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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沈清音,邵康愣住,下意識的推開靠在身上的陳希,可惜已經晚了,在沈清音看來,此時多餘的動作分明就是欲蓋彌彰。他轉過頭去,和身邊的男人小聲說話,完全沒有搭理邵康的意思。
氣氛有些尴尬,邵康剛才的動作竟是完全多餘了,好在陳希機智,又看不慣沈清音的做派,笑嘻嘻的再次挽起邵康的手,走進裏面的包廂,大呼小叫的開始點菜。
沈清音面色肅然,雙手緊握,把身邊的白景胳膊都握的通紅,難為他還一直保持得體的微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沈清音才平複下心緒,笑着道:“我突然想起來,這家的招牌菜其實也不錯,不如還在這裏吧。”白景點頭稱是。
這個白景,是他在回國的飛機上遇到的,正好他今日和邵康談過之後覺得心情郁悶,覺得此人善解人意,便約出來一起吃飯,進來之後覺得沒有什麽合胃口的東西,恰好白景說有一個店不錯,便想要去那裏,沒想到出門的時候撞到邵康。
一天之中第三次見面,實在是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更巧合的是,沈清音堅持坐到邵康隔壁的包廂,聽着隔壁傳來的笑聲,不由陣陣心猿意馬。
其實,只是陳希為了逗邵康開心故意講了幾句笑話,邵康不忍拂他的心意,笑了幾句而已。但是這笑聲聽在沈清音的耳中卻是異常的刺耳,讓他如坐針氈。
随意點了幾樣菜,特地囑咐不要關上包廂的門,沈清音坐下來和白景閑聊幾句卻是心不在焉,連白景都看出異樣,關切的問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隔壁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來,他怎麽可能回去休息,搖搖頭一邊和白景聊天一邊豎着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很快,似乎又有人進了隔壁沒有出來,飯店的隔間保密性很好,再也沒有聲音傳出,白景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他這種讨生活的人,最會察言觀色,沈清音的異樣表現絲毫不落的看在眼裏,卻只是不動神色。
菜很快上來,可惜沈清音卻食不知味,還是白景起了話題。
“聽說沈先生在國外念書時就創辦了公司,現在越做越大,您真是有魄力。”白景的誇獎很到位。
“叫我清音就好。”沈清音微笑。“只能說是憑運氣吧,互聯網的大勢,掌握了技術才有出路,多虧了我的合夥人,他是個技術上的天才。”
“那您不懂嗎?”白景疑惑。
“不是很精通,我主要負責市場和業務方面,當時剛到M國的時候,恰好認識了我的合夥人,手裏又有一筆錢,想着拼一把,才有現在的自己。”提起往事,沈清音随意說了幾句。
“那您真是有魄力。”白景恭維了幾句,心裏想着,這麽年輕就有一大筆錢,肯定是不但自己生意做的好,家境也很好,最好牢牢的把握住。
沈清音但笑而已,沒聽到隔壁的聲響,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恰好此時似乎聽到樓下吵吵嚷嚷的,似乎是有什麽動靜,叫來服務生一問才知道是有人和隔壁吵了起來,連經理都跑去勸架,不過争吵起來的兩人素有積怨,一時半刻也不好調節。
沈清音低頭思索了一會,想到了一個辦法,還沒想好如何請白景離開,對方有一副歉疚的樣子,說家裏出了問題,想要先回去。
這正合了沈清音的心意,客套了幾句後發現對方神色匆匆的拒絕他相送,也就順勢坐下來,待白景走了,他整理一下一衣服,脫掉西裝的外套,直接推開了隔壁的門。
彼時,陸離和陳希正親密的坐在一起,而邵康微笑的坐在一邊說着什麽,看在沈清音眼裏就是,邵康的小情兒正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而他微笑旁觀。
沈清音的火氣一下子上來,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失望當初明明那麽優秀的邵康,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于是,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沈清音氣得直接上前拽住邵康的衣服,想要把他拖起來,但是因為現在邵康的體型而沒有成功,反而出了汗。
邵康也是驚訝不已,還以為他離開了,示意陳希和陸離坐着就好,主動站起來和沈清音出門。
沈清音和邵康來到包廂外,先是狠狠的錘了一下牆,才讓他和自己到了隔壁的包廂。
邵康沒坐下,只是倚靠在牆邊,看着莫名發火的沈清音。
沈清音看邵康沒有坐下,也不勸他,只是将門關上,順手上了鎖。
“你現在,已經這麽葷素不忌了嗎?連3P都敢玩兒,夠開放的啊。還是說,盛輝那個病秧子,現在已經無法滿足你,身邊又有了新人,所以你出來找樂子了?”沈清音貼在邵康身前面帶微笑,說出的話卻比刀子還紮人。
“沈清音!”邵康氣紅了眼睛,“隔壁的是我朋友,盛輝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你有什麽就沖我來,我不許你侮辱他們。”
“是嗎,你敢說你從來沒喜歡過盛輝?”沈清音貼着邵康,嘴唇擦過他的臉頰。
邵康說不出話來,他确實喜歡過盛輝,那是他的初戀。雖然後來有了真正愛的人,但是,他習慣過盛輝沒錯。
然而在沈清音眼裏,邵康的沉默意味着此時他還愛着盛輝,明明早就知道答案,早就該死心的,但還是忍不住的心痛。
沈清音苦笑一聲:“邵康,這是你自找的。”
邵康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就感到有什麽東西伸進了自己的褲子裏,牢牢的抓住了某樣東西。
邵康自從肥胖以來,很少有合身的衣服穿,平時都是穿運動的褲子,這種褲子寬松方便不用系皮帶,只有自帶的抽拉型腰帶,邵康為了方便都是随便系上,想不到正方便了沈清音。
在邵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清音已經迅速握住他的**,迅速的*動起來。
手感比想象中的好,天知道無論之前還是現在,沈清音夢到過多少次這樣的場景,然而再逼真的夢境也沒有現實來的刺激,現在他肖想了已久的東西,真的在自己的手中,心心念念了幾年的人,正在自己面前細細的喘氣。
“沈清音,你幹什麽,這裏是飯店,放手。”邵康想要去推身前的沈清音,卻又不敢用力,漸漸的在沈清音的技巧下沉淪。
沈清音一邊**,一邊胡亂的在邵康臉上親着,沉溺于他的氣息之中,身體也像有火在燒。
很快邵康就堅持不住,*了沈清音一手,沈清音低笑一聲,拿出紙巾來将東西擦幹淨了,對着尚在喘息的邵康說,“走吧。”
邵康昏昏沉沉的,胡亂跟着沈清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樓上的酒店房間裏,他正被沈清音壓在身下,上衣已經脫了個精光。
些微的涼意讓他反應過來,拒絕沈清音的進一步動作,掙紮着想要起身穿衣服離開這裏。
沈清音臉色通紅,之前在宴會上喝下去的酒全都升騰成了欲/火,灼燒着他并不多的理智,狠狠的扯過邵康正在穿的衣服,“你到哪兒去?”
“我,我要回家。”在別人面前赤/裸上身的感覺并不好受,從小時候就習慣将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邵康有些慌亂,準備去搶沈清音手中的上衣。
可惜還沒等他動作,沈清音随手就将手中的衣服扔的老遠,惡狠狠的撲到了邵康身上,伸手去扒他的褲子。
邵康奮力的掙紮,只可惜無濟于事,此時的沈清音力氣驚人,兩人拉拉扯扯間竟然将并不厚實的褲子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沈清音獰笑一聲,直接将褲子撕開。
這下子,邵康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內/褲,同為男人的他此時若不知道沈清音想做什麽就是徹徹底底的傻子了,他環顧房間,想要尋找工具來幫忙,卻發現都不合适,又不忍心對沈清音下手。
猶豫的時間,沈清音已經撲了上來,在他身上亂親,邊親邊脫着衣服,嘲諷道:“你自己和我上來的,現在又做出這個樣子來幹嘛?盛輝那小子說不定正和姓秋的風流快活呢,來,我們也快活快活。”
邵康死命掙紮,卻在聽到沈清音的一句話時停了手。
他說,“你不是覺得對不起我嗎?那麽,肉/償吧。”
肉/償。邵康咬牙,想到當時沈清音流淚的雙眼,全身再無一絲力氣,任由身上的人施為。
☆、第 6 章
沈清音在邵康臉上親了一陣,發現身下的人全無反應,只是直挺挺的躺着,頓時心生惡意,用力的嘬出一個個紅印,印在雪白的皮膚上,如紅梅映雪,色/情而美麗。
邵康總算有了反應,渾身顫抖,伸手輕推沈清音,渾卻換來更加惡意的玩弄,沈清音的手惡意的在乳/頭上揉捏,拉扯出不可思議的形狀,看着身下人隐忍的樣子,忍不住發出惡劣的嘲諷:“怎麽,盛輝沒有這麽幹過嗎?”
“唔,沒有,我們沒有。”邵康發出細碎的呻/吟,為這種無端的指責憤怒。
沈清音當然知道沒有,可是想到那個人心中仍然是蓬勃的怒意,憑什麽,同樣的血緣卻是截然不同的人生,就連他愛的人,也難逃他的吸引。
想到此,心中壓抑已久的不甘和憤怒都有了出口。
此時的邵康光/溜溜的躺在那裏,一幅任人采撷的樣子,明明并不美好的身材,此時也有了致命的吸引力,完蛋了,沈清音想,即使邵康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還是會忍不住的着迷。
………………
第二天早上,邵康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裏只有自己,窗簾拉着,房間內一片昏暗,還散發着情/事後特有的淫/靡氣息,略動一下,只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後面難以言說的地方也陣陣抽痛,掙紮起身蹒跚着步伐去浴室清洗,只覺有東西黏黏膩膩順着大腿根流出來,雖然明知道沒有別人,還是忍不住臉色難堪。
艱難的清洗了一番,明明是熱水淋在身上,卻忍不住陣陣發抖,大概是發燒了,邵康淡定的想,一會兒回家之前要先記得買藥。
床邊的紙袋子裏放着新買的衣服,正合适的尺碼,邵康将散落在地上的舊衣服都收到紙袋子裏,準備回家再洗,穿好衣服提着東西下了樓。
酒店的大堂經理看他臉色發白,堅持要幫忙叫車送去醫院,邵康婉言謝絕,對方無奈,只好幫他叫了出租車,又拿了退燒藥過來叮囑他用法用量。
邵康真誠的道謝,雖然知道是職責所在,還是忍不住感到溫暖,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這是他得到過的為數不多的關懷之一。
坐到出租車上就開始陣陣發冷,好在這個時間并不堵車,二十多分鐘後就到了家門口,司機看他臉色不好,開的飛快。
到了門口發現盛輝正站在那裏等着,一副焦急的樣子,旁邊秋陽擔心的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邵康回來,盛輝先是高興,看到他的樣子又吓了一跳,來不及問他是怎麽過來的,邵康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暈暈乎乎的,眼前的人都成了重影,盛輝趕緊從他身上摸出鑰匙開門,想要扶着他去床上休息卻被秋陽阻止。
秋陽伸手接過昏昏沉沉的邵康,将他扶到床上看好了被子,自然也沒錯過衣服下面的痕跡。
盛輝燒了熱水,滿屋子找藥的時候卻被秋陽制止,他紅着臉,“不用費心了,他是因為那個才發燒的。”
盛輝呆了一下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沖進去拉開邵康的上衣,果然看見了痕跡,一時竟有些呆愣。
秋陽進來幫邵康把被子蓋好,拉了盛輝出去,“你不要再忙了,不是說想來看看嗎?看過了,咱們走吧。”語氣溫柔,卻有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好在盛輝處于巨大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沒有注意到他說話的語氣,回過神來的盛輝并沒有離開,撥打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以前他玩兒的很開的時候,常有這種事情發生,家庭醫生處理起這種事情來也是得心應手。
然後盛輝到洗手間擰了毛巾敷在邵康的額頭上,秋陽默默的看着,拳頭握了又緊,最終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走到盛輝後面幫他揉肩膀:“不要太累了,你需要休息。”盛輝不置可否,盯着沉睡的邵康不知在想些什麽。
邵康醒來的時候房間內一片昏暗,盛輝和秋陽都已經走了,床邊的桌子上留了紙條和藥,一看那藥邵康的臉漲得通紅,沒想到以這種方式被盛輝知道,像是藏在深海裏許久的魚突然被撈上海面,一下子窒息起來。
感覺身上已經好多了,邵康将藥收起來,果然看到廚房的保溫桶裏放着粥,還是溫熱的,喝一口下去,整個人都熨帖起來。
沈清音撥弄着手裏的電話,猶豫要不要給邵康打過去,早上他醒來的時候,邵康還在沉睡,眉頭緊蹙,離他遠遠的睡在床的另一頭,圓潤的臉微微皺着,地上是散落的衣服,空氣中充斥着情/事後特有的味道。
打電話叫人送了兩套衣服過來,準備出門的時候順手在邵康臉上碰了碰才發現他燒的厲害,沈清音想起昨晚似乎是沒有清理,暗叫糟糕,親自找地方買藥。等回來的時候發現邵康已經走了,恰好公司有事,于是一直忙到現在,打開手機發現并沒有邵康的消息。
沈清音皺着眉頭,思索了一陣,方才下定決心,發了條消息出去。
邵康喝完粥,身體疲憊之極,實在懶得收拾,将碗和保溫桶裏灌滿了水堆在池子裏,打算明天再洗,挑了本書半躺在床上發呆。
昏昏欲睡之時手機作響,有信息進來,本來怕是盛輝過來追問不想理,又覺這樣埋頭做鴕鳥實在不是辦法,結果一張照片赫然出現。
是沈清音發過來的,他的裸/照。
照片裏的邵康渾身赤/裸的睡着,身上是白色的斑點和紅紅紫紫的痕跡,胸前的兩點附近甚至有齒痕,這是沈清音趁他睡着時偷拍的。
當時的邵康太累了,被折騰一番後安然入睡,對身邊的人完全沒有警覺,當時沈清音拍下這張照片只是無心之舉,覺得這樣躺在他身邊的邵康好久不見,想要記錄下來,結果不僅拍了臉,連身子也入境。
如今想要和邵康說說話,問問他的情況也好,卻不知如何開口,所性發了照片過去,哪怕恨,也是一種情感。
邵康打開信息,看到的就是自己那副樣子,瞬間氣血翻騰,只覺胃中的食物都化成了苦水,一陣陣作嘔,想要回複才發現連手指都在顫抖。
沈清音發出消息後也是頗為忐忑,對于邵康的反應試想了無數遍,想要收回消息卻已經晚了,一時間又是懊惱,又是後悔,翻了幾頁文件結果心浮氣躁的看不下去,不時盯着手機生怕錯過來自邵康的消息,又幹脆想着邵康沒有收到消息就好了。
正心神不寧間手機振動了一下,邵康約他明天面談,時間地點他來定。
沈清音呼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重重落下,還好,還肯見他,說明兩人還有轉圜的餘地,飛速的打出了邵康家附近一個咖啡館的地址和時間發送出去,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加上一句,如果你不舒服,約在你家也可以。
邵康嗤笑一聲,約在家裏,等着他随時随地登堂入室嗎?他對沈清音感到愧疚沒錯,但是這并不代表沒有底線的敷衍和順從,用裸/照來威脅他,真是可笑,邵康咬牙,如今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為何要再受他的威脅。
盛輝坐在窗前,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他決定明天再去邵康家裏一趟,說服他搬回來住也好有個照應,今天邵康的情況讓他非常的不放心。
他自覺欠邵康良多,邵康年幼失怙,雖有盛家照料,也是居人物屋下小心翼翼,年輕時他仗着家世和皮囊風流薄幸,游戲花叢,正巧邵康是被辜負的一個,雖然說的是好聚好散,但他知道邵康傷心了多久。
後來雖然是故意接近沈清音,但是當邵康真心愛上對方時,又因為自己被誤會,自此離開盛氏企業,搬離了盛家,其中心酸,想來只有自己知道。
如今沈清音回來了,可是顯然來者不善,看今天邵康身上的痕跡就知道,正常的歡/愛不該是那種情狀,他雖然現在身體不好,可自問還有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如今他生命不知幾何,他欠邵康的,正該趁機還回來才是。
正巧盛太太還沒睡,和秋陽在樓下準備明日給他做的補品,盛輝現在身子嬌貴,衣食住行盛太太和秋陽都要親自打理才放心。
下樓将想法說了,一向大力支持的盛太太卻有些支吾,顧左右而言他,盛輝聽得心煩:“媽,讓邵康回來住你不是一向支持的?以後我也不走了,我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這不是你期望的嗎?”
盛太太放下手中的燕窩,勸道:“你還有兩年才過恢複期,這兩年至關重要,如今家裏多了秋陽,還要時不時的請醫生過來住,房間不夠,總不能讓邵康睡客房,何況你怎麽能不走,我雖然舍不得你,也知道你身體重要,歐洲的空氣和療養條件都好一點,為了身體着想,過一陣子總要去的。”
盛輝皺眉:“我是不會走的,你也不用瞞我,我好歹也做過盛氏的經理,公司出了什麽問題,我清楚的很,爸現在回家越來越晚,歐洲那邊的費用那麽高,我怎麽放心。”掃了一眼廚房的東西,“以後這些東西不用再做給我吃了,吃清淡點就好。”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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