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甜蜜

晚上的飯菜, 蘭姨做得特別豐盛。駱殊最喜歡的那幾樣，蘭姨基本都快給她做全了。

蘭姨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時，駱殊過去抱了抱她：“謝謝蘭姨。”

“都這麽久了, 小姐還是這麽客氣。”

駱殊溫聲道：“不是客氣。”就是想說聲謝謝。

蘭姨拍了拍她, “小姐先坐，我去叫先生下來吃飯。”

“我去叫他。”駱殊剛一說完，正轉身, 就看見霍忱走了下來。

駱殊只好又乖乖地回到座位上。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 駱殊低着頭兀自扒拉碗裏的東西，也不吭聲, 霍忱時不時看向她，察覺到小姑娘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霍忱開口叫了她一聲。

駱殊擡起頭來，面露疑惑地看着他。

“不想搬回去嗎？”霍忱溫聲問。

駱殊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 默了兩秒，旋即很快回答：“沒有。”說完，駱殊繼續低頭吃飯。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麽, 她知道自己是要回去的, 可霍忱回答得太幹淨利索了。

心裏那一點點的失落就在她心裏頭蔓延了一下午。

吃過飯, 駱殊把茶幾上的書也收拾了一下，然後早早回了房間。

霍忱上樓的時候, 走到她的房間門口，擡起手來，手落在半空之中，到底沒有敲下去。

霍忱剛回到自己的房間, 就傳來敲門聲。

他走到門口，打開門，發現駱殊站在那裏。

“有事嗎？”霍忱還是淡淡的語氣。

駱殊抿了一下唇, 緩慢擡起頭來，看着他，“沒什麽事，就是想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霍忱對上她幹淨澄澈的眸子，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塌陷了一塊。

“沒事，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

駱殊回到房間，抱着霍忱給她送的娃娃，發了很久很久的呆。

翌日一大早。

霍忱幫着把東西提到了車上去，跟來的時候一樣，駱殊帶走的東西并不多。

只帶了随身的衣物，還有學習資料，還有霍忱送她的那個大娃娃，別的都沒有帶走。

出門的時候，駱殊仰頭看向他，“你之前說這個房間會一直給我留着，所以有些東西我就沒有帶走，你不準丢。”

“嗯。”

“我以後要是想蘭姨做的飯菜了，是不是還可以回來？”

“是。”

駱殊過去抱了抱蘭姨，又抱了抱晶晶，最後回到車上。

車子到霍家時。

霍忱提過她的行李箱，駱殊只抱着一個娃娃，霍老爺子早早地就在門口等着。

駱殊走到老爺子的身邊，軟聲叫道：“爺爺。”

老爺子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回家了。”

駱殊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

霍忱幫忙把東西放到房間後，淡聲開口：“我還有事，就先回公司了。”

老爺子應道：“行，你忙你的去吧。”

霍忱剛走出房間，駱殊就叫了他一聲：“忱哥。”

霍忱回過頭來。

駱殊看着他，認真地說：“謝謝你。”

老爺子看着駱殊說道：“這裏昨天已經讓人收拾過了，你好好住着，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跟爺爺說。”

駱殊卸下所有的防備和警惕，抱着老爺子撒了撒嬌。

霍忱白天回了一趟公司，一天下來，開了好幾個會。

下班的時候，霍忱坐在車裏，腦袋微微往後躺着，何成看着自家總裁今天心情有點不太好的樣子，也不敢多問什麽。

把車開到月汀灣後，助理才輕輕地說了聲：“總裁，到家了。”

霍忱睜開雙眼，手指摁了摁太陽穴。

助理過來将車門打開，霍忱邁着大長腿，從車上走了下來，助理在一旁說道：“總裁，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他女朋友還在家裏等着他呢，今天又加班這麽久，回去肯定得挨罵了。

霍忱“嗯”了一聲，繼續往裏走，只留下一個清隽的背影。

一進門，霍忱看到客廳裏空空的，随口問了聲：“駱殊呢？”

蘭姨正要回答，霍忱突然想起來今早才把她送回了霍家，打斷道：“沒事。”

“先生，晚餐做好了，您過來吃點。”

“嗯。”

霍忱走到餐桌前，桌上只有一副碗筷，飯桌上也沒了叽叽喳喳的聲音。

從一開始告訴駱殊“食不言寝不語”，到現在竟然變得有些不習慣，這麽多年的習慣，在短短幾個月裏，就被駱殊影響了。

霍忱安靜地吃完飯，就回了書房。

晶晶小聲道：“蘭姨，我怎麽覺得小姐走了之後，好像哪哪都不對勁了。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就覺得家裏好像又冷冷清清的了。”

蘭姨看着霍忱清冷的背影，嘆息了一聲，“要是小姐能回來就好了。”

“唔，我也希望小姐可以回來。”

駱殊回到霍家後，除了偶爾去看看老爺子，其餘時間都在房間裏學習，有時候也會想起霍忱。

霍妍霍莺有事沒事過來找茬幾句，都被她不動聲色地怼了回去。

吃完早餐，駱殊正要回房，突然被霍莺給攔住。

駱殊冷冷道：“有病吃藥，別出來亂跑。”

霍莺生氣道：“你說誰有病。”

“你說呢？”

“你……”

霍莺差點氣的想打人，“駱殊，你別以為爺爺護着你，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了。”

“哦。”駱殊內心毫無波瀾地敷衍着。

霍莺氣極。

駱殊覺得有些人真是閑的，明明先挑釁的是她們，到最後生氣的還是她們。

駱殊伸出手從她們中間穿過，淡定道：“好狗不擋道，讓讓。”

霍莺站在原地氣得跺腳。

霍妍冷冷地看着駱殊的背影。

“好了，別氣了，待會有她好看的。”

霍莺收回視線，怔怔地看向霍妍，“你打算幹什麽？”

“待會你就知道了。”

……

駱殊每天中午都會去看看爺爺，陪爺爺聊上那麽一會。

回去的時候，發現門有被打開的痕跡，她打開電腦看了看，然後用手機随便拍了幾張照片。

中午吃飯時，霍妍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對着老爺子認真地開口道：“爺爺，我有話要跟你說。”

老爺子擡起頭來，看向她：“怎麽了？”

霍妍朝身後喊了一聲。

一個傭人走上前來。

霍妍開口道：“把你早上看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傭人顫巍巍地說：“我早上看到駱殊小姐悄悄走到大小姐的房間，在裏面待了一會後，又偷偷摸摸地走了出來。”

霍妍指着駱殊生氣道：“爺爺，駱殊偷我的東西，那是我叔叔特意從國外拍賣展上給我帶回來的鑽石項鏈。”

駱殊淡定地從兜裏拿出一條項鏈來，抓在手心，“你說的是這個嗎？”

“是，就是這個，爺爺你看，東西就在駱殊的手裏。”霍妍十分激動。

她母親也站出來說：“駱殊，你吃我們家住我們家的，不感恩就算了，怎麽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霍莺也不忘諷刺道：“有些人就是忘恩負義，養不熟，虧爺爺還對她那麽好。”

駱殊安靜地聽着，打算等他們說完了再開口。

誰知老爺子突然厲聲呵斥道：“都住嘴，殊殊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霍妍頓時委屈地說：“爺爺，人證物證都有，你為什麽還偏袒她。是不是，是不是在您心裏，她比我們還要重要。”

老爺子被氣得咳嗽了好幾下，駱殊起身過去輕輕撫着，霍妍也不敢再說話了。

駱殊看向爺爺，輕聲道：“爺爺，我沒偷。”

“嗯，爺爺相信你。”

駱殊心裏生出一抹感動。

但霍妍不滿地說道：“你撒謊，我的項鏈明明在你手上，你還敢說你沒偷。”

駱殊不慌不忙地打開手機，解鎖屏幕後，駱殊翻到相冊，打開上面的圖片。

“仔細看清楚，是我偷的，還是你想陷害我。”

“你……”

霍妍想去搶她的手機，駱殊快速地将手機拿回，給老爺子看了看，“爺爺，我沒偷。”

老爺子看了手機後，嚴厲地看向剛剛的傭人。

傭人見狀，立馬認錯道：“對……對不起……，是，是大小姐讓我這麽做的。”

霍妍被揭穿，用力咬了咬唇，她也沒想到駱殊竟然會在房間裏安監控。

“爺爺，駱殊竟然在家裏安監控，你看看她安的什麽心。”霍妍還在試圖轉移話題。

駱殊反問道：“如果不是你們安着壞心，我會需要弄這個？”

這個監控其實也不是她買的，是沐佳寧去年給她買的，防的就是霍妍霍莺她們。

駱殊當時也沒想那麽多，但是既然買了，就随手弄了一下。反正監控只對着門口，也沒什麽影響。

至于那項鏈，是她自己發現有人進來後，她自己找到的。

霍妍還想再說，被老爺子厲聲打斷——

“給我去門口跪着，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霍妍母親剛想幫着勸一勸，老爺子把筷子一扔，吓得她把話又都咽了回去。

老爺子回到房間裏，駱殊想陪一陪，但老爺子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駱殊被擋在了門口。

回房的路上，霍妍母親一直憤憤地盯着她，駱殊也不甚在意，兀自回了房間。

駱殊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爺爺剛剛不讓她進去，是不是因為她安監控的事情，對她失望了？

駱殊趴在床上，有些害怕地看着小熊，自言自語地問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房間裏，老爺子一直愁眉不展。

身後的管家開口問道：“老爺是還在替駱殊小姐擔心？”

老爺子嘆了口氣，“我之前想着，我回來了，他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但是現在……”

他也沒想到家裏的人都這麽容不下駱殊，有時候細想起來，駱殊在霍家待的這兩三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管家勸慰道：“老爺，要不，讓大少爺再照顧駱殊小姐一段時間。駱殊小姐再有一年就高中畢業了，到時候等她上了大學，住學校了，您也就不用這麽擔心了。”

“可是小忱他性子冷淡，又獨來獨往慣了，讓他繼續照顧，他會不會不太願意？”

之前霍忱答應照顧，還是看在他病着的份上。如果霍忱不願意，老爺子也不想強人所難。

“老爺，我覺得大少爺跟駱殊小姐兩人相處挺好的。少爺之前跟之前您不在家的時候，大少爺還親自回來過一次，替駱殊小姐讨要公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你仔細說說。”

管家把之前霍莺騙駱殊去參加家宴，霍忱回來替駱殊出頭的事情跟老爺子說了說。

“小忱真這麽說的？”老爺子微微有些吃驚。

“是的，少爺不但讓二小姐給駱殊小姐道歉，還說駱殊小姐是他的人，言外之意就是誰也不能欺負。”

這倒讓老爺子挺意外的，這些年霍忱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雖然之前每次聊起駱殊，老爺子能感覺到霍忱不讨厭她，倒也沒料到他會這樣子維護她。

“老爺，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可以試着跟大少爺提提今天這事，然後看看他的反應，再考慮要不要讓駱殊小姐跟着大少爺過去。”

老爺子思考了一會，認真應道：“行，我待會就給小忱打個電話。”

霍忱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路過門口時，看到跪着的霍妍，霍忱臉色冷淡地繞過她的身邊，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

老爺子就在客廳等着他。

霍忱走到老爺子的身邊，開口叫了一聲：“爺爺，駱殊呢？”

“在房間裏呢。”

霍忱顧不上禮數，着急地說：“我去看看她。”

“嗯，去吧。”

老爺子在電話裏沒把話說得太滿，只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至于讓駱殊搬過去的事情，他自己沒提。

霍忱打小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要是他自己願意，不用老爺子說得太明白，霍忱也會主動提出來。

霍忱走到駱殊的門口，敲了敲門。

駱殊在裏面應了一句：“誰呀？”

“是我。”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駱殊直接從床上一翻就走了出來，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兩人面面相觑着。

駱殊看了他一眼，面露驚喜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他們誣陷你了？”

駱殊手指随意地揪了揪衣角，笑着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有證據，已經解釋清楚了。”

“那什麽才是大事？”

被霍忱這麽一問，駱殊愣了一會。

默了幾秒後，駱殊用很尋常的口吻回答：“你和爺爺的事情都是大事。”至于別的，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

霍忱看着她，表情嚴肅地問：“願意跟我回去嗎？”

“嗯？”

“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跟爺爺去說。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有來過。”霍忱的情緒難得這樣起伏。

駱殊有些猶豫，去了那邊，她就很難見到爺爺了。

霍忱又補充了一句：“以後每周帶你回來一次。”

“你也會過來嗎？”

“嗯。”

駱殊揚唇笑了笑：“願意。”

“我現在去跟爺爺說。”

霍忱轉身，駱殊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後。

等他回客廳時，管家開口道：“少爺，老爺在房間你等你。”

駱殊也想跟上去，但被管家攔住，“小姐，你先在下面等一會。”

霍忱回頭看了她一眼，“在這等我。”

“嗯嗯。”駱殊乖乖應了一聲。

霍忱回到房間，老爺子坐在輪椅上，正面向窗外，外面偶爾傳來幾聲鳥叫的聲音。

霍忱走到老爺子的身後，叫了一聲，“爺爺。”

“坐吧。”老爺子應道，雖然上了年紀，聲音依舊洪亮氣勢，不難看出當年的氣魄。

霍忱随便找了個凳子坐下，他開門見山地說：“爺爺，我想把駱殊帶回去。”

老爺子也沒有裝傻，是他把人騙過來的，總不能再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駱殊離畢業還有一年，她在你那裏住那麽久，你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

“你對殊殊是怎麽想的？”老爺子面露好奇。

“沒什麽特別的想法，就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想幫幫她。她之前也在那邊住了挺久，家裏的人也都習慣有她在了。”

老爺子出聲笑了笑。

有些事情總是這樣誤打誤撞的，老爺子當初把駱殊交給霍忱照顧，純粹是沒有辦法了，沒想到他們兩個會相處得這樣好。

霍忱從老爺子房間裏出來，看到在門口不安站着的駱殊。

駱殊一看到他出來，就緊張地問：“怎麽樣了？”

霍忱淡聲道：“爺爺答應了，去收拾東西吧。”

“現在就走嗎？”

“嗯。”

駱殊往裏看了一眼，目光急切地說道：“你等我一會，我有話跟爺爺說。”

不等霍忱應聲，駱殊就走了進去。

“爺爺。”她軟糯地開口喊道。

老爺子回過頭來，笑着問：“怎麽了？舍不得爺爺了嗎？”

駱殊點了點頭，乖巧地說：“但忱哥說以後每周都會陪我回來看爺爺的。”

老爺子摸了摸她的頭。

駱殊趴在老爺子的身邊，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爺爺，那個監控的事情，之前真的是鬧着玩的。我雖然不喜歡他們，可是在我心裏，爺爺真的真的很重要。”

老爺子笑了笑，“我知道。”

“那爺爺有沒有生氣？”

“沒有，你又沒有做錯，爺爺怎麽會生你的氣。好了，去收拾收拾東西吧，爺爺也要休息了。”

“爺爺，那你好好的，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嗯，要是小忱欺負你，你也記得告訴爺爺，爺爺替你撐腰。”

駱殊彎了彎唇，“不會的，忱哥不會欺負我的。”

“好了，去吧。”

駱殊在霍家住了沒幾天，轉眼又搬了出去。回月汀灣的路上，駱殊一直揚着唇。

霍忱問她：“跟我回去這麽開心？”

“是呀，回去之後，就能吃到蘭姨做的好吃的，有晶晶姐陪着聊天，還能見到小胡叔叔……”

駱殊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就是半個字都沒有提到霍忱。

霍忱皺了皺眉，“沒別的了？”

“好像沒了。”見霍忱貌似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駱殊又繼續裝模作樣地說：“那我再想想。”

想了半天，駱殊還是說：“暫時想不起來了，反正很開心就是了。”

霍忱偏頭，看了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一眼，心裏悶悶的。

後院的花，家裏的金魚，房間的娃娃她都說了，就是沒有提到他一言半語。

沒有良心的小孩。

車子到了月汀灣之後，駱殊背起自己的小書包就直接下車，後備箱裏的東西就直接丢給霍忱了。

走了幾步後，駱殊回過頭來，大聲說：“以後每天都能見到忱哥，也很開心。”

說完，她就往客廳裏跑去了。

蘭姨和晶晶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趕了出來，蘭姨更是激動地問道：“小姐，你這，怎麽又回來了？”

駱殊開心地說：“蘭姨，我好想你們。”

她拉着蘭姨和晶晶在那裏晃圈，蘭姨都被她給晃暈了。

“好了好了小姐，別轉了，轉得我腦袋都暈了。”

晶晶在一旁直笑。

霍忱也揚了揚唇，駱殊回霍家的這幾天，家裏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得讓大家都不習慣。

霍忱提着東西走到她的身邊，提醒道：“好了，回房去把東西收拾一下。”

駱殊回到房間裏，往床上開心地蹦了一下。她在霍家住了兩年多，在這裏只住了幾個月。

但對她來說，這裏更有家的感覺。

霍忱幫她把東西放好，随口問道：“明年就高三了，暑假剩下的時間要不要幫你找個培訓班補補課？”

駱殊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在家學習就可以。要是英語有什麽問題的話，我就問問你，別的功課就不用了。”

外面的培訓班對她來說用處不大，講來講去都是那些她早就已經研究過的東西，還不如自己在家裏找一些難題出來刷一刷。

霍忱應道：“嗯，你自己看着來就行。”

駱殊把箱子裏的衣服重新放到衣櫃上，拿到一些比較隐私的衣物時，她把行李箱蓋好，擡起頭來說道：“忱哥，你先出去一下。”

霍忱會意，走了出去。

駱殊拿起自己的bra和胖次用衣架晾好，箱子裏的東西都收拾完後，把箱子默默推到一邊。

霍忱送的那個娃娃，又被她帶過來了，來來去去都帶着，當個寶貝似的。

駱殊在娃娃的臉上親了一口，心裏跟抹了蜜一樣，說不出來甜蜜。

晚上。

餐桌上又恢複了熱鬧的氣氛，幾乎不需要霍忱開口，駱殊就能一個人一直孜孜不倦地說下去。

……