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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明白真相的阿淼,尴尬得只能呵呵讪笑。

樂的樂,黑臉的黑臉,讪笑的讪笑,各人恢複常态已是半個鐘後。

後來阿淼還是對在車站那事給了解釋,他說:“直覺呗。”

丁梓:“直覺?”

“怎麽,不相信?”

“有點玄。”

“這麽說吧,一個人對自己所熟悉領域裏的事,都有着外人所無法理解的敏銳,而在這些領域裏總會有個別特別變态的異類,通俗地講就是精英。”

“你是說他”丁梓對副座上閉着眼無聲無息的男人努了努嘴,“是這個變态之一?”

“據我所知,沒有之一”阿淼帶着某種驕傲,“是唯一。”

丁梓懶得跟他争辯。

似乎知道她不信,阿淼說:“在車上,那對夫妻剛走過身邊,隼大就覺出了異樣,知道為什麽嗎?”

“知道我還問個毛線啊?”

“那些鳥兒雖然被灌了藥,在暈睡中,但只是暈,而不是死,只要有生命體征在,在遇到某些特殊的情況也會下意識地有所反應。”

“你意思是說,那些鳥兒中某一只在碰撞中發出了些聲。”

“就是這聲似有若無的啾聲,讓隼大捕捉到。”

好半天,丁梓才發出一聲,“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事多了去,就比如獵犬,它靈敏的嗅覺就是解釋不清的。”

一路上,兩男人輪流開車,休息。

最後的一段路,好幾十公裏是柏油馬路,車走的平穩了,丁梓迷糊着睡了一會。

車到西寧的時候,已是深夜12點。

阿淼問:“小丁,你有住的地方嗎?”

戴仼也擡起眼,從後視鏡第一次正視她,似乎也在等她的話。

丁梓手掩嘴,打了個呵欠,“我在悅來賓館訂了房間。”

戴仼問:“悅來賓館在哪?”

丁梓想了想,“好像是一個離市中心大十字街不遠,離西門體育場也不遠的地方。”

戴仼皺眉,“好像?”

丁梓無辜,“網上是這麽說的。”

戴仼對阿淼說:“查一下路線。”

租賃來的車上沒裝有導航儀。阿淼依言打開手機搜索查閱。

不一會,車子繼續上路。

阿淼問:“你怎麽會在那邊訂房?”

丁梓眨眼,“因為西門體育場附近可以坐中巴去青海塔爾寺。”

三人到了悅來賓館,賓館看起來還算幹淨。加上實在太晚了,戴仼和阿淼就沒另找地,将就着在此住下。

在前臺辦完入住手續,丁梓正要将身份證放回袋裏,被阿淼伸手奪了過去。

他嘴裏念着,“丁梓。”

丁梓一把将身份證奪回,沒理他。

阿淼一陣哈哈大笑,笑得彎着腰,直不起來,“丁梓……釘子?”

丁梓面無表情。

阿淼指着她道:“難怪不肯姓名一起說出來,這姓名确實……丁梓……釘子……哎喲,不行,讓我再笑一會。”

他在鳥兒的烏龍事件中面子和裏子都丢光了,這會似乎是找到了宣洩的口子,笑得前俯後仰。

丁梓白了他一眼,果然腦子有問題。沒理他,提步就走。

阿淼笑夠了,趕了上來,他開懷地嚷道:“以後我是叫你鐵釘還是叫圖釘好呢?”

“以後?”丁梓冷哼,“想得真夠遠。”

阿淼:“當然,大家有緣嘛。”

雖是夏天,但西部的晝夜溫差很大,加上這會已是午夜,感覺有些冷。天冷,怕感冒,然而一路的風塵讓她早以忍受到了極限,這會進了房,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水不是很熱,她也沒敢洗太久,匆匆洗完了身,又洗了頭。

然而有一件不好的事,房裏的吹風機是壞的,裏面的電熱絲燒掉,吹出的風都是冷的。看着一頭濕嗒嗒的長發,丁梓郁悶之極。

她披了件秋衣,出門。敲響了戴仼和阿淼住的客房,敲了好幾下,等了一會沒人應。風從過道吹來,她只覺得頭皮像泡在水裏,不禁打了個寒顫。

又敲了敲,仍沒反應。她試着轉了轉門柄,竟沒鎖。

丁梓走進去,室內沒人。有水聲從浴室裏傳來。

這兩個男人一起洗澡?

她為突然産生的念頭感到惡寒,搓了搓手臂,在猶豫着是在這等他們出來還是去樓下找服務員借吹風機。

浴室門打開了,有人出來。只一眼,丁梓挪不開眼和腳,出來的是戴仼。

男人身姿高而挺撥,頭發也濕着,水珠從發尖滴落肩窩。

簡單的搭了條浴巾,露出兩條結實的長腿

“都沒穿?”丁梓脫口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如驚雷突然炸響,是兩人都始料不及的。

丁梓只是下意識說出,戴仼是根本沒料到房內還站着個外人。

戴仼迅速将浴巾拉起,圍好,臉色陰得能滴墨。

“誰讓你進來的?!”

丁梓知道壞事了,不自在地輕輕咳了咳,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就借個吹風機用下。”

“出去!”

“拿了吹風機就走。”

“立刻,馬上,從房內消失!”

丁梓惱了,口不擇言,“你一個大男人,遮遮掩掩,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她還有理了?

戴仼幾步跨來,一手抓起她的衣領,拎着她就要往門丢。

這姿勢最讓人不舒服及不爽。丁梓如一只被激怒的小獸,她奮力掙紮,對着他拳打腳踢。

對于男人來說,不痛不癢,任憑她徒勞無功。

丁梓在他身上又擰又掐,亂抓亂撓。

她還沒意識到抓到了哪兒,卻感覺到這裏能讓男人吃痛,越發掐得緊。

男人死抿着嘴,咬着牙,将她的手一掌拍下。

她只覺得手被拍得發麻,可她愣是沒松手,直到感覺脖子被衣服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才慢慢松了手。

她的手剛被拍下,順勢一擡,勾住腰間的浴巾,一拉一扯。

男人只得用另一只手夾住她的手,她的手指仍勾着浴巾邊沿,只是被他壓着動彈不得。

男人一手要拎她,一手要控制她的雙手,這會要防止她的腳作亂,只得停着步。

他的手拎着她的衣領,衣領勒着她的脖子。

她的手勾着他的浴巾,手被他壓着,卻也奈何她不得。

“松手!”男人咬牙切齒。

他的手扣着她的,怎奈她的指頭就絞在浴巾線縫裏頭。

他強力将她手扯出的話,必定會順勢将浴巾勾落。

“傻…子才放。”丁梓微喘着氣回道。

她放手?門都沒有!她一放手,就會讓他得逞。

她将會被他以一個很不雅的姿勢丢出門外,她的臉還要不要?!

“天啊,隼大,太晚了沒其它可吃的東西買,只有面包,這兩袋面包還是走了老遠,才在一個24小時營業的超市裏買到,将就……啊……”

兩人在僵持之際,門外傳來腳步聲。

門被推開時,同時傳來阿淼的聲。

接着是他的驚呼:“這,這是什麽情況?呃,啊,哦……”

一連串不知該表達什麽的單音字後,“我什麽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邊說着就要退出去。

“滾回來!”戴仼語氣很不好。在開口的同時他先放開了手,丁梓也沒糾纏,在他的手放開時,她也松了手。

他冷着臉進了浴室。

阿淼看着他的背影,一臉懵相,慢慢轉頭,問一旁的丁梓,“我回來的不是時候,他這,這是欲求不滿?”

“你腦子除了裝些有顏色色的東東,就不指望有什麽。”

“怪我咯?明明是你們演得這麽辣眼睛。”

再跟他啰嗦下去,她會覺得自己的智商直線下降。

她說:“吹風機給我用一下。”

阿淼看了看她濕漉漉的頭發,又看了看浴室那邊,欲言又止。

丁梓沒給他機會再說什麽,催着他去将吹風機拿來。

阿淼在把吹風機遞到她手上時,還是沒憋住話,“圖釘,你,你也太激烈了。”

丁梓連白眼也懶得翻給他。

阿淼沒這個自覺,又接着說:“他身上的痕跡得幾天才消。你是怎麽做到的,竟然能碰到他的身?”

這貨,能砸暈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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