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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白的手指搭在緋紅的唇邊, 靈動的眼眸滴溜溜轉,好似一只警覺的小兔子。
“什麽開房記錄, 哪一天的?”
掰着手指算了算:“大概三周前,就你們家辦宴會那天的802號房間。”
“……”司牧白皺起好看的眉, 沒有回話。
時言葉緊張地等他回複,見司牧白那副表情:“你什麽表情, 行不行啊?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而且我也不探聽人隐私,我就想知道那天住在802號房間的人……”
“不用查。”司牧白擡起下三白眼, 幽深的眸子裏看不穿情緒。
“啊?”
“不用查。”司牧白重複了句:“開房的人是我。”
“是……”時言葉的舌頭被貓兒叼走:“是你!”
卧槽, 跟他滾床單的人是司牧白?!那肚子裏的孩子爹——
“我不相信, 除非你跟我對暗號!”時言葉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孩子看起來鐵直A啊?怎麽會跟他滾床單?莫不是他魅力無邊難自棄?
“不用對了,你很喜歡我T-你-下-面。”司牧白勾着唇,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句狼虎之詞。
下!面!我草草草!
時言葉瞪大了眼睛, 驚恐地往後退了步:“你, 你胡說!”
他是個純情處gay, 第一次怎麽可能這麽豪放:“你別以為我喝醉了, 什麽都不記得就怪我頭上啊!”
“我沒怪你頭上。”司牧白輕笑着往前一步,湊近時言葉, 将他逼到牆角, 卡在牆和自己胸口之間:“那天之後我回酒店找你,你已經走了。再遇見你跟沒事人一樣,我想你也許并不想提起這件事, 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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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眼眸深邃,充滿着荷爾蒙的攻擊性,凸起的喉結近在眼前,随着喉結的滾動,說着一句句撩人的話。最後一句話尤其重拳出擊,敲在時言葉的心口。
他真的遭不住啊!顏狗葉的心神俱裂~
“你——你有話好好說,別靠我那麽近!”時言葉別開臉,将脆弱白皙的脖頸暴露在司牧白眼前。
司牧白的眸光立刻暗了暗,他知道這裏的皮膚是多麽細嫩,也忘不掉時言葉眸光帶水,在他身上扭動的模樣。
簡直是妖-精也不為過。
怕自己自持不過,司牧白先敗下陣 來,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安全距離:“我想對你負責。”
時言葉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原本他想過,若孩子是徐洋他們仨狗崽子裏任何一個的,就離開北市自己找個地方生下來,永遠不讓他們知道。
可孩子的父親是司牧白,時言葉的心底破出一個喜悅的小芽兒,怎麽按頭都壓不下去。
“我……”時言葉咬着下唇,眸光閃爍。孩子是個沉重的責任,司牧白自己還是半大的孩子,他們倆湊在一塊,不得雞飛狗跳才怪。
正待說話時,司牧白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先接電話吧。”猶如氣球被戳個洞,時言葉頓時洩了氣。
司牧白掏出手機,将電話挂斷,面不改色地塞回去:“你比較重要。”
我擦擦擦,這小狼狗也太會了吧。假以時日,只要他想,沒有人能逃出他的牛仔褲,沒!有!人!
“你知道我身體的特殊吧?”
都滾過床單了,他不信司牧白還能一無所知。
“嗯。”司牧白剛才還在口吐狼虎之詞,這會兒倒臉頰微微泛紅害羞起來。
“我懷孕了。”時言葉咬咬牙,跺跺腳,幹脆一股腦兒都說了。
司牧白愣了愣,可能沒法立刻将這話從大腦裏轉變成有利信息:“你說什麽?”
“我跟你doi以後,我有了。”時言葉更簡單粗暴地解釋了遍。
“你——”司牧白望着時言葉平坦的肚子,眼眸從驚訝到驚喜,猶如淬進了萬點星光,閃耀地移不開眼:“我們現在就去結婚!”
“诶诶!”時言葉雙手舉在胸前抗拒:“我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司牧白愣了愣,掏出手機開始查:“男子滿十八就可以結婚。”
這次輪到時言葉呆愣住,這世界的婚姻法不一樣?十八歲就能結婚?!
“我會對你負責的。”司牧白湊過來,一雙晶亮的眼眸,就差身後一條狗尾巴不停搖啊搖。
“我是男人,不需要你負責。你先冷靜一點~”他怕司牧白現在就回逮他去民政局領證。
“那……”司牧白眸光一轉:“你嫌我技術不好?”
“不是。”
就算時言葉那會兒腦子不清醒,也記得司牧白弄得他很舒服。
“身材不好?長相不好?”
“沒有。”
司牧白的長相身材,絕對萬裏挑一,他清醒着都品鑒過了。
“你不想對我負責?”司牧白危險地眯起眼,就跟在看始亂終棄的男人般,時言葉亞歷山大。
“我們還是學生啊,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難道我要帶球進考場嗎?!”時言葉被司牧白逼得崩潰,大聲說道。
被時言葉的氣場震懾住,司牧白急迫的心情慢慢冷卻下來。
看到司牧白失落的眼神,時言葉在心底嘆口氣。到底還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哪裏能考慮那麽多。
“對不起。”司牧白垂下眼眸,專注認真地看着他:“我剛才沒有考慮到這些。”
時言葉錯開眼,小狼狗的眸光太炙熱,他一個人承受不來啊。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照做。”司牧白擡手,将時言葉圈入懷裏,好聞的青草香沁入鼻間:“我很喜歡你。”
時言葉張嘴:“我……”
司牧白是冰山,向來不顯山露水。剛才被他懷孕的消息打擊,冰山破開個洞,裏面是僅有的那點兒溫暖春水,毫無保留地向他坦露。
這是一名少年的赤城坦蕩,灼灼愛意。
動人溫馨的時刻總是那麽短暫,司牧白兜裏的手機不死心地一個勁震動。
“你還是接電話吧。”拍拍司牧白的肩膀,時言葉說道。
放開時言葉,司牧白臉上染上一層不悅,還是聽話地掏出手機:“喂。”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了,出來吃午飯啊。”沈嘉玉的大嗓門響起。
司牧白看了眼時言葉:“好。”
挂斷電話:“我以前高中同學來找我,我們一起吃飯吧。”
“……行。”
倆人一塊走出校門口,就見一名男子站在不遠處沖他們揮手。
時言葉乍一眼瞅着有點眼熟,再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802的現任房客嘛!
沈嘉玉也認出時言葉:“喲,真巧,你倆認識?”
司牧白不悅地沉下眼:“這是時言葉,這是沈嘉玉。”
“你好。”時言葉沖沈嘉玉微笑着點點頭。
沈嘉玉則自來熟地伸出手:“你好。”
時言葉看着那只大手,再看看沈嘉玉咧開的燦爛笑容,猶豫着把手伸出去。剛伸到半空,被司牧白硬生生拉回來。
冰冷的眸 光注視着他:“我看你是想回去了。”
“不敢不敢。”沈嘉玉識相地把兩手舉到耳邊讨饒:“知道了,下次不敢了嘿嘿。”
時言葉疑惑:這關敢不敢什麽事?莫不是他lb了?
仨人走進校門外的小館子,沈嘉玉坐下就點了幾道硬菜:“水煮魚、宮保雞丁還有蟹煲。”
司牧白扭頭低聲問時言葉:“你想吃什麽?”
時言葉望着菜單:“我們仨吃不了那麽多菜,再點個蔬菜就行了。”
“沒事兒,他點的他吃,你就點你想吃的。”
時言葉又點了個鍋包肉和炒蔬菜,将菜單交給服務員。
接過沈嘉玉點的菜,真的端上來滿滿一盆,桌子居然放不下,三人被迫換了張更大的桌子。
“你是沒錢吃飯了,所以來找我的吧。”司牧白看穿他的意圖。
沈嘉玉被揭穿後倒不慌:“是啊,你昨晚把我丢下後我就沒吃過東西了,你說我餓不餓?”
時言葉:“你們昨晚……”
“我們昨晚相親相愛了呢,不信你問司牧白。”沈嘉玉不要臉地沖司牧白擠擠眼。
他認識司牧白這麽久,他撅起屁股就知道要放什麽屁。
如此強烈的獨占欲還是第一次當着他的面釋放,就算沈嘉玉瞎也不可能看不出來時言葉對司牧白的重要。
“你們——”時言葉心底湧起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別聽他亂說,昨晚他從國外逃回來,沒地方住找我救濟他。”司牧白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邊,淡淡解釋:“我把他送到酒店就回來了。”
“哦。”時言葉點點頭,若無其事地拿起水杯小小啜了口。
沈嘉玉的飯量不是一般大,一盆水煮魚吃掉大半盆,只剩下豆芽菜葉這些配菜,才摸着肚子滿足地靠在椅背上。
“老板,再來聽可樂。”沖店家擡了擡手,沈嘉玉順利得到一聽可樂,‘刺啦’拉開易拉環,咕咚咕咚又喝了兩口。
“你回來,打算做什麽?國外的學業不要了?”司牧白問。
“害,哥們回來肯定是打算幹一番大事業的。”沈嘉玉放下可樂,兩只胳膊撐着桌面。
“所以?”
“我打算成立游戲工作室。”
司牧白頓了頓,薄唇輕抿,沒有說話。
“你要不要來幫我?”
冷笑了下,司牧白帶着鄙夷地看着他:“你是從我這兒又想要錢,又想要人。”
“別這麽說嘛,你是老板,我給你當牛做馬打工,簽賣身契都行!”
“你的賣身契我不要,麻煩。”沈嘉玉就算簽了賣身契,那個人也會幫他做回自由身,不過是一張無用的廢紙。
作者有話要說:光速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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