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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為什麽這麽費勁設定兩個男角色和原主認識。
“真不記得了。”
折笠千鬥的聲音溫柔又悅耳,裹挾着一絲冷淡的疏離。
看向她的眼神卻不像之前那樣冷,多了一些關切的柔和。
服務員送上新的咖啡,和兩份提拉米蘇,一份三色冰淇淋。
他把冰淇淋推到她面前。
“萬理也忘了嗎。”
月城千夏謝過他,有些窘迫的點點頭,迫真演技。
真誠道:“對不起,我是看到訊息後,覺得我們可能認識很久了,才出來的。”
時值周末,咒術師可能會加班。但對于折笠千鬥這樣的普通學校學生,就不會存在這種顧慮。
他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襯衫,袖口挽到小臂,解開兩顆扣子的領口隐隐露出線條筆直的鎖骨,修長的手指捏着銀色調羹,漫不經心攪拌着咖啡。
他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過長的眼睫落下又擡起,藍色的眼眸落在她身上。
月城千夏的視線不禁落在他眼下的淚痣上,随即又不着痕跡的移開視線。
折笠千鬥認為她被咒靈影響到性格都變了。
“你想知道什麽。”
她稍微愣了一下。
在她極度缺乏情報的時間裏,哪怕能有一個人給她提供情報,都是天大好事。
本來她想,可能會花些時間磨一下折笠千鬥,但千鬥本性就是很溫柔的人,和咒術界的瘋批們不一樣。
咖啡屋裏溫度适宜,月城千夏的側影倒影在落地窗上。
霧藍發色的少女一臉真誠與凝重,沉靜開口,“我們是怎樣認識的。”
折笠千鬥示意她吃冰淇淋。
“兩年前,你救下了我。當時你有其他事情,很快就離開了,但你的鑰匙掉了,我猜你可能會過來找,就在一旁甜品店等你,大約過三個小時你回到這裏,我把鑰匙交給你,然後我們就認識了,咒靈的事情,也是從那天知道的。”
“萬理不知道咒靈的事,不用對他說。他是通過我認識的你,你當初說,自己雖然不厲害,但應對小咒靈沒有問題,如果實在解決不了,你還有一個很厲害的未婚夫。”
說到往事,他的聲音裏有了一點笑,臉上卻依舊冷漠沒什麽感情,尤其是提到最後三個字時候,還有些嫌棄。
月城千夏吃的心不在焉。
用紙巾擦拭一下嘴角。
“好的,謝謝。”
“千鬥是和悟是認識的嗎。”
折笠千鬥托着腮。
“見過幾次。”說着,他的視線游弋到窗外,音色沒什麽起伏,随口說道:“我不喜歡他。”
月城千夏點點頭,倒是不難想象,五條悟會引折笠千鬥反感的樣子。
所以她并不準備追問。
“很抱歉,我還有一個關于他的問題。”
“在半個月前,我有對你說過有關五條悟的事情嗎?”
那半個月裏,有顯示她和折笠千鬥通過一個小時電話。
大神萬理那邊也有二十分鐘。
然後就是和他們斷斷續續聊天。
說的不是“你還好嗎”“沒關系嗎”,就是“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人傷心。”
這不明擺着在說五條悟嘛!
說到這個,明顯不想提及五條悟的折笠千鬥輕輕嘆了口氣。
勺子碰到咖啡裏的冰塊,他松開手。
沒什麽情緒的藍色眼眸凝在她身上。
真情實意着說道:“分手吧,和這種人在一起,不會獲得幸福。”
兩年前的那天,他的嗓子發不出聲音,頂着烈日陽光的折笠千鬥在大中午就從學校跑了出來,比起校醫,他的第一選擇是去市醫院就醫。
如果嗓子壞了,再也發不出聲音了怎麽辦。
在烈日下跑出一身汗的少年無法保持一貫的冰冷。
汗水浸濕單薄的夏季校服,連發根都濕漉漉的。
他扶着電線杆喘了口氣,打算一口氣跑過馬路。
突然就被停下的黑裙女孩擋住了路。
她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系緊了鞋帶。
信號燈變綠的那刻,他發出了聲音。
他的手不自覺的摸上喉嚨。
在他前面的月城千夏站起來,同樣在趕路的女孩紮起高馬尾,熱出一腦門汗,她的笑容柔和又溫婉,像是養在深閨的大小姐般優雅。在對上折笠千鬥有些呆滞的神情時,保持着适當距離,關切道:“你好,需要去路邊休息一下嗎。”
折笠千鬥拒絕了她的好意。
女孩沒有再強硬的表示什麽。
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把手裏冷飲和一包紙巾塞到了他手裏,并說:“要多注意哦。”
幾乎就是在這一刻。
折笠千鬥确信了,他的嗓子莫名其妙壞掉,又莫名其妙好起來的事情,這個女孩絕對知道什麽。
但是他想,他們大概不會再見面了。
月城千夏小跑着去了公交站,轉眼就上車離開。
他也正要離開時,突然就看到了落在腳邊的鑰匙。
是她的吧。
他想。
于是那一天,折笠千鬥生平第一次逃課,拿着一串鑰匙,在馬路旁的甜品店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回來的人。
下午三點,面前的提拉米蘇已經吃幹淨很久了。
那個女孩又風風火火着出現了。
……
思及此,折笠千鬥愈發覺得見過幾次面,都給他留下糟糕印象的五條悟,不配月城千夏。
他不像大神萬理那樣,會溫柔穩重的開導月城千夏。
他們兩個認識不過半年,貿然說讓千夏分手,總讓人感覺有些居心不良。
但折笠千鬥不一樣。
他不經意似得掃過她面前的瓷盤和咖啡,垂下視線,片刻後,冷淡的給出他的結論。
“分手,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建議。”
折笠千鬥聲音很輕,像玉一樣。
“男人只要出軌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永遠不要去相信他會改正。”
“遠離讓你痛苦的男人。”
月城千夏一愣,完全沒想到折笠千鬥會這樣直白,她遲疑了一下,“我當初說了什麽。”
折笠千鬥心裏有些生氣,注意到她剛才的遲疑,下意識就會認為她還在不舍。
就算忘記了那麽多東西,還會留有不舍嗎。
“你說,五條悟似乎喜歡上了轉學來的同學,你很痛苦,不知道該怎麽辦,不明白為什麽十年的感情居然會比不上一個剛來的同學。”
折笠千鬥大抵是心裏生氣,他的聲音很輕,又冷,在安靜的咖啡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她想了想,“我有說過新同學嗎。”
“提過,你說她是一個很好的不錯的女生。”
雖然看到聊天記錄,月城千夏心裏知道了原主找人傾訴過,但聽他這樣直接說出來,還是會在心裏暗暗感嘆原主原來不是會把苦悶憋在心裏的人。這樣看起來,她很信任折笠千鬥。
關于原主的情報又收集到一條,如果以後可以繼續和折笠千鬥他們保持友誼,這會是非常大的助力,沒人會嫌棄朋友多的。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對這段感情的看重,看你都已經失憶了,還在下意識為這段感情不舍,我就明白你陷的太深走不出來。可是千夏,你說過對面是咒術界名門,你和他是自小定下的婚約,其實在這個時代,聯姻這種事情已經很少見了不是嗎。”
他嘗試放平語氣,依舊冷着臉,鋒芒畢露。
“如果你們很小就生活在一起,你有想過一種可能嗎。聯姻這種事情,就像一道一開始就知道答案的數學題,你和五條悟的答案是直奔着結婚去的,其中缺失了解題的樂趣。他會在某一天對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厭倦,不是很合理嗎。”
“至少在你結婚那天,可以讓我和萬理高高興興過去為你唱歌祝福。”
他輕嘆口氣,表情沉肅。
月城千夏面露驚異,她真的沒有想到學生時代的折笠千鬥能有這樣大的情緒起伏,看起來他真的很重視她,也很生氣她的昏頭,希望她可以及時止損,避免繼續受傷。
在她待的2022年,談論友人感情問題通常吃力不讨好,最後多半淪為被友人指責的大冤種。
但在2005年,完全不是這樣诶。
聯姻這種東西,只要有一方不同意,就是封建是迫害。更何況對方是五條悟,他要是不同意,誰也逼不了他。神奇的就在于,五條悟不僅同意,在女主沒來前還相當喜歡原主。
月城千夏很贊同折笠千鬥的觀點,可能對五條悟來說就是這樣,小說裏,他對一些情侶會做的事情多數不感興趣,更像是缺乏解題的樂趣。可小說還寫了,和新同學裕子去海灘游玩很開心,給裕子挑選甜點很用心,這就是在解一道新的,答案未知的數學題。
可是現在讓她和五條悟安全的分開,顯然已經不現實了。
這肯定會讓折笠千鬥生氣。
那麽該怎樣委婉的表達,她不會和五條悟分開呢。
她稍微遲疑了一下,皺起眉頭,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認同你說的……雖然我記不太清,但悟确實是這樣,對約會不太有興趣……”她頓了頓,察覺到對面少年神情稍有舒展,覺得接下來如果不能委婉的組織好說辭,将會是一場麻煩。于是她繼續道:“但是……”
“叩叩。”
不輕不重,力量平靜的敲玻璃聲猛地在月城千夏耳邊響起,如同突如其來的一場審判,不容拒絕地打斷了她剛剛組織起來的語言。
明明感受不到任何危險,卻叫她頭皮發麻。
月城千夏詫異的視線從折笠千鬥身上移開,看向聲音的來源,毫不意外的看見了站的筆直,單手抱着一束紅玫瑰的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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