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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擇深超級無敵自戀臭屁, 在衛生間墨跡了半個鐘頭才出來。
時鹿套着寬寬大大的淺黃色睡衣,正坐在沙發上淡定看書,林擇深美男出浴, 她也依舊目不斜視。
“你家水電費一月多錢吶?”
林擇深穿着曲紅前任男人的老幹部款紅襯衫,一邊擦頭發上的水一邊問。
的虧他身材好, 愣是hold住了這個中老年人爆款。
時鹿聞言一動不動。
“怎麽,困的說不出話了?”林擇深還濕着的手碰到了時鹿的下巴上, 往上擡了擡。
時鹿察覺到這股力道, 小聲驚呼了一下,躲開。
林擇深:“說話。”
“是跟房東年結的, 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不過很便宜。”時鹿狠狠擦了擦剛才被他觸碰到的地方,口氣淡淡。
“哦。”
她還是有點不适應家裏來了一個荷爾蒙爆表的異性,不動聲色地挪離他遠點。
“那我負責你家水電費吧。”林擇深将毛巾搭在了肩膀處。
時鹿疑惑的嗯了一聲,這嗯的意思是, 你不是窮的沒譜麽。
林擇深知道時鹿這質疑的眼神,他端着一張小矮凳, 坐在了時鹿正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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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洗完澡, 頭發,眼睛, 鼻子,嘴巴,像是開了美顏。
他雙手抱胸,一臉正經的看着正對面的小丫頭。
“你別看我窮, 我至少還搬磚啊。我還在棋牌室,網吧,酒吧,等等各種地方……”
時鹿不解:“什麽?”
林擇深望着小姑娘漆黑的眼珠子,突然語塞,然後硬生生憋出倆字:“打雜。”
時鹿:“……”
“并且,我好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社會男青年,一直這樣吃小姑娘的軟飯,我晚上會做噩夢的。”林擇抿抿嘴,有點期待地開口:“你懂我意思嗎?”
“那你做吧。”
林擇深:“?”
“只要你能幫我吃掉雞蛋還有蘋果酸奶就好,就像是那天我答應會收留你一樣。”
時鹿說完,又接着看書。
林擇深:“卧槽無情,小沒良心。”
說完又誇張兮兮的笑起來。
“你對我真好,小丫頭,哥哥心裏非常感動。”
時鹿下意識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眉毛出又一點淡淡的肥皂沫沒洗掉,于是湊近了他的臉。
少女的臉毫無預兆地靠近,林擇深喉結上下滾了滾。
時鹿慢慢伸出手将那小塊沫漬揩去。
林擇深幾乎在她伸出手的同時,瞪大了雙眼。
卧槽!
他心底陡然一陣八級大風。
時鹿的指腹微涼,在他的眉宇輕輕一點,林擇深像是被親吻了一般的,身體瞬間起了變化。
他突然站了起來,頭也不回鑽進了隔壁屋。
時鹿有些覺得莫名。
男人背影急匆匆的。
他這是,怎麽了?
時鹿不知道他怎麽了,但她已經漸漸在心底開始接納他,一個能予他安全感和排解孤獨的男人。
她給他遮風避雨的地方,而他,則幫助她吃掉吃不完的東西。
時鹿覺得這樣挺好的。
沒有任何的不妥。
過了好一會,林擇深才從隔壁屋裏跑出來,臉臭臭的,一副便秘不太爽的樣子。
他不願意睡隔壁的床,他将被子抱出來,扔在了沙發上。
“這個沙發很小,你腿伸不開,不會覺得不舒服嗎?”時鹿剛準備回屋睡覺,一看他這套操作,好心開口。
“我睡不慣床。”
林擇深一看見她露在衣服外邊的細胳膊細腿,不知道怎麽的又是一頓不爽,說着半躺進了自己搭的沙發床。
他剛一躺下,舌頭半伸舔了舔有點幹的唇角,眼神戲谑:“要麽,你家得有一個跟你體型差不多大洋娃娃,我抱着——”
“還勉強能湊活睡床。”
時鹿蹬時臉紅,嗔了聲:“流氓。”
“嗯嗯嗯流氓流氓,那你家到底有沒有我說的這個洋娃娃啊,沒有我就睡沙發了。”
時鹿懶得跟他扯嘴皮子,回到自己的屋。
門剛關上,又突然打開。
林擇深不解的望着門口臉蛋還有點紅的小丫頭,勾唇:“又怎麽了姑奶奶。”
時鹿像是被之前的事情惹出了陰影,她确認道:“明天早上,我能看見你嗎?”
林擇深的心,猛地一顫。
他兀的笑開了,他說那當然能啊。
‘同居’的第一天,倆人融洽的程度大大超出林擇深的預期。
原本他大鬧時鹿的學校之後,是真的動了怒,但是一路上又冷靜了下來,中午在小飯館吃了半碗青椒肉絲蓋飯,回到時鹿家睡了一下午,醒來後想着小丫頭指定回來會跟自己發脾氣,自己畢竟撞破了她跟那個地主兒子的好事,并且在學校那會,她看起來無比的嫌棄自己。
于是,他掐準了點,從舊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
慢喲喲坐着啃,果不其然,小丫頭回來一見他這樣,頓時一句廢話沒有。
事實是,她就是這樣好騙。
天色漸晚,林擇深也不單單只局限于真吃小丫頭的軟飯,他要掙錢,他要當老板。
他要憑借一己之力,在人前風光無限,他要證明給自己老子看,自己不是什麽離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垃圾富二代。
林擇深靜默着盯着頭頂的吊燈,樓外天色慢慢黑沉下去,客廳裏只有微微的路燈光亮。
他嶙峋的眉骨恰好印着一道細光,夜晚最适合複盤還有決策。
時鹿這夜睡的還算安穩,她不知道其實林擇深夜裏又偷偷溜了出去喝酒撸串,還見了一個朋友。
朋友是跟他一個路數的花花公子,前不久剛被他老爺子從廣東的別墅給放出來。
即便是大半夜,路邊攤的生意依舊很好,開着邁凱倫的闊少一出現在,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郭宇生的胖乎乎,但是人鬼精的很,他跟林擇深有過命的交情。
林擇深叫了一疊花生豆,啤酒老板剛送上來。
“我的深哥啊,你他媽終于肯見我了?”
郭宇一屁股坐在林擇深對面:“你怎麽跑這犄角旮旯來了,還他娘的,是個學府路。”
“我要創業。”林擇深張嘴就是這麽一句。
“噗-”郭宇剛喝下去的一口啤酒,差點沒噴出來,他以為自己聾了:“你說啥?你對着我耳朵,你再說一邊,你剛剛說啥?”
“操,說正事兒呢。”
“你是不是被放出來放傻了啊,我的深哥。”郭少爺想伸手摸摸林擇深的腦門,是不是燒糊塗了,林擇深一臉嫌棄的避開。
“我一熱血男青年,正是大好年華我他媽創個業怎麽了?”
“你想幹嘛,開網店?賣榴蓮?哎隔壁那水果店沒關門呢,你去抱個榴蓮給弟弟嘗嘗鮮……”
“讨打啊。”
“不是,哥,我的好哥哥,你犯不着,現在跟我回去,好好換身衣服,往林叔面前一站,保證屁事沒有,之前的賬一筆勾銷,沒人敢多bb一個字。”
“不可能。”
郭宇絲毫沒察覺到林擇深話裏的果斷,以為他還在鬧少爺脾氣呢,于是抿了一口酒,換了個口吻:“林叔也是氣急,裴董不裴董的,你他媽在意個屁啊,早忘幹淨了,聽宇弟一聲勸,跟弟弟回家,啊。”
“不回。”
“不會吧,這才十來天,在這破地方還待出感情來啦?”
“嗯。”林擇深嗯完沖老板招了招手,意思讓他菜上快點。
“嗯?嗯!!你居然還嗯!!卧槽真假啊,真不回去啊哥哥,你他媽的電話卡扔了事小,好多人問我你他媽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問我?誰他媽問我啊,我出事那天沒一個人diao我。”
“……”郭宇有點兒消化不來林擇深的意思:“不diao你的那些人以後咱不接觸了,行不?你跟我好好的回去,咱倆還是宣城二霸。”
“霸個雞兒,遵紀守法懂不懂,你爸是李剛?還想被你老子關別墅呢?”
林擇深出來就穿了件單衣,胳膊肘一塊細削的腕骨十分的突兀,纖細五指捏着酒杯,路邊攤兒的光線本就黯淡,他俊的特別獨到。
別桌也有些太妹,一見着他都有些躍躍欲試。
林擇深這會像個沒有感情的冷漠喝酒機器,臉上就寫着六個字:我能無性繁殖
他冷冷的掃過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以至于再也沒人敢盯着他露出粉紅泡泡。
“成。”郭宇算是徹底聽出來林擇深話裏的決絕了,他将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成成成,創吧創吧,有事找我,電話138xxxxxxx,我也是醉了。”
“你少喝點兒,你特麽開車來的。”林擇深看了他一眼。
“我這不好久沒見你了嘛,沒事弟弟一會叫個代駕。”
臨走前,郭宇十分正經的叫住林擇深。
“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跟哪個姑娘搞丨過了。”
林擇深:“……?”
“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知道嗎深哥,你現在身上一股發情的騷氣。”
“我看你他媽才是活膩歪了,小.逼崽子。”林擇深笑着往他腦門上一拍。
“林叔也愛叫人小.逼崽子,你們父子倆真逗。”
“滾滾滾,代駕來沒啊?”
“你今晚回哪個酒店啊,我正好送你。”
“什麽酒店,我住小區。”
“???????”
送走了郭宇,林擇深坐在路邊的花壇邊上,默默吸了根煙。
創業不是什麽一蹴而就的事,他還存了一點傲氣,他不想動用任何的人力,外部資源,他就想憑借自己的本事,辟出一條金光大道來。
悄咪咪推開屋門,林擇深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淩晨三點多了。
屋內靜悄悄的,他脫了鞋,進廚房洗了手,然後就往沙發上一趟。
躺下後,他有些加速律動的心髒也漸漸變得平緩。
其實這樣挺好的不是麽?小丫頭就在不遠處的屋裏,而他,距離她不到五米。
十天前,他們還是兩個陌生人,十天後,他們就奇妙的住在了一起。
心與心的距離,也會慢慢的靠近,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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