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她是重生的

這次是真的冤枉, 白頌內心淚流滿面。

姐姐,上輩子那個真不是我,不是我的鍋我不背, 我是冤枉的, 求放過。

白頌搖着頭,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哭的梨花帶雨,語氣裏滿是渴求:“不, 姐,你是我姐呀, 姐。你不能, 你不能這麽做!”

“我不是你姐姐!”

白頌驀地瞪圓了眼睛,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她早就知道劇情了, 但她以為,白素一定會不擇手段壓住這件事,畢竟一旦爆出, 不管上一輩的恩怨如何, 起碼白素是沒有資格繼承白家的。

否則她也不會把文件藏起來, 不讓自己找到。

但她沒想到,白素竟然為了那啥啥,直接就爆料了。

她震驚于白素滿腦子的廢料, 而白素還以為她被這一消息震懵了。

白素俯下身, 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沒想到吧, 白頌, 你不是我的妹妹,甚至還是害死了我爸媽的人的女兒,你說你是不是欠我的?”

“你, 你胡說!”白頌迅速調整了狀态,進入新劇情。

她滿臉愕然,顯然不相信。

這又不是拍電視劇,随随便便就是一出愛恨情仇,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白素,你是騙我的,你想獨吞白家的家産,白素,我說過,我不會跟你搶的,你的,都是你的,你甚至連爸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份保障都騙去了,你還想要什麽,竟然編出這樣的瞎話來騙我?你對得起爸媽嗎?”

有了柳葉的前車之鑒,白頌已經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白素。

她看着白素的眼裏不僅有懷疑,還有失望。這樣拙劣的謊話都能說出口,白素,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撕拉——”白素不跟她廢話,一把直接扯開了白頌的衣服,白皙的胸口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起了一小片的雞皮疙瘩。

白素的指腹有些粗糙,她的皮膚很快就因為摩擦過度而泛起過度的紅,隐隐還有些刺疼。

就算是騙局,到這裏也該結束了。

白頌聲音微微顫抖:“姐,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白素唇角帶着笑,像極了以前那個溫柔的姐姐,但她受傷的動作卻是一直沒停,她看着白頌因為恐慌不斷晃動地眼眸,興奮得聲音都在顫抖,“白頌,你上位無非就是想要錢呗,那麽多人一個個睡過去你不累嗎?求別人還不如求我?你想通過他們打垮我,這永遠都是不可能的!”

“你想要,我都給你呀。”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白頌抓着她的衣領子,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姐,你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想過獨吞白家,也沒想過跟你作對,你為什麽不相信我,你是我姐,我是你妹妹呀。”

“上位?我什麽求別人了?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姐,是不是有人,有人在你面前告我狀了,他們在挑撥離間,是,是他們,一定是他們亂說的!”

眼淚滴落在白素的手背上,有些癢,在白素的心裏撿起一絲漣漪,她擡手,舔掉淚珠,笑着說道:“以前沒有,是因為你不知道我不是你親姐,現在沒有,是因為你沒有機會打敗我奪回白家,并不代表以後你也會沒有。”

她輕笑出聲,“那頌頌,你告訴我,知道我不是你姐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她食指流連在白頌的眼角處,尾音上挑:“是害怕嗎?怕我報複你?”

白頌一愣,抽噎着沒回答。

白素笑:“站在你的角度,未雨綢缪是對的,但站在我的角度,白頌,我恨你!”

是你讓我生不如死,是你讓我死不瞑目,是你!都是你!

她失了耐性,直接俯身堵住白頌還要争辯的嘴唇,狠狠撚磨。

那絕望以及彷徨無助的表情,還有挂着淚水瞪着自己的小模樣深深刺激了白素內心的暴虐,也平衡了她上輩子的委屈和不甘。

雖然做過無數次了,不少這麽一次,但白頌現在要做的是平息那段數據的黑化值和怒火,讓對方對自己徹底釋然,明白人和數據之間是不可能的,以後都不要糾纏自己了。

所以她堅決要跟數據劃清界限,絕對不能再次發生關系。

藕斷絲連要人命!

白頌撐着想要爬起來:“姐,別,我是你妹妹,我是白頌啊。”

白素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你是白頌,但你不是我妹妹。”

白頌:“!”好吧,你就仗着我欠你的,為所欲為吧。

……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子裏沒開燈,光線很弱,白頌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勉強看的清楚東西。

身子有些沉,腰酸背疼腿抽筋,躺都躺不舒服。

不過都是正常反應,或許是她反抗的不激烈的緣故,也或許是白素看在自己一直叫她姐姐打親情牌的份上,這次并沒有前幾個世界暴躁。

她眼珠子轉了轉,沒在屋子裏發現有其他人。

連忙戳系統:“現在怎麽辦?”之前她一直想着利用這個世界的優勢,用親情感化它,然後等兩人關系拉近了,她再找個合适的時機稍微透漏下人類和數據是不可能的,也委婉告訴它別再跟着自己了。

誰知,轉身就打臉了。

又睡了!

看白素強硬的态度,這怎麽着都凹不到親情上去了。

或許是因為對方是數據的關系,太過執着和偏執,對她的愛意濃烈又極具有侵略性,別說時間會慢慢抹平一切,白頌只覺得,拖得越久,執念越深,情況越糟。

可如果還像以前那樣,欺騙對方的感情消除黑化值,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之前只當對方是沒有感情的數據,她可以肆意妄為,也不怕傷害對方。

但現在,知道對方會愛會恨……也會痛之後,白頌就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絲毫不考慮對方的情感而只顧任務至上了。

系統:“……”任務至上你也沒完成過任務。

算了,還是不打擊她了,找一個态度如此端正的任務者不容易,系統想了想:“先消除黑化值吧,等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溝通。”

白頌垂眸:“好。”

正想着,門口傳來一陣響動,白頌連忙合上眼睛,裝睡。

但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了起來,尤其是耳朵,高高豎起。

腳步聲一點一點逼近,就停在床邊,白頌甚至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的視線,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

“醒了?”白素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不少,至少沒有之前那麽劍拔弩張。

但即便如此,有了前三個世界的前車之鑒,在沒想好對策之前,白頌依舊不敢接招。

她需要時間理清思路,規劃好下一步該怎麽做。

白頌盡力保持呼吸平穩。

“別裝了,睡着了還那麽緊張?肌肉抖也就算了,眼睫毛還抖個不停?”

“……”看着面帶笑意的白素,白頌臉上還有些害怕,她緊緊抓着被子,眼睛紅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還是沒落下來。

“怎麽,不哭了?”白素趴在床邊上,吐氣如蘭,摸着白頌鬓角淩亂的碎發,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我就喜歡看你哭。”

白頌:“……”我忍。

白素呵出一口氣:“難怪那麽多人喜歡你呢,頌頌,你可真棒。”

“!”這絕對不是誇獎!

白頌身子猛地震了一下,她死死咬住唇,閉上了眼睛,良久後開口道:“你是我姐姐。”

“我是你姐姐?你什麽時候把我當姐姐了?”白素沒想到她第一句話就這麽掃興,猛地站直了身子,聲音森寒。

“我怎麽不把你當姐姐了?”白頌驀地睜開眼睛,她扯着沙啞的嗓子歇斯底裏地吼道,“白素,你憑良心說,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沒把你當姐姐,你空口白牙說你不是我姐姐,還造謠說我父母害了你父母?好!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可我也說過,白家的東西我都不要,都給你,你也都拿走了,就連爸媽留給我的最後一份財産也被你騙去了,我都沒怪過你,我要是不把你當姐姐,我能由着你這麽欺負我嗎?”

白素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畢竟上輩子白頌所作的事,這輩子的白頌肯定是不知道的。

她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調整過來了,甚至嘴角勾起一抹笑:“誰讓頌頌這麽招人疼呢?那你就當我看上你想要你了吧。”

白頌:“?”姐姐,你拿的不是強搶民女的惡霸劇本呀。

“姐,我父母對不起你父母,但他們都去世了,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解決吧。”

“公司,資産,各種,我什麽都不要,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們可以去公證處簽協議的。”白頌覺得,要消除黑化值,一定要好好洗白自己,讓白素知道,她是絕對做不出上輩子那些混賬事的。

所以态度一定要端正。

她聲音疲累,但态度端正,做出一副想好好溝通的誠懇姿态。

“白頌,你敢說,如果我們現在的位置互換,你也能毫不猶豫說出這句話嗎?”

“我能!”白頌眼角噙着淚,毫不猶豫重重點頭,“不該是我的我不要,尤其是……它們的主人是你,姐,我不會搶你的東西。”

愣怔半晌,白素轉過臉,冷哼一聲,生硬說道:“做都做了,你還想怎麽辦?”

她眼睛微微眯起,忽然湊近了白頌:“你只要記得,你父母欠我們家的用這些死物還,你上輩子欠我的,用你自己來還!”

白頌:“!”上輩子的債,過不去了!

看來要盡快為上輩子的行為找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上輩子就像是一根刺,始終紮在白素的心尖上,時不時還要刺疼提醒一下,讓她不得安寧的同時還連帶着白頌也遭罪。

沒洗白之前,她說啥幹啥白素都能往這方面扯,天就聊死了。

白頌眼睑下垂,耷拉着腦袋,萎靡道:“我知道了,你在報複我,你恨我,你只是想羞辱我。”她掀開眼皮,一雙紅腫的眼睛滿是控訴地看着白素,“別扯什麽上輩子玄而又玄的東西,你就是想找個理由羞辱我罷了,但是,白素——”

她沒有叫姐,這一聲白素叫的她心口疼,頓了頓,白頌猛然拔高了聲音:“既然你這麽恨我的話,那你殺了我呀,你何必,何必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你不覺得惡心我的同時,也在惡心你自己嗎?”

聽到惡心兩個字,白素面色一白,眸子暗沉如水,她冷冷盯着白頌,就像是在看蝼蟻似的。

半晌忽然笑了:“白頌,你不用激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嗎?我給你個機會讓你喜歡呀,怎麽,你不喜歡我了?”笑容就像是刻畫在她臉上似的,白素笑的猙獰,“所以說,還是在騙我的嗎?”

“……”不是這種喜歡呀,姐姐,白頌快跪了。

白素根本不接她的話,不管她說什麽,總是會被她拐到欺騙上。

白頌看向她的眼眸逐漸暗淡,像是突然失了光彩的琉璃,木呆呆的毫無神采:“可是,不是那種喜歡呀,我們是姐妹,是姐妹呀。”

“姐妹?”白素嗤笑一聲,“你沒把我當姐姐,我也沒想把你當妹妹,一直都沒想,我想要你就要了。”她眼神一冷,刀子似的直插白頌的心髒,“怎麽,你都能爬上那些臭男人的床,跟了我就委屈你了?白頌,我警告你,我白素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毀了,也不會讓它飛了。”

白素的話直戳人心窩,大滴大滴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白頌撇過臉,死死咬住小唇瓣,似乎是不願哭出聲來讓白素看笑話。

但她什麽狼狽的姿态沒被看過,這惺惺作态的模樣換了白素輕蔑的一聲嗤笑。

兩人都沒說話,房間裏一陣沉默,刻意放緩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別一副貞潔烈女要死要活的模樣,當給我不知道你什麽德行?你敢說和柳葉一起睡的時候沒想這些?為了錢都能出賣身體,現在這樣你是覺得命不比錢重要?”

“我沒有!”白頌聽不下去她刻意侮辱的話,梗着脖子反駁,嗓音凄厲,“你說的什麽我都聽不懂,從一開始你就說一些我壓根不知道的事來羞辱我,白素,我有時候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我中邪?”白素忽然笑了,“是,我中邪,我可不就是中了你的邪術了嗎?白頌,你知不知道——”她陡然靠近,咧着嘴角,“我本來是要弄死你的,以我現在的手段,無聲無息弄死個人而已,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她手指度過白頌的下巴,輕輕擡起,在她嘴角印上一吻,寒意森森,冷的白頌不住打抖,“誰讓我喜歡上你了?”

她頓了頓,忽然仰頭笑出聲,眼底滿是嘲諷:“你是不是就想聽我說這句話,喜歡你?你也配?”

白頌:“……”姐姐,我身上的痕跡還沒消除下去呢,要不要這麽睜眼說瞎話。

你要是再這麽不誠懇下去,別說我欠你好幾輩子的感情,我就是欠你好幾輩子的命這個世界我依舊打爆你的狗頭,你信不信!

白頌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難掩憤恨和怨懑:“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等我玩膩了再說。”

“……什麽叫玩膩了?”

“當然……”白素輕挑起她的下巴,指尖流連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說呢。”

白頌眼底浮現出恥辱的神色,她使勁将眼淚憋了回去:“你會後悔的。”

“好哇,我拭目以待你讓我怎麽後悔。”白素聳肩,對她的威脅無動于衷,甚至還有些想笑。

不知為什麽,只要她看到白頌那張臉,內心深處惡毒的藤蔓就會瘋狂生長,毒液沾染的到處都是,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折辱對方,看對方屈從于自己的模樣就無比滿足。

她不可抑制地想要打造個封閉的空間,将白頌徹底關進去。

不僅限制她的活動,還要框柱她的思想。讓她的眼裏心裏只有自己一人,讓她意識到,離開自己就不能活。

白素內心自嘲,她是真的太愛白頌了,甚至不惜以這樣卑劣的手段得到對方。

所以在得知白頌對自己沒有那方面感情後,她心裏極度不平衡,那種砍了她的手打斷她的腿的欲.望不斷盤桓在腦海中——只要她廢了,或者只要她從精神上崩潰了,她就永遠不能離開自己了——否則她一定會跑的!

白素心髒緊縮,她有預感,不用強權,她是真的會失去白頌的。

“趁着我對你還有點興趣的時候,好好享受吧。”白素友好地提示了一句,言外之意便是現在是她能過的最好的日子了,等到白素膩了她,日子怕是還比不上現在。

白頌瞳孔驟縮,手指關節攥的發白,最後還是松開手,咕咚一聲咽下去一大口眼淚,苦澀的厲害。

“吃點東西吧。”白素端起一碗還在熱氣漸漸散去的粥,坐在她的床前,舀了一勺喂給她。

白頌賭氣不吃,她撇過臉,避開了。

白素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她手指攜過白頌眼角的眼淚,語氣溫柔,但卻滿滿都是威脅之意:“頌頌,乖一點,你要是不乖的話,姐姐會生氣的。”

白頌怒然看向她,但白素面色不改,甚至笑的膩人,笑的人頭皮發麻。

白頌不由得內心打了個顫,她緊緊抿了抿唇,屈辱地張開嘴,含住了白素送到嘴邊的勺子。

眼淚吧嗒落在被子上,喝下去的粥也微微發苦。

白素滿意了,她笑道:“果然,頌頌是個聰明人,能屈能伸,我死在頌頌手上不冤枉。”

白頌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顯然還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白頌已經不再問了,問就是上輩子,但白頌又不可能知道她是重生的,所以她只當白素是瘋了。

白頌當然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也明白對方什麽都不知道,只當自己是說瘋話,但她不在乎,反正人已經在自己手上了。

一碗粥見底,白素的心情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她随手抽了一張紙,幫白頌擦了擦嘴角:“你瘦了太多了,身體也不好,這段時間就呆在家裏養身體,別出去了。”

“你要軟禁我?”白頌震驚,她一把攥住白素的手腕,“你不能這麽做,這是犯法的!”

“不能?為什麽不能?”白素将紙巾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裏,挑着眉笑着說,“怎麽說那麽難聽,你身體不好,我讓你在家養病,怎麽就犯法了?我還能因為這事去坐牢不成?”

“姐姐照顧妹妹,天經地義,一家人的事,怎麽能是犯法呢?頌頌,你太不乖了,姐姐要教訓你的。”

白頌驚疑不定地看着白素,再三确定她不是在開玩笑,哆嗦着嘴唇:“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是呀,我瘋了。”白素揉了揉白頌的腦袋,溫柔說道,“我不僅瘋了,我還死了呢,現在在你面前的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只知道傻傻對你好的白素了,是回來要收報酬和欠債的白素,頌頌,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所以你就別再想擺脫我的事了,有這時間還不如想點別的更有意義的事。”

別呀,姐姐,我出了虛拟世界,這輩子長着呢。

你要是打定主要要糾纏我,注定是要受傷的。

白頌不敢對上白素的眼睛,抿唇睡下去了:“系統,我咋感覺她又可憐又可恨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白頌:“……”我覺得你在映射誰。

白頌頹靡的樣子落在白素的眼裏,就是對自己的消極抵抗。

白素緊緊捏着勺子柄,骨節微微泛白,幾乎要将陶瓷徒手捏碎似的。

腮幫緊繃,一雙暗沉的眼眸死死盯着白頌背對自己的後腦勺,眼底滿是不甘和嫉妒。

為什麽?

為什麽臭男人可以!為什麽柳葉可以!為什麽大家都能得到白頌的心甘情願,就唯獨她,單單就只是她不可以!

嫉妒就像是濃烈的辣椒,刺得白素眼睛生疼,她在這個憋悶的房間裏都要喘不上氣了,多呆一秒都會發生可能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白素恨恨瞪了白頌一眼,轉身摔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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