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她是重生的
柳葉不知道白素的身世, 還以為白素在說她早就不把白頌當成妹妹,折磨起來也更加肆無忌憚,整個身子狠狠一顫, 震驚地看着白素, 哆嗦着嘴唇說道:“你, 你瘋了?”
對, 我是瘋了!
上天讓她重生回來,是為了報仇的, 不是讓她真正看清楚自己感情的。
明明計劃就是讓白頌愛上柳葉,但每每看到白頌眼底對柳葉流露出無限信任的神色, 每每看到白頌和柳葉親近, 甚至同床共枕的畫面,心裏就像是點了一把火似的, 蹭蹭蹭就将自己的理智燒毀。
白素看不得,但卻每天都自虐似的強迫自己看。
看到最後,她恨不得穿進屏幕裏, 分開兩人。
在她知道白頌為了柳葉竟然把一直藏着的, 最後保命的錢都拿出來的時候, 她內心醋海翻滾,每一個骨頭縫都滲透着酸澀。
都是假的,柳葉根本不喜歡她, 柳葉從頭到尾要的都是白家的支持。
這麽明顯的騙局, 白頌竟然分不出來?
憤怒失望, 複雜的情緒撞擊着白素的胸腔, 她不由得想起上輩子的白頌對自己的不信任,一時間又是氣憤又是不甘。
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寧願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
白素非常痛苦, 心底的嫉妒情緒猶如滴了生長液的藤蔓,瘋狂生長蔓延。
她才是真心喜歡白頌的那一個,不管是作為姐姐,還是作為其他角色。
如果上輩子白頌在得知真相後肯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那她絕對不會遷怒于白頌的,即便不告訴自己,也要信任自己。
可她倒好,打着未雨綢缪的旗子,将自己趕盡殺絕。
只不過——之前白素一直猜測白頌是貪圖白家的財産所以才找了一個如此拙劣的借口做掩飾。
但自從白頌幹淨利落簽下所有股權、基金、財産轉讓文件,甚至為了柳葉還拿出自己最後的保命手段,白素心底有些動搖。
白頌,她應該不是一個愛財的人,也不是自己以為的心機深沉的人,相反的,她的智商很低,即便是最簡單的謊話也能騙到她。
或許,上輩子的極端,不過是她被人騙了?
看着爛醉如泥已經完全昏睡過去的白頌,白素一只手撫過她黏在臉頰上的一绺頭發,撥到耳朵背後,露出滿是紅暈的一張臉。
她眼底滿是痛苦掙紮之色:“白頌,你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被人當槍使了?”
不過,即便你是被騙了,也不能掩蓋你傷害了我的事實。
許久,白素都沒有再動,她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等到家的時候,才睜開眼。
司機停好了車,立刻下來,就要去抱白頌。
他不過是想着幫老板做事,沒想到老板眼神兇狠,瞪着他:“你做什麽?”
雙手都要被眼刀子剁掉了,司機趕忙收回手,惶惶說道:“幫您送二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白素看着睡得依舊人事不省,甚至對自己現在處境依舊毫不知情的白頌,黑眸中是深沉幽暗的神色。
在白頌和柳葉相處的日日夜夜中,白素終于弄明白了自己對白頌的恨和占有欲源自何處。
她當然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所碰觸,要不是為了徹底斷了白頌的後路,讓她一輩子都只能依賴自己,待在自己的身邊,白素早就終止和柳葉的約定,将人接回來了。
白素摸了摸白頌的臉蛋,微微一笑:“頌頌,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遠不會傷害你。”
白素接受了喜歡上白頌的事實後,她就像是一個聰明狡黠的獵人,編織了一個掉進去就無法再逃脫的陷阱,一點一點将獵物驅趕了進去,讓獵物無處可逃。
白素一手扶着白頌的腰,扶着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從監控錄像上看,白頌确實瘦了,瘦的臉頰凹陷,顴骨微微突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挂在衣帽架上一般,來回晃蕩。
但真正抱在手裏,白素才感覺到她究竟有多瘦。
觸手好像是皮包骨頭,一絲肉都沒有摸到,腰肢細弱,似乎一只手都能輕而易舉地環過來。
白素眉心緊緊擰起,看着睡着眉間依舊難掩憂色的白頌,心想道:白頌,你不是自私自利嗎?你不是很能嗎?你不是心狠手辣路子野,怎麽還會把自己搞到這幅下場?怎麽還會為了一個騙子連底牌都交了出來?
白頌聽不到她的心聲,但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似乎被看的白素一只手撫過她黏在臉頰上的一绺頭發,撥到耳朵背後,露出滿是紅暈的一張臉。
她眼底滿是痛苦掙紮之色:“白頌,你到底是扮豬吃老虎,還是被人當槍使了?”
不過,即便你是被騙了,也不能掩蓋你傷害了我的事實。
許久,白素都沒有再動,她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等到家的時候,才睜開眼。
司機停好了車,立刻下來,就要去抱白頌。
他不過是想着幫老板做事,沒想到老板眼神兇狠,瞪着他:“你做什麽?”
雙手都要被眼刀子剁掉了,司機趕忙收回手,惶惶說道:“幫您送二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白素看着睡得依舊人事不省,甚至對自己現在處境依舊毫不知情的白頌,黑眸中是深沉幽暗的神色。
在白頌和柳葉相處的日日夜夜中,白素終于弄明白了自己對白頌的恨和占有欲源自何處。
她當然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所碰觸,要不是為了徹底斷了白頌的後路,讓她一輩子都只能依賴自己,待在自己的身邊,白素早就終止和柳葉的約定,将人接回來了。
白素摸了摸白頌的臉蛋,微微一笑:“頌頌,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永遠不會傷害你。”
白素接受了喜歡上白頌的事實後,她就像是一個聰明狡黠的獵人,編織了一個掉進去就無法再逃脫的陷阱,一點一點将獵物驅趕了進去,讓獵物無處可逃。
白素一手扶着白頌的腰,扶着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從監控錄像上看,白頌确實瘦了,瘦的臉頰凹陷,顴骨微微突出,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挂在衣帽架上一般,來回晃蕩。
但真正抱在手裏,白素才感覺到她究竟有多瘦。
觸手好像是皮包骨頭,一絲肉都沒有摸到,腰肢細弱,似乎一只手都能輕而易舉地環過來。
白素眉心緊緊擰起,看着睡着眉間依舊難掩憂色的白頌,心想道:白頌,你不是自私自利嗎?你不是很能嗎?你不是心狠手辣路子野,怎麽還會把自己搞到這幅下場?怎麽還會為了一個騙子連底牌都交了出來?
白頌聽不到她的心聲,但能感受到灼灼的目光,似乎被看的很是不舒服,扭了扭身子。
她一只手被白素架在肩膀上,腦袋歪靠在白素的頸窩處,砸吧着嘴忽然低聲呢喃了一句話。
白素登時頓住,視線幽暗,落在白頌微微嘟起的紅潤的唇瓣上。
她叫了一聲——姐姐。
白頌,這是你先招惹我的!這輩子我不會再給你任何背叛我的機會!
白素微微低頭,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似乎下一秒就能親上去。
但白頌身上不同于以往的香味讓白素狠狠皺了皺眉。
以前白頌只用牛奶味道的沐浴乳,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甜奶香味,但現在,萦繞在白素鼻尖的卻是非常清爽的蘆荟氣息。
這應該是柳葉的沐浴乳味道……白素眼神更加暗沉了一些。
她猛地推開白頌的腦袋,但兩人重心不穩,同時踉跄了一下,她皺着眉,又将人摟了回來。
白素本來還是想把人直接丢浴室裏洗涮一番,徹底清掃掉柳葉家裏的痕跡,但一想到上次白頌病歪歪的模樣,她忍住了。
将對方半抱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扔。
那天白頌離開之後,白素就像是瘋了似的在白頌的房間裏又扔又砸,發洩怒火,再後來,那間屋子的門關上就再也沒有開啓過,直到現在裏面還是一片狼藉,別說住人,甚至連一塊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剛才一直在颠簸,這會終于到了舒服的可以睡覺的地方,白頌醉的也不管這裏究竟是哪裏,抱着被子使勁蹭了蹭,趴在床上露出了輕松惬意的表情。
白素對她毫不設防的蠢樣冷哼一聲,拽着胳膊一把将人翻了過來,自己慢慢壓了上去。
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白頌的身上,白頌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迷迷瞪瞪睜開眼,醉眼朦胧,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伸手就要推開身上的人,但雙手無力,就像是随意搭在白素身上似的,白素整個人紋絲不動。
她俯視着白頌,黑眸中滿是波濤洶湧的複雜情緒,極其危險又具有侵略性,饒是醉了的白頌,也感覺到了危險和可怕。
“姐、姐姐?”白頌眯了眯眼睛,像是終于看清楚了白素似的。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搖搖頭,“不、不可能,姐姐怎麽會來看我,她不要我了。”
白頌閉上了眼睛,語氣裏滿是無奈和失落:“一定是我太想姐姐了,所以做了一個有她的夢,太好了,希望這個夢能持久一些。”
白素定定看着白頌的唇,粉紅猶如櫻花似的顏色,一張一合,露出裏面小巧猩紅的舌尖,說着撩撥白素心弦的話……白素忽然一把掐住白頌的下巴,微微使勁。
白頌疼的嘤咛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那雙眼眸中倒影的自己吃人模樣的瞬間,白素低頭,吻了下去。
白頌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她因為驚訝微微張開的唇瓣更是方便了對方的掠奪,牙關被強勢地撬開,白頌瞪圓了眼睛,覺得這夢越做越離譜了。
她小小地掙紮了下,但被白頌死死制服,完全不能動彈。
白素身體的重量壓迫着她的胸口,胸腔內的空氣又被不加節制地攫取,臉皮憋得通紅,瞳孔微微渙散,下一秒就要翻白眼暈過去似的。
在白頌感覺自己鬼壓床,要因為窒息而死在夢裏的時候,白素終于放開了她的唇,舔了舔略有紅腫的唇瓣,眼底滿是勢在必得神色。
白頌被親的大腦缺氧,酒氣凝結散不出去,整個腦袋暈暈乎乎的,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此時她已經有些害怕了,畢竟她意識到這個夢有些詭異,她怎麽會夢到自己的姐姐對自己作那種事呢?
白頌愣怔看着面前的白素,看着對方攻占性極強的眼眸,宛若正在狩獵的野獸一般緊繃的肌肉,像是随時都在準備撲上來要将她撕碎吞噬似的,她身子微微顫抖,眼底不由得浮現出恐懼之意。
白素摩挲着她的下巴,心想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愛上這個人的?是因為十幾年的朝夕相處,還是因為白頌每每在看向自己時臉上挂着的明朗的笑容和眼底璀璨的光芒,或者,是因為知道白頌背叛自己時,心裏突生的無法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這一切,都是別人不可能給自己的。
不管是什麽原因,她确實愛上白頌了,不是姐姐對妹妹,不是朋友之間的情感,而是情人之間的沖動。
白頌,你也喜歡我的對吧。
想到剛才白頌脫口叫出的姐姐,白素唇角勾了勾。
白頌,上輩子的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這輩子,你就用自己來償還吧。
白素俯下身,唇瓣都已經碰觸到白頌了,可卻停住了。
如果自己借着白頌醉酒的時候占有她,白頌肯定會覺得自己的是在羞辱欺侮她——如果自己是真的想要報複白頌的話,完全可以這麽做,畢竟她只想看白頌痛苦。
到時候就算白頌不肯原諒她,自己幹脆就把她關起來,砍斷她的手腳,讓她只能待在自己身邊,眼裏只看得到自己一個人,心裏也只有自己一個人,這樣也就不會發生她被別人欺騙利用背叛自己的事,自己也可以完全擁有她。
白素眸光閃爍,表情不斷變幻,內心掙紮。
不要猶豫,她是自找的,上輩子你對她太仁慈,結果就是她被蒙蔽了雙眼,和你産生了隔閡,不僅棄你而去,甚至還對你趕盡殺絕。
這一世你沒必要再對她那麽心軟珍視,她不值得。
既然你愛她,那麽就占有她!讓她全身心屬于你。
不要管她的想法和死活,這些都是她欠你的,只要你自己高興就好!
惡魔的聲音越來越大,循環滾動在白素的腦袋裏播放,逐漸控制了白素的意識。
白素眼眸暗沉如水,她一口咬住白頌修長的脖頸,尖銳的牙齒抵住脆弱的血管,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掌握她的生死。
命門被把控,白頌猛地瞪圓了眼睛,她憑借着本能掙紮着,想要将白素推出去。
但卻換來白素更為兇狠的親吻,像是要将她的肉咬下來吃掉似的。
白頌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的眼神凄慘又無助,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一切都那麽可怕和陌生,下意識地抗拒這一切,想要擺脫白素的控制。
只可惜,她的力量在白素面前,簡直浮游撼大樹。
就在白頌絕望地閉上眼的時候,身上的重石突然卸下,呼吸都順暢不少。
要不是此刻喘息稍微急一點,氣管還有些微微刺疼,白頌都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中夢了。
她呼哧呼哧喘了一會氣,累的不行,委委屈屈抱着被子,睡了過去。
而白素,看着白頌濕漉漉的眼睫毛,紅腫挺翹的唇瓣,一副欠收拾的模樣,眼眸幽暗如深淵。
剛才她是真的想拿走白頌最寶貴的東西的,反正上輩子的白頌是靠爬床上位,也不在乎這個。但當她聽到白頌的哭聲,看着白頌害怕驚慌的眼神,想到這是自己從小捧在心尖上寵愛着的人呀,她到底是沒能狠下心。
她心裏矛盾,一方面想要報複白頌,但另一方面,卻不舍得看白頌,痛苦難過。
不管是作為她姐姐的身份,還是作為……她仇人的身份。
哪怕她害死過自己,但白素還是不願意看她露出丁點難過的神情。
白素從床上下來,雙拳緊攥,手背青筋暴起。
她狠狠砸向牆壁,潔白的牆壁上留下一點點血紅。
為什麽,為什麽你都能狠的下心來讓我去死,可我還是不忍心……
白頌離開那天晚上,絕望的眼神和決絕的背影,猶如一根刺,深深紮在她的眼裏,心裏,過不去。
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極度痛苦的面容,白素感覺到剜心的疼痛,像是将重要的東西從胸腔內硬生生鑿出去。
她內心一陣恐慌,害怕失去白頌的心情鋪天蓋地湧來——她不敢賭。就好像她曾經賭輸過,已經吃過虧似的。
白素面沉如水,下額緊繃,就這樣靜靜盯着白頌看了片刻,轉身進了衛生間,沒一會浴室便傳來水流嘩嘩的聲音。
“嗯~”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過氣來,白頌費了好半天的勁才睜開眼,猛不丁對上白素放大的一張臉,吓了一跳。
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又閉上了眼。
但身上的負擔過重,甚至壓迫到了心髒,沒一會白頌又睜開了眼,對上白素似笑非笑的一雙眼。
她恍恍惚惚:“姐?”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醒了?”白素問道。
白頌猛然回過神來,她手撐着床半坐起來,四下看了兩眼,發現自己确實不在柳葉的小公寓,而是在白素的房間。
如果是以前,那沒什麽稀奇的。
她有事沒事就喜歡來,甚至還經常賴在床上過夜。
只不過,那時候的白素還是自己的姐姐,還非常寵溺她。
而現在的白素,只認錢,不認人。
她都已經把自己趕出白家了,又怎麽會留自己在她的房間。
白頌起的稍微有些急,腦殼疼的厲害。
她使勁按了按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恍惚記得昨晚自己應該是在跟柳葉喝酒,然後她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交給柳葉,想讓柳葉拿去力挽狂瀾。
……怎麽會一覺醒來就到了白素這裏?
白頌瞳孔微微放大,第一反應就是白素強行把自己帶了過來,那柳葉一定很着急。
擔心地問道:“葉子呢?你把她怎麽了?”
“呵——”一聲冷笑,聽得白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凍得牙齒咯吱咯吱響,忌憚地看着白素。
“你在關心她嗎?”白素眼露嘲諷。
都泥菩薩過江了,還惦記着別人。尤其是這個別人還是把她扔下江的人。
“我……”不知為何,白頌被白素的眼神看的很是不自在,她縮了縮脖子,身子也往後靠了靠,但後背就是床板,無處可藏。她總覺得那眼神像是要将自己扒光似的,極其危險。
白頌掩飾性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眼神亂飄,磕磕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你知道她把你賣給我了嗎?”白素輕蔑地看着她,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似的。
“不可能!”白頌猛地瞪圓了眼睛,震驚的脫口吼道。葉子對自己那麽好,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喜歡自己的人了,她說過永遠不會傷害自己,永遠會陪在自己身邊的。
再者說,葉子憑什麽賣掉她,她又不是葉子的奴隸,她們甚至還沒正式确定關系。
“你倒是信任她?”白素語氣裏滿含嘲諷,她起身在一邊的櫃子上拿起一沓文件,“她跟我做了一個交易,在一個月內讓你喜歡上她,然後她再背叛你,我就幫柳家渡過難關。”
嘩啦啦——
洋洋灑灑的白紙兜頭而下,鋒利的邊緣劃過臉頰,一陣陣刺疼,但更疼的還是不斷緊縮的心髒。
白頌顫抖着手捏住其中一張紙,正好看到柳葉非常具有辨識度的簽名。
她還記得當時柳葉簽字給她看的時候,神采飛揚:“頌頌,你看,這是我給自己設計的簽名,好看吧,以後等我成為柳總,柳董的時候,我就刷刷刷簽上自己的大名,多帥氣!”
白紙上的黑字漸漸氤氲開,簽名越來越模糊,但這簽名清晰地烙印在白頌的腦子裏,因為她還記得,當時的她笑着回道:“好啊,那我等小民就靜等着柳董提攜了。”
她緊緊捏着文件,像是要将它揉碎似的。
但這只是複印件,碎了也沒關系。
況且,是不是複印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葉真的簽訂了這份合約。
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要她愛她了。
黑暗自四面八方籠罩而來,白頌就像是掉進了寒潭,手腳冰冷得厲害,甚至僵硬,麻木,毫無知覺。
“是你,是你計劃好的!”她微微揚起臉,滿臉是淚地看着白素,眼神悲戚,聲音哀傷,質問道,“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受到這樣誅心的傷害和折磨。
白頌滿臉絕望,但白素卻看得異常滿足。
她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撫過白頌眼角的淚水,晶瑩剔透,她收回手,在白頌的注視下含進了嘴裏。
又苦又澀,和她在絕望中流下的眼淚沒有差別。
但不知為什麽,看着她眼睛紅紅,眼淚将掉不掉挂在眼睫毛上的楚楚可憐的模樣,白素心底就翻騰起一陣怎麽都壓不下去的火氣,燒得她渾身燥熱難耐,一腔沖動無處宣洩。
白素一手抓在白頌的肩膀上,将人甩的半趴在床鋪上。
正沉溺于苦情戲的白頌一是不察,臉直接撲在了被褥裏,差點窒息,她掙紮着好不容易翻了個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白素扣住了肩膀。
白素眼神兇狠地盯着她,準确地說,應該是盯着她剛剛因為拉扯扯開的衣領,眼神裏滿是沖動。
白頌怎麽會不熟悉這樣的眼神,她看過太多次,每一次都讓她膽戰心驚,頭發發緊,手腳發麻。
白頌一臉懵逼,雙手緊緊攥着一邊的被子,眼眸裏滿是驚恐地看看着白素,使勁搖着頭往後挪,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素唇角微微勾起,白頌一陣發寒。
白頌哭着跟系統求救:“我以為這個世界的腎可以休息的,她不是我姐姐嗎?就算有執念,會黑化,也不該是往這方面黑化吧。”
系統嘆氣:“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麽關系,你都不能忘,你們之前是什麽關系,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再說,你覺得它追了你那麽多世界,就是為了當你姐姐?”
白頌:“……”哇的一聲哭出來。
她越哭,白素就越興奮,指甲劃過她的眼角,說:“白頌,你欠我的,就用你自己來償還吧。”
白素眼睛猛地瞪圓,為了自己能茍過這個世界,堅決不能承認,她脫口問道:“我什麽時候欠你的?我欠你什麽了?”
看着避無可避的白頌,白素就像是逗弄小老鼠的貓,此時一臉滿足地舔着爪子,随時都可能享用自己的獵物,笑道:“上輩子欠我的。”
“欠了什麽?”白素哼笑一聲,語氣裏帶了狠厲和猙獰,“欠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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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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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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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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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