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要幫忙麽?
一覺醒來,蘇雲深已經沒有了困意,天際是才有些微亮的牙白色,仔細的看過去,雲層裏依稀可見的點點繁星還在閃着光,月亮也還挂着,倒影一般的模糊。
下了飛機,蘇雲深很慶幸自己的英文還不錯,當年不能出門玩耍,只能悶在家裏,看了一遍又遍的語法,背了正本的英文名著,現在倒是用上了。
道路都是數字一條一條的羅列的,很好記,也很好找,順着數字繞過了幾個街區就到了安排好的酒店,蘇雲深拿了證件去報到,換了一張出入證。
簡約的裝修風格,大概是被包下來的樣子,大廳裏只有偶爾經過的工作人員,不見其他的游客甚至是當地的居民也沒有。
藍底白字,上面還有一張照片,不是證件上的那張,很青澀的模樣,蘇雲深打量了許久,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麽時候拍的。
工作證都是三年一換,換了照片換了封面,最後蘇雲深都不記得,那個是那個了。
大廳裏大概是剛擦過地板,還有些水印,碩大的水晶燈不要電費似的開着,大理石的地板上映出的水光如鏡子的碎片,耀眼的閃着光。
電梯在拐角,沿着白色的大理石地磚,數着一塊一塊的踩過去,地板上貼的有标識,腳丫子的樣子,歪歪扭扭的樣子,很是可愛。
上了電梯,按下了數字,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一條縫隙在中間,鏡面的電梯門上是蘇雲深的倒影,一襲休閑裝連衣裙,腳上是舒适的小皮鞋,沒有尖細的跟,沒有耀眼的點綴。
發着呆,蘇雲深下了電梯,找到了房卡上對應的數字,開了門,大字形的趴在床上,拿出手機,給稻草人報了平安,再也懶得動彈。
飛機上的夢,美,卻耗盡心裏。
柔軟的布料摩擦着臉頰,蘇雲深舒适的蹭蹭,貓一般的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适的姿勢,眼睛就要合上的一剎那,忽然手機鈴大作。
看了名字,蘇雲軒,接了電話,那端的少年才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蘇雲深哄了幾句,說是在工作,就挂了電話。
一覺蘇雲深就睡到第二天,正是會議開始的第一天。
會議本就無聊,蘇雲深英文好,不仔細的聽也知道在說什麽,上面的人激昂的講着,動情處臺下的人還配着掌聲。
蘇雲深也聽着,偶爾覺得有用了,拿筆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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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依舊是會議,一樣的內容。
第二天,一樣。
到了第三天,蘇雲深開始對着手機發牢騷。
“會議是為了什麽?”
發送人依舊是稻草人。
赫連霈閉目休息,察覺響動,忽然睜開眼,看着手機上的牢騷,淡淡的一笑。
“認真聽。”
蘇雲深手機調了靜音,本子上已經記的密密麻麻,忽然手機亮了,拿過來,看了一眼,滿臉的無奈。
要是真是有用的東西,我肯定認真聽,可是都已經聽了好幾遍了,怎麽辦?
“還好是我,要是你來,能把你煩死。”
蘇雲深無聊,扯着話題打發時間。
“等着我。”
赫連霈回複的快,言詞非常的肯定。
“不來是小狗。”
蘇雲深是無聊至極,表面上看似認真的在聽,在寫,可是手裏的手機卻不時的亮起。
今天的時間似乎過得極快,很快結束了培訓。
剛要下樓,忽然手機響了,是白慕雅,接了電話閑聊了起來。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喜歡的帥哥老不理她,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蘇雲深安慰了一會,說自己在培訓,在國外,沒辦法給你一個安慰的抱抱。
白慕雅不說話,嘻嘻的笑着,要了地址,說要過來,蘇雲深也沒反對,反正反對也沒用。
白慕雅是晚上到,蘇雲深下午的培訓一結束就去了機場,看着時間點還早,悠閑的在機場的書店裏逛。
“蘇雲深,我來啦!”
女聲滿是興奮,蘇雲深想聽不到都不行。
蘇雲深站的位子正好在臨街的一面,隔着透亮的玻璃白慕雅輕易的認出了她,本着驚喜的原則,白慕雅瞞着蘇雲深,定早了一班的飛機。
白慕雅游手好閑,說幹什麽随時走人,家裏人寵着,也就沒人管了,身後遠遠的跟着保镖,畢竟是心頭肉,白家暗地裏也是護着的。
“你那小男人呢?”蘇雲深開口打趣。
知道她喜歡帥哥,也知道白慕雅的性子,就是過過眼瘾罷了,真是讓做出的點什麽,那是一星半點都不願意的。
“切,別提了,說是要尋找真愛,不是玩玩就算了,哼,老娘哪裏看起來像是玩玩就算了?”
白慕雅不滿的抱怨着,一本正經的說着違心的的話,蘇雲深笑笑,也不拆穿。
吃了飯,蘇雲深陪着白慕雅在商場裏掃貨,每一次,看到白慕雅買東西,蘇雲深都是深深的無奈,。
沒用不要緊,喜歡能看上就行,這就是白慕雅的原則。
兩個小時的掃貨,結果就是,兩個嬌女子,拿不動。
“我說,你就不能少買點麽?”蘇雲深甩着酸澀的手臂抱怨。
“哎,誰拿算誰的,我拿的我要,你手裏你要,別給我。”白慕雅皺着眉頭,說話還是輕飄飄的語氣,滿滿的幾個手提袋,顯然已經讓她有些吃不消。
“要幫忙麽?”
遠遠的,男人的聲音磁性好聽,如碎在風裏的羽毛,輕飄飄的卻不讓人輕易的忽略。
蘇雲深一愣,這生意太過于熟悉,除了那個人,還能是誰?
車水馬龍的馬路上,車燈不照過兩人的影子,身邊的手提袋已經被拉長變形,已經沒有了品牌該又的奢侈感。
“喲,這是哪裏來的帥哥?”
白慕雅出聲打趣,杏眼微微的眯了個縫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赫連霈。
路燈下,蘇雲深緩緩的轉身,手上的購物袋麻繩細細的陷進肉裏,勒的肉有些疼,緩緩的穩了穩神思,看着地上的影子。
異國的夜依舊的冰涼,夜風輕易的吹散了發絲,脖頸上的溫度被風帶過,緩緩的生出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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