推開了謝瑾香,臃腫的他抱着自己的身體,那樣子好似娘家婦女,被人那個啥了樣,寧死保住自己的節操!
謝瑾香這次被推在了地方,并沒有過大的反應,而是身體保持着原狀,坐在地上,思考着什麽。
胖走商看自己的傷口,肩膀處一圈牙印,深的地方,還流出了血跡。
而謝瑾香唇邊就有自己的血。
但這人的反應,讓他講心裏的怒氣,不得不壓了下去。
謝瑾香舔着唇邊的血,神情嚴肅地說道:“我搞錯了一件事。”
“什麽事?”
“你身上的不是屍香。”
胖走商松了一口氣。
“你的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我是不可能救得了你的,大哥,你看那瓶止癢膏,要不我就送給你吧?認識一場,也算是有緣,我家裏還有農活,要不我先走了?”
謝瑾香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作勢就要走。
胖走商說:“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回家了。”
謝瑾香欲哭無淚地回頭道:“大哥,這真的不是我不想救你,是我真的愛莫能助 啊!我只想問你得罪了誰,那人要讓你不得好死。”
“你什麽意思?”
謝瑾香看了一眼胖走商,想了好久,才說道:“那我告訴你,不管我能不能救你,你不能對我做什麽,得放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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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走商說:“我答應你,不過,你得把話說清楚。”
謝瑾香有了承諾,走到了胖走商的面前,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身上的贅肉。
她手每一按,胖走商就能感受到一絲怪異的地方。
等多體會幾次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他道:“我的身體裏……你按的地方,有東西在動?”
謝瑾香神情凝重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過了,屍香是香料和屍骨,融合而成的,你身上散發着屍香,但不是真正的屍香。”
她頓了頓,“此種香,那是腐爛的屍骨中,生長而出的蛆蟲,人骨與香料相融合,化屍而生的蛆蟲,吃骨渣屍香而生,被稱為香骨蟲。”
“你說三年前,你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顯然是有人想要陷害你,讓骨香蟲進入你的體內,你會突然變成這胖子,這身上多餘的肥肉,就是骨香蟲生育的溫床,當時間一到,你就會……”
謝瑾香沒有說下去,她問出這香味是屍香的時候,全是也因為自己在上一世,偷看過異香錄,上面記載了很多匪夷所思的香品,她全都記住了,還嘗試過一些。
這屍香,她也偷偷做過,香品來源地,是千年前的藏區,就連采用的香料,也是藏區特有的花卉植物。
骨香蟲是吃骨香的蛆蟲,進入活人體內後,人會突然發胖,那多餘的肥肉油脂,就是它産卵的巢穴。
當時間到,隐藏在肥肉之中的蛆蟲,就會破體而出,最後那人會被吞噬而亡。
這骨香蟲有毒,屍毒,算是一種難解的毒。
她剛才用手指按胖走商的肥肉,就是為了确認他身上的蛆蟲活躍到了身上地步。
而咬他,也不是想要确認他血液中的屍毒,到了何種程度。
而事實是,三年了,胖走商沒有多少的時間了。
謝瑾香想明白的時候,就想走了,如果是前世她,她一定會留下來解決這事的。
但現在她有了牽挂,有了娘親和弟弟,而,這胖走商性格陰晴不定,不是一個好相處的對象。
這人用了這麽惡毒的東西,顯然是想胖走商,慢慢折磨而死。
而她也看出來,胖走商是個心高氣盛地男人,現在變成的大胖子,他的自尊怎麽可能會好受。
“你說你三年沒有受到蚊子的叮咬,要是因為,它們不吃死物,它們喜歡活人的鮮血。三年了,你也感覺出來了,你身體裏的東西,一碰就逃,距離骨香蟲出世,不久了。”
胖走商愣住了,他轉身坐下,顯然沒有想到是自己的身體裏,是有這麽惡心的存在。
守在胖走商身邊的黑衣人,見主人這般失落,也不好說什麽,而是看向了謝瑾香,說道:“主人答應了你,說清楚就讓你走,要不我想送你離開?”
謝瑾香望了望着涼亭。
羅幔輕紗随風搖,袅袅青煙,繞亭徐徐飄。
亭外一汪清泉水,荷玉滿塘,盡秀夏色風雅。
這主人的愛好,清雅寡淡,其人也一定是俊俏公子模樣。。
她回頭看了一眼胖走商,誰能想到,他身上的肥肉,孕養着即将奪走自己性命的東西?
“有勞了,帶我去河邊,我能順着河邊自己回家去。”
黑衣人沒說什麽,前面引路,帶走了謝瑾香。
離開了胖走商的勢力,謝瑾香圍着河邊慢慢地走着,她前世看透了所有的異香,但唯獨最後一個異香,她失敗了。
她有幾次躺在床上,回憶着前世的實驗,都沒有發現哪裏有問題,可最後怎麽就失敗了?
這一敗,自己就死了。
這一想,她就郁悶了。
郁悶郁悶着,她就想起來,自己用來使用的止癢膏,落在胖走商那裏了。
這人好像,也沒有給出一個到底要不要的。
“喵喵的!老娘差點被他掐死!還不買我的止癢膏,活生生地浪費了一罐,氣死我了!”
謝瑾香氣得直跺腳。
她走回家後,氣呼呼地進了屋,在院子裏打掃衛生的謝歡見了,也不打個招呼。
謝歡以為是阿姐在外面,受了別人的氣,趕緊放下掃帚,跟着她一同見了屋。
看到謝瑾香鞋也不脫,就上了床,他屁颠屁颠地爬上床,小心問道:“阿姐,可是有人在外面欺負你,讓你遭罪了?”
謝瑾香撅着嘴巴,不說話。
“阿姐,你別生氣了,等我長大了,我就去幫你欺負回來,你不要難過了。”
謝瑾香翻了一個身,難過道:“我白白浪費了一罐止癢膏,這就是少了五兩銀子啊!”
謝歡幹巴巴地笑道:“阿姐,我記得沒有哪家藥鋪,是用五兩銀子,收我們家的止癢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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