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就是暧昧

衆人期待的，也沒再說話，創造安靜的氛圍給顧川施展。

“初見時，只是偶然的一個碰面，卻沒想到牽扯了這麽多的故事和事故，有那麽多的改變和被改變，那些開心的快樂的，猶如昨夜星辰，閃閃光亮，如果可以，希望一直有你。”

商景雲眨了眨眼，“沒了？”

張肅绡才從失神中逃了出來，有些尴尬，不過顧川說完就側過了身體，沒有發現張肅绡的不自然。

不過對于顧川都沒那麽熟悉，也沒在壓迫他，也就這麽過了。

張肅绡看着桌上東西少了很多，主動的去烤肉了，“你們吃，我再去烤點吃的。”

顧川看見張肅绡走開，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後看着他們玩鬧。

不過顯然，張肅绡後續發揮不如何，吃的剩了不少，鬧到沒人了，才散掉。

都是一身燒烤油煙味，顧川早就鑽進了浴室，張肅绡翻找着，沖浴室裏的顧川喊道，“老板說等會讓人送一套衣服來，你先穿着浴袍吧，我拿了新的。”

顧川看着一邊的衣服，只得妥協。伸手從門縫裏拿過張肅绡遞進來的浴袍。

張肅绡瞥見那一節沾着水的手臂，挺白的。

轉了轉，有點燥，張肅绡說了句，“我去看看薇薇，她一個人住。”

顧川回了句，“嗯。”

張肅绡敲門的時候，薇薇正借了面膜在敷，張肅绡一驚，“你這樣子，鬼都能被你吓跑了。”

薇薇用力想把門關上，張肅绡說道，“關嚴實點，要是被抗走了，沒人能把你扛回來啊！”

薇薇用力的把拉栓全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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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肅绡沒回去，而是走到陽臺上，看着前面一片寂靜的山，田。

挺安靜的，又想起顧川說的那番話來，很認真，也能聽出他話裏的情感，就是太真了，所以張肅绡心理鬧騰了。

坐了好半晌張肅绡才回到房間，顧川正坐在床上，頭發還濕着，看着前邊無聊的電視。

見門開了，張肅绡走了進來，顧川問道，“衣服呢？”

張肅绡很疑惑，“沒送過來？說着又退了出去，我去問問。”

農家樂的員工正忙着打掃，沒能忙過來，張肅绡自己去庫房找了一套，顧川就是那種看着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張肅绡拿了一套偏大的走了。

顧川換了工作制服，氣質頓時不一樣了，樸實。

張肅绡看着笑了笑。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匆匆帶了些早點就回城了。還特意大清早去隔壁老人家買了只小母雞，顧川看着那只活力四射的雞塞進了後備箱，眼睛一直抽搐。

張肅绡把人放到警局，然後又和顧川匆匆開着車回去了。換了衣服，把蔬菜瓜果收拾好，又趕緊的上班去了。

顧川舒服的洗了個澡，然後拆了一點草莓出來，邊看書邊吃。

晚間，張肅绡下班了，和顧川說了聲，“我的假下來了，就大後天走，你自己注意點。”

顧川點了點頭。繼續看書。

張肅绡看着這一大堆的蔬菜犯了難，“可惜了，早知道那麽快，就不買這麽多了。要浪費了。”

于是張肅绡離開之前，苦思冥想，常識的做了一壇子泡菜。

水果不用擔心，顧川會解決掉的，剩下一些青菜蘿蔔，土豆之類的的，也沒辦法了。邊思考着，廚房的砂鍋裏就飄出濃郁的香味，蘑菇炖小母雞，白天，顧川補眠時那只小母雞就在院子裏“咯咯咯”的傻叫，要不是張肅绡用繩子捆了腳，吵鬧到的地方有限，顧川應該會做點措施，晚上張肅绡處理它的時候，顧川耳邊一靜，湯也多喝了一碗。

急忙買的機票，早上九點，顧川難得的起了個大早，親自開車把張肅绡送到了機場。

張肅绡想起來什麽又囑咐道，“院子裏的花要澆水的啊，記得，不過你那一溜仙人球不用管。還有衣服要記得曬，記得收。”

顧川看着他唠叨，面上沒表情，面下悠悠的笑着。

沒了張肅绡，顧川過的那是悠哉生活。沒有人聲，沒有突然的電話，卻又寂寥，顧川也沒有再大費周折的去哪哪吃飯，随便的煮個米飯，煮個青菜，反正是一個人，也能湊合，居然把張肅绡可憐的那堆菜一點沒浪費的解決了。

張叔知道了以後，把地址電話都打聽了出來，張肅绡把紙拿在手裏，點了點頭。

只是轉身之後有些說不出的感受，你看其實沒有聯系不到的人，只有不想聯系的人。

下了飛機，張肅绡沒有急着去醫院，那麽多年都過來了，急這幾個小時又有何用？找了個離得近的賓館，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才打車去了醫院。

好不容易問清了路，找到了病房，甚至還瞥見了床上人的白發。張肅绡有點忐忑，吸了一口氣，才推門進去。

病房裏有兩張床，其中一個身邊圍着幾個人，不過那是個外國人，另一張靠門邊的病床上，坐着一個老人正在看書。張肅绡走到床邊，看着陌生的沒有意思記憶的老人，說道，“你好。”用的是中文。

老人疑惑的放下手裏的書，摘下了眼睛，她動作十分優雅，挺好看的，張肅绡心理如此說道。

老人疑惑地問道，“你是？”

張肅绡聽見老人這麽說，反而淡然了，從容的說道，“我姓張，我叫張肅绡。”

老人突然愣住了，可能是由于尴尬的吧，動作裏有些慌亂，“哦哦，我知道。”

張肅绡把買好的水果，放到桌上，“買了一點水果。”

老人點着頭說，“謝謝。”

兩廂沉默，張肅绡開口問道，“您身體怎麽樣了？”

老人說道，“還好，這段時間精神還可以。”

張肅绡點了點頭。老人可能很久沒有說中文，有點不是很流利，聲音輕輕柔柔的，張肅绡回憶裏真的沒有相似的記憶。看了看時間，“您吃飯了嗎？已經到中午了。”

老人順着看了看時間，“哦，我的丈夫回去做飯了，等會就會過來了。”

張肅绡點了點頭。

老人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年青人，笑了笑，“謝謝你來看我，沒想到你已經這麽大了。”

張肅绡笑了笑，“沒事，應該的。”

老人問道，“你住在哪裏？是特意過來的嗎？”

張肅绡說道，“在一個酒店，請了幾天假，不過過幾天就要回去了。”

老人點了點頭，有些遺憾的說，“要是你早幾年過來，我就可以帶你四處看看，法國挺美的。”

張肅绡想到路上見到過的，點了點頭，“是挺美的。”

老人建議道，“你可以這幾天到處轉轉。”

老人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你爸爸身體怎麽樣？”

張肅绡遲疑了一下，看着老人真誠的眼神，回答着說，“他很好。”

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身體健康就好。”

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法國老頭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應該是混血，不過還是看不出年齡。

法國老頭看見妻子床邊站着一個挺英俊的中國小夥，很意外。張肅绡站在一邊聽着他們交流。想着找個時機告辭。

終于，兩人說完一段話，張肅绡迫不及待的對老人說，“那我先走了。”

老人看了看，也沒有再挽留，“注意安全，謝謝。”

張肅绡點了點頭，和老頭和另外兩個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走出門的那一刻，肩膀突然輕松了。

身心放松。

找不到中餐店，随意找了個快餐店湊合了一頓，就回了酒店，

時間挺早，張肅绡求助了一番客服，終于給張叔去了個電話，“她看起來精神不錯，也看見了她的丈夫和兒子女兒，挺幸福的。”

張叔說，“那就好。”

張肅绡接着說到，“叔，我發現我還是狹隘了，我以為她會有愧疚，我們會有什麽不愉快的，其實，挺簡單的，就像兩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你說的對，我是該看看她，這樣我才能像她一樣放下。”

張叔沒說話，靜靜的聽他傾訴。

“對了，他還提起我爸了，我告訴她，我爸很好。我把機票改簽到了後天，早點回去還能休息幾天。”

挂了電話，張叔不由得想起從小照顧他的大哥來，他是家裏的驕傲，大學教授，很有才華，只是現在卻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是一個人，還是已經放下，像大嫂這樣安度晚年。

張肅绡沉默了一會，又給顧川打去了電話，顧川正看着鍋裏的水煮雞蛋，和蘑菇。見是國外的，想了想，然後接起。

一陣沉默，顧川還以為是那些人的，一把挂了。張肅绡只是心情沉重不知道說什麽，見挂了又打了過去，沒人接？于是接二連三的電話，導致顧川拉黑了又一個號碼。

張肅绡無奈了一陣，又忍着打給了局子裏打了個電話，了解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得知沒什麽大事之後，就放心了。

睡了個下午，精神飽滿的出門了，确實來都來了，不好好轉一圈，還真是浪費機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